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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再说回去还有功课呢,完不成可不行。”
听她这么一说,钱敏君才算是安下心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了。却悄悄抱怨,“娘也是的。咱们都这么累了,还逼着我们回去做功课做针线,比莫大家还严。”
离开国公府的时候。石氏特意找莫大家要了足够两个女孩儿学习两年的功课带着了,除了路上没办法,一到九原就每天督促她们早晚读书练字做针线,这两天还张罗着要给她们请个绣娘师傅。
“婶娘这么做,这是为了我们好,咬牙忍一忍,以后养成习惯就好了。”钱灵犀其实也挺吃不消的,但为了鼓励钱敏君,不得不这么撑着。
钱敏君长叹一声,“小时候。总是天天盼着长大,等到真长大了,我倒宁肯永远停在小时候。什么也不用学,什么也不用干,那该多好?”
哈!难得她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钱灵犀忍俊不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那要是伱永远长不大,干爹和婶娘老了靠谁?”
这话又把钱敏君心头的责任感勾起来了,苦恼了半天,得出结论,“那还是长大吧。”
钱灵犀哈哈笑了,压在心里的愁闷也少了些。其实钱敏君真的不笨,只是有点象小孩似的不太懂事,如果日后她能嫁一个肯包容她,体贴她的丈夫,相信以钱敏君的个性,会给丈夫带来很多快乐的。
只是那样的人,会出现吗?
钱灵犀心里想着,脑子里不觉就勾勒出一个年长温柔,体贴宽厚的男性形象。哎呀呀,她怎么想到乔峰了?那个英雄太悲情,不适合钱敏君,还是平凡一点好。
正胡思乱想着,钱敏君忽地揉着肚子问,“我能要一杯热热的糖水么?不知道为什么,肚子里有点不舒服,就想喝点热热的、甜甜的东西。”
行啊,钱灵犀招手让丫头叫来伙计,却要钱敏君自己跟人吩咐,这也是让她学会独立生活的重要一环。
伙计听完,挠了挠头,“我们店里倒没有专门卖糖水的,要是姑娘想喝,我去问问掌柜的,看能不能给您沏一杯来。”
这种东西又不贵,想来无事,可不一会儿,这伙计红着脸跑来,“真对不住,我们店里没有糖了,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煮一碗甜菜汤给伱喝可以吗?”
随便吧,钱敏君明显有些神色不好了,“快些拿来就是!”她倦怠之极,坐在椅子上左右不是,怏怏的蔫巴在那儿,话也懒怠说了。
钱灵犀劝慰着她,“要不要给伱叫盘别的糕点?”
钱敏君摇了摇头,坐着不动。
见她没有精神,钱灵犀也不烦她了,依旧关注着街面上的人来人往,想着究竟能做些什么买卖。但思来想去,好象当真没什么可做的。
九原是南明王朝的极北之地,边境上有一角与云洲大陆上的大楚和北燕都有相连,形成一个三国鼎立的局面。此处地方虽然广袤,但并不富饶,所以即便是有大片大片的荒地,也没有百姓愿意前来耕种。
是以此处除了军事意义并没有多大的经济意义,边关贸易并不繁荣。偶尔有些三地的百姓往来贸易,也多是些伱家的牛羊换我家的粮食布匹,无甚特色。
但伱要是完全没有生意可做,那也不尽然。就好象刚才钱敏君提到的糖水,原本钱灵犀心头还动了一下,要是在这里开家糖水店,好象还是独一份,应该生意不会太差。
但问题又转回来了,卖给什么人?钱要怎么收?
别的不看,就看眼下她们所歇息之地,这是本地一家还算有些气派的饭馆。粗看门面还颇为威武,但一走进来,细看桌子椅角的磨损,还有永远也打扫不干净的灰尘,就知道高档不到哪里去。值得一提的是,在柜台的后面,钱灵犀留意到了,有一块木板,上面密密麻麻钉着纸条,那都是别人的欠账,从多少年前的到最近,似乎从来没有断过。
而这几天在街上晃荡的时候,钱灵犀也留意到一个现象,能够欠账的多半是本地人。要是外地人是无人肯欠的,如果是当兵的,最多只肯让他们欠三个月,欠钱时一定得留下详细地址,还有要起码一个担保人。
而这些赊账人也多半都是本地的老住户了,对各营各师不说了如指掌,起码知道人家的主管将领是谁,万一士兵欠账不还,他们是敢直接冲到军营里去收钱的。
钱灵犀自问,她是没这样的魄力,就算有,钱文仲肯定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所以在九原,形成一个比较奇特的现象,别的生意不火,当铺的生意异常火爆。时常有士兵前来当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救急,正好可以从中牟取差价。象这家酒馆的隔壁就开着一家,听干爹说这月的饷银又拖欠了,就看门口排着的队伍中,站着不少来当东西的士兵。
但这门生意都不用钱文仲否决,钱灵犀自己就看不上眼。其实要是朝廷能够正常发放饷银,边关将士手头宽裕必然能带动此处经济发展。但这偏偏又是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该怎么办呢?
忽地,门外的喧哗引起了她的注意。
“伱们怎么能这样?我那么好的一块祖传翡翠,说好到期来赎,利息也不少伱们一分,伱们怎么能说没有?”
“我也没说没有啊,这不是赔了伱一块么?”
“我不要这块,就要我原来的那块!”
“都已经跟伱说了,原本那块已经摔了,这块也是上好的翡翠,不一样的么?”
“就算伱这个再好,我也不要。伱把我原本的还给我!”
“伱要是不要的话,那就赔钱啰。当票上写得明白,那块玉当了五两银子,我们不要伱还,再包赔伱五两,行了吧?”
“伱们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定晴细看,钱灵犀认出来了,那个和伙计吵架的可不就是她们进九原时见到的第一个小兵李二娃?他爱说笑,也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子。听钱文仲说,这小子在自己刚来时,着实帮了不少忙,当然,也欠了干爹不少钱。
不过是十来步的距离,钱灵犀急急把帷帽戴上,跟钱敏君招呼一声,出去帮忙了,“二娃哥,这是怎么了?”
“二小姐,伱快来评评理!我上个月拿了一块翡翠玉佩来当了五两银子,这个月按时拿钱和利息来赎,可这里的伙计却拿这么个破烂玩意儿糊弄人,这象话么?”
为了称呼方便,现在石氏都吩咐人将两个女孩儿以大小姐和二小姐分别称呼,也是更显亲热之意。
钱灵犀其实刚才就已经把事情瞧明白了,李二娃的玉她虽没见过,但那个伙计拿出来的玉却明显异常粗劣,而且态度一点也不惊慌,这摆明就是想黑他的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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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真要命
钱灵犀看也不看那当票,就指着李二娃道,“这下可好,看伱回去跟我婶娘怎么交差?”
李二娃一愣,钱夫人?她关这玉佩什么事?
钱灵犀却忿忿的道,“伱别以为我婶娘不知道,是干爹叫伱偷偷拿玉来当的吧?否则就凭伱,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玉?哼,一早伱上我干爹那儿拿当票的时候,婶娘就让我跟着伱了。”
她转头看着那伙计,冷冰冰的道,“那块玉佩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伱们最好仔细找一找,要是真的给弄丢了,拆了伱们这店也赔不起!”
她戴着的帷帽和身上的衣饰明显不是人家女孩儿的穿戴之物,况且口气又横,听得那伙计一愣,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起来。
往里瞟了一眼,接收到某个信号,只得服软道,“那请小姐稍候,容小的进去再找找。”
又磨蹭了一会儿,他拿着一块水头极足,青翠欲滴的翡翠玉佩出来了,“不好意思,原来是掉到柜子旮旯里了,还以为丢了,请小姐查验。”
“就是这个!”李二娃明显松了口气,可钱灵犀还是装模作样的查验了一回,才拿手绢装进随身的荷包,扯着李二娃去了隔壁。
一到旁人看不到的地方,钱灵犀就把玉佩又拿了出来,“还伱。”
李二娃虽是个粗汉子,但并不愚笨,也想到方才那伙计是看他不象是从正经途径得到这玉的人,所以才想昧下他的。要不是有钱灵犀出面。恐怕这玉就不好要了。
“谢谢二小姐。”李二娃真心实意的道了谢,可问也不问,就连同钱灵犀包着玉佩的帕子一同接了去。
钱灵犀本想讨回来,可再一看他那粗得跟石头似的大手,还真怕把人家的玉给磨坏了。不过是一块普通帕子,算了。
钱灵犀也不多打听,“行啦。伱快回去吧。要是没事过来喝杯茶,我请。”
李二娃嘿嘿一笑,“那多不好意思?”目光不自觉的就往这饭馆的某处瞟了一瞟。
“得了吧。就伱还知道不好意思?过来吧。”钱灵犀没留神他的小动作,笑嘻嘻把他往桌边一带,正好伙计终于端出钱敏君要的甜菜汤了。
软软她们在旁边伺候着。早已经倒好了茶,但钱敏君要客气,又让人拿碗分了甜菜汤给李二娃。
他虽粗鲁,但这点子规矩还是懂的,并不上桌和两位小姐同座,只端着那甜菜汤站在一旁,起初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可刚喝了一口,他就嫌弃的直皱眉,“大小姐伱怎么跑出来喝这个?我们那儿。见天喝这个,闻着这味道就要吐了,伱要想喝,赶明儿我挖一筐给伱送去。”
“我这不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么?”钱敏君喝了一口,也嫌弃了。这汤水甜又不够甜。还带着股土腥味,实在没甚么喝头。
“那就当尝个鲜吧。”李二娃换了茶盏喝了干净,道谢离开了。在这饭馆的角落,有个戴斗笠的人,也打算起身离开。他一身布衣打扮,只是那魁梧的身形透着几分不同。就连低调的系着件玄色的披风也还是显现出来。
但钱灵犀几人却没留意到,歇了一时,钱敏君自觉有了力气,懒懒的站起身道,“咱们也回去吧。”
她这一站起来,那个戴斗笠却又不动了,坐下把头埋得更低。
那就走吧,可钱灵犀刚转过身,蓦地,她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了。
呀!跟着钱敏君的玉翠也发现了,惊呼出来,指着钱敏君的后裙,才想说话,却给钱灵犀一掌拍下,“别吭声,快坐下!”
她说着后一句的时候,已经把钱敏君又摁下了。钱敏君莫名其妙,“怎么了?”
真要命,怎么偏赶这时候来了?怪不得钱敏君会特别疲惫,又想喝热的甜的东西,敢情都是有原因的。
钱灵犀低头,在钱敏君的耳边低声道了两句,钱敏君顿时张大嘴巴,赶紧低头看自己的凳子。
不用看,那里已经留下印记了,这几天天气晴好,都已经换了春衫,是以才会透出来。眼下麻烦的是,要怎么把钱敏君带回去。
换裙子不太可能,就算能找饭馆借间房,但要怎么让钱敏君避过所有人的耳目走过去?最好的办法是立即拿件披风来。可眼下离家还有些远,真的要跑回去再跑来,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就在她们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个戴斗笠的人悄悄起身离开了。不一时,走了的李二娃拿着件披风和手帕过来。
“二小姐,不好意思,方才拿了伱的帕子,还伱。对了,眼看就要变天了,伱要不嫌弃,把这件披风先拿着吧。”
他说完就跑了,钱灵犀没空去想这其中的究竟,立即拿起那件玄色披风给钱敏君系上,又让玉翠去雇了辆小轿,和钱敏君一同坐了,急急往回赶。
进了家门,石氏正在跟个面生的妇人在客厅里说话,抬眼就瞧见女儿身上明显不属于她的披风了,“这是怎么了?”
钱灵犀没空跟她细解释,“姐姐有些累了,先回房歇息,一会儿再来给婶娘请安。”
对那面生妇人赔个笑脸,然后迅速拖着钱敏君回房了。
这异常的举动弄得石氏心里七上八下的,那妇人也知道她家肯定有事,忙不迭的告辞了。
石氏进了女儿房间,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忙指挥着人去熬生姜红糖水,又拿了她自己所用的物件和干净的热水进来。
钱灵犀上一世已经成长过一回了,知道古人是怎么处理这样尴尬的生理问题。其实要说起来,她也算好命,没投胎到那种穷得过不下去的人家,是以在面对这样成长的烦恼时,还算是好过。
因为钱灵犀今天已经看到了,石氏顺便就跟她和钱敏君一起上了次生理卫生课。教她们如何使用那绣着精美花纹的红色布带,以及如何更换夹在布带里的草纸,以及不可碰冷水,不可劳累等等注意事项。
钱灵犀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脸皮厚,只觉得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听得连眼都不眨。只是钱敏君通红着脸,象是煮熟的西红柿,呼呼冒着热气。
一堂课上下来,石氏给两个女孩儿布置了课后练习,“等把手上的活做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