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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希权坐在床上,手中拿着叠好的小毛毯扔在枕头一旁,见我出来,并没有什么特别表情,淡淡说道,“随我上去。”
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上了甲板。
早知道这个游艇不好开,现在看见大约十几个人的样子各干各的,拉绳、控制船帆、舵手等等一起控制着游艇,暗中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有钱人的家当,这阵势谁能玩得起呀!
见我俩上来,那些工作人员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只是各自喊了一声“霍先生”,霍希权微笑点头算是听见。站在甲板上一直没有动的中年人这时才开口说话。
“霍先生。”霍希权摆摆手,走到船身前端。
中年人心下了然,肃了肃身朝我问道,“夫人好,请跟我来。”
“嗯。嗯?”我随意应了一声,突然觉得这称呼有些别扭,“你叫我什么?”
“夫人。”那人毕恭毕敬地朝我半鞠了躬,吓得我直往霍希权那边躲了躲。
姓霍的毫无人性般拦住我后退的步子,硬生生推到那中年人面前。
我紧张得突然没了语言,那中年人见我如此只是笑笑,“夫人不要紧张,很快就到了,请这边来。”
说着,指了指之前上船的台阶那边。我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身边的霍希权,默默地转身往中年人指的方向看去。这么一看我立时就被惊住了,什么时候那边出现了这么大一艘船!还挨得这么紧!
其实,也大不了多少,只是这么突兀的出现我没有思想准备而已。
听了脚步,眼睛不由自主地朝霍希权望去,我完全没有概念了,只知道这个时候望向霍希权,好像能得到解救似的。然霍希权不理我的眼神,只简单说了句“明天早上来接你。”
我盯着他半晌,他并没有看我只是望着那艘游艇,眼神变得深沉。
看的很明白了吧,霍希权跟没有理会我的打算,而旁边的中年男子那个“请”的姿势一直不变,我低了头绞了绞略长的袖子,硬下心来,往中年人指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或者这里才是我此行最终的目的地吧。
双脚有些不稳,走在晃动的甲板上十分费力,我没有回头,姓霍德笃定不会帮我,而他从来就没有什么立场可以帮我不是么。
明天来接我的话完全听不进去,一心走上对面的游艇。明天?我自嘲地笑笑。一时步子有些急忽的打了个踉跄,赶紧抓住身边的栏杆,听得身后传来几道抽气声,稍稍顿了一下,扶了这栏杆晃晃悠悠地终是上了那艘游艇。
霍希权终究没有多说一句话。
身后的中年人这时也跟了上来,领我来到船上四处简单介绍一番,指挥着那些工作人员开船后,很开心地指着下船舱的舷梯,“夫人请先休息一下,甲板上风大,到了我会下来叫您的。”
我点了点头。他对我的态度一直很恭敬,只是一丝若有似无的疏离感让我始终不想同他多说话。转身下了旋梯,走了几步侧过身问道,“您——怎么称呼?”
“夫人叫我康叔就行了。”
“嗯,康叔,麻烦你了。我休息一阵,你先忙去吧。”
中年人点点头,便往控制室走去。我没有跟上,也没有下船舱,靠在船身远远望着叫做“康叔”的人。进了控制室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却拿起一个座机说起话来,表情忽然间缓和了不少,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或者是“主人”吧。
扬起头看了看上面的天,蓝得有些刺眼。
转身便下了船舱。
第二卷 第四十七章 如此相见
不知道所有游艇的船舱布置是不是都这样,至少我见过的两个都是如此这般的、一室一厅型。只是这边稍显宽敞,小客厅墙边高高的桌台上居然有一个插了几只新鲜百合的花瓶。
站在中间环视一周,很诧异怎么花瓶在这么大起伏的船舱里居然不倒,好奇地上前摸了摸,原来是跟船壁连着的。笑了笑,主人蛮有心思的。
歪了头凑到花边上,伸手招了招花朵的香味过来,微微低头嗅去,甜甜嫩嫩的感觉。
起身看了一眼里间,刚才睡的那一觉不知是多久时间,现在仍旧是神清气爽,想来在这种情况下再怎么也是睡不着的。便坐在那桌台下的摇椅上,从旁抽了一本杂志看了看。
一本一本翻过去都很没意思,没有明星没有八卦,这里的生活很单调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整个放这杂志报纸的铁撑子被我翻得乱不哄哄。
只是感觉有些奇怪,看那百合应该是很有情调的人的手笔,但这些杂志、报纸我翻来覆去的,能看得懂、或者看不懂从插画上了解,基本上都是财经、资讯、甚至国际、政治之类相当累人心思的东西。
会是谁呢。
康叔居然在霍希权面前叫我“夫人”!
摇椅在船身自己的晃动中一下一下的前后摆动,用不着我自己多费力气,就能感觉很舒适很惬意,很有享受生活的情调。
能有这样有创意的想法的主人,应该是很会注意生活乐趣的。
眯上眼晃了一阵,不知道我家宇文测是不是也能这样呢。胡思乱想这么多到最后也只能靠我、走过那扇门去了解的吧。
宇文测?!
我大脑灵光一闪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船身晃动我赶紧坐回去,心里不住地往这方面想,难道真的是他将我接来的?眉头紧蹙,不可能、他现在应该在澳大利亚才对,就算他回来了、他哥宇文澈结婚他也一定会在香港的。
而且,他从来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找我来,他每次都是悄悄地、突然地出现。
我闭上眼睛,心恍惚之间受得厉害,上次见面到现在多久了呢。我一直都没有问,如果我想你了,怎么办。
怎么办呢。
呵。
船身的摇晃幅度渐渐减小。
“噔噔噔”一阵尽量压低的脚步声音从入口处传来,应该是康叔,他出现之后在我面前总是小心翼翼。我没有睁开眼,伸手扯过一份报纸凌乱地躺在我的身上。
“夫人,到了您,请跟我来。”
随手抓开这些报纸看了他一眼,仍旧是一副恭恭敬敬但淡然。胡乱的把报纸叠放在几上,起身稳了稳。看了康叔一眼,走在了前面。
上面原先驶船的船员已经先行离去,只留了两人守在门口。那么多人有条不紊的离开、居然能够这么不声不响的,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这岸,其实是一座还算不小的岛屿,看那植物生长的程度,即便海水涨潮也不会没顶。岛上影影绰绰有凸起的小山,不知道是不是火山,
码头距离沙滩还有一段路程,不知什么做成的弯弯曲曲的小桥,宽得很,脚踩上去也能感觉到木质的柔软。上面有四个人等着我们,两男两女。很整齐的、看见我齐齐地朝我弯身鞠躬。
已经被康叔的“夫人”叫得有些麻痹的神经,这会子还是让这些齐刷刷的动作,吓得有些头发麻,强忍着被人“折了寿”的怒气,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道,“嗯。你们好。”
康叔这时上前吩咐那两个年轻的男人,让上去跟船上的两人一起,把已经停靠好的游艇简单收拾一下。我想不出“简单”是个怎样的简单法,目送那两人离开。
剩下的两个看起来不到30样子的女人,垂首侍立,康叔对我道了声“请这边来”,我便顺着那路朝着前面走了去,心情很紧张,可那正主很快就会出现不是么?
出了码头,很快就有进入了黑社会的老巢般森森的感觉,公路上一溜七八辆黑色小车一字排开,中间一辆加长型黑亮亮的挺气派。每个车子旁都有四个墨镜分别立在车门口。康叔快步上前走到加长车前,接过原本打开车门的西服男的工作,朝我微笑鞠躬。
很不舒服,很不舒服这个比我大一辈的人这么的,给我服务。皱了皱眉头,终是上前坐了进去。里面的设施看起来就很先进,方婷婷那辆跟这个相比简直就不堪一提。
我进车坐好,却基本没什么心思研究车内构造,原本立在康叔那里的人这时已经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等着前前后后所有人都坐进了车才缓缓启动。很没速度的朝前驶去。
真是磨人性子,我不敢像之前偷窥霍希权那样偷窥前面这俩人,他们都带着墨镜谁知道是不是在监视我。我要是斜眼看过去那还不自投罗网?
苦笑一下,现在不就是任人宰割的么?
自从下了飞机霍希权就交给我一副大墨镜,暂时能够缓解刺眼的阳光带来的不适。此刻它没了用处,轻轻摘了下来,攥在手心,分外小心。
窗外的风景很是明丽,车子随山路蜿蜒而上。不是很陡却走的十分之慢,我已经被磨的不在意这些,毕竟迟一点见面我会更好的做好心理准备。
半山腰有一处敞亮的停车台,有几辆同样款式的黑色车子停在那里,我想着,恐怕是到了。前前后后的那些相随的车子规整地停在了这里,然后十几个黑衣墨镜从里面钻了出来,但是我这辆车子只做稍停,并没有排列进去,前排两人下来走到那群人的前面,大概是领头的。
康叔连同那两个女人也从其中一辆里出了来,径直走到我这里上了车,康叔恭敬地打开后车门却不让我下去,朝我欠了欠身自己上了来,侧着坐到对面,眼睛不时地看看前方。而那两个女人坐在了前面开动了车子,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盯着那俩女人有些不适。
看出我的疑惑康叔却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坐着。我收回思绪,紧紧盯着窗外,不知这下子又会被带到哪里。
过了停车台就是一段比较陡的路,我靠在椅背上不觉得什么,康叔那边的角度应该比较难受可我实在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别扭来。索性闭上眼,静静听着周围的一声一响,我的心弦此刻绷得异常紧张,说不出的窒息感。其实看恐怖片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脏乎乎的东西,而是那些不知道、看不见的未知。
车身似乎拐了一个弯,我的身子自然地往右手倾斜了一下,很快就上了平地,车子减缓我睁开眼,应该到了。
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山顶大庄园,依旧在半山腰上,一出比较平阔的半山腰。前面树阴后隐隐是一幢别墅的顶。
黑色大铁门,看了进去,连同里面的建筑仿佛中世纪洛可可艺术风格。车子并未停下来,铁门自动打开,待车子缓缓驰入又自动合上。绕过中间的水座喷泉停在了正中间那栋别墅的正前面,早有身着统一服色的佣人们排做一列,整整齐齐站着。
康叔没有动,我也不动,只装做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周围,除了佣人就还是佣人。这正主的面子真大,费这么大劲把我揪来还记得摆谱,果然了得。还未将主人恨骂到,已经有人上前打开车门,看那装束跟康叔有些像,但色系更接近其他佣人。
康叔先行下了车,站在开门那人一旁,同样恭敬的样子,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淑女地下了车,站在这些人面前。
没有什么简短的介绍,更没有长篇大论,但我就是觉得我就是一检阅队伍的。深深看了一眼康叔,旁边方才开门的那个年长些许的老人却上前走近,微微鞠躬后开了口,“您的房间就在里面,请跟我来吧。”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康叔一眼,康叔半鞠了躬道,“康叔是不能进去里面的。”说罢,领着一部分佣人退到一旁。
我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跟着那中年男人进了去,剩下的佣人也陆续跟在后面,进了大厅便四散离去,想是各自作事情去了。整个过程除了这位老者跟康叔说了些话,其它都是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声音,弄得人心里发毛。
一步不离地跟在中男人身后,上了楼,拐了几个弯,又上了一层,又穿了几个过道,终于被带到一间房门口。
终于到了,我送了松口气,这迷宫似的我就是有心逃、那也是根本没谱的事,我连世纪花园东门以外其他三个门都没人清,这里,根本没希望走出去。安安分分的,我只能这样子了。
中年人先进了去,我随后跟上,听他介绍道,“这里是您的卧室,有什么事墙上、床头有这种按钮——按下去自会有人过来。”我看着他指的那个粉红色按键,点了点头,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继续听他说话,“明天早上您离开的时候我会再来,到时候会先给您打个电话。您先休息吧。”
强忍着一肚子的疑问没有问出来,目送他离开。
默默转过身来,要是在我家一定大吼大叫一声!
无奈的看了看我的“卧室”,张开的嘴一时间闭不上——这个卧室,比豪宅还豪宅吧。
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