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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采兮抬头望着朱府的大门,一阵感叹,虽然离开没几日,再回来却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如今终于又回来了,她牵起朱澈的手,笑着道,“澈儿,咱们快去上房见奶奶吧。”
朱澈高兴的点点头。
三人一起进府,过了二门,直奔上房,刚走到内院的小花园里,刚巧看到菊焉手里捧着个木盆走过来,林采兮唤了声,“菊焉。”
菊焉猛的一怔,抬头见是她,竟然惊得将手里的盆子扔在地上,眼圈儿也红起来了,呆了几呆,才疾步上前,颤声道,“姨娘,您可回来了。”竟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就连木盆掉在地上都恍然不知。
林采兮笑笑,故意逗她,“虽然我不在家,但是府里不是还有别人么?”这个别人自然指的跳豆。
菊焉立时满面通红,嗔怒的看了一眼林采兮,囧道,“姨娘,您”
林采兮笑着打断她,“好了,你看我们现在不是都平安回来了么?我们先去上房。”
菊焉这才反应过来,忙从地上捡起木盆,怯生生的望了望朱梓沫,行个礼,才道,“姨娘,我这就去上房伺候着。”
林采兮笑着点点头,菊焉这才拿着木盆奔峻园而去,回到峻园稍稍收拾下便也去了上房。
林采兮三人刚走到上房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低低哭声,全都一怔,不由得齐齐停住脚步站在门口。
“娘,老夫人,倘若梓夏只有这一个选择的话,梓夏也无话可说,决不让您们为我遭难,但有一句话我却要放在前头,我生是朱家的人,死了亦是朱家的鬼。”低声哭泣的是朱梓夏,她哭着将这几句话说出,语调竟是悲哀绝望到极致,话语里竟是抱了要死的念头。
“梓夏,我的祖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要威胁咱们?为娘的也是为你好,你哪里不满意?你说,你说了娘就让他们去办,你这么固执的到底是要干什么?”姨奶奶急急的说道,恨不得能将心挖出来给她看。
朱梓夏却冷冷道,“娘,我哪里不满意您不清楚么?我压根不同意这门亲事,您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您让我说,我说出来了,可是您怎么说的?又是怎么办的?”
姨奶奶急得也哭了,“梓夏,为娘的什么心思你不明白么?张家的公子有什么不好?虽说是个庶出,但也是大门户的公子,又肯到咱们朱府里来,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娘担心你到了别人家里头受委屈,费尽心机给你找个公子入赘到府里来,娘做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你么?”
朱梓夏冷笑一声,“娘,您到底为了什么您心里最清楚,这些年我一心念佛,并不是因为我做了恶事要在佛前忏悔。这些年如果您能想开一点,如果您能想的长远一点,三个至于落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下场么?”
姨奶奶有点恼羞成怒,狠狠的道,“好好好,你长大了,不将我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了,那你自己去看,看上哪家的公子便嫁过去。”
老夫人的怒斥陡然而起,厉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让人听见传了出去像什么样子?哪个做娘的这般说自己的女儿?不管你心里敲的什么算盘,梓夏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房内,姨奶奶憋得满脸通红,急急辩驳道,“老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也是当娘的,我的心思您该是明白的,这些年我的心思不都在他们兄妹身上么?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老夫人眉毛高高挑起,不悦的反问道,“什么是火坑?梓夏左不过呆在府里头,难道咱们府里还会害了她不成?”
姨奶奶却失去理智一般的高声喊道,“老夫人,难道您还看不出来么?她这么坚决,定是心里有了主意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往山上的寺里跑,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别的事。”
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发出咣的一声,声色俱厉的沉声道,“这些话也是你说的么?你真是越活越不懂规矩了。袁妈,扶姨奶奶回园。”
姨奶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却也无颜再收回,只得缓缓起身准备先回去。
跪在地上的朱梓夏猛的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姨奶奶方才的话像一根针生生插在她心头上,令她心胆俱碎,她是她的亲娘,居然说出这些话来,她的心寒了,她看了看姨奶奶,轻声道,“娘,不管您说了什么,您永远都是女儿的亲娘,但是您却这般伤透了我的心。娘,梓夏无以为报您的养育之恩,来生梓夏一定为您养老送终。”
话音刚落,她猛的站起身朝姨奶奶身旁的桌角撞去,。。。
241。名声,幸福
241。名声,幸福姨奶奶吓坏了,半张着嘴惊呆的看着躺在朱梓沫怀中一动不动的朱梓夏。半天才发出一声尖叫,“梓夏,梓夏你这是何苦?”
老夫人怒目圆瞪,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后急急的转过头,“朱妈,快去请大夫。”
朱梓沫将朱梓夏抱起来放在床上,顺手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先将朱梓夏额头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姨奶奶急着扑过来,却被老夫人狠狠的瞪回去。
老夫人真的动怒了,闪着锐光的双目瞪着姨奶奶,心里的怒火一波*烧上来,冷声道,“从现在开始,梓夏的亲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姨奶奶愕然的半张着嘴,还想再争辩几句,但老夫人又冷声道,“袁妈,还不把姨奶奶扶回去?难道你还要眼睁睁看着小姐撞死不成?”
袁妈吓得浑身一颤,忙上前搀住姨奶奶,悄声道。“姨奶奶,咱们先走吧,等小姐醒了再说。”
姨奶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走过林采兮身边时还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老夫人这才急着喊道,“梓夏,梓夏”
朱梓沫回过头看看老夫人,“娘,您不要担心,梓夏受的只是皮外伤,但她现在心里肯定难受的很,再加上受了刺激,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老夫人又急着问道,“梓沫,梓夏真的没事么?万一”
朱梓沫点点头安慰她道,“娘,你放心好了。”
老夫人这才想起来问他,“梓沫,你怎么回来了?也没提前说声。”
“奶奶。”朱澈在后头叫道。
老夫人一怔,猛的转过头,当她看到那个小身影时,眼角渐渐湿润起来,颤声唤道,“澈儿澈儿,你回来了?”
朱澈松开林采兮的手,扑到老夫人怀里,甜甜的叫着,“奶奶。奶奶,澈儿回来了,澈儿想死奶奶了。奶奶,你有没有想澈儿啊?”
老夫人伸手将朱澈揽在怀里,高兴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澈儿,我的心肝宝贝,奶奶都快想死你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这就让人带我也去江南追你去了。都怪你那个狠心的爹,把你偷偷带走,又在外头呆了这么些日子,澈儿,快让奶奶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说着将朱澈从怀里拉出来,细细的在他脸上审视一番,“澈儿,奶奶看你怎么瘦了一圈?”
朱澈脆生生回道,“那是想奶奶想的。”
老夫人登时眉开眼笑,伸手在朱澈小脸上捏了捏,“就你这张小嘴甜。”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却只见林采兮一人站在一旁,并未见到朱梓峻的影子,遂问道,“采兮,梓峻呢?怎么没回来?”
林采兮欠欠身行礼,“娘,二少爷让我代他给您问好,他还有点事没办完,还要在江城呆上一段日子,二少爷说一办完事立马就回来。”
老夫人这才回过头看看朱梓沫又问道,“难道你们是一起回来的?怎么回事?”
朱梓沫呵呵一笑,“这事儿说起来就太巧了,我跟义父正好也去江城游玩,正好碰到他们,二哥有事要忙,您老人家这边又催得紧,二哥便让我先送他们回来了。”
老夫人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朱妈从外头进来禀道,“老夫人,万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
万大夫闻声进来,来不及行礼便径自走到床前,细细为朱梓夏把脉,又揭开布条检查伤口,仔细检查过后,才缓声道,“老夫人请放心,小姐没事,只是受了刺激一时半会醒不来,我给小姐开几幅安神的药。”
听万大夫跟朱梓沫说的话一样。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忙让朱妈端了水给朱梓夏擦净脸上的血渍,然后谢过万大夫将其送走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林采兮轻步上前看看躺在床上的朱梓夏,轻声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梓夏怎么反应这么强烈?”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前几日薛媒婆为梓夏寻了一门亲事,是城南张家的公子,虽是庶出,条件倒还不错,最关键的时候符合姨奶奶的心思,这张公子愿意入赘到咱们朱府里来。我倒未多想,梓夏能留在府里也是好事,我想姨奶奶也是心疼梓夏,再加上梓源还躺在床上,虽说偶尔醒过来说几句话,但情况一直不太好,姨奶奶想留下梓夏的心思我也能体会到,只是想不到梓夏的态度竟是这般激烈,前几日还反应的还只是淡淡的,我原想也许是女儿家的娇羞,谁知道今日居然出了这样的事。也怪我平日里没注意到这些,倘若真像姨奶奶所说”老夫人说着看了一眼朱梓夏。没接着说下去。
朱梓沫反倒笑了笑,“娘,姨奶奶的心思固然好,但您不是也说了么?梓夏的幸福才最重要,假若她真的有了意中人,咱们不妨先看看,如果也合了咱们的意,又跟梓夏情投意合,岂不是美事一桩。”
老夫人默不作声,忧心的看了一眼朱梓夏,她虽然怜惜朱梓夏。但却也不容她做出有辱门风的事,如果有人知道朱家的小姐竟在寺里同人私定了终身,传出去不但坏了朱府的名声,也坏了朱梓夏的名声。
林采兮瞧了瞧老夫人脸色,多少能明白她心中所想,遂缓声道,“四少爷说的对,但女人家的名节最为重要,莫说咱们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即便是真的有,咱们也要想个法子,既不会让人坏了小姐的名声,又能如了小姐的愿。而现在咱们也不能露出这样的意思来,梓夏小姐反应这么强烈,倘若知道咱们这般心思,定然又要寻死,岂不是害了她?”
这话既顾及了朱梓夏的名声又照顾了朱梓夏此时的心情,正说到老夫人心坎里,她微微点头,面色渐渐舒缓开来,“采兮说的是,得想个办法才行。”忽然又想起个事来,急着道,“坏了,我倒忘记问姨奶奶了,她是不是已经答应了张家的公子?朱妈,你快去找人把薛媒婆叫来。”
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朱梓夏却恰好苏醒过来,正好听到薛媒婆三个字,登时一阵急火攻心,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叫道,“不让她来不要让她来。”
老夫人吓了一跳,忙回过头看她,她半个身子已滑下床来,朱梓沫忙扶住她,轻声道,“梓夏。你头上还有伤,激动不得。”朱梓夏却不顾这许多,挣扎着要下床,哭喊着道,“老夫人,您让我死了去吧,自己的亲娘都能说出那些话来,换了外人又怎么看我?”
老夫人忙疾步上前,将她按在床上,厉声道,“梓夏,莫说你母亲说你,即便是外头的人说你,你也不能轻易的就寻了短见。梓夏,我相信你是个识大体懂事儿的好孩子,怎么竟会做出这种傻事来?”
朱梓夏挣着又要坐起身,嘴里说道,“老夫人,您放心,梓夏从没做过让朱家丢脸的事,梓夏不会让咱们朱府蒙羞的。”
老夫人见她激动的满面通红,说出的话儿却清醒,遂又按着她身子道,“梓夏,我相信你,你是个好孩子,我看着你长大的,你断不会做那些事,你母亲也是急糊涂了,你何苦作践你自己?你放心好了,我已经给你母亲说了,你的亲事以后不要她管了。我叫薛媒婆来,是让她推掉张家公子的亲事的。”
闻言朱梓夏激动的情绪才缓缓稳下来,低着头嘤嘤哭泣起来,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眼圈儿也跟着红起来,却不劝她,任由她自个儿哭。
哭了一阵,朱梓夏缓缓抬起头看着老夫人,眼圈儿通红,“老夫人,梓夏不懂事儿,让您为**心为难了。我实在实在是”
老夫人握了握她的手,“梓夏,你莫说这些话,你虽不是我生的,但好歹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子我清楚的很,实在是你母亲说话太伤人,只是你却不可搭上自己的性命。”
朱梓夏点点头,抬头瞧见朱梓沫站在床边,心里一喜,遂低声道,“四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若动作慢一点,就能先看到我回来了,我正好在你撞头的时候进来的。瞧瞧你,四哥一回来就让我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吓得四哥心都炸开了,傻丫头。”朱梓沫宠溺的看一眼朱梓夏,对于这个小他一两岁的妹妹,他一直有种特殊的感情。
朱梓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声道,“四哥,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