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老板蓦地抬起头,眼里放着一束亮光。“王爷唱腔有些生疏,恐是刚学不久才致,但王爷的音调运声却是收放自如,王爷这段唱的好得很。小人斗胆,敢问王爷,这戏段王爷是从哪里学来的?这黄梅戏的唱腔原是江南一种小调,后来慢慢的被人淡忘,今日听王爷唱的曲调,似乎同江南的黄梅戏有所不同,实在动听至极。”
乐锐王爷见有人赞他唱的好,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果真好听么?这段子我是跟我师父学来的,你评的不算,要我师父说好了才算是好。”说着转身朝台下叫道,“师父,你说说我方才唱的这段到底怎么样?”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皆惊,王爷的师父?难道王爷的师父是何等人物?难道也赶到这止安城来拜寿了么?他们全都顺着王爷的目光望过去,看来看去都没发现有人站出来。
林采兮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乐锐王爷,大大咧咧的称她师父,这会儿引得这许多人看她,这不是害她么?她暂时还不想出风头,她坐在椅上,偷偷的矮了矮身子,希望乐锐王爷看不到她。
乐锐王爷眼却尖的很,一眼便瞧见林采兮,登时高声道,“朱梓峻,你快起来,干吗挡着林姨娘不让她上来,我还等着师父上来唱一段《夫妻双双把家还》呢。”
台下台上全都惊呆了,全都呆呆的望着台上的乐锐王爷,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堂堂一个王爷竟会拜一个姨娘为师么?
梦烟也是呆了一呆,随即回过神来,倏然起身蹬蹬蹬上台,走近王爷,脸上有些怒意,压着嗓子道,“父王,您糊涂了,谁是您的师父?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姨娘。您哪里来的师父?”
乐锐王爷不以为意扫她一眼,低声道,“梦烟,父王的师父还需要你来管么?姨娘怎么了?姨娘能所别人不能,我明明跟她学的,为什么不能称她为师父?”
梦烟急了,跺跺脚,“父王,这里不是王爷府,您不要乱说话,搞得满天下都知道您要认个姨娘为师父。”
乐锐王爷皱了皱眉,瞟一眼梦烟,收起脸上笑意,沉声道,“梦烟,你这种观念终会害了你,你贵为郡主,竟不懂得以礼待人么?”
“父王”
梦烟正待再说几句,乐锐王爷却抬脚走下戏台,径自走到越过人群走到林采兮跟前。
林采兮知道再也躲不过,忙站起来朝乐锐王爷欠欠身。
乐锐王爷吹吹小胡子,瞪瞪眼,“怎么?林姨娘,你嫌我这个徒弟太老太笨?还是嫌我刚才唱的那段上不了台面,丢了你的面子哪?”
林采兮微低着头,忙回道,“王爷误会了,只是王爷师父一说贱妾实在难当,是以无颜站出来。”
乐锐王爷哼了一声,“哪个敢说你难当,我说你能当就能当。”语罢又转身朝人群中道,“你们当中的谁若会唱方才的那段子,我也拜他为师,有没有会唱的?”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乐锐王爷又扬声问道,“有没有觉得林姨娘当不起我师父的?”
乐锐王爷的意思,哪个敢站出来反驳的?即使心里有再多质疑也没胆当场站出来指责,但老夫人却同众人不一般想法,毕竟林采兮是她府里的妾,她虽知王爷一向率性随意,但拜师却是一件大事,王爷此时是一时兴起,倘若日后有人非议,朱府反倒会落个不知体统乱了规矩的罪名,但她见王爷现下心意已决,遂笑着道,“王爷这段子唱的确实好,今儿个王爷兴致高,咱们不妨再听些好的戏段子,拜师之事改日再说也不迟。”
乐锐王爷小胡子依旧高高翘起来,“老夫人,难道你不同意我今儿个拜师?”
老夫人面上微微一怔,随即道,“王爷,恕民妇直言,您这么做不合体制乱了规矩,咱们朱府的人不敢担当,林姨娘更是担不起王爷的青睐。”说着躬身上前,“拜师之事还请王爷三思。”
乐锐王爷有些无奈,满满的兴致也被打消了不少,但他又不便当场对老夫人发火,失了朱家的脸面,可他一心一意想的偏偏就是定要学唱黄梅戏段子,这师父他认定了,遂貌似无意的看一眼朱梓沫,朱梓沫当即会意,缓步走到老夫人跟前,用极低的声音道,“娘,义父并无他意,只想学个唱段而已。”
一直默不作声的林采兮忽然看明白了一件事,今儿个王爷拜师成不成功她都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甚至成为某些人茶前饭后嘲笑的话柄,倒不如干脆认了这个徒弟,堵了那些人的嘴,认个王爷做徒弟,多么有面子多么光彩的一件事,说不定还会为她带来一些额外的保障。但同时她也瞧明白了老夫人心里的担忧,她怕日后会为朱家带来麻烦。
*
关于定时更新,今天看到有亲说不能定时更新有些失望。
真是有点对不起大家,以后我尽量定时更新。
多谢亲的支持。。。。
104。扮一次老虎
104。扮一次老虎老夫人抬头看看朱梓沫。目里透出一丝怒意,心下有些生气朱梓沫怎会想不到她心里此时的担忧,王爷毕竟是王爷,他可以任性所为,但朱家怎能不懂规矩跟着随意?
朱梓沫自然知晓老夫人心中所想,但他也了解王爷的脾性,他认定要做的事同样是不可动摇的,更何况他正在兴头上,哪个能挡得住他?
朱梓沫只得又低声道,“娘,王爷的事,您就随他的意吧。”
不等老夫人开口,林采兮却率先张口,“王爷。”她直了直身子,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王爷,既然您这么看得起我,我若再推迟,就有点不识抬举了,不过采兮不过一个姨娘。若做了王爷的师父,指不定哪天就会给王爷带来什么麻烦,所以采兮想以另一个身份接受王爷的美意,您看如何?”
林采兮的意思,乐锐王爷听得很明白,不是给王爷带来麻烦,而是怕给朱府带来麻烦,但他仍有些奇怪,问道,“另一个什么身份?”
林采兮呵呵一笑,“林家的女儿啊?虽也是一平民,但作为林家的女儿,我很乐意接受王爷这个徒弟。”
闻言乐锐王爷哈哈大笑,好一个林采兮,居然能搬出这套理论,不过实在是妙哉妙哉,即使有人非议,又有哪个敢提出来?当即拍着手掌道,“好好好,如此最妙,林家的女儿林采兮。”
老夫人一时语结,林采兮的话已为朱家撇清了关系,林采兮是以林家女儿的身份收了王爷这个徒弟,她还能再说什么?
乐锐王爷见无人再出来反对,遂道,“来人,上酒。”
旁边立时有人端上两杯酒。乐锐王爷从中端起一杯,朗声道,“采兮小师父,这杯酒是弟子我敬你的,先干为敬。”
林采兮再也不拘谨,伸手拿起另一杯酒,笑嘻嘻的道,“王爷弟子,这酒我喝了。”颇为豪爽的一口气将杯里的酒喝光。
乐锐王爷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目光飘向看向戏台,却发现已没了梦烟郡主的影子,在人群里寻一圈,竟也未见其身影,心内不由低低叹了声。
登时各种各样的目光团团绕在林采兮身上,恨不得能将她层层剖开,看看她究竟有何魅力引得王爷如此看重。
江跃然悄悄凑近朱梓峻,面上尽是揶揄之色,低声道,“梓峻,你这位姨娘可真是了得,摇身一变成为王爷的师父。你现在可是比王爷还要高一个辈分了。”
朱梓峻瞪他一眼,回过头看着笑意盎然的林采兮,嘴角微微翘起,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抹赞赏的亮光。
乐锐王爷拜师的这会功夫,到了用饭的时间,热热闹闹的寿宴便开始了,朱府里特定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厨子来做菜,不但味道可口,就连菜色样式花色都是独一无二,上的酒也是上等好酒,来参加宴席的人这一次可谓大饱口福眼福。
趁着别人都在热闹吃喝之时,林采兮悄悄从席上退出来,吩咐菊焉去席上把林老爷子唤出来。
林老爷面色红润,显是喝了酒的缘故,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欢喜,今天的寿辰上女儿给他争了大面子,居然收了王爷做徒弟,何等的荣耀,林家人虽不在朝为官,但若有个王爷做靠山,总是不会吃亏的。
“爹。”林采兮扶着老爷子坐下,缓声问道,“爹,娘跟哥嫂可好?怎么没一起跟着过来?”
林老爷呵呵一笑道,“早知道有你这等好事,我便带着他们来了。”
林采兮淡然一笑,接着便直接问道,“爹,今天您送给姨奶奶的礼物是请什么人做的?”
林老爷却忽然一怔。看一眼林采兮,疑惑的问道,“采兮,这个玩意儿不是你派人送到家里来的么?说姨奶奶素日里喜欢稀罕玩意,这个小东西定能让姨奶奶开心。”
林采兮顿时愣住,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又问道,“爹,这东西是什么人送去的?都说了些什么?您一五一十的都讲给我听听。”
林老爷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珠一转,问道,“采兮,难道这个东西不是你让人送过来的?”
林采兮缓缓点了点头。
林老爷皱皱眉,随即又道,“会不会是二少爷?”
林采兮一怔,朱梓峻?她摇摇头,他怎么会想起这些事来,绝对不可能是他。
林老爷见林采兮摇摇头,面色忽然沉重起来,担忧的问道,“采兮,什么人会以你的名义到咱们家里来送东西?送的还是姨奶奶喜欢的玩意,这事儿似乎有些蹊跷。你想一想谁能做这样的事?”顿了顿又道,“对了,采兮,这个东西好像是从庙堂里买来的,当时送来的时候那盒子里放着一条纸条,上面写着送子观音。”
林采兮一下子明白了,喃喃道,“爹,送子观音是一个人。”
林老爷噢了一声,随即释然,“原来是个人名。很奇怪的名字,采兮,你认识么?”
“算认识吧。”林采兮想了想又道,“爹,您快回去吧,大家都在,您离开太久不好,我也要出去陪陪客人们。”
林老爷见林采兮脸色似乎有些不好,顿时想到这其中定有蹊跷,遂又问道,“采兮,这送子观音?”
林采兮不想让林老爷为此事过多的担忧,忙换上一副笑脸,温声道,“爹,没事儿,送子观音原是二少爷的朋友,可能就是二少爷让送子观音送去的。没事,您放心好了,您快些去吧,爹,等会儿可要少喝点酒。”
林老爷点点头,为女儿的孝顺懂事感到欣慰,笑着又说了句,“采兮,二少爷能这么对你,我就放心了。”
怀着一肚子的心事又返回宴席上,林采兮全副心思都在送子观音上,送子观音到底是什么人?从她改嫁朱梓峻时送来一尊送子观音,到送来跟朱梓源有关的那张小纸条,又到这份寿礼,他仿佛时刻都在她身边,深知她身边的任何事,还会时不时的送来一些帮助,可他却始终不肯路面,也不肯露出真实身份,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神秘的潜伏在她身边?
“林姨娘。我敬你一杯水酒,往后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尽管说。咱们姐妹定当尽心尽力。”说话的是贾姨娘,她手上端着一个小杯子,面上带着刻意讨好的轻笑。
林采兮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厌恶,对这种见风使舵又不知深浅的女人,她向来是有多远就躲多远,跟这种人打交道,都懒得开口说话,不过这会儿她却很想开口,因为她现在心情很不爽,很想出出心头的一口闷气,也想扮一次老虎,教给某些人一些道理,老虎屁股摸不得,于是她便很温顺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呵,贾姨娘,我不会喝酒,这杯酒,您还是自己喝了吧。”
一脸笑容的贾姨娘面色变了变,但随即笑道,“林姨娘说笑了,方才您同王爷喝酒时,那可是一饮而尽豪爽的很。”
林采兮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回道,“正是喝了那一杯,我这会儿还晕乎着呢,王爷命令的酒谁敢不喝?我不过也是憋着一口气才咽下去的。所以,贾姨娘,如果您不想我立马倒下的话,这杯酒您还是自己喝了吧。咱们姐妹尽心尽力办事也不是喝酒就能办成的,你说是也不是?”
贾姨娘被呛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关系没拉上,反倒落了个丢人显眼,捏着酒杯讪讪坐下,微低着头,面上浮上一层恨意,同样都是为人姨娘,自己还是堂堂知府的姨娘,为什么苍天如此不公,好处偏偏都让林采兮得了去?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她就不相信自己的命会硬不过林采兮,她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在林采兮跟前扬眉吐气起来。
贾姨娘虽得了个软钉子,不代表坐在席上的女人们便都死了巴结林采兮的心,她们只是很聪明的绕过了贾姨娘的法子,变着样儿跟林采兮接近。只不过半天的功夫,林采兮便从在小厅里被嘲笑讽刺的低贱人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