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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童子倒是有点眼光,虽然没看清乌云仙的深浅,倒看出了他不是人是妖。
乌云仙本是妖,金童子叫他妖倒也无可厚非,但加了个孽字就完全变了个调,再加上后面一句话,那就更出格了。堂堂截教太上教主驾到怎么可以说捣乱呢?
乌云仙本就黑漆漆的脸变得更黑了,怒瞪了金童子一眼,道:“大胆!”
说着厚大的手掌就向金童子扣压而去。
乌云仙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当年就连赤精子和广成子都不是他数招之敌,不是教主级别的人物根本奈何不得的大人物,他手掌一伸,金童子就感到头顶有雷霆万发的威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急忙祭起金圈。
那金圈一起,便是满天金光,那混混沌沌的空间似乎被这漫天的金光给扫荡一空,似乎就只剩下了那金圈。
远远遥观的张三丰暗暗吃惊,怪不得老子地位超脱,无人敢轻视。当年就连通天也稍逊他一点,连区区地童子都有这般厉害的法宝,却也是不简单。不过张三丰却一点都不担心,乌云仙若连金童子也收服不了,他便也枉为截教最杰出弟子之一了。
乌云仙见那金圈厉害,脸色也微微一变。他虽可硬接这金圈。但难免受伤。故往腰间一探,掣出混元锤,一锤挡住金圈,一锤轻轻敲了下金童的后背。
一锤下去,金童子立刻便跌了个跟头,发髻都披散了下来。这还是乌云仙手下留情,若不然这一锤就算取不了金童子的性命,也可打得他重伤不起。
这事发生的不过转眼间。银童子刚反应过来,准备祭起银圈攻乌云仙,早有金童子爬起来,拉着银童子逃入了玄都天,却是这金童子虽然高傲自大,倒也识趣,知道自己两人合起来也不是这黑面大汉对手。更何况远处还有一人在观望呢。
金童子和银童子狼狈地逃回了玄都天,玄都天内的道人见他们狼狈地样子,个个吃惊异常,玄都大法师更是双目寒光一闪,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有人到玄都天惹事。不过玄都大法师毕竟乃有智慧,沉稳之人,倒也不像金银童子一样取了法宝就怒气冲冲地冲出去。
金童子披肩散发地跑到玄都大法师面前,气急败坏地道:“师兄不好了,外面来了两人,一位长须黑面的妖孽很是厉害,一锤就把我给打了跟头。”
玄都大法师闻言,大吃一惊。金童子的本事如何,他一清二楚,就算他自己,想一招将他打败也有一些难度,而外面的人却做到了,这岂不是说金童子口里的长须黑面的人丝毫不逊于他了。玄都大法师怎么说都是老子的得意门徒,这仙界不逊于他的人,真地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玄都大法师更不敢大意,他对银童子道:“你去将青牛道友唤了来。”
玄都大法师口里的青牛便是老子的坐骑。那坐骑乃一洪荒时代先天青牛妖,天地便只此一头,他因听老子讲道而得道,故甘心现本体供老子驱使。那青牛常年跟随老子,本事与玄都大法师不相上下,更有老子亲赐的先天法宝金琢,可以说是非教主收服不了的厉害妖怪。
银童子离去后,玄都大法师又仔细问道:“另外一人却又是如何?”
金童子回道:“我未仔细瞧,只是隐约见那人骑着一独角独腿的怪兽,倒有些像通天师叔的奎牛。”
通天曾来过玄都天,虽然三教内乱后就不曾来玄都天,金童子倒还隐约有些印象。
玄都大法师见识不是金童子可以比,闻言身子微微一震,他总算想起那长须黑面,又使锤地人是谁了。玄都大法师心里暗暗叫苦,他素知那乌云仙沉默寡语,不善言语,近期也不知何故重归了截教,又知道金银童子一向有些高傲自大,恐怕是金童子不
仙,出言不逊得罪了他。若只乌云仙一人前来,得毕竟金童子常年跟在老子身边,说起来与乌云仙算是同辈,金童子得罪了他,乌云仙打了他一锤也算是扯平了。但若金灵圣母来了,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金灵圣母如今乃截教教主,就算老子也不好怠慢。那金银童子既然见到金灵圣母,不开天迎接,反倒得罪乌云仙,那金灵圣母若有心乱想,岂不是认为人教因为通天师叔去了,便不把截教放在眼里。
当年人教与截教的关系恶交主要是因为阐教挑拨的缘故,并不是人教本身嫉妒截教的缘故,事后老子一直后悔三教内乱之事。这玄都大法师也不像玉虚门下,他心中对截教也有份愧疚。
三教本一家,三教内乱后,截教教主这是第一次来拜访,这可是大事情,如果确实是金童子得罪在先,金童子恐怕要受大惩罚了。而且师尊关闭兜率宫,将玄都天交给自己打理,就连自己恐怕也得受些牵连,玄都大法师暗自思量道。
“你既知那可能是通天师叔的坐骑,怎么又跟那乌云仙交上手了?”玄都大法师问道,这事情不问清楚,他不好出头啊。
金童子虽未见过乌云仙,却听说过乌云仙地大名,闻言身子震了一下,便知道玄都大法师想到哪里去了,立刻摇头道:“我见那坐骑虽然像通天掌教老爷的坐骑,不过如今截教不是由金灵圣母做了掌教吗?那坐骑上明明却是一男子,怎么可能是金灵圣母呢?”
玄都大法师乃老子嫡传弟子,故可称通天为师叔,金童子却没有名字在册故称通天为掌教老爷。
玄都大法师闻言,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些,不过还是问道:“你还未说为何跟那人交手呢?”
金童子支支吾吾了一下,道:“我见他用锤打玄都天,又见他是个妖怪,便说了声妖孽,质问他为何来此捣乱,他便来打我。”
玄都大法师闻言,瞪了金童子一眼,道:“修道之人,岂可随便出言骂人,就算他锤天,打搅玄都天,你也得先问清楚了,再质问。”
金童子闻言不敢顶嘴,低着头,不过表情却有些不服。这个时候,银童子带着个一青衣道士过来,那道士生的浓眉大眼,正是那板角青牛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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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向玄都大法师行了一礼,称了声道兄后,便问道:“听说有人来玄都天闹事?可知他们是谁?”
玄都大法师闻言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却有些棘手,故让银童子去将你叫来,如今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青牛点了点头,跟在玄都大法师身后朝天外飞去,那金银童子自然也跟了去,那表情却有些像兴师问罪。
张三丰仍然自顾坐在奎牛上,乌云仙此时已经不锤天了,仍然牵着奎牛,他知道等会自有人会出来,不过脸色有些不好看。
别看乌云仙沉默寡言,但截教弟子个个桀骜不驯,容不得别人羞辱,张三丰如今就是通天,却遭区区童子怠慢,这让乌云仙很恼火。
不过张三丰不发作,乌云仙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候。
玄都天果然再次开了门,出现在乌云仙面前的却是老熟人玄都大法师。
乌云仙见只有玄都大法师出来,却不见老子出来,而且看金银童子的气势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脸色冰冷地冷哼一声,双目寒光直逼玄都大法师。
张三丰却仍然静坐奎牛之上,表情一丝不变。他身体里融有通天,对老子的气息很是熟悉。玄都天第一次开时,他没感觉到老子气息,便知道老子肯定是关了兜率宫,并不知道自己到来,故他并未怪老子。
玄都大法师见果然是乌云仙,脸色顿时一变,又见乌云仙牵着奎牛,奎牛上坐着一不相识之人。这玄都大法师地眼力自然不是金童子可比,一眼便看出那奎牛上的人本事比他至少高出了一大截,不过他见通天的次数有限,无法像金灵圣母等人一样一见到张三丰就如看到通天一样,心里大吃一惊,暗道,不知道这是何人?竟然这般厉害,而且还骑着通天师叔的奎牛,乌云仙甘心牵牛。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 伟大的张湖畔
金童子有玄都大法师和青牛撑腰,还未等玄都大法师道:“你这妖孽,刚才打……。”
金童子的话还未说完,玄都大法师和青牛脸色顿变。乌云仙可是通天教主的弟子,岂可以让一童子叫骂,况且那奎牛上坐一人,绝对有大来头,否则乌云仙岂肯甘心牵牛,就算金灵圣母来了,最多也只叫闻仲之类的三代弟子牵牛,而不是乌云仙。
乌云仙脸色大变,刚才还可说金童子不识他和太上教主,轻轻教训一番也便了事,但玄都大法师难倒也不认识他乌云仙吗?
“放肆,怎可对乌云道兄无礼!”玄都大法师抢在乌云仙之前对金童子怒骂道。
金童子见玄都大法师满脸铁青,双目怒瞪他,心中顿时一慌,后面的话再也不敢骂出口,知道眼前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乌云仙。
乌云仙按耐住内心的不快,昂首道:“截教太上教主拜访掌教大老爷,玄都道兄还不快快开天迎接。”
玄都大法师等人闻言,大大震惊,除了通天师叔何人堪当截教太上教主呢?玄都大法师毕竟乃大智慧之人,又与通天见过不少次面,震惊过后,再一看张三丰,脑子里顿时划过一道闪电,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瞬间明白了为何乌云仙和孔宣会突然回归截教。
既已明白过来,玄都大法师哪里还敢怠慢,急忙对着张三丰一躬到底道:“弟子拜见太上教主。”
张三丰微微一笑。道:“老子道兄可在?”
玄都大法师急忙回道:“师尊自万年前元始师叔来了后,便关了玄都天,又关了兜率宫。弟子这便让人去叩开兜率宫。”
乌元仙闻言,那张黑脸才渐渐松缓下来,不像刚才那样紧绷。
玄都大法师说完。回头见金银童子还愣在那里,真是气得直哆嗦,怒瞪了他们一眼,道:“还不快快去开了天。迎接太上教主和乌云道兄。”
一道金光从玄都天内直通到张三丰脚下,金光一出。顿时天地一片明亮,玄都天内隐隐有仙乐奏响。
那金光乃是一座金龙桥,桥的另一边走出童颜鹤发地老子。老子满脸激动,目光一看到张三丰便再也移不开了,因为在张三丰的身上他看到了通天的影子。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通天地存在。不经意间老泪纵横。
张三丰一见到老子,心里便升起了一股控制不住的伤感。既有恨也有爱,爱恨交集。爱超越了恨。
张三丰暗暗叹了声,从奎牛上下了来,朝着老子深深一躬道:“道兄别来无恙。”
老子闻言,收起了泪水,上前携了张三丰的手,叹了声,道:“你虽不是通天贤弟。却又是通天贤弟,若不记恨为兄,便称我兄长吧。”
张三丰闻言,身子微微一震,这身子虽是他作主。但他地生命里却多了通天的经历和感情,与老子这种本不属于张三丰的兄弟之情,如今因为融合了通天,却成了张三丰的真实感情。
张三丰微微一笑道:“我若恨兄长便永不登玄都天了。”
老子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携着张三丰地手入了玄都天。
兜率宫内,老子和张三丰平排而坐,两人默默无语。
他们已经谈了很多。有往事,也有现今的事,包括张湖畔成至圣之事,张三丰也未隐瞒老子。张三丰也谈了他要与武当派、五庄观等重立天庭之事,与元始天尊决战以结宿怨之事。
久久老子深深叹了口气,表情很是无奈,道:“元始是我弟,你也是我弟。上一次,我助元始,害得通天贤弟魂归混沌。这一次我却再不出手。只是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般,还请贤弟到时手下留情。”
张三丰闻言,站了起来,向老子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出了兜率宫,既未点头,也未摇头,生死未卜,输赢未定,又如何给话。
老子看着张三丰渐渐远去地背影,多么熟悉的背影,就像通天当年一样孤傲!可是这一次会是谁赢呢?老子平静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地无用,感觉到至圣原来也是那么的虚弱。
“师父,你看云明是否会与三师叔一起对付二师叔?”玄都大法师有些担忧地问道,因为若云明也出手,元始必败无疑。
老子摇了摇头,道:“不会!”然后就缓缓闭上
。
玄都大法师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起身向老子躬身后,出去吩咐人关了玄都天。
镇元子的笑声从五庄观门口飘飞了下来,却是镇元子亲自到大门口了。
张湖畔见镇元子亲自出来,急忙上前向镇元子磕头。
镇元子呵呵一笑,急忙将张湖畔扶了起来,然后携手入了五庄观。
人参果树下,张湖畔盘腿端坐在镇元子旁边。
镇元子感慨道:“你终于得证至圣了!”
张湖畔从镇元子的话语中听出了镇元子深深的欣慰,也听出了他对自己至圣之路的迷茫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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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湖畔微微一笑,将镇元子的手抓起,轻轻放在自己的头上。
镇元子身子微微一震,满脸震惊。
张湖畔向镇元子点了点头,道:“老师之恩,弟子无以为报,今日且容弟子报答一二。”
说完,张湖畔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