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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已经是夏末时节,几只夏蝉在树上知哇知哇的乱叫,叫的这夏末的下午好令人心烦,怜儿顺着屋檐下的阴凉走了过来,她知道暝刹此时正在我屋里,一般没事的时候他总是在我屋里偷偷练功,可是别人不知道,否则我的那个传闻怎么会被清远的人们传的热火朝天。
屋里,我正在给暝刹做冰镇水果沙拉,正端了一盘给他,他一脸怀疑的看着我,似乎这个玩意看起来乱起八糟的,不知道味道如何。怜儿就在这时候进来了,她一抬头看到暝刹正一脸纠结的端着个漂亮的盘子,盘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反正红白相间,又有些乳白的黏液。
我一愣,问道:“有事吗?怜儿姐。”
她小脸微微一红声音很小的说道:“朵朵,姐姐要和暝刹哥哥说些话,你能不能去外面玩一会?”
啥?要我去外面晒太阳,让你和他在屋里谈情话?我看了暝刹一眼,有些不高兴的将剩下的沙拉端走了,在小湖的岸边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对着沙拉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怜儿看着面前坐着的暝刹,盘子已经被他放到了桌子上,脸色很是不善的坐在那里。
“说。”一个字,就一个字足以赶走炎夏的暑热,足以将眼前这个可怜姑娘的心冻结。
“暝。。。暝刹公子,怜儿怜儿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现在姐姐与姐夫正在为怜儿择夫,怜儿。。。。怜儿。。。。”怜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酡红,眼里流动着闪烁,一双小手不安分的绞着自己的纱裙。
暝刹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她,眸子里的那点墨色却越来越凝重。
没有的到暝刹的追问,怜儿只好咬咬牙,红着脸继续说道:“暝刹公子,怜儿只中意你一人,若。。。”
话没说完,已经被暝刹冷冷打断:“姑娘的婚事与在下无关,况且在下自知与姑娘不配,请姑娘回去吧。”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很坚决的回绝了,不给她留一丝遐想,怜儿的脸一下由红变白,眼神絮乱,双手颤抖着捂着自己的脸跑了出去。
我坐在柳树下,看着怜儿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碰的把门关上,接着便是嚎啕大哭,我一下傻眼了,暝刹说了什么又把人家弄哭了。
接着不一会,枫儿和乐乐便风风火火将我的门踹开,我依旧坐在那没有动,以前都是暝刹看我的好戏,今天好不容易可以看到他的好戏了。
“你究竟把我妹妹怎么样了?”屋里传出枫儿的怒吼,他若是会喷火估计我这间屋子早已被他的怒火焚尽。
“滚!”冷冷的一个字,无波无岚。
林夏海和卿卿也连忙跑了进去,就听见卿卿叫着:“枫儿快住手!此事与暝刹大哥无关!”
接着便听到林夏海的怒吼:“枫儿!她是你姐!你怎么能这样!”
喝!真叫个热闹,我嘴里咔嚓咔嚓的咬着碎冰,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烦闷。
接着屋里就传出乒乒乓乓打架的声音,卿卿慌张的跑出来过来拽我:“朵朵!快点他们两人打起来了。”
“没事,暝刹不会杀他的。”我淡淡的说道,嘴里依旧咔嚓咔嚓的咬着。
“朵朵!好朵朵,你要嫂子怎么着急才去看看那。”卿卿眼眶都红了,屋子的那边还撕心裂肺的哭着,听的我心里烦躁不安。
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这才走了进去,门槛还没迈进去,凳子就飞了出来,卿卿吓的尖叫起来,林夏海转过头来浑身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我左手抱着个钵,右手拿着勺子,看到凳子过来不避不闪,手中的勺子一挡,手腕一转,凳子的势头就被我用巧劲化开,落到了一边。
枫儿和乐乐也呆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暝刹用眼睛瞪着我,那意思是我干嘛要露一手。
我并未理会他们,将手中的钵和勺子放好,便从废墟里翻出纸笔,在上面飞快的计算着,完了便将纸笔一放说道:“我大致计算了一下,你们一共砸了我一百二十四两银子,抛开折旧费,一共是一百两,你们三人好好商量一下怎么陪。”我将纸放到他们面前轻描淡写的说道:“各位继续,如果还有损坏,我会给你们记上。”
随即走了出去,屋里的打斗都停止了,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我若算开银子,就代表着后面的利滚利了,若有人欠我一两,滚到第二天变是四两,这么滚下去,死也换不完,不过我不轻易算银子,都是在很生气的情况下才有这个动作。若想拖欠,我便会用其它很卑鄙的手段让他们生不如死。
屋里的三人一哄而散,找银子去了,林夏海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还是朵朵厉害,我们越劝越乱,朵朵进来就几句话便收拾了他们。”
园子里的哭声还在继续,哭的我心烦意乱,一反常态没有理他便晃晃悠悠的出了门,留下屋里的林夏不知所措。
街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报以友好的微笑,其实我在清远没什么臭名,还经常施舍一些贫穷的妇孺,除了喜欢男人,还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沿街溜达着继续往前走,前方有一小船坞,我溜达着向那走去,坞边停放着三两只小船,我很少来这里,因为这里潮湿,我很不喜欢将鞋子弄湿,今天却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
待到我在岸边站定,船上下来一个青衣公子,衣袂纷飞,面若冠玉,华服锦带,神情中自有一番威严。
眼光不由的落到了他的身上,这也是个如玉般的公子,他长的有些像龙瑞,那个俊秀的太子,只是脱了那份秀气,整个人成熟稳重了许多。
我整个人恍惚起来,他真的好像龙瑞,可是眉宇间的神情又不像。
他上了岸,慢慢向我走来,嘴角含笑:“清儿,好久不见了。”
我愣了,呆了,心也慌了,他。。。他怎么认识我?莫非真的是龙瑞?
“怎么了?你欠我的钱什么还了?”午后的阳光照到他的脸上,说不出的晶莹剔透。
我立马傻眼了,转身撒腿就跑,跑了两步猛的想起,我跑什么啊?我心虚什么啊?我现在是赖朵朵,赖公子。全清远的都认识我,我跑个什么劲啊。
想到这我站住了脚,笑嘻嘻的转过身来:“这位公子,长的这么俊就以为可以乱说话吗?俗话说的好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呢。”
他突然笑了,笑的很好看:“清儿还是这么调皮,怎么是想赖着我的帐不还吗?”说罢又向前走了几步。
“哦!对了你现在确实姓赖,确实有赖账的理由了。”他轻笑着吐出这几句话。
天上仿佛落下个打雷,劈的我心惊胆战,体无完肤啊。
二话没说,扭头继续撒腿就跑,他笑的声音很大,似乎还嫌我跑的不够快又加了一句话:“一半天我会差人把你接回去的。”
我便玩命的跑了起来,路上的人都纷纷驻足观看,从来没见过这个龙阳公子跑的这么快,如被鬼追着一般。
他见我跑远,笑容便慢慢消失,他为什么来?他一来是为了我现在已经够大了,若再不招回来怕我以后更管束不了。二来是为了他手下,那几年前突然消失的人,据说连尸体都没找见,他很想会会我身边的黑衣男子。
回到屋里,我大气都不敢出,脑袋里如塞了一堆的乱麻,怎么办啊,我逃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再回去呢。
桌上放了张字条,我随手抓起来一看,愣了,第二次被雷劈中,纸上写着:朵朵,我出门办事,少则一年,若没有归期便勿挂念,若此事办成,永不弃。落款:暝刹
短短几句话寥寥数语,看的我心噼噼啪啪的碎了一地,他又走了,还说若是回不来就要我忘了他,感情要可以轻易忘怀那还是感情吗?
我心好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就只有我,我怎么能坐以待毙?呆在这里等着龙瑞把我抓回去吗?不!这种事情我不允许!我要逃走!
☆、(二十二)身份
匆匆装了些银票在身上,顾不得收拾换洗的衣服,一开房门,正遇上林夏海伸手推门,那手差点按到我的胸上,我愣了一下。
“朵朵啊,正好,有客人在堂屋等你呢,你快点过去。”林夏海脸上没有一丝异样,可我心里有些不爽。
“哦?是什么人啊大哥。”我很奇怪,平时没什么人找我啊,怎么早不找晚不找,我正想跑路的时候找过来了。
“他说他姓宫,说是你的旧识,我见他相貌堂堂,气宇不凡,此人不简单那。”林夏海在前面走着,他第一次见到有如此气魄的男子,心中不由的仰慕起来。
那是谁啊?我心里直犯嘀咕,我不认识姓宫的啊。正想着,脚踏门槛,一抬头,就见堂屋对门座椅上坐着个面带笑容的青衣公子,正看着我乐呢。我的心立刻停止了跳动,脸色不由的惨白。做在那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龙瑞!
我二话没说,转身就走:“大哥,我不认识他,送客!”
“你走吧,你若能走的潇洒也算是你的本事。”他很淡定,吹着杯里的茶水喝了一口。
听到这话,我无奈只得返回来,嘱咐林夏海说道:“大哥,你先回屋,让他们不要进来。”看到我脸色不是很好,林夏海也没多问走了。
我反手将门关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这句话问的很是蠢,可是我还必须这么问,要不我怎么会知道他派人监视我呢?
“小清儿!我是谁?天下还有什么事不在我的掌握之中呢?”他很是得意,我心里暗骂道:“无聊!”
“那你来做什么?”我毫不客气的坐到他的对面,可以说是平起平坐。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上似乎有些不爽:“我若再不来,你是不是又要逃跑?”
“你怎么知道我要跑啊?”我冷笑道,心里早将他骂了上百遍了。
“这些你不用知道,我来是让你明白一件事的,这园子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你该清楚吧?你就这么走了,他们怎么办?不怕被连累吗?”
他笑的狡黠,一双漂亮的眼睛如狐狸的眼一般。
我顿时气结,他真不是个东西,用人命来要挟我!太卑鄙了!
他见我气得指尖乱颤,不由的微微一笑:“好了,三天后,皇城见。”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屋子,就连喜子叫了我好久我都未反应过来。
“喜子,你拿上这些钱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我呆看了他半天,勉强的说了这句话。
喜子长高了,面目也俊秀起来:“小少爷,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躲?”
“你知道今天谁来咱们园子了?太子龙瑞!他要我三天之内回皇城,否则便拿这里的人做文章。喜子,你若跟我回去只怕会被我那老爹打死,所以你拿上钱藏起来吧。”
喜子一下傻了:“少爷,我。。。我不想离开这里。”
“唉!等这风声过来再回来也不迟,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不过你若想娶怜儿你最起码也该有养活她的资本吧?不如拿上这些钱去做个买卖,然后再回来娶她。”
“可是少爷,我也不想离开你啊。”喜子小声说道。
“你跟着我干嘛?我回去还不知道住几天,你若来了岂不是我的累赘?若我逃出来了,再去寻你怎么样?”
“少爷!你可不要骗我!虽然我喜子做奴才不怎么地道,可是我对你可是忠心的啊!我怕你这次回去。。。。”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难听了吧,不吉利。
“行了,我给你个任务,你负责去其它地方给我发展个业务,回头出来身上没钱也不好,你看怎么样?”我这主子做的够窝囊了,办个事还要征求下人的意见。
“可是。。。少爷,我去做什么啊?”喜子有些为难。
“我教你个新事物,大棚蔬菜,你保准没听说过,过来我悄悄的给你说。”我将他拽了过来,在他耳边一番言语,喜子听的眼睛铮亮。
“好了!你可记清楚了?你快走吧。”在一起那么多年,一时分开心中难免有些不舍,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少爷,我记住了,你回去后能出来吗?少爷其实空有聪明的脑子,其实什么也不会,若那会找个好武师,你现在也能自保。”喜子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好了!喜子从来没觉得你这么粘人,快去吧,记得无论听到什么千万别回皇城来找我。”
喜子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悄悄的在门口给我磕了个头。
“走了。。。走了。。。我也要抓紧时间准备了。”我起身将百味斋的地契之类的杂物拿好,又翻了一本新的菜谱和近五年的营业方针,全用布包好,急急忙忙朝林夏海屋中走去。
林夏海很是惊讶的看着我,忙招呼我坐下,我草草喝了口茶说道:“大哥,这是百味斋的地契,从今日起,你便是这个酒楼的东家了。”
他吃了一惊忙问道:“朵朵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