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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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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所以不得不冒着讨人嫌的名字来提点两句,要是惹得亲家太太和大少奶奶不高兴,请多包涵。”

    她又快又急的说完这番话,只觉心中痛快之极。斜睨着这母女二人,心想难道就许你们得了便宜还装好人?我也会!

    林氏看女儿一眼,敌人太聪明,这么快就活学活用了。怎么办?

    钱灵犀红果果看着老妈,眼下人家是问你。我就是有主意又能怎么办?

    林氏有些发急,翻着白眼开始望天想主意,怎么办呢?早知道她今天应该约了大嫂一起来的,眼下没了帮手,她要怎么应付?

    方氏心中冷笑,就这模样还能有什么好计?她今天非逼着钱灵犀给程雪岚解禁不可,不为了打抱不平。就为了让她恶心!

    看林氏抓耳挠腮的纠结劲儿,钱灵犀没办法了,只好低低咳嗽一声。提点了句,“婶娘可能是有所误会了,要打发那些妾室全是相公”

    她一语未毕,方氏立即打断了她,“那大少奶奶也该帮着劝着,才显得贤良。老话说,家和万事兴,亲家太太,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林氏兴高采烈的附合着,已经明白了女儿的用意,重又笑得底气十足,“她婶儿,不管纳什么妾室,根子在哪儿?可不在我闺女身上,总得让女婿高兴才是。虽然你们家老太太是好心,可之前有没有问过我那女婿喜不喜欢?要是我女婿不喜欢,你再怎么硬塞,他也没法子干那事啊!”

    她两手一摊,荦素不忌的道,“就好象我们乡下给猪配种,有的猪很老实,让它怎样就怎样。但有的猪就是别扭,挑三拣四的,你拿着棍子打也不肯。这时候能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都没有!”

    末了,她还语重心长的劝起方氏来,“所以以后这种事,你们当长辈的先跟我那姑爷说好,他要同意了,你们再把人把屋里领,他要不同意,你们就少费那个劲了。回头还得怪我闺女,你说我闺女冤不冤?本来我们小家小户就不愿意攀你们这大户人家的亲,偏你家要娶,还问都不问一声,弄得我家孩子她爹至今一肚子火。看看眼下娶来了吧,又不懂你们的规矩,弄得孩子遭罪,你们也不满意。”

    林氏越说越顺溜,还道,“唉,算算算,这些糟心窝子的事我也懒得给婶儿你说了。反正你也不是个正经主事的,也管不来这些。将来有机会,我再跟亲家老爷还有老太太好好念叨念叨,眼看我这闺女都要生孩子了,还成天拿这些芝麻大点的小事烦她,累不累的?灵丫啊,反正你男人也不在家,要不你回娘家住几天得了。反正这边你公公还有你婶儿伺候着,也用不着你这个大肚子。你不走?那我可走了。眼看快晌午了,家里还一屋子老的小的等我管饭呢。她婶儿,改天再聊,先走了啊!”

    林氏把该说的说完,很麻利的从炕上下来,掸掸衣裳,挽着她的篮子,果断撤退。

    方氏绝倒。

    从今往后,她不仅是跟钱灵犀,她跟钱灵犀她妈,跟她一家子都结仇了!

    且不说方氏回去又摔了几个盘子,砸了几个碗,又气得连饭都没吃下,反请来了大夫,很是灌了几剂泄肝火的汤药。

    这边钱灵犀关了门,捧着肚子狂笑不已。她突然发现,自己老妈也是个神人,还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神人。

    太牛叉了!简直称得上是农妇对贵妇的完美逆袭。

    或许亲人之间的好运气也会传染,这边钱灵犀在开怀大笑,那边在再一次对炮膛改进的试验失败之后,公孙图终于忍不住拿出那块被炸飞的碎片,说出心里的一个猜想,“邓公子,依小人愚见,你们之前拿来的那个配方似乎不是用来做炮膛的。”

    啊?挥汗如雨的邓恒吃了一惊,“那是用来做什么的?”难道他媳妇是逗他玩的?

    事实胜于雄辩。公孙师傅皱眉想了半天,谨慎的道,“还是让小人冶炼出来,再看看究竟吧。”



第602章 歪打正着



    秋日的太阳明晃晃的升了起来,虽然已经没有盛夏时的酷热,但也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轰隆隆隆,忽地,肉眼可及之处有上百只马正分成一拨一拨的在草原上驰骋,在重山叠嶂的掩映下,分外波澜壮阔。

    乔装改扮,准备进九原城游玩宁格在马上直起身子,好奇打量,“这是干嘛呢?”

    这个时候可不是放马的时间,看那些马后还跟着些南明的将领,却也实在不象是打仗的样子。

    旁边有心腹猜测,“会不会是咱们北燕哪个部族给南明军队卖马来了?那些马看起来似乎不错啊。”

    赤里胡却觉得不象,“这些马虽好,但瞧着却不象我们北燕的马匹,再说,咱们陛下还没同意开始马匹交易呢,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可能是他们南明自己的马场吧。”

    要说他猜得没错,可宁格却不同意的道,“那也说不定,兴许是大楚的呢?不过他们的马再好,怎么也比不上咱们噶尔汗的马,要是把我们的马牵到这儿来,保管把他们全都比下去!”

    “那是当然。”有人拍起马屁,“整个北燕,哪个部族的马比得上我们?连皇家的马每年也是我们进贡的。只可惜不能让我们来做生意,否则倒是个好买卖。”

    宁格听得正高兴,赤里胡却道,“马匹是我们北燕强盛的根本,要是连这个也卖了,那将来还有什么值得大楚和南明敬畏的?所以陛下就是再与两国交好,每年也顶多送几匹完事。”

    宁格听得不悦,“陛下就是年纪大了,太谨慎了。要说南明国小民弱,就是卖他们几匹马又能怎样?反正咱们北燕地大民强,骑兵更是天下无敌,还怕谁么?”

    赤里胡懒得跟这种井底之蛙计较,默不作声了。宁格自以为说服了他。洋洋得意进了九原城。

    他们为了出入便利,走的是商旅通道。幸好北燕这边管得不严,很容易就混了进去,等到了边境的贸易区,宁格只觉真是大开眼戒。

    经过几年的发展,这里已经弄得很是象模象样了。分南北如街道般规整搭建出简易商铺来,方便大家入场交易。做完交易,还可以把商铺退出来。让新来的补上。有些安排不下的小宗交易,也有安排专门的铺位,让人售卖些零散货物。虽然今年的交易已近尾声,但整个市场还是满满当当,鲜有空位。

    这样的热闹在哪里都不多见,原来没打算细看的宁格也来了兴趣。一时买这,一时买那,眼看日上中天了,还舍不得离开。两眼不住的打量着四周摊位上各色各样的时新物件,直恨不得样样都能搬回家去。

    “少爷。这都快晌午了,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赤里胡压低了帽檐。劝着已经买了一大堆东西,还意犹未尽的宁格。

    可宁格却不耐烦的道,“好容易才来一回,就再逛逛呗。我说赤里胡,你也去买点东西给家里捎上,本少爷出钱就是,这总行了吧?”

    眼见他不肯听劝。赤里胡只好退到一旁,心里也有点不高兴了。他们又不是旅游购物的,买这样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回去。还怎么做正经事?

    可宁格这当主子的一开头,把那些随从的热情也调动起来了,眼看大家都很兴趣浓厚的买这买那,赤里胡也不好劝了。瞧着不远处挂着个酒字的布幌,他便走了过去。

    北燕人善饮,寻常出门都带着酒囊解闷,可这摊子却只卖解渴的米酒。赤里胡闻着那米酒的阵阵清香倒也觉得开胃,便坐下要了一碗,慢慢饮着,观察这九原的商贸区。

    要说起来,南明的皇帝确实有眼光,在这里办一个这样的自由交易区,虽然每年能够开业的时间不长,却极大的带动了两国的经贸交往。

    就象去年,连他婆娘也买了瓶北燕商人贩回来的香膏。当时嫌贵没舍得多买,可用了实在是效果好,连赤里胡摸着婆娘那张老脸都觉得光滑香嫩许多。可惜一瓶很快就用完了,想再买时也没有了。

    要说大件东西不好带,不如买几瓶这样的小玩意儿给婆娘带回去吧。他心念一动,便问那摊主妇人,“请问,你们有一种抹脸的香膏么?”

    那妇人很年轻,眉目也看着清秀伶俐,说起话来更加爽快利索,“客官要问这个,算是问对人了,那香油铺子就是我家亲戚开的。因她家生意太好,不做零散的买卖,您要买到五十两银子以上的货才行。喏,那摊子就在前面第一个路口左拐之后的第三家摊子上。您一会儿可以过去瞅瞅。”

    赤里胡可要不了这么多,想想摸出一锭银子道,“我只想给家里的婆娘买两瓶用用,能不能麻烦大嫂帮我跑一趟?多的钱全算你的,行不?”

    那妇人偏头想了想,笑着应承下来。她拿着钱走了,不一时给赤里胡捧来一堆东西,“这里有面油两盒,唇油一瓶,我还给你买了一小支头油,都是家常能使得着的。因说是给你媳妇,我没买那些包装好看的,这些家常用最实在不过了,连我自己也是使这样的。我也不白拿你这辛苦钱,这儿再送你块衣料,是我自家布摊上的,给你家娃娃做件小褂子穿吧,日后觉得好就再来。”

    她一面说着,一面就拿张油皮纸把东西给包得妥妥当当,还用细麻绳捆成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袱,赤里胡直接往怀里一揣就完事了。

    赤里胡见这妇人手脚利索,做事也公道,心里不禁有了几分好感,正想跟她攀谈几句,却见这米酒摊子上又来客人了。

    为首一人面白无须,衣饰华丽,态度傲慢之极,后来跟着的几人虽穿着便服,但看他们的腰刀模样,赤里胡却知道必是大楚的士兵。

    他低下头不再言语,心下却在思忖,这大楚可没加入九原的边境贸易,那这些人来干什么?还这样大摇大摆的。也不怕给人认出来,莫非是有什么公干?

    就听那侍从要了几碗米酒,为首之人喝了口道,“来这南明这几日,想不到还就是这碗米酒做得差强人意,其余连口能下咽的饭菜都没有。”

    听他声音尖细,竟似女子。可那相貌分明不是,应该是宦官。赤里胡心中疑惑更甚。宦官一般是皇上身边亲近之人,他们来办的自然多是机密要事。尤其大楚皇帝宠信宦官那是三国之中出了名的,让这么个有派头的公公出来,到底办什么事呢?

    只听旁边侍从附合道,“这些天可真是辛苦大人,这么大的太阳还要特意来此地走访民情,待到来日见到南明的使臣,大人自是成竹在胸,知道如何应对了。”

    那位公公拿捏着腔调道,“这有什么法子?食君之禄。忠君之忧,皇上既然把这么重的担子交来。我怎能不尽心尽力?行啦,废话少说,去把这儿的米酒打上一坛带走,你们去把那几个闲逛的叫回来,咱们也该回去啦。又没有美人,有什么好看的!”

    有个侍从调笑道,“真正要看美人。还得回去看才行。那北燕的丫头,可真真是个绝色,怪不得他们的三殿下也愿意为她去死。”

    “这话可不能在外头随便胡说。事情不还没水落石出么?”那公公又笑骂了几句,带着人走了。

    可赤里胡却已经基本能够确定了,这伙人应该是来跟南明谈判,要加入九原商贸的,葛沧海应该也参与了其中。如果她能在其中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这对于她日后洗清罪名,并接任族长之位无疑都是极其有利的。

    可这对于现任族长花木图和下任族长宁格来说,就极其不利了。其实赤里胡真不想帮宁格这种人,可他年轻时受过花木图的大恩,要是就这么弃他而去,又实在有些不讲义气之嫌。

    思来想去,赤里胡还是决定等到离开这里,就把此事告诉宁格。

    

    咚!

    弘德帝一拳头重重砸在茶几上,震得那茶盅叮叮直响。一屋子的官员俱是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气。

    弘德帝铁青着脸盯着面前那两块叠得方方正正,如砚台大小厚薄的布,目光中有愤恨,却也有着淡淡的无奈和悲哀。

    方才的一切,他都站在屏风后头听得一清二楚了,不需要任何人跟他复述。

    大楚的使臣,那位姓彭的宦官,轻蔑的对南明派出的使臣,九原监军魏公公说,“我们陛下说了,你们若是想让我们大楚也加入九原商贸,此地就必须由我们进行管辖,无论是哪国的商人来此经商,我们都要抽取三成的交易税,否则免谈。”

    临时受命的魏公公气得不轻,据理力争道,“这九原是我国的领土,凭什么由你们来管辖?再说了,现在我们和北燕都是各国收取各国百姓的税赋,凭什么现在要交你们?”

    彭公公讥诮着道,“要是你们做得好,为什么还要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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