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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了什么都会送出去; 这才是你最要担心的。”
老王皱眉轻声道:“阿昆;你是明白人; 不要再与我东拉西扯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有一个她。”边说边指指厨房里的林唯平。
尚昆一把把他的手按下来; 也是轻声道:“你提也别提; 昨天晚上见老周那样; 她差点连我都怪进去。”
老王不服气地胖着声道:“我那不一样; 我是真小人; 老周是披着羊皮的狼; 与其把小梁拿到的遗产给老周使那种手段得去; 不如正大光明卖给我; 起码小梁手里可以拿到真金白银。”
林唯平正好煮好咖啡; 就给他们端过来。 老王一闻香味就道:“你用的豆子不错; 我酒店里的都没你好。”
林唯平笑笑道:“你酒店里的还会拿速溶的骗羊牯; 我都喝着过一回。”
尚昆笑道:“我只知道闻着香; 喝着不喜欢; 小林; 还是给我水吧。”
林唯平心想你倒好; 都使唤起人来了。 但老王在面前; 少不得给他面子; 只得给他添了水。 老王见此笑道:“小林; 没想到你在家里是个贤惠的。 小梁现在还在你单位吗?”
“是啊; 什么事?不过她不用多久就不会呆了吧。”林唯平立刻明白; 刚才她在厨房忙的时候; 两人谈话一定谈到了小梁。 但是他们不说;她就当不知。
尚昆看着她不说; 老王还是不顾三七二十一地说了:“这事你说什么都要帮我; 老关在时曾经说过; 如果说这世上他女儿小梁还肯听谁的话; 那这一定是她的妈妈和你小林了; 所以他以前会特意请你吃饭帮他解决小梁与老周的事。 我只求你帮我说服小梁; 如果她要出售遗产的话; 找我老王; 我有偿付能力; 也不会拖着不付赖帐。”
林维平笑吟吟道:“老王; 你的忙我是说什么都要帮的; 等下吃完饭你等我消息。”刚才在里面断断续续听了外面他们两人的说话; 林唯平心里觉得小梁一清二楚地把手头可能分到的股份转让给老王反而更安全合理一点; 但不知她会怎么想; 还得等会与她见了面详谈。
尚昆见林唯平话里有话; 什么叫“你的忙我是说什么都要帮的”; 难道老王与她私下有沟通?想着心里就酸酸的; 笑道:“这话说的; 那就是说我要求你帮忙的话你就未必答应了?”
林唯平不理他; 抽身离开; 留下老王放下心来笑道:“阿昆你吃什么醋; 这事现在我不急告诉你; 以后总有机会的。 反正对你只好不坏的。”
尚昆拿眼光在林唯平与老王之间打了几个旋; 这才讪笑道:“我吃你什么醋?好了; 既然小林已经答应帮你; 你就赶紧回家布置去; 别坐这儿碍手碍脚当电灯泡。”
老王笑着轻声道:“你才是过河拆桥呢; 枉我为你在小林面前好话说尽; 否则你哪里能有今天的待遇?你们两个请我吃顿牛肉面真是太便宜了你们。”
尚昆疑惑; 但是林唯平就在不远; 他也不便深问; 只得不理老王去开自己的手机。 一打开就见不少短信; 有老周的; 还有老关老婆的; 奇的是老周老婆居然也发来短信问老关的事。 尚昆捡容易的先回电话; 当然是老周老婆。”嫂子?我尚昆。”
立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高昂急促的声音; 尚昆不得不把电话拿开一点免得震破耳膜; 看来白月儿对丈夫半夜被电话拉走很是耿耿于怀。 待对方声音稍小; 尚昆才敢接话:“确实是老关出事; 我刚好经过现场看见的; 别人联系不到; 我想想只有老周最老实; 晚上一定呆家里的; 所以你说我不找他找谁?不是借口; 老关是真的去了; 你说老周什么借口不好找; 怎么可能找那么晦气的借口?你放心。 我是今天凌晨把事情扔给老周才回家睡一觉的; 实在挺不住。 别不信啦; 你可以去医院看看; 问一下; 看我有没骗你。 老周现在在那里?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医院; 可能与老关太太有其他安排; 我才起床; 看见你的短消息立刻先回你的; 一点不敢怠慢。 对; 对; 老周说他在老关单位里?嗯; 我立刻与他联系; 你别急。”
老王看着尚昆把电话接完; 在一边搭话道:“恐怕这回下来; 以后你就不用再帮老周接这种电话了。”
尚昆摇摇头道:“与我无关; 是你们两个人的事; 最多是以后不会再有类似四人在一起喝酒说话的聚会罢了; 老关不在了; 老周不愿意见你。 不过很难说; 你和老周如果是你在这回赢了一道; 以后三人还可以聚一起; 老周会得忍辱负重; 这回你得手的话; 你心里总归欠他一个情; 他与其因此与你翻脸; 不如继续与你交往; 以后总有讨还你欠他情的时候; 何必冒然与你抓破脸皮?这样做除了争得一口气; 对他老周一点好处都没有。 但是如果是老周赢了这一道的话; 事情就相反了。 你这人是说什么都不会再理老周的; 老周也不敢见你; 所以说以后我的手机不仅得应付白月儿; 还得应付你们两个之间的互相试探; 我只有更忙。”
老王听了摇头对端了菜出来的林唯平笑道:“你听听他都说些什么?这么奸诈的人; 小林你以后得提防着他点; 我的电话号码你千万收好; 以后受他欺负了招呼我一声; 我手下多的是要钱不要命; 肯帮你出头的二楞子。”边说边耸耸鼻子; “什么东西这么香?可以吃饭了吗?”
林唯平笑道:“饭还没好呢; 菜很简单; 牛腩萝卜汤; 炒鸡蛋; 炒白菜; 油爆虾; 不知道你们来; 我都没准备。 都是现成的。”
尚昆走到冰箱那里拉开看; “你这儿究竟还藏着什么; 凌晨的馄饨已经很不错了; 萝卜牛腩汤简直是我最喜欢的。 唉; 还有几块肉嘛; 干脆炒个肉丝上来。”
林唯平不依; 笑道:“我本来还准备贪方便给你们吃面; 但是面不够只有烧饭了。 你倒还想点菜?我就等着快点吃完饭给老王做说客去; 可不能把时间耽误在吃饭烧菜上。”
此时老王的手机也响; 他在那里嗯嗯啊啊一阵就跟到饭厅道:“老关老婆给我电话; 说老关的律师联系到了; 那个律师说老关两年前就有立下遗嘱; 死后立即宣读。 还说一定要有我们在场才行; 你; 我; 老周。 叫我们下午三点一起到老关总公司去汇合。”
尚昆才要回答; 自己的手机也响; 一看号码就对老王道:“给你打完就打我的了。”说着接起。 不想电话那头却是一阵啜泣。 尚昆心想; 这也难免; 死了丈夫; 偏丈夫又死得尴尬; 与其他女人死在一起; 换谁都受不了。 估计关太太与老王说话时候还忍着; 碰到他这个知情的; 她就忍不住了。
尚昆听了一会儿才道:“你喝口水; 慢慢说; 别急。”
关太太忍了又忍; 才断断续续地道:“我今天已经忍到现在了; 老关与你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 我也常与你们一起吃饭; 大家相处都不错的; 为什么老关尸骨未寒; 老周就气势汹汹纠集一群人来封了几个分厂的财务室?他说是为公平起见; 难道小梁是老关的女儿; 我的女儿就不是老关生的?明摆着是扇我的耳光。 往常老关在时常对我说; 你们四个人里面; 最可靠的是你尚总; 但是你常不爱管闲事; 不大肯出手。 今天下午三点律师来宣读老关的遗嘱; 他指定要你和老王老周在场; 老周已经倾向明显了; 老王我不知道; 你可千万要给我做主啊; 我的孩子还小; 别叫我们孤儿寡母的受人欺压啊。”
尚昆舒口气; 还好关太太没在老关与别的女人同死的事上打转; 否则他还真对付不了女人这方面的眼泪。 虽然老周去封老关分厂财务室的事他早猜到; 但是这时还是当作不知道为好。 于是故做吃惊的口吻道:“老周已经在你那儿了?放心吧; 他也未必就是针对你的。 我才起床; 等下吃点东西就过来。 你也最好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后面有得你要忙的。 有什么事; 可以放手地委托手下人去做。 老关过世; 大家都看着你的态度; 也想表现给你看他们的态度; 所以你不要怕会指挥不动他们; 这是他们手下人表现自己的机会。”
老关太太听了叹口气道:“谢谢你; 我知道你的态度了。 虽然你没表态; 但是这些话都是在给我考虑; 我放心了。 非常非常感谢你。”
放下电话; 老王就道:“你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你看老关老婆老周老婆都喜欢抓着你说话; 好象你是什么君子似的。”
尚昆笑道:“你老婆也一样。”
老王翻翻眼睛道:“我老婆只会与老关老婆一样; 我不出事她就不会来找你。”
尚昆更得意地笑道:“说明你老婆从你口里得知的我的形象也是个君子; 你就不要否定了。 我只是奇怪; 老关怎么会留下遗嘱的。 他年纪也不大。”
老王悻悻道:“虽然听着很晦气; 但是我想着老关做得还是很对; 回头我也得考虑考虑找律师立个遗嘱了; 说什么也不能在我过身后把遗产给老头子; 让他贴女人与我儿子斗去。 你也别回避; 这是个实际问题。”
林唯平端了饭上来; 听见他们的话; 却并不接口; 分下筷子只招呼着吃饭。 他们说的是与大笔钱财相关的敏感问题; 而自己与尚昆的关系也处于敏感期; 这种事情还是不插话的好。 老王见她出来; 自然不好再说; 开动嘴巴吃饭。 只尚昆看看林唯平的神色; 虽然知道是一定看不出花头来的。
吃完饭; 把碗在水槽一扔; 三人就出发。 事先林唯平已经约好小梁到凯旋公司里等; 因她觉得老周既然与小梁不欢而散; 一定怕小梁另找救兵; 有可能在小梁住处安排有观望的。 如果自己这时候找上小梁家去; 以后与老周的梁子是结定了。 凯旋与老周的公司那么近; 以后有的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机会; 不想见面尴尬。 而且看尚昆现在的态度; 他似乎哪里都不表态; 即使老王这儿也没说死要帮。 估计他心里有顾忌。 一个生意人; 在多年老友面前总有一两把柄落着; 得罪不得; 虽然可以摆平;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林唯平觉得也不能给尚昆找麻烦。 出门时候才轻声与尚昆说:“我约小梁在公司见面; 尽量不会露面的。”尚昆果然笑笑; 赞许地拍拍她的肩; 只是碍于老王在前面走; 他就不说了。
但是林唯平的车子越近公司; 心里却越寒。 想想小梁原来对老周的态度; 简直是牛拉不回的架势; 现在却是说翻脸就翻脸; 究其原因; 无非是其中涉及大笔利益; 目前小梁一定是如刺猬也是的; 对谁都抱着一份警觉。 而且还不知道小梁心中是否真把老周打入十八层地狱; 万一只是小女儿的反复; 她林唯平此时给她出的主意将会一五一十传到老周耳朵里; 她无缘无故就会卷入对自己毫不相干的是非中去; 可能还会拖累尚昆。 尚昆离婚前转移资产的事看样子老周有点清楚; 如果老周撕下脸皮拿这做要挟的话; 尚昆只有哑声; 甚至得牺牲若干利益弥补老周。
看来等下与小梁的会面不会轻松了; 起码什么话都不能坐实了说; 什么结论都得小梁自己得出; 自己只能引导; 不能观点鲜明; 而且还得摸着小梁的心思说话; 绝对不能留一丝把柄给小梁; 但是答应老王的事又不能不办成; 难; 非常为难。
幸好小梁没吊着脖子等在公司空地上; 而是歪着头靠在总经理室门上; 一听见脚步声立即抬头; 几乎是冲上来紧紧抱住林唯平的脖子; 从她身体颤动和鼻子发出的声音可知; 她是在哭。 林唯平向来不喜欢身体接触; 何况是不很熟悉的女人; 当下摊着手犹豫了半天; 才伸手轻拍小梁的肩膀道:“里面说话去; 你镇静一点; 时间不多; 不要光顾着哭。”边说边把人连拉带拖地扔进房间沙发上; 什么都不多说; 只给她一杯水; 然后坐对面静静看着小梁慢慢克制住。
人都差不多; 你越安慰; 她就越觉得委屈; 哭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倒是放手让她哭; 什么都别说; 反而可以早早止住。 当然如果没要紧事在边上等着; 那是不妨安慰安慰的; 哭出来比如心理排毒; 死忍着反而忍出癌症。
此时说什么话都不如直截了当; 林唯平看着小梁有时间有精力伸手拿杯子; 便知道小梁的哀戚告一段落; 当下很直接地道:“你们约定是下午三点集合听律师宣读遗嘱; 现在是一点多点; 加上你赶去你父亲公司的时间; 你最多还有半小时工夫。”
小梁一听; 全身摇了一摇; 不由自主地看看手表; 嘶声叫道:“姐姐; 既然你知道; 何不陪我过去?这么大场面我根本应付不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收拾那些爸爸可能给我的东西; 到时不是又要求靠老周了吗?我知道他现在就等着我无计可施又找上他。 不; 我不能让他如愿了。”
林唯平心想:你这究竟是赌气; 还是真的看透老周的为人; 抑或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嗯; 后者最有可能; 一个女孩; 一下死了父亲; 原来爱恋的人也此时原形毕露; 想叫她静下心来思考是不可能的; 她此刻便如溺水的人一般; 抓住什么都缠着不放; 被抓的人如果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