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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憋屈得慌; 忽被于凤眠轻声细语一揉; 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 转眼便是嚎啕大哭。 于凤眠见时机成熟; 忙说了声“你别走; 我马上过来”; 挂下话筒; 嘴角噙笑而去。 软弱的人是最没理智的人; 这时候不过去; 犹待何时?
亲自驾车飞一样地赶去; 到潘迎春办公室; 见小潘湿湿地据着一角; 见她来了眼睛一亮; 全是期盼; 而潘迎春此时刚息下哭声; 只默默抽泣; 见她进门; 就一头扎过来; 又抱住了痛哭; 好不容易才再小下声去。
于凤眠眼看成功在望; 虽然衣服沾上几许眼泪; 心里却不挠心; 象哄小孩似地拍着潘迎春道:“别哭; 这不我来了凑成三个人了吗?三个臭皮匠; 凑成个诸葛亮; 不急; 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还有啊; 你怎么与弟弟怄气呢?打虎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 关键时刻也就自己亲兄弟才会为你着想; 你怎么可以把他打走?小潘; 听我的; 不许生你姐姐的气; 你姐姐这几天心里不顺; 你就让着她点。”
潘迎春小孩子一样地拿手背抹抹泪; 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想?那个贼子说得没错; 这么大摊子; 谁敢接手?再说了; 他不知怎么做了手脚; 想买的人看他恶嘴脸; 也打了退堂鼓了。 我还能卖给谁呢?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阿凤啊; 你钱多; 你就买了这个厂子吧; 我下辈子都感谢你。 你反正不做这一行的; 就把厂毁了造房子也行; 周围不是已经有很多小区了吗?就你接手这贼子才抓不到你; 你就行行好吧; 帮我一个大忙。”
于凤眠道:“胡说; 这是工业用地; 要转民用的话; 手续不知道要多少; 找人托关系的麻烦着呢。 再说; 我这笔钱是拿得出来; 但是没尚昆的时限那么短啊; 你知道都要到春节了; 资金都要回拢; 我手头哪有那么多现金?而且我要接手的话设备车间都是不要的; 最好还是空地呢; 我还要拿出一笔钱来拆房子处理设备; 所以我是不很愿意买你的设备厂房什么的;再有啊; 那些应收款我也是两眼一抹黑; 也接不了手的。 我知道你现在手头紧; 要么我先借给你点钱; 度过年关就好了。”
潘迎春忙道:“你的好意我领了; 阿凤啊; 我就求你买下这个厂了; 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你说好了。 你不要车间和设备; 行; 你就不出那两百万; 拆下来的东西当废品卖了; 凑你的拆迁费用。 应收款我大不了折扣打大一点给尚昆; 他不会不想赚这笔钱; 他要不接手; 哼; 我春节就带儿子出去旅游; 叫他看不到。 就一个付款日期; 我真不能拖了; 我想拿这些钱办点事; 一定要快到手。 如果你实在不行的话; 我也就只有卖给尚昆了; 我也想过了; 我丢了这个厂; 即使不是给尚昆; 我也没脸出门了; 我得移民去。 儿子以后的教育也可以好一点。 你好好帮我想想吧; 我简直是跳楼大拍卖了。”
于凤眠盯着她看了半晌; 才道:“那不是你太吃亏了吗?我怎么好意思占你的便宜?”
潘迎春忙道:“你肯接手我感谢你都来不及; 叫我不在尚昆这贼子面前受辱; 比什么都要紧。 树要一张皮; 人要一张脸; 我以后即使在国外生活; 也不能现在就丢了脸去。 阿凤; 你这么说; 是不是意思是答应了?”
于凤眠沉吟一会儿; 道:“好吧; 虽然我真的手头很紧; 你不知道; 我刚刚启动一个项目; 大笔的钱投进去; 要到明年中才可以上市销售; 全借着银行的钱呢。 不过你我什么关系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事就这么定吧。 三天内你带律师上我那儿去签合同; 顺便我把头款一千万给你。 你一定要带律师啊; 这么大笔的交易; 你以前从来没接触过; 我们亲兄弟明算帐; 你还是破点小财请个律师来看看的好。”
潘迎春叹气道:“你能那么说; 可见是向着我的; 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阿凤啊; 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才好; 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于凤眠前脚才走; 小潘送走人立刻小跑去姐姐办公室; 惊讶地道:“姐; 你足足加了她一千万呢; 就算七折八扣; 还是要多出五六百万呢; 你怎么想到的?我真服了你了。”
潘迎春站在窗口指指远去的车子道:“我这几日算是看出来了; 赚大钱的没一个是吃素的。 你说天下就那么些个钱; 谁都攥得紧紧的不肯给人家; 他们怎么能掏到那么多?无非是黑心嘛。 你以为于凤眠就那么好心吗?前一阵我那么紧; 她来过没有?我求她她都不来; 只管拿好听白话搪塞我; 今天你瞧; 我都没叫她她就自动上门了。 能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尚昆想买我的厂; 她急了; 说明她是一早就瞄准我这块地的。 她说什么工业用地转民用地那么难; 她做了那么多年; 上上下下早跑得不能再熟; 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不过是想压我的价罢了。 我说呢我与她以前又没交情; 我离婚她那么帮我; 出着主意帮我挣到这个厂子; 原来是早有打算的; 看死了我管不下去一定会卖掉让她接手; 我放下电话才想明白。 呸; 一个个都是黑心黑肺; 别怪我也歹毒。”
小潘听了硬是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大声道:“姐; 看不出; 你也不是吃素的。 看你前面与于凤眠那么说; 我都傻了。 要是这次接手这个厂前咱们事先有个准备的话; 给你几天时间问姐夫学; 你一定不会象现在那么样的。 你本来就是那块料; 生生是让姐夫给埋没了。”
潘迎春听了非常受用; 再说大包袱甩出去了; 人是无比轻松; 笑道:“你这家伙; 改不了嘴了; 谁是你姐夫?叫他贼子。 哼; 等我拿到钱; 带儿子和你一起移民去; 叫他看不到儿子。 对了; 弟弟啊; 我现在最想看看尚昆这贼子拿不到厂子的失望嘴脸; 但是我又不想见他。 你帮我去与他说; 你就说我们把厂子卖了给于凤眠了; 人家价格出得高; 就对不起他了; 叫他另谋好厂去。 再把应收款的事情与他说说; 叫他接了; 告诉他我说的; 他要不接; 一放寒假我就带儿子出去旅游去; 叫他节头节面的见不到他的宝贝儿子。 你别的不用注意; 这贼子一生气别的不会露出来; 就耳朵会红一红; 你一定要注意他的耳朵; 一定给我记住。”
小潘巴不得这一声; 他也很想看平时高高在上的前姐夫失落的模样; 爽快地应了声立即就走。 潘迎春也不想多呆了; 反正要卖出去了; 就要被夷为平地的地方; 就是被人偷掉点什么又怎么样呢?再说偷掉也不是偷她的了; 她心头一松; 睡意袭来; 这几天她也累坏了; 现在重担卸落; 赶紧回家睡个好觉去。
林唯平下了飞机; 在等行李的时候; 就一直那眼睛往玻璃隔墙外面望; 但看来看去似乎尚昆没在那里; 心里微微有点失望。 不过也好; 上下级关系别太复杂; 做人也舒服点。
走出大厅; 外面一阵冷风灌来; 虽然刚从北方回来; 挨的冻比这厉害; 林唯平还是缩了缩脖子。 左右看看; 前面没有车; 刚想过去右边找个出租车; 忽然一辆车慢慢趟过来。 这辆车林唯平闭着眼睛听发动机声音都辩得出来; 正是尚昆以前借给他开过一段时间的奔驰。 原来他等在外面; 估计是认识他的人多; 他怕等在那里接个女孩子被人看见议论; 倒肯定不会是耍酷什么的。 既来之则安之; 上车吧。
一上车就很暖和; 里放着一首怪腔怪调的歌; 有点京味; 但很好听; 很有韵味。 尚昆没替她做开门放行李之类的活; 而是稳坐着看着她自己做。 林唯平心想:你还是不替我做的好; 否则我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太不适应了。 等林唯平坐稳; 尚昆才笑道:“现在这世道反了个儿了; 钱在谁手里谁就是老大。 这么冷的天你林老大说什么时候回家; 我就什么时候准时侯着; 一分都不敢差。”
林唯平一听就笑了; 这人也太会讲话了; 扁的硬能给他说成圆的; 轻轻巧巧就把来机场接她的尴尬自己给化解了; 但他自己心里恐怕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否则不会一上来就酸她一句; 也算是讨个心理平衡吧。 侧目见他只一只手轻按在方向盘上; 似乎很悠闲的样子; 手指还有节奏地跟着歌动; 便道:“尚总; 这是什么歌?这么好听的。”边说也边熟门熟路地打开小储物箱; 却只见里面拉拉杂杂一大堆东西; 就是没盒。
尚昆巴不得转移话题; 忙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唱的; 驾驶员放在我车里的; 我听着好听就不还他了。”说着眼睛溜过去看了看屏幕上面显示的顺序号。 这时一曲刚完; 林唯平也不客气; 自己动手把那歌又放回去再来一遍。”你说的天津借钱是什么意思?我这几天正等钱用; 你帮我看看我有没可能?”
林唯平不客气地道:“先别提这个; 先说说我这么赶来赶去是为什么。 那个重大工程元旦后就要开始招标了; 而你把中标的公司却搞得一塌糊涂; 会不会因此影响你个人的信誉; 而连累到我们凯旋?要是我辛辛苦苦到头来换到的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我会吐血的。”这是林唯平的真话; 这几天人那么累; 但却还是坚持着; 最主要是前面有个明确的目标在。
尚昆知道林唯平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现在一定是探究地盯着他; 但是他什么场面没经历过; 还怕给人这么看?就当没那么回事地道:“不要担心; 不会影响到你的;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今天是事情最大的一个转折; 局面已经开始明朗化了。 如果你有耐心听呢; 我们就找个地方吃宵夜; 互相交换情报; 你把去天津的原因也告诉我。 怎么样?”
林唯平实在是没耐心听; 这么晚了还吃宵夜; 一说话还不到零点以后?但是事关大局; 又不能不搞清楚; 只有点头答应; 再说本来就考虑到身心疲倦; 把ISO内审时间安排在明天下午; 有时间睡懒觉的。 一边又出手指点几下; 把那歌又放上一遍。 尚昆只是斜眼又看了下那数字; 什么都没说。
林唯平觉得一男一女; 而且是似乎应该有点暧昧的一男一女; 同坐在小小车厢一排的位置上; 空气当中有一股非常不自然的味道; 只有没话找话讲; 看看尚昆道:“我们做下面的一般都比较会看上司脸色; 看了才敢行事。 看尚总今天的脸色一团喜气缠绕不去; 我们也就放心一大半了。 正好我赶飞机; 从天津到北京又到机场的; 一路只在飞机上吃了几粒话梅一包小青豆; 等下大吃大喝叫尚总结帐的时候一定不会被尚总难看掉了。”
尚昆玩笑道:“你怕什么; 你现在握着我那么大笔的钱; 你只要点个头; 我天天都请你吃饭; 巴结你都来不及。 今天你说吧; 要鲍鱼就鲍鱼; 要燕窝就燕窝。”
林唯平知道他是开玩笑; 也不在意地笑回去:“这哪里好; 咱们出来混的; 别的不知道; 好歹还知道有风不能使尽舵; 咱们只要来几只小虾小鱼的; 白米饭便宜呢倒可以多来几碗。 免得尚总摸钞票出去的时候想着心疼; 到时候秋后算起帐来; 卖掉我都赔不起。”
很快就找到个饭店; 尚昆熟门熟路; 里面服务员有认识他的; 可见这是他据点之一。 坐下; 老规矩; 林唯平点自己喜欢的; 但这回尚昆倒没再要求点自己的; 奇怪了; 可能是他吃饱晚饭; 无所谓了。 尚昆坐下就开门见山; 道:“如果这个厂子还在我前妻手里; 出什么问题我一样需要担着; 但今天起这个麻烦由于凤眠去担了。 我的前小舅子今天专程来看我告诉我这件事; 说他姐姐把厂子高价卖给于凤眠了。 于也是本市一方名人; 我以后就不担心他们了。”
林唯平不解; 想来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那么一个生产链中占一定位置的厂子; 尚昆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地拱手相让?而且还是个中了标的未来日子比较好过的厂子。 如此一来; 他花大力气中的标该如何处理?于凤眠会继续该厂的生产吗?估计不会; 听那天吃饭时候老王说的; 似乎那厂子的地皮是个好货。 别的问题比较敏感; 不好问; 从地皮上切入应该可以吧。 她便问道:“于凤眠吃下那个厂子; 我估计她应该没精力去打理吧?或者她立刻拆了造楼?要如此; 你中的标是不是得改了?起码甲方还是乙方的应该变名字了。”
尚昆笑得有点神秘; “你的问题问得好; 但是答案不是你想象中的。 她一定会做这个厂。”
林唯平想了想道:“明白; 你们做手脚了。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做的; 但是主角一定是你和老王; 没错的。 到时候你得厂; 老王得他口中被于凤眠抢去的那块好地。 而且都是低价。”
尚昆一听; 心里赞许非常; 道:“怪不得老王对你念念不忘; 说他新造的四星酒店开业酒会一定要请你去; 你很了解他。 不错; 我们确实做了手脚; 但是实话说; 本来是想在厂子的经营上做的; 但还没等我下手; 我前妻的管理取得的效果比我们插手得来的效果都好。 本来计划是下月抛出收购计划给她的; 但是我看着自己搞起来的厂子被糟蹋成这样心疼; 所以今天一早我就约出前小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