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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平想想; 尚昆那么做确实是为她考虑多一点; 否则他一离婚就应该早物色好大房住进去了; 现在他住的也不算怎么样。 虽然知道他确实对她好; 但还是感动了一下; 早上有的一些别扭也一扫而空。 走出房间的时候; 两人就一直是手拉手的; 而且非常自然。
路上尚昆道:“要不是包总给我们这套酒店式公寓; 我本来是打算退掉宾馆房间; 连夜赶到天津去的; 正好让你上高速玩玩这辆车。 不过现在我不想走了; 等下我们到超市买点菜; 你煮饭给我吃好不好?我怕了酒店的饭菜; 一进去闻到那股味道就胃口全无。”
林唯平笑道:“原来你赶包总走是这个意图; OK; 算你狠; 出差时候还叫我下厨房。 不过你这主意确实好; 我也不喜欢饭店里的那种味道。 刚刚我看见那个厨房的时候已经在打这主意了; 幸好我忍着没说; 现在你提出来; 就成了你欠我一个人情了; 哈哈。 回家再请我吃象鼻蚌。”
两人是手拉手地进去超市买菜的; 尚昆进去看见逼人而来的大量商品就不耐烦; 但被林唯平硬拖住不放; 买一样东西就一定要与他商量一下; 感觉非常好; 比以前自己匆忙进店抓几样东西就走的感觉不知温馨多少。 尚昆见此只得很无奈地跟着; 心里却想着; 回去的话千万要断绝她一起上街的念头; 给抓着陪女人买东西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价格; 价格; 写在标书里的价格究竟该写多少呢?林唯平这儿由尚昆帮着联络拉拢了那些掌管招标事宜的人员; 但是前不久又得知他们出国到瓦尔多他们的东南亚企业考察了一番。 谁知道这考察里面有什么猫腻。 但是最后; 在同等实力下; 总归还是要由价格来说话的; 所以; 价格; 价格; 该定它在什么位置。
下午三点左右; 尚昆一个电话过来; 说是与什么领导见面; 晚上不来吃饭。 林唯平应了一声好; 就挂机。 不想才挂下; 尚昆又一个电话过来:“老婆; 你怎么听说我不来吃饭; 一点表示都没有; 起码也来点遗憾; 或者生气失望什么的; 你这么大方地答应; 我觉得很不受重视啊。”
林唯平抱着电话只会笑; 这么几天相处下来; 尚昆原来英明神武的形象早一分为二; 对外还是端着那张老脸做其君子状; 回到家里则是唱着“男不赖女不爱”; 将“赖”字诀进行到底。 最先林唯平一直只知道骇笑; 后来就该怎么打击就怎么打击; 当下就道:“我怕表示出来你会心碎; 我刚筹划着呼朋唤友逛街吃饭呢。 自由真好。”
尚昆果然在那里笑道:“好吧; 放你半天假; 记得不能和男的一起逛街啦。”
林唯平只好一句“嘁; 我忙着呢”; 挂下电话。 但旋即想到; 对啊; 真可以约人出来吃饭逛街; 这一阵被尚昆厮缠得紧; 与别的朋友连通电话的机会都没了。 脑子里滚动般地把朋友放了一遍; 最后定格在小梁身上; 说做就做; 立刻就给她拨电话。 小梁很快接起就叫了一声:“姐姐; 是你啊; 太棒了; 你秘书说你这一阵忙得不见人影; 我都不敢打你电话; 呵呵; 你打给我就太好了; 我正想着你呢。”
林唯平一声不响闷了半天听她叽叽喳喳说完; 才插得进话:“最近好吗?晚上有空一起吃顿饭。 地方你定。”
小梁又是一声尖叫; 笑道:“好嘞; 我找好地方再打电话给姐姐。 姐姐; 我叫上我阿姨可以吗?就是我后母啊。”
林唯平要想想才反应过来是关太太; 笑道:“你喜欢叫谁就叫谁; 只要大家说得到一起就是。 我也可以多认识一个朋友。”
小梁道:“我以前别扭不知道; 其实阿姨是很好一个人; 人也能干; 我想她要是没为了养孩子退出那么几年才回商场; 她一定会是和你一样能干的。 我一直在想拉你们认识; 她也说好。 太棒了; 那就今晚; 我联系她去。”
林唯平放下电话; 微笑着回忆起在医院里碰到的关太太形象; 发现很模糊; 倒是在心里有个小梁加给她的类似白雪公主后母的印象。 看来是个女强人的料呢。 想到女强人; 林唯平立刻想到了于凤眠; 不知道她的手机换了没有; 经历那么大的风波; 她可能销声匿迹。 但是手机一拨就通; 这令林唯平感到吃惊; 这才是真正的女强人; 一个强悍的女人。 所谓大风大浪才显本色; 面对困难不回避不隐退; 这才是真正好汉。 于凤眠在那里很快接起:“小林?”
林唯平忙道:“是我; 很久没听见你的消息。”打通了才忽然觉得没话敢说; 问“你好吗”显然有点假惺惺; 两人的关系只是惺惺相惜; 还没到互相关怀的程度; 问别的又多余。 而于凤眠又是个那么七窍玲珑的人; 如果假心假意; 自己可能还觉得演得很真; 她那里恐怕已看出来。 所以不如言简意赅。
于凤眠传过来的声音似乎比原来的语速慢了一点; “我没离开呢; 还在本市; 不过现在闲了; 把担子全转给老王和尚昆了; 才知道原来日子还可以这么静静地过。 快两个月没见了吧?你一定很忙。”
林唯平感觉得出于凤眠没有敷衍她的意思; 似乎满喜欢与她说话似的; 这才有了话头:“我这忙你是最知道的了; 其实少谁不行呢?不过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于凤眠笑道:“世人都忙什么啊?为名; 为利; 就是名利二字啊。 我刚刚去英国看了我的儿子; 和他一起住了两周; 把他高兴坏了; 所以你看; 我以前丢掉了多少东西。 对了; 我又找了件事做; 刚刚谈下个店面; 大概两百多平方; 我想开个咖啡馆; 咖啡没别的特色; 主攻花色小点心。 到时候你要带着帮朋友来捧场啊。”
林唯平微笑道:“真的是找事做。 我只是没想到你下手那么快; 短短几天就做了那么多事; 可见手腕还是在的。 冲着你的性子; 我现在都可以打保票; 你的店一开门; 一定可以立刻吸引一大帮食客; 叫爱美的妹妹们既顾虑着减肥; 又不舍得不吃; 驻足留涟; 好难委决。 我看你的点心就叫毒品好了; 店名叫做蜀中唐门; 哈哈; 唐门毒品; 可不; 甜品不就是女孩子的毒品吗?”
于凤眠一听就笑:“你怎么想出来这么个名字的; 真真是精灵古怪; 这个名字好; 带一点邪气; 比我原来注册的好得多; 我这就去改掉。 这个名字让人一见就想尝试; 想看看里面有什么稀罕好吃的东西。”
林唯平忙道:“这不是我想出来的; 是我在北京看见的; 觉得这名字特别好; 所以就记着了。 不过你在这儿注册应该不会有问题。 再说件事给你听; 我结婚了。”
于凤眠那里显然是吃了一惊; 道:“怎么没听说?”
林唯平笑道:“又不是林青霞结婚; 搞得天下人都知道的。”
于凤眠立即道:“不; 你没名气; 尚昆可就不同; 他起码在本市还是个名人。”
林唯平一听就吃惊道:“怎么知道是他?谁告诉你的?”
于凤眠笑道:“怎么不是他; 除他没别人。 尚昆早盯上了你; 就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尚昆是谁啊; 眼里能看得到谁?他要看到你; 还能放过你?所以我不问就知; 你结婚的话一定是尚昆; 逃不出的。 你们是不是没办过酒?”
林唯平听了若有所思; 但还是立即道:“我们没办过酒; 只是两家父母坐一起吃顿饭。 你还是我们两个认识的人里面最早知道的; 可以排十名之内。”
于凤眠真是个聪明人; 听了就道:“是你的意思吧?尚昆是断断不敢提出这么样结婚的。 你这人做事很低调; 是不是不想刺激前面人?”
林唯平应了声“是”
于凤眠就道:“你比我含蓄; 这么年轻已经会替别人考虑; 以后一定不可限量。 只是便宜了尚昆; 平白被他捡到一个宝贝。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打电话给我; 我想我刚落魄的时候你一定不会凑那个热闹来安慰我; 知道我不会吃那一套。 我就觉得这几天你应该打电话来了; 再不打就是我看错你。 怎么想着打电话过来?”
林唯平被她噎住; 顿了会才道:“才在想你这人依然七窍玲珑; 一窍不少; 只是少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更可亲了一点; 不想三言两语立刻原形毕露。 既然你把我打你电话的时间掐得那么准; 你还会不知道为什么?不用问我; 说出来怕你肉麻。”
于凤眠在那边也笑了:“你算客气; 说我只是咄咄逼人; 我自己回想着; 我以前的嘴脸不是不刻薄的。 难为你还当我是朋友看待。 好了; 情况都通报好了; 我要忙去了; 你看我也就开个小店; 竟然忙里忙外; 比以前还忙得多; 真是倒退了; 呵呵; 再见。”
于凤眠终究没敢说出以前是她离间林唯平和宫超的; 不过现在看看林唯平跟着尚昆不是不幸福的; 说到结婚的时候口气都会不同; 所以她也就不把尚昆可能也知道这个内幕的事告诉林唯平了; 难得有个说得通话的真朋友;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珍惜。
林唯平放下电话; 心里有阵轻松; 于凤眠转性成这样子; 虽然吃惊; 但还是为她高兴; 可见此人能伸能缩; 毕竟是个有智慧的人。 想到她嘴里的尚昆; 看来她还是记着仇的; 但是她的话里让林唯平看到新鲜的东西:原来尚昆是一早对她存了心思。 想到这儿; 心里颇为得意; 是啊; 尚昆是谁啊?他眼里能看得到谁?可是他就是现在乖乖受我欺压。 哼。
看看时间还早; 就约了方也在码头见面。 刚刚码头那里打电话来说她的材料已到港; 正在卸货; 她想让方也见识见识。
进码头门就见原来她开过的车泊在空地上; 方也和着另一个男子背对着门看着吊装指指点点。 林唯平走上前去招呼:“方总; 这一船是五千件; 晚上还有一条船到; 不过第二条船稍小一点; 装了四千件; 刚够你我两个公司做上大半个月。”就近一看; 那个与方也一起来的男子是小老板。
小老板会讲中文; 但那是他父亲母亲教给他的家乡土话; 普通话半通不通的; 讲着费劲; 所以与林唯平说话一直是用英语。 他转身见是林唯平; 立刻用英语道:“林小姐; 好久没见了。”
林唯平一见他就想起二太太; 想起小陈苍白了的苹果脸; 想起办公室门口的封条; 但是也知道这些不是小老板的主意; 不过她不想敷衍他; 便随便地用普通话微笑道:“是啊; 好久不见。”随即又对方也道:“方总这边来看看。”
方也看看小老板; 再看看林唯平; 嗅出里面有点微妙; 但是他是不会追问的。 不过小老板见林唯平淡淡的; 也就知趣地不跟了; 再说他对这些也没兴趣。 方也边走边道:“林总换了车?很漂亮的宝马跑车啊。”
林唯平笑笑道:“这一年来换了三辆车; 一辆是你刚开来的; 这以前是我开的;一辆是进凯旋时候买的别克君威;这一辆是包总送的; 我上月把它开过来; 累得我要死。 还好现在全程高速了。”叫方也过来看材料到港; 和告诉方也这车的来历; 都非无的放矢; 就是叫他看清前路。
方也看看刚吊装下来的材料; 笑道:“你们那回在饭桌上谈的事有协议了吧?或者说是已经实施了?”
林唯平意味深长地笑道:“方总一猜就准; 是已经实施了。 不过我这才发现操作起来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来方总那里现在材料有一顿没一顿的; 我明人不说暗话; 那是埋没你的才能。 再说这个位置我以前也坐过; 你头上岂止顶着三座大山; 你日子并不轻松; 估计还有可能变生不测。 我以前开过的车不是那么容易坐的。 小老板还在这儿; 就意味着二太太还可能回来; 而我当初就是被二太太回来给端掉的。 前车之鉴; 供你参考。”
方也沉默。 他非愚人; 林唯平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次次给他不利信息; 而他综合自己的观察暗访; 偏又知道这些信息都是真实可靠; 心里不知已经权衡多少遍了。 但是他应同学之邀已经到了这里; 人生地不熟; 这个圈子他才接触些许; 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他已经明确知道; 留; 是没前途的了。 从近几日与瓦尔多和约翰的谈话中; 他感觉出他们现在只想着守成; 没想着发展; 而现在的商场已经不比当初初入时期; 处处是白日化的竞争; 所谓逆水行舟; 不进则退; 守成只会使路越走越窄。
林唯平见他不语; 猜知他现在一定是思绪万千; 只是不方便说出来。 于是自管自道:“我年初定的第三条生产线已经在陆续进场了; 我准备在原料堆场那里新开一道生产线; 否则如果以后招标成功的话; 我的两条线都得拿来赶那个标; 我无形中就得在完成这个标之前的大段时间内退出已经占领的市场; 那显然是不可以的; 退出容易进去难; 方总精通销售; 最知道其中难处。 所以我现在是被逼得没办法; 人忙得团团转; 包总那里又催得急。 所以方总; 你回去立刻考虑考虑; 可不可以转过来帮我; 拉兄弟一把。”林唯平看方也应该比自己大个几年; 而且又是男的; 估计他不会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