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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货不精。
虽然有不少顾客会贪图便宜买他们的东西,但也有不少老客户宁肯多花钱,还是买他们的东西。这给了钱扬名信心,也让他还愿意坚持。想在他们的打压下找到一条生路。这不仅是为了挣钱,也是想要证明自己。
那个染布坊可是他们一家人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做起来的,后来钱彩凤交给了他全权打理,钱扬名更是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年轻人的傲气再加上慢慢学来的几分经商头脑,让他实在不愿意就这么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拱手让人。
本来今年打算找金老板再订一批新货,好好把生意做起来,可要是派自己去应试,就半点也照管不上了。
彩凤现在出了家,不好出来抛头露面,再说家里人还悄悄商量。想趁唐家那老东西不在,让钱文仲明年上京考核时。把她带离此地。
钱扬威倒是可以托付,可他那审美眼光很成问题。况且因钱灵犀嫁了邓恒,他也不好在糖厂做事了,已经辞了工,也在打算自己再做点什么。
至于自家几个大舅子,已经麻烦得太多,怎么也不好意思再去开口。
思来想去。钱扬名觉得真还就三妹妹可以托付,要不等她过几天回来,好好商量商量?
一路琢磨着。就快到家门口了。忽地就见一只大黄狗斜刺里从小巷窜出来,冲他汪汪的叫。
这不是加菲吗?钱扬名挺奇怪的,左右看看,也不见人影,顿时猜到了,“你自个儿跑回来的?”
加菲从喉咙里呜呜低鸣了几声,拉长着狗脸,活象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钱扬名却哈哈笑了,“肯定是你这小子又闯祸了,逃回来避难的吧?算你还认识路,要是走丢了,回头等三妹气消了,不得心疼死?”
他一路数落,一路带狗进门了。
加菲一进了钱家大门,立即摇头摆尾的活泛起来。看到熟人就讨好的蹭上去打招呼,要是丢块糕饼或骨头给它,更是立时笑眯了眼,完全不懂节操二字。
钱扬名看着好笑,都说狗随人形。这破狗的性子当真象足了钱灵犀。又爱偷懒嘴又馋,还很有点子小气。就是跟钱灵犀那么好,不也受了点委屈就往“娘家”跑?足见脾气之大了。
“加菲怎么回来了?”林氏从屋里出来,抬眼就见钱扬友已经喊着狗的名字,冲上去找它玩了。
钱扬名笑道,“在门口碰见的,许是挨了打,自己跑回来了。”
“什么德性!都嫁出去的狗了还有事没事往娘家跑,也不怕人笑话!”林氏翻着白眼骂了那狗两句,却又道,“算了算了,回来也就回来了,反正也要去接那丫头了。扬名你进来,婶儿正好有事跟你商量呢。你三妹成亲已经快满月了,可以回来住对月了。你婶子早上看了黄历,说明儿就是好日子。可你大哥明儿早上约人谈点事,便想烦你和你叔去接你妹子回来。”
钱扬名抬腿随林氏进屋,道,“那有什么?婶子吩咐就是。”
却听母亲莫氏在屋里笑道,“你婶子就是客气。你到了那儿,跟你妹夫商量下,看是让你妹子回来住几天的好。”
钱扬名顿时道,“那至少得住二十天吧?横竖又没有长辈,住上满月也是不怕的。”
莫氏却嗔他一眼,“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妹夫这边没有当家人,你妹妹就是一家之主。住上五七日就够了,哪能那么长?想想你当初,你媳妇可是只住了三天就送回来了。”
看母亲别有用意的眼神,钱扬名忽地想起,新婚燕尔的,让人家小夫妻分开,咳咳,不厚道啊。
林氏拍板了,“我看三天就可以。省得那丫头在家成日挑嘴的难伺候!横竖离得近,往后想走动也是容易的。瞧瞧她那狗,不就没人领也跑回来了么?”
看婶娘一脸故作的嫌弃。钱扬名忍不住笑了,真要是不待见,早把加菲轰出门去了,哪里容得下它在家混吃混喝?
钱家没人把加菲偷跑回来当回事,却不知那头,已经因为加菲的失踪,快闹翻了天。
邓恒一进家门,还没进房门。就被钱灵犀寒着脸堵在那儿,将一张带血的狗皮扔到了他的面前。
邓恒顿时在心中大骂,吉祥你个不争气的,做事就不能做靠谱点?给人抓贼拿赃的弄到了面前,让爷怎么办?
“夫人,我们进去说吧。”邓恒尽量挤出一个优雅从容的笑意,目光闪闪的从一众丫鬟仆从前扫过,怎么还不识趣点都退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是有心认错,也不好意思啊。
“我只问你一句!”钱灵犀竖起一根手指头。眼睛里气得要喷火,“这事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见她动了这么大的气性。邓恒知道再推脱就显得自己太虚伪了。可要亲口承认自己干这么幼稚的事,也让他实在拉不下面子来。于是,只矜持的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但他可不知道,这样的承认是怎样天大的罪名。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伴随着钱灵犀一声怒吼,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要不是邓恒闪得快。只怕那扇门就要撞扁他漂亮挺直的鼻梁了。
邓恒惊了一跳,不就是哄她吃了顿狗肉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原本还想再拍拍门,跟钱灵犀解释解释。却见闵公公苦笑着送出一只包袱,“公子,今晚只好请您到书房暂时安歇了。”
啊?邓恒这回真是惊到了,这就连住都不肯一起住了?人家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他这怎么就直接给逐出沙场了?
闵公公也不太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只是语重心长的劝他,“眼下您再去,也是火上浇油,不如等少奶奶冷静下来再解释吧。”
不然还能怎么办?看一眼左右下人们拼命低着头藏起来的奇怪目光。邓恒悻悻的去了书房,只觉自己这回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知道不如把那只臭狗捉来打几棍子,还能解点气。眼下正主没打着,反而因为一顿不相干的狗肉惹得钱灵犀发这么大的火,你说他何时做过这样赔本的买卖?这是叫人憋屈!
可憋屈归憋屈,还是得解决问题。
邓恒拿出运筹帷幄的智慧思来想去,忽地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今儿师傅的手艺不好,那狗肉煮得不好吃?”
“不会吧?”吉祥瞪大了眼睛,少奶奶能因为这个把就把他都赶出门来?那大公子混得也太凄凉了。
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似乎不太可能,但要是钱灵犀,邓恒怎么着也得去查个究竟了,沉着脸瞥一眼吉祥,“都是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去打听打听!”
得,吉祥头顶黑锅小跑着去了,不过没一会儿工夫就带着晚餐回来,偷偷摸摸的告诉他,“应该不是狗肉的问题,中午少奶奶还拿来招待了钱家的二姑奶奶,都没听着说不好。这是厨房晚上留的,您尝尝,味道不会错。”
邓恒尝了尝,问题确实不应该出在狗肉上,那是因为钱灵犀的心理障碍?
不过是一条长得象加菲的狗而已,媳妇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是夜,独守空房的邓恒郁闷之极,越看吉祥越不顺眼,一脚就把这小子给踹了出去,“滚!甭管你是负荆请罪还是怎样,总之想办法把少奶奶的气给消了。”
吉祥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大少奶奶肯定不愿意见小的,那得怎么让她消气?”
邓恒恨铁不成钢的又踹一脚,“她不见你,你可以去见她的丫头啊,哪怕是要使上美男计,也得把事办成了!”
好吧,吉祥权当夸自己帅气,去挑战这一高难度任务了。
第503章 情之一字
钱灵犀气得一直哭。
端画等小丫头都不敢上前,只有小夏拧了帕子上前来劝,“奶奶这是何必?就算伤心,也不能这么哭,瞧这眼睛肿得都跟桃子似的,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可我的加菲死了,还给我吃到肚子里了。”钱灵犀是真的伤心,连晚饭都没胃口吃。只要想着今天打火锅的底汤是用加菲来熬的,眼泪就不打一处来,“他给我吃狗肉我不怪他,可他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情,一定要杀了我的加菲?”
这话说得让小夏也不大好劝,可总不能看主子两口子就为了只狗就掰了吧?想半天她只得硬着头皮道,“要奴婢来说句公道话的话,加菲确实欠教训。少奶奶您先别动气,我知道加菲只是顽皮了些,但满京城的大户人家,可当真没有一条狗敢对着主子当面伸爪子的。别说是条狗了,就是个人,也得拖下去活活打死。”
钱灵犀不服气,“可那是我的加菲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难道就一点面子不肯给我?”
看一眼伤心欲绝的钱灵犀,小夏低低的道,“我知道少奶奶疼加菲,可您有没有想过,加菲今天这么做,让大公子多没有面子?您可能不知道,底下的下人们都是怎么笑话他的。他们说,说”
钱灵犀哭声一顿,“他们说什么了?”
小夏壮着胆子道,“大伙儿都说大公子离了家,就连从前的刚性都没有了。只知一味的怕,怕老婆”
钱灵犀一哽,意识这话里的不妥了。
当然,下人们会这么玩笑是正常的,但问题是这话是说在邓恒陪她来了九原之后。世人皆知邓恒是被逐出京城,以及变相逐出邓家的。身无分文,全赖钱灵犀的嫁妆过活。而此时,连钱灵犀的一条狗都敢对他张牙舞爪。他连打骂几句都不行,那会让外人怎么想?
钱灵犀是清楚实情,知道没什么,但难道她能去一个一个的跟人解释?下人们今天能在家中传出这样的话,等明天传到外头,又会变得多么难听?
如果邓恒是为此才下令打杀了加菲,倒也不是说不过去了。可他若是杀了加菲,又何苦要拿它来熬汤哄自己吃下?他就是要立威。这样的做法也未免太残忍了吧?
关于这一点,钱灵犀绝对无法容忍,沙哑着嗓子忿然道,“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成为滥杀无辜的借口,这件事,是他太过分了。”
小夏顿了半晌,才道,“恕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其实此事大公子已经做得手下留情了。”
钱灵犀闻言一惊,就听小夏轻声道。“大公子私下处死加菲,已经给夫人留了面子。要不是加福翻出那块皮子。谁知道死的是哪条狗?少奶奶,奴婢知道您是个心慈的,可您不知道,有时候,在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一点慈悲就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奴婢虽经过的事情不多,但奴婢的哥哥在奴婢进府当差的头一天夜里就告诉奴婢。能进来当差,先别想着要过好日子,得先想着要怎么保全自己的性命。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咱们做奴婢的不易,大公子又怎见得轻松?”
看她脸上的悲戚之色,钱灵犀心里沉甸甸的,知道这丫头说的全是掏心窝子的大实话。她知道邓恒活得不容易,也知道这些不容易早把邓恒雕琢出各式各样的面孔。
可钱灵犀真心不希望他也拿这些面孔来对付自己,加菲惹他生气了,他想打想骂都可以当着自己的面来,为何要暗地里下黑手?
这样背地里下狠手,就算是为了保全她的颜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伤了自己的心?可难道因为加菲的死,她就不跟邓恒过下去了么?
钱灵犀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去面对邓恒了,所以次日见到钱文佑带了钱扬名来接她回去住对月时,只觉心头一松,总算能有个地方喘口气了。
钱文佑是粗心大意的,只见女儿女婿客客气气,就以为他俩过得不错。可钱扬名心细,觉得妹夫对妹妹还好,可妹妹对妹夫已经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相敬如冰了,再瞧钱灵犀眼睛有些浮肿,不免就问了一句。
钱灵犀借口自己晚上没睡好搪塞了过去,钱扬名却知肯定是小两口闹别扭了。不过他是兄长,有些话不好话,只想着等回了家,再让婶娘她们来细问。
摆一桌丰盛宴席,邓恒殷勤之极,语笑晏晏的哄得老丈人和二舅子吃得酒足饭饱,喝得红光满面。
临走前钱文佑十分满意,悄悄把他一拉,低低嘱咐,“岳父也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小夫妻舍不得分离,虽然住对月没有让女婿陪着的道理,但你白天上门来吃吃饭却是不要紧的。别趁我闺女不在就出去花天酒地,否则我可第一个不饶你!”
话说得这么浅显,邓恒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恭敬的谢过,把媳妇和老丈人一家送上了马车,回头他亲自去盘问钱灵犀身边的丫头了。
吉祥那个没用的东西,昨晚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出来,今儿钱灵犀虽走了,却把最忠心老实的端画留下来看屋子,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