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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会死去,我会像花儿一样凋谢的。”
“这没有必要,因为我爱你。”她托着我的下巴。“你这个傻瓜!”
“但是你爱我是有条件的,而我爱你却没有任何条件——”
“萨乌宁,你这样说话就不聪明了,”她回答,很震惊的样子。“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难道你不希望了解我吗?假如一个人热忱合理地对待我,我会很有分寸。但是如果一个人太屈服于我,我就变得自大起来——”
“你说的很对!你仅仅对我一个人自大,对我一个人专制就够了,”我嚷道,绝对是兴奋的口气,“直到永远。”我躺在她的脚下,抱住她的膝盖。
“那样结局不会好的,我的朋友,”她很认真地说,没有半点激动。
“哦,将永远不会结束!”我兴奋地大声嚷道。“只有死亡才能够把我们分开。假如你不能属于我,不能完全属于我,不能永远属于我的话,我宁愿做你的奴隶,服侍你,忍受你的任何事情——只要你不赶我走。”
“你凝凝神吧,”她说,斜靠着,亲吻我的前额。“我很喜欢你,但这不是你征服我、控制我的方式。”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我不想失去你,”我嚷道,“不要离开我——一想到这个我就受不了!”
“站起来。”
我遵从了。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旺达继续说道。“那么,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拥有我了?”
“是的,任何待价。”
“但是你拥有我有什么好处呢——?”她沉思着——眼睛里潜藏着一些邪恶的东西——“假如我不爱你了,假如我和别人好上了呢?”
我的脊椎骨都凉了。我看着她:她站在我面前,如此的实在和自信,她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你看,”她说。“一想到这个你就害怕了。”突然,她的脸上泛起迷人的微笑。
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希望我爱的女人虐待我
“是的,当我想到我爱的女人,报答我爱情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而不对我显露一丁点同情的时候,我就不寒而栗。但是我有选择的机会吗?假如我爱一个女人,疯狂地爱她,难道我能骄傲的不理睬她,从而伤害我自己吗?我的头脑发昏了吗?关于异性,我有两个想法。假如我找不到一个高贵的,阳光般,理想的,善良的,忠诚的女人和我共度生命的话,我不能忍受任何半途而废的事物,任何不冷不热的事物!我宁愿屈服于一个没有美德没有忠诚没有同情心可言的女人。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同样也是我的理想对象。既然我享受不到爱情的全部快乐,那么我就享受一下它对我的折磨和拷打吧;那么我希望我爱的女人虐待我,背叛我,越残忍越好。这也是一种快乐。”
“你疯了吗?”旺达嚷道。
“我全身心地爱你,”我继续说,“我爱得那么深,以至于如果我要继续生活下去的话,你的亲近,你呼吸的空气对我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因此,女士,请在我的想法中选择一个吧。请按照你的意愿选择我做你的丈夫还是奴隶。”
“非常好,”旺达说道,皱着弯弯的细眉。“我发现控制一个对我感兴趣、爱我的男人特别有意思。最起码我不缺少娱乐嘛。你把选择权留给我,这真是太鲁莽了。我的选择是:我要你做我的奴隶!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一件玩具!”
“哈!就那样做吧!”我嚷道,半是忐忑,半是高兴。“如果婚姻仅仅是建立在平等,包容的基础上的话,那么相反,最强烈的感情就来自它的反面。我们就是这样,我们相互仇视对方。这能解释我们之间的爱,我们的爱,其中有一部分是憎恨,有一部分是害怕。在这种关系里面,一个人是锤子,另一个人是砧板。我想做那个砧板。我不喜欢被我所爱的人看扁。我希望崇拜一个女人,如果她残忍对待我的话,我会那么做的。”
“但是,萨乌宁,”旺达几近愤怒地反驳我,“你认为我会虐待一个爱我和我爱的人吗?就像你所说的那样虐待他吗?”
“为什么不呢,假如这样做让我更崇拜你的话?我们男人爱高高在上的女人,一个用她的美貌,气质,智慧,意志征服男人的女人,一个专制的女人。”
“那么说你喜欢被别人所排斥的那种女人哦?”
“诚如你所说。对我来说,这样很有趣。”
“哈,对于一个不喜欢漂亮毛皮的人来说,最终你的所有激情都没有特别或与众不同的地方。每个人都知道并且都能感觉到色情和残酷之间的亲密关系。”
“但是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到了极点,”我回应。
“那这么说合理性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你天性温和,柔顺,好色。”
“殉教者也天性温和好色吗?”
“殉教者?”
“恰恰相反:他们是超感觉论者。他们能在痛苦中感受到快乐,他们像别人追寻幸福一样追寻痛苦,甚至是死亡。我就是这样一种人,女士。”
“确保你不会成为我们爱情的殉教者啊,不要成为女人的殉教者啊。”
我们在旺达的小阳台上坐着乘凉,这是一个暖和的夏夜,空气中飘散着花朵的香味,在我们的头上有两层屋顶:第一层是葡萄藤形成的绿色天花板,第二层是天空形成的天幕,天幕上繁星点点,数也数不清。从花园传来一阵温柔悲哀的猫叫声,我坐在女神脚边的小凳上,给她讲述我的童年。
“你的这些性格倾向那时候就已经显露出来了?”旺达问道。
“确实是。我都不记得这些倾向什么时候离开过我。正如后来我母亲告诉我的那样,即使在摇篮里的时候,我就是超感觉论者。我拒绝笨保姆的健康母乳喂养,他们只得给我喂羊奶。当我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我对女人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但实际上那是对她们感兴趣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我害怕教堂的灰色拱顶,在火光闪闪的圣坛前,在圣徒的画像面前我会惊慌失措。另一方面,我悄悄喜欢上我父亲小图书室里的维纳斯石膏像——好像喜欢一个被禁止的东西那样暗暗欢喜。我跪在她的面前,背诵别人对我的谆谆教导,包括上帝的祈祷,玛丽的欢呼和基督教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