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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说的不无道理。”鱼奴儿点头道。
是不是给我一个官做呢?嘿嘿,那样我就可以大捞一笔了。朱云天见她中招,得意洋洋的想,脑子里已经闪现出了自己身着官服向手下索要贿赂的牛逼场景。
但是这位心灵手巧的大家闺秀岂是吃素的,鱼奴儿在能征善战杀人如麻的父亲身边呆了十几年,虽说不至于精通谋略,不大不小的心眼也还是能够识破的。她愣了一下,细一琢磨,再结合朱云天这副美滋滋的表情,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杏眼圆睁,怒道:“好啊!你!原来也是个滑头,跑我这里骗官来了吧!”
美女生气了,衣袖一挥,掉头就走,让朱云天内心痛如刀割:我他妈也有失算的时候,应该多培养一下感情再施展手段的。
“嘻,你这人可真逗。我从来没见过呢!别人都是求官,你却来骗官!”
鱼奴儿走了几步,又吃吃笑着停了下来,道:“你叫朱云天?汉人的名字就是好听,云天,天上的白云很有内涵,不像我们蒙古人,起个名字老是让人听不懂,我这名儿译成汉文,就丑得不得了,让人笑掉牙,是吗?”
朱云天简直崩溃,这他妈的什么牌的女人啊,说翻脸就翻脸,说笑就笑,搞不懂!!实在搞不懂!!!只好装出十分的认真来,点头道:“是是,小姐不妨取个汉名儿,那多完美!”
他只能继续拍马屁,不敢再在言语之间造次。另外,他还得尝试一下身体语言,这是最能说明问题的,一试便知。于是说话间,便主动的悄悄的靠近了点距离,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以便刺激一下自己的泡妞灵感。可惜鱼奴儿见他稍一近身,就十分敏感的退了一步,也许那晚让他吃了大腿的豆腐,牢牢记在了心里:这是一匹危险的小色狼!
“呵呵,那我称呼你朱公子好了,你们汉人都是饱读诗书之士,想必你也如此,不如你替我取个好听的汉名儿,改日我唤你来,还请准备好哦!”
“是,是,小姐。”朱云天施礼道,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是想,等你再唤我的时候,也许老子早被人弄死了。不过,替她取个汉名是小事一桩,回去查查字典找几个好听的字词马上搞定。
“小姐,夫人请你去用早餐了。”花园的小门处闪出一个丫头,低声请安。她不知悄悄观察了多久,这才冒了出来。
鱼奴儿点点头,让丫头自先去了,对朱云天悄声说道:“朱公子放心好了,我会央求娘亲为你安排一个小小的总管之职,虽无军权,却可以逍遥自在的,除我爹我娘还有我之外,你不受任何人约束。嗯,今日我便让人去为你安排住宿如此,公子可否称心如意呢?”
言语之间陡然充满了柔情蜜意,又掺杂了一些矛盾之情,仿佛主意拿捏不定,就像一个人站在一座深不可测的密林旁,不知里面是否安全,犹豫不决一样。
朱云天不是傻瓜,自是察觉出了她语中之意,大喜过望,急忙很有满足感的行礼告退。
第五节 色狼总管(下)
回去不久,约到了喝下午茶的工夫,他坐在破床上跟哥几个闲扯淡,吹着破烂牛皮讲着现代的黄色笑话,把几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莽汉逗得捧腹狂笑,乱流口水。门口进来一个衣着光鲜的高个中年人,是个蒙古人,留了坚硬的胡须,一脸威严,像是一个内府的管家模样,道:“朱云天是哪一个?起来回话。”
“回老爷,小人便是。”他站起身,还礼道。
“哦,是你呀?夫人有令,从今天起,任你为勤务总管一职,负责前府一切闲杂事务,薪奉10贯,你需尽心尽力,若有差错,定罚不饶!”这人慢声慢气的说完,有意的又多看了他几眼,好象在求证??为什么小姐会对这流里流气的小厮感兴趣呢?
他本以为这人一定是个儒雅风趣的翩翩公子,但现在一看,简直是个眼睛里饱含贪念淫念的大色狼。
“谢夫人大恩,小人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个大色狼开口谢恩道。
屋内的一伙人都惊呆了,自然是没见过这种好事。而且是一个刚从死牢里被放出来的年轻毛孩子,还是个汉人,竟然当上了什么勤务总管。以前没听说有这官啊?!看来是夫人新想出来的一个职位吧。说是官,其实是个什么都不用干,什么也都干不了的闲差了。为了安插人手而造官,这种新世纪极为新潮的官场作风在元代竟也十分流行。月薪10贯,差不多就是一万文,可以在外面购一所私家小院了,这简直是从地狱陡然升入了天堂啊。
众人纷纷上前祝贺,马屁首先拍了上来,就差祝他“寿与天齐”了。不为别的,以后打扫卫生的时候别尽让干些脏活就行了。
朱云天乐得咧开大嘴笑个不停,好象刚吃了一碗新鲜的蜂蜜,心道:小美人说话就是管用,哈哈,我他妈运气咋这么好呢?
“啷里个啷,啷里个啷”他掏出私藏的最一盒烟来,点上一支,美美的吐个烟圈,唱起了小曲,把众人羡慕得几乎吐血。升了官,就没人敢上来抢他的烟抽了。他昂头挺胸,无论做什么事情,也就有了点底气。
说话间,有两名校兵过来,请新任的小总管搬至新居。他们前面引路,进了为他准备好的房间。朱云天以为会是一间宽敞、明亮、阔气的大房子,摆着太师椅什么的,没想到屋内只有一张木床,上面扔了两床被子。床旁一张小桌,放着几本古书。潮气冲天,阴森森的,没一点管家的气概,搭眼一看就像看守所的小单间,再在墙角挖一个茅坑估计就是了。
唯一有所区别的是西墙上挂了一把剑,北墙有一张成吉思汗的画像,画像下放了供桌,烧着三根香。
让人想起五六十年代的毛主席。朱云天冷汗直冒,没想到古代也流行偶像崇拜。
校兵出去后,不一会进来了一个丫环,端了茶水,放到桌上,一曲身道了个万福,说:“总管大人请用茶!夫人和小姐派小女过来,每早每晚为大人端茶倒水。”
小丫环也就十四五岁的年龄,长得眉清目秀,双眼含羞,娇小的身材包在有点紧身的蓝衫罗裙里,好象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
朱云天不禁看傻了眼,大爷我投降不就是为了美女珠宝么,现在美女来了,而且是个专门配备的女秘书,本大爷还等什么。
“此处竟还有女儿身?”他上去就伸手挽住她的手,充满“柔情”的摩挲着,口无遮拦没话找话。全然不想鱼奴儿派这丫环来,主要目的就是监视他的一切行动,然后向她汇报。
丫环羞红了脸,手被握住了挣脱不出来,又不敢冒犯这个年轻的刚上任半天的“管家”,只好低头回答:“大人有所不知,这里是札朋达鲁不花老爷的府弟,因老爷一向喜武,不喜奢华,所以家居简陋,加上常有军兵来往,在院中专门修建了演兵场,看上去像极了元帅演兵之所,但实则仍是家居之地,故而像我这样的丫环是很多的,都在后院。”
原来这样啊,朱云天装作才知道似的,点点头。不知这个小美人是汉人还是蒙古人,要是后者,那可是百年难遇的野味儿啊。
“哦,那不知小姐芳龄几何,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呢?”他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到黄河心不死。
丫环咯咯一下笑了,这个小管家真有意思,一上来就问人家几岁了叫什么,还称呼她小姐,有点没大没小的感觉。小姐真是看错人了,非让她来照顾伺候她,未曾想这男子竟如此的放荡不羁,行为大胆。
幸亏她是蒙古草原出生的女儿,本来就没多少高低贵贱的观念。被札朋买来做了丫环,强迫她学习一些汉人的礼节,倒让她十分的不习惯,今天见了这个有趣的男子,一下引发了她的本性。
“我呀,我是蒙古大草原格齐家族的女儿,有个汉名叫杨柳,你呢?”她一使劲把手拽出来,笑着问他。
朱云天心花怒放,果然是野味儿,又去搂她的肩,好像一位失散N年的亲哥哥似的,搂着她就朝床上坐,边眨眼边问:“格齐家族?听你这么说,也是一个名门之后啊,为什么到中原当丫环来了?”
杨柳黯然神伤,幽幽的说:“我的家族就像天空中最雄壮的鸟儿,但是现在受伤跌落到了荒原上。一切都是命运使然,我做为家族唯一活下来的传人,不得不忍辱负重”
朱云天心想,现场做诗?听不懂,听不懂。不过有一点明白了,格齐家族只活了她一个,应该是在跟敌对部落的争斗中落败,继而被灭族,地盘被吞并,在蒙古草原上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不同的家族之间一旦因为仇恨开战,定会把落败者斩草除根。所以她为了活命,只能卖身到中原为有实力的蒙古贵族做丫环了。
正想间,腰里突然重重挨了一拳,接着就是一个耳光打在脸上,把他打得晕头转向,定睛一看,杨柳双颊绯红,眼冒怒火,撅着小嘴瞪着他:“请你,请管家大人放尊重一点。”
“怎么了,杨柳小姐,你为何如此的凶悍?”朱云天摸着肿起来的脸大为不解。
杨柳大声道:“没名没份,你一个陌生男子什么要对我动手动脚!再轻浮无礼虽然我手无缚鸡之力,但我宁愿一死,来保我的清白之身!”
说完她一跺脚,转身走了。倒是没忘了轻轻把门关上,还用幽怨的目光钩了他一下。这目光把朱云天电得像飘在海浪中的一根毛,一会儿冲上高峰,一会儿又跌下低谷。想了半天才明白,原来,刚才他不经意间摸到了人家的奶子,怪不得朦胧中觉得手中握了一个弹性十足的小馍头呢。
到底是草原上的女孩,他妈的就是野蛮,全智贤和李孝利也会自愧不如吧。早知道会挨打,就多摸几下了。不知她回到后院,会不会向小姐告我的状?朱云天坐到床上喝着茶,揉着越肿越大的脸,后悔极了。
他等着小姐来向他兴师问罪,一直未敢出门。但左等右等,门外寂然无声,好象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困顿之下,他趴在桌上悠悠睡去。
黄昏时分,一名从事过来敲门,说李虎大人有请,让他前去演兵场相见。“李虎找我干什么,不会是请我同去皇觉室吧?”想到此,朱云天兴奋起来,姥姥!立功的大好时机到了啊!
开门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果然见门外这从事全副武装,挂满了重甲,腰间佩刀,手中执了钢枪,一副要出征的样子。
从事眼尖,看到他脸肿了一半,惊奇的问:“你的脸怎么肿了,莫非受了蚊虫叮咬?”
这一耳光打得挺重,半天了没消下去。朱云天尴尬的摸摸脸,正要编点什么理由,罪魁祸首杨柳从走廊尽头过来,站到了自己身边,见他这副糗样,不禁婉尔发笑。
“我进去收拾房间了,回来伺候总管大人入睡。”
杨柳话毕羞腩的进了房,全然不理为这句话想入了非非的小帅哥。伺候我入睡?噢,我的上帝,莫非揍了我这一巴掌,想补偿一下?朱云天一时间全身放射出色狼的光彩,倒忘了呆会可能要去荒山野外有一场恶战。
“大人,你在想什么”从事盯着朱云天鼓起来的裤裆发呆。
“没,没什么,本总管只是有点水土不服。”
到了演兵场,札朋见朱云天来了,脸皮微动,道:“小子,白拣了个官做啊,以后你更要睁大眼睛了,莫违犯了我府中的律令,不然你会很倒霉的。”
朱云天忙用嘴巴奉上刚在路上酝酿的马屁一通,好歹让将军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两百名骑兵的阵容检阅完毕,准备出发了,札朋却一脚将他踢开,道:“这次去拿获朱党,你就不必去了,但需要对李参军详细交待一下朱党贼首的姓名、关系和长相,以及他们有什么武功特长,不过,若能捉到敌首,无论是生是死,回来都会给你重赏。”
操,不让我去?那叫我过来干什么。但他装出很欢喜的样子:“谢将军。”心里却骂,重赏?不会是杀人灭口吧,大爷我要做好准备了,实在不行今晚就逃跑。
李虎傲慢的从阅兵台上下来,立在朱云天面前,脖子昂起,听他讲了一番徐达、汤和等人的特点。其实这都是没用的屁话,皇觉室可能有朱元璋,但不太可能有徐达。或许现在他们正为了寻找自己而兵荒马乱吧。
他一边胡乱琢磨,一边吹得大地乱颤,胡编了许多超牛逼人士正护卫朱元璋,躲在皇觉室养精蓄锐,让李虎的脸皮一会青一会白,恨不得再向札朋索要五百精兵强将。
骑兵出发后,朱云天失落的回到房内,抽了根烟,咬牙诅咒李虎等人在皇觉室掉进粪坑淹死,从马背上摔下来被马踏死,偷偷跑到田野里打手枪累死。耽误了自己立功的大好时机,总之不得好死。
半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