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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杨伯,大家都好喜欢这个称呼哦。
“小妹前几天非得缠着跟我出去了一趟,很不乖,我一回来就交给四叔、让他管管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她变得很不好。你是不是也很不喜欢,我就知道算了,反正她也见不到你,也烦不到你要是你醒了我就把你拐走谁都看不见好不好?”
“那阿姨就是追到深山老林都得把你俩给揪出来!”
“阿姨——您怎么来了?小刘说您回家休息去了——”
好像身边又多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而那个喋喋不休的男声似乎有些尴尬、渐小。
“阿姨,呵呵,南南今天看起来面色不错——”
“是么?你都要把我闺女拐走了,你看我的脸色怎么样!呵呵,看把你吓的,坐下吧,让南南知道我不让你坐还不知怎么跟我发脾气呢。”
“南南不会发脾气的,她很乖的只要不是故意找茬南南都会笑咪咪、会很好看”
“阿北你都陪了一个上午了,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刚才听你周叔说明天你要去南边?就别这么折腾了。”
南北?这称呼,我还真是没话说。
“没关系的,我想多跟南南说说话,呵呵,多说些话她醒来就不会忘掉我的声音了”
“傻孩子要是能醒早醒了没事的,程医生说醒来的可能还是有的,只要我们不——”
“阿姨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让南南一个人都怪我当时”
“算了算了,你周叔都不计较我能说什么呢以后离她远点,哼,想嫁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阿姨,谢谢你”
家庭内讧?能不能再来点劲爆的?
“阿北,听说这次南边的事情大概会很麻烦,你周叔都不愿意趟那片浑水,你怎么听圆圆说那边有个女孩子很像南南,你们也认识?”
圆圆?是不是还有方方?
“是,不过不是长得像阿姨,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南南站在那里、一个人呵呵,不过那女孩子有男朋友您就别多想了,我只要有南南就行了,别人再像也只是像”
“唉,我跟你周叔都不想这么耽搁你,守着南南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你父母也不容易。”
无聊、无聊得很,真想翻个身,背后痒痒得很。真难受。啊!想大吼一声,让我清醒一点吧!
“阿姨你看!您先看着、我去叫医生!程医生!程医生!”
“南南!南南!你能听见妈妈的声音吗?南南”
我欲哭无泪,我听得见又能怎样,你咋不跟那个男的一起冲出去还清净点!我连做个梦都这么惨无人道
“周太太请先回避一下。”很快一个好听的女声拯救了我的耳朵,之前的男声响起,“阿姨咱们先出去,有程医生在南南不会有事的”
“南南”
没有感觉。我说是在做梦吧,听得见医生护士之间的互动就是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冰凉的仪器碰触。难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梦靥”?
过了好久,几乎听得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好像身边这位国手微微叹气,“小刘,请周太太进来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程医生,我女儿是不是有什么事,为什么那里波动那么大”
“周太太不必担心,令爱可能听着您的声音有了感觉,心率幅度变动大也是正常,秦先生以后可得经常陪周太太”
秦先生阿北!
我想我是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肯定是想多了装睡,不理了。
“程医生你快看、南南的心跳怎么又这么”
“周太太您别急,刚才周小姐听您说话可能累了,现在应该睡着了”
是的。我睡过去了。
我要醒来。
神经无力地冲撞着大脑边际仿佛被罩着什么的地方,想要醒过来,要醒过来。我努力使自己的神经强打起精神,试图挣破那个无形的枷锁,很快了,只要睁开眼睛、很快了——
“轰”地一下我突然惊醒,看着砸到身上的小皮球,在地上无声地弹跳了几下,撞到对面的大树又滚回我脚边。抹了抹额间密密的汗,心神有些恍惚。一旁走过来的小朋友怯生生地想要回皮球,我笑了笑,做了个完美的抛物线扔了出去。
大梦初醒般,迷离。
第二卷 第六十章 哪里有路
甩了甩还有些茫然的脑袋,斜眼目送那几个嬉皮笑脸的小孩子踢着皮球渐跑渐远,眉目之间的纠结渐渐有些稀疏。侧头忽然瞥见依旧落在脚下的阳光斑点不禁失笑,这么长的一个梦都过去了,怎么太阳还没走远?
放下垫在椅背上的胳膊肘轻轻揉了揉,那里被我的脑袋压得酥酥麻麻的,有些难受。回想着那个似真还幻的梦境,我还是有些茫然,是不是只有最纯最真、最简单的东西,才能真实地留在心底呢。那个已经很遥远的秦北,呵呵,也不过是个梦了。
摸索到脚踝处,略微有些发凉,捂上双手暖暖。
一阵轻风不期然地吹动我额间垂下的长发,身上有些冷。手指抚过垂发别在耳后,不如回家么?
念及此处,我的大脑仿佛忽然之间轻松了许多,好像一切乱了的头绪找到了可以疏散的方法:假如一点一点抽丝剥茧,我最终会得到一个清晰的画卷吧,那么明了了的自己,也许不会再这么地被动了。
决定很快就做好,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还早。晓岚那女人偷喝了我那么多酒,现在恐怕已经开始难受了,只有在她面前我才好像有些主动权。撇撇嘴,我也是有优势的。
迅速打量了一周,对面大树再往过是个布满了藤萝的走廊,走廊后仿佛一栋灰暗色的旧楼。
还好穿的是裤子,要是裙子就算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恐怕都不敢这么放肆。正要起身的时候,走廊那头传来一阵轻笑,犹豫之间感觉那伙人似乎已经往我这边走来,说笑声渐渐逼近,我干脆将自己深埋在膝盖间装鸵鸟。如此不雅的行为实在让我很没脸见人。声音穿过走廊拐角突然明朗了起来,正是往这边走来,我双手紧紧扣住脚踝闭了眼睛。
大概是三四个女孩子,说着什么玩笑话“叽叽喳喳”着绕过我身边往正路那边走去。甚至连语气停顿都没有,我藏在角落的脸自嘲地笑了笑。仍旧如此姿势蜷在廊椅上。
被无视的感觉,挺好其实。
一直以来却是我想多了,无论这些家族怎样斗法,无论男人女人之间的牵连缠mian如何曲折,我从来都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但其实更多的时候,我都不会真正参与其中的。
我没有立场。
宇文家或者霍家,甚至齐家他们的战场根本不是我能触及。即便我只是那个索引。
想到这里,心情豁然开朗了。从开始到现在我都迷惑在自己构想的世界中。男人,不过是他们自己的,我从来只有我。
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挥手将之前垫在身下的餐巾纸扔进路边的垃圾箱,穿好鞋子准备回家。
转身,离去。
站回校园的正路上,看着前面四通八达的几条干线,有些傻眼,我突然有种想抽自己的冲动,哪条路才是我过来的那个?
叹了口气,稀稀疏疏的行人很有疏离感,实在不知道怎么上前问路。硬着头皮选了一条看上去算是主干道的方向,边走边注意观察是否有熟悉的事物。当时走过来也不过几分钟,从没想过这么短的时间里原来可以走这么远。这条路很陌生。我歪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扭了扭还是有些酸痛的脚,该死的怎么就穿了件高跟的出来!
望了望天色,硬着头皮还是问人吧。
顺着错误路线重新回到校园的主干道上,远远看见两个挺年轻的小姑娘正往这边说笑着走来,我迎了上去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微笑着询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从这里出校门是走哪条路?”
其中一个较为沉静的女孩与同伴相视一笑,看着我满是温柔,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传入我耳中,“姐姐也是大陆人吧!”
我一愣,没想到这里居然能遇到“同乡”,顿时神经也有些兴奋起来,点了点头笑道,“是呀,x市人,来这里玩,结果你看——就迷路了。”送了耸肩有些不好意思,解释着,“走着走着就找不见原来的路了,呵呵”
另外一位有很明显广东人脸形的姑娘不知怎么的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旁边大陆女孩羞涩一笑拍了那女孩的肩膀,嗔了她一下,这才抱歉地冲我解释道,“我是a大来这里的交换生,男朋友也是s市的——你们那里的小吃我们都可喜欢了。”说完旁边的广东女孩迫不及待地叽里呱啦扯了一阵广东话,然后俩人哈哈地笑了一阵。
我有些郁闷,但还是装作惊讶地样子,“哦”了一声,虽然有些好奇她俩说了什么这么好笑,但不忘自己的事情,腹诽这女娃比晓岚篡改话题的能力强多了。
小姑娘大概看见我的心不在焉,笑了笑道,“姐姐沿着这条路往前直走,到尽头左转,再直走就会看见大门,从那个门出去你在问人就可以了。”
看了看前面的拐弯处不算很远,冲这俩姑娘说了些感谢的话,便匆匆别过。
认清了方向,快速走出学校门。进来的时候大概是理工大的正门,小同学们指了条最近的侧门,我拎着手袋往肩上一甩,“扛”着手袋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理工大的环境很好,走出侧门匆匆回头瞥了一眼,进进出出的都是年轻的脸,很好看。然后径直往大路那边走去,伸手拦了辆车打道回酒店。
天色渐阴沉,上车后说明皇爵酒店,那师傅有些迟疑,费了好大劲才向我解释清楚,原来早上皇爵那边发生车祸,车子近不得酒店,只能在酒店旁边的商务大厦停车。我想了想让他就近找的能下车的地方就好。
早上发生车祸?有些好奇地朝师傅打听了一下,可师傅那种半香港话般普通话的叙述我实在不敢恭维,相当郁闷怎么普通话有这么难学么。
无心计较这些,靠在后座上仔细盘算着自己的事情,想着可能有些麻烦的手续皱了皱眉,翻开手袋——钱包哪去了!
包里被我毫无章法地乱扔东西,但一时间看不见钱包,还是被急出一身冷汗,仔细把手袋细细摸了个遍、翻找了半天却发现连手机都不见了!心脏顿时“怦怦”地打起鼓来,恨不能把东西全部翻倒出来一个个搜索。
前包、后袋,甚至里面的侧袋我都翻查不下数十次,依然无所踪迹。有些犯傻地坐在车子上,现在该怎么办,零钱手机都没有,甚至还语言不通!
我要疯了!
我恨透世界上的小偷了,灭绝人性简直!
但是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出租计时器上面飞奔的数字不由得一颤,赶紧浑身上下搜罗一番,零零散散找出些人民币,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让师傅找地方停下车,也没心思说谎,车子停稳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讲自己手机钱包丢了,身上只有这些人民币不知行不行。师傅接过钱几乎每用几秒钟就给我找了些零币。我暗自感叹了一番,果然还是人民币跟我好。下车后司机蛮好心的讲给我说丢了东西在香港要怎样怎样,我感激得点了点头,同师傅再见。
走上人行道举目四望,眼神不由得暗了暗,我什么时候这么命背过。找警察么?摇摇头,我不想再惹出事情;找地方打电话?我神经大条基本上连自己的手机号都不记得。捏着手中找剩下的几张票子,苦笑一声,估计连小吃都买不起吧。
漫无目的地走着,仔细回想一路上可能被扒的地点,却丝毫没有头绪,抬眼看前面大厦的下面是汇丰银行的营业厅,想了想,便走了进去。
厅里的人挺多,我在休息区的座位找了个边上地坐了下去。翻了翻包里还剩下些什么,不由得为我懒散随意的作风感慨一番了。幸好我没有用钱包装卡的习惯,放卡、银行卡、还有几张其他磁卡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手袋大大小小的内侧包包里。身份证之类的重要证件,我从来都是放在手袋靠里侧有拉链的侧兜里,摸了摸还在,稍为放松了心情。
是该庆幸这些重要的东西没有遗失,还是应该为我那漂亮的新钱包被盗惋惜?想起那支手机心中有些茫然,一直都没意识到这手机原是齐远送的,那张所谓的新型手机调查表似乎还被扔在家里的某个角落吧。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现在好了,连最后借以证明那些简单曾经存在过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我还能怎样呢。
起身到前台按了个号码静静等候。顾不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