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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一听这话有些伤人了,赶紧来劝。但钱文佐却不肯依,他今天也真是的火了,把话越说越重,“我们处处给你留面子,可你呢?你除了会在外头充大方做冤大头,你还会做什么?居然还好意思回来要休书,你这算什么本事。打孩子撵媳妇你就是英雄豪杰了?大侠有你这做的么?收起你那套江湖义气吧,就你那些个狐朋狗友,全是一帮子乌合之众。我这么说你还真别不相信。你现在出去找他们,要是能一家借出一吊钱来,我以后做你弟弟,管你叫大哥!”
钱文佑给他挖苦得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偏钱老爷子也出来帮腔,“老四啊,你别怨你哥话说得重了,他实在也是为了你好。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经过的事比你多,看人不会错的。你那些朋友,确实没几个正经的。你说那姓杜的是好人,可他真要是好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占你便宜?赊了粮食好心好意给他做了酒,他又不要了,这不成心拿你当傻子么?灵丫便是把那几个本钱讨回来又有什么错?她拿了钱是自己吃了,还是自己喝了?不还是给你们了?你怎么就那么糊涂,为了个外人,还生她的气呢?”
“是!你们都是聪明人,就我是傻瓜!活该我被人骗,被人当冤大头!可我高兴,你们管得着么?”
钱文佑觉得胸中似有一把火在烧,那灼心刺痛的感觉他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自己非得找个突破口不可,否则,他整个人就快爆炸了。
“他们都是好的,就我是个笨的,那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们就都省心了,高兴了!”
他怒吼着,咆哮着,看着全家人震惊的面容,带着一丝快意冲出了家门。
钱文佐气得在家暴跳如雷,可到底是给莫氏劝着,随后去了一趟小莲村,家里闹得这么大,他们得来安抚了林氏及孩子们一番。
钱文佑理所当然的没有回来,不过钱文佐余怒未消的道,“那个不懂事的你们也别管了,随他出去吃点苦头才知道家里好呢!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我非押着他给你们赔不是不可!”
林氏忙说不必,可心里却有些担心,多年夫妻,哪是这么容易就凉了心撒手不管的?
莫氏瞅她这脸色,劝道,“你也不必担心,马上就清明了,这是族里的大事,他到时会回来的。”
听她这么一说,林氏心里总算安定了,又检讨自己的过错,莫氏却道,“弟妹,你跟我过来,咱们到一旁说话。”
在她看来,林氏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相反,她早就该这么做了。妇人是应该柔顺为主,但不分青红皂白的老这么让着,日子就没法过下去。
见大娘把林氏拉进去面授机宜,钱灵犀自然是高兴的。她这家这个娘,确实需要好好敲打敲打。所以今儿在听钱文佑说那些重话的时候,她没有吭声,就是想让林氏受点刺激。否则依这个娘温吞水的个性,由着钱文佑的性子来,自己活得窝囊不说,也真是会耽误子女的。象钱扬威这样过分的老实巴交,确实有林氏的责任在里头。
林氏确实是被刺激到了,钱文佑说那些狠话虽然是气头上的言语。但也代表着他的意见和看法。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丈夫眼里,竟然是这么的没用。连带几个孩子也被他批得一无是处,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极难接受的。
还有自己的娘家,每当想起钱文佑的话,林氏都觉得椎心的刺痛。那是她的亲娘,她的亲弟弟啊!她何尝愿意看到他们落得这样的评价?可是这怪得了钱文佑吗?连他都这么看。外人说不定更是如此。
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
这句话林氏是不知道的,但她却在这一天里,无比深刻的领会到了这句话的深刻含意。
但光是领悟到还不够,如果没有什么有效的行动去改变,时日一长,就象吃过大蒜忘了辣,那点刺激就没用了。渐渐又落回俗套的生活里,说不定将来还会招来比这更加恶劣的言语。
莫氏现在要对林氏灌输的,就是这样一个道理。趁着林氏的刺激劲儿还没过去。得充分激起她的自尊心和身为人母的责任,这样他们家将来的日子。才能真正的好过。
而钱灵犀就到一旁去跟小白毛做深入交流了,不用睡觉,只要找个地方歪着,闭目养神,钱灵犀的神识就能进到空间里。
戳两下,“你怎么大白天也能出来了?”
小白毛慢吞吞的爬开些,不答。
追过去。再戳,“你替我挨了那一下子,没事吧?”
小白毛慢吞吞的爬得更开些。不语。
“你这个家伙,吃我的喝我的,问你什么都不答,信不信我敲你哦!”饲主生气了,撸胳膊挽袖子,如老鹰扑小鸡般冲上去。
大青石一个跟头滚过来,结结实实堵在钱小妞面前,让她直接撞瘪了一块,那感觉,象撞上厚厚的海绵垫子,不疼,但很恼火。
“走开!”钱灵犀想把它挪开,大青石蹲在那儿跟尊门神似的,岿然不动。
钱灵犀改推为挠,在大青石身上乱抓一气。大青石忍,忍过一时,再过一时,忍不住了。浑身颤抖着,如不禁痒的胖子般抖成一团,在钱小妞继续施暴之前,滚到一边去了。
哈哈!原来它怕痒!钱灵犀首战告捷,盯着那只绿绿的小白毛,“那你怕什么呢?”
小白毛淡定的把眼神挪开,但钱灵犀发现,这小子没那么笃定了。他的眼神中,也有一丝畏惧,那这小子肯定是有弱点的。只要制住了他,还怕他不乖乖为已所用?
钱小恶霸奸笑着步步逼近,“你是打算自己说,还是让我动手?自己说就少受点罪,真要是等我动起手来,可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钱文佑离家出走时,是有很多打算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早就想离家闯荡了,只是小时给父母兄长约束,后来又给老婆孩子拖累,一直没这个机会。现在出来正好,趁着年轻,五湖四海任遨游,说不定还能结识一些真正的江湖人物,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到时衣锦还乡,看羞不羞死他们!
钱文佑越想越觉得可行,正当他盘算着要买匹马,一杆枪,再置些行囊时,忽地发现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他忘带钱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书里全是挥金如土的侠士,哪有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就是一时落魄了,也一定立即会有慧眼财主,红粉知己奉上大笔银钱以供挥霍。
可是在他们这普普通通的乡下,这两样人上哪儿找去?
钱文佑苦恼了,不过很快他又振作起来。不怕,他还有朋友,他的朋友会帮助他的。
可是,找谁好呢?别人要问起来,他该怎么说?思前想去,钱文佑还是决定去找杜诚,反正家里那点糗事他全看见了,也不必多费唇舌。
钱文佑思忖已定,兴冲冲的去了。
(小灵犀鄙视:傻冒! 钱文佑:你说谁呢? 小灵犀不屑:谁问我说谁! 钱文佑:你这个不孝女,#¥% 快帮我拿各种票砸她! 众:应该砸你才对吧~ )
第74章 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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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杜诚在见到找上门来的钱文佑时,就象是见到在自己面前撞上树的肥兔子,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什么都别说了,你既然来,就是把我老杜当兄弟,快进屋!媳妇,赶紧的,去把那米酒倒来,再整两盘好菜,招呼钱大哥!”
一番话,说得钱文佑心里热乎乎的,什么叫兄弟?这就是兄弟!真该让一家子都来看看,人家到底是怎么对自己的。只有他们那样小肚鸡肠的人,才会误会人家的好意。
钱文佑死心塌地的在朋友这儿留宿了,大倒苦水不说,还谈起自己的雄心壮志。
“这个好办。”杜诚慷慨的立即拍胸脯保证,“你且等我收拾一下,兄弟我陪你出去走走,好好散散心。”
钱文佑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了,看他的朋友,是多么的讲义气啊!
他是高兴了,杜诚的老婆不高兴了,“你这弄个人回来,白吃白喝的,还要钱陪他出门游山玩水,是脑子烧坏了吧?”
“你别甭管了!总之,不出半个月,我一定给你大大的弄一笔横财回来!”从老婆手中抢过家里的钱袋子,杜诚去找他最小的弟弟了。
杜诠今年十九,还是个学徒,听哥哥在他耳边一番耳语,有些紧张,“哥,这样不好吧?”
杜诚眼珠子一瞪,“什么叫不好?那原本就是咱家的金子,他答应给的,凭什么不要?放心,你冯哥那边我都安排妥当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会自己送上门来,否则的话,咱家就自吃这一注,也用不着跟人分了。现在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等我走了。你记得行事小心点,别露出破绽。就算有什么,也找不到你头上。你要敢坏了我的事,可别怪我再不认你这个兄弟!”
杜诠顿时老实了,“那我听你的。”
杜诚这才满意,再看一眼已经烂醉如泥,鼾声如雷的钱文佑,不屑嗤笑。这种傻蛋,就是被骗去卖了,也是活该!
玄妙观。
一座小小的道观,就建在桥头镇以西的鸡公山脚下,因是附近唯一的女观,十里八乡的大娘大妈。姑娘媳妇常来走动,香火颇盛。观里供奉的是王母娘娘,旁边立着麻姑与董双成,虽是泥塑,却衣袂飘飘,眉目妩媚。
钱慧君跪在神前,诚心诚意的上了三柱香,一求富贵荣华,二求全家安康。第三,也是她今天过来最重要的目的,希望能够找到静玉师太。
一连几天了,她每天变着花样做各式精致菜肴点心送到钱文傭那儿去,却全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半点效果。那只老狐狸总是笑眯眯的收下,却从不留她多说半句。去向他身边的仆人打听,也是口风甚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可越是如此。钱慧君越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否则钱文傭不会讳莫如深。她曾经试探着去钱湘君打听,只可惜那个丫头一脸的懵然。显然莫氏并没有把事情告诉她。
钱灵犀肯定是知情者,但找她问,那岂非自取其辱?钱慧君恨恨的暗自咬牙,就因为那丫头,她至今都不敢打开空间,否则的话,就凭她目前修炼的琴技,想要诱惑钱文傭或是他身边的人说出真话,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小师父,请问你们这儿一共几位是师父,平时都忙得过来吗?”参拜完了,钱慧君随喜了一些份子钱,坐在后堂吃面茶时,向招呼她的小道姑打听起来。
在这种地方呆多了,小道姑成日迎来送往的,一张嘴便叽叽喳喳的交待了清楚,“连我一共有五位呢,大师父一位,我们几个都算徒弟。但两位大师姐也能管事了,就我和师妹招呼客人。”
钱慧君笑了笑,试探着问,“那请问有一位静玉师太吗?”
小道姑茫然摇了摇头,“没听说,就是往来的道友之中也从没听说过这位。”
钱慧君失望之极,前世,她是在七八年后返乡时才遇到她的,但之前她有没有来过这里,却是谁也不知道了。
见她这样子,小道姑热心的追问了句,“小姐你是要做什么,能告诉我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帮你问问师父和师姐们。”
钱慧君却摇了摇头,她要做的事情太隐秘了,上一世,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孤注一掷,所以无所畏惧,可是这一世,她还小,往后的路还长,不能不顾忌得那么多。
取了几文钱打赏小道姑,钱慧君失望的打道回府。可是在出道观的时候,意外的瞧见有位中年道士匆匆而来,在与她擦肩而过时,蓦地停下脚步,“小姑娘,请留步!”
钱慧君警惕的看着他,就见那精瘦的道人快步走到她面前,一双精光四射的三角眼疑惑的瞪着她,半晌又忽地缓和下来,“小姑娘生得好面相,愿不愿意让贫道给你看看手相?”
钱慧君心头一跳,不知为何有些畏惧,“不必了,谢谢道长。”
她转身离开,却见已经有道姑上前招呼,“广元师叔,您怎么来了?”
“哦,我有一位同门师妹,近日想来这边,我那里不方便招待她,便想来你们观中挂个单,你们师父在吗?”
“那敢情好,师父肯定愿意的。只不知,那位师叔如何称呼?”
“她叫静玉,人很好相处的”
静玉?钱慧君猛地转过身,“道长!我能不能请你给我看看手相?”
广元子转过身,眯起眼,微微一笑。
钱灵犀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恶狠狠盯着对面那个臭小子。
失策啊,完全就是失策了!她总以为,自己好歹也算抚育了那小子一回,再怎么说,她才刚给他织了件肚兜呢,怎么也应该给自己留点面子,没想到那个臭小子完全是个没良心的主!看他一副牙还没长齐,软糯糯一团,很无害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