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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
卢植虽是经学大家,又向以强硬正直著称,却并不是拘泥保守之人,又一直对张扬颇有好感,而张扬本性也不是迂腐守礼之人,加上刚喝了不少酒,开始的谨慎一去,言辞便渐渐活跃起来,一老一少谈天说地,竟是谈得颇为投机。
说着说着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张扬的家庭,卢植笑道:“原来兴邦的泰山竟是杨权杨大夫,说起来当年老夫和杨大夫也算有些交情呢,唉,只可惜杨大夫竟丧身于外族手下,想起来当真令人浠嘘不已。”
张扬闻言大喜,赶紧借梯上墙道:“如此说来,按辈份老大人竟是兴邦的伯父了,伯父在上,请受侄儿一礼。”
卢植微微一愣,他和杨权虽有些交情,却还谈不上怎么深厚,刚才也就是有点感慨而已,却不料被张扬抓住了机会认亲。不过,一来他是真的有点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二来和袁隗等人不同,有过战阵经历的他对于门第出身并不是太看重,三来他觉得凭张扬现在在京中的地位似乎也没必要专门来巴结自己这个六百石的官,反倒是自己一派很需要张扬这样既会带兵又深受皇帝青睐的人材。
因此,卢植一愣之后便笑着受了张扬一礼,算是默认了双方的关系,两人之间随即开始以伯父贤侄相称,关系自然更是亲密了起来。
牛车行走得虽慢,毕竟距离不算太远,不一会儿车便到了府前。
卢植吩咐道:“贤侄,今日天色已晚,后天晚上你若有空,不妨到老夫府上一叙,咱们伯侄俩好好喝上一杯,顺便也给你介绍几位朝中的前辈。”
张扬一听,明白定是朝中士林派的几位要人,心中大喜,赶紧答应了下来。
卢植想了一下,又道:“贤侄刚进府,想必还未添奴仆,你现在身份不同以往,若没几个熟悉官场礼仪的下人会让人笑话。你若愿意,老夫明日给你拨几个来你先用着,以后若用得顺手了尽可留下,用不惯的话等你自己找到合适人选后再还我。”
张扬见卢植如此真诚待己,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忙拱手道谢,随即告辞下车。
回到府内,见典韦还在等他,便让他先去休息,自己回到房中一时却兴奋得难以入睡。
真没想到最后竟无意中得了这么一个大助力!
搭上了卢植这条线,再顺势搭上士林派这条大船应该就不会太难了吧,张扬心里不由暗暗高兴起来。
也难怪他如此高兴,张扬既然打定主意要大出风头,趁机截取利益。就不能不先明确自己的政治取向,说白了,就是对朝中各种势力再也不能一味地左右逢源,处处示弱,然而他深知自己根基太浅,在朝中几乎没有人脉,而皇帝因为自己献金,打败燕乌的功劳最多也只能在背后帮他一把,所以形势逼迫他一定要找到一个有力的靠山或盟友才行。
现在朝中各派中,何进系和张让的中官系虽然表面上最强大,但张扬通过历史深知最有潜力的实际上还是张温黄琬袁隗卢植等人构成的士林派。这一派虽没有明确的领袖,结构也很松散,但他们背后都有豪门大族支持,又在在野的士大夫阶层中享有巨大的号召力,掌握着清议也就是舆论的力量,所以两次党锢之乱都不能将他们打垮,便是横行一时的外戚和宦官也对他们颇为忌惮,轻易不愿过分得罪,因此,能和他们结盟是再理想不过。
不过,这一派行事保守,重视门第身份,排他性极强,老实说张扬对自己能不能说服对方其实并不抱太多幻想,但能攀上卢植这层关系,可能性顿时就大增,毕竟卢植在士林派中绝对称得上是德高望重,这也是张扬那么兴奋的主要原因。
当然,张扬内心中,对自己这么利用卢植对自己的好感还是有一份内疚的,不过,生存的需要毕竟是第一位的,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和自己结盟对士林派也大有好处,这么一想,张扬慢慢也就心理平衡了。
然而,兴奋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后,张扬又觉得事情似乎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何进肯定会对于自己渐渐脱离他的掌握已经是越来越不满,张让多次招揽自己不成定然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旦自己和士林派结盟,必然会同时引起何进和张让的警惕和仇视,他们会如何反应呢?会不会先联起手来对付自己呢?张扬心中也没有把握。
再有,袁绍和曹操这两个历史牛人虽多次公开表露出和自己和善的姿态,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和士林派结盟后势力大涨,他们两个又会怎么想呢?
最后,今天碰到的那个凤盈儿,明显身怀秘技,显然并非仅仅是一个青楼名妓加老板娘那么简单,她的背后又是什么势力呢?虽然瞧她后来的表现似乎并非只是针对自己,但当此多事之秋,不由得张扬不给予足够的重视。
一系列的疑问将张扬的脑子涨得生疼,偏偏这些都是他马上就要面对的生死攸关的问题,还半点马虎不得。
“唉,人到用时方恨少啊!”张扬捧着发涨的脑袋感慨道,郭嘉要管军营,沮授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两边都离不开,现在张扬他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求贤若渴”。身边没有一个能帮上忙的谋士实在是件难以忍受的事,张扬忍不住暗暗羡慕起袁绍来。
这一夜,张扬翻来覆去,一直到天亮也没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来,最后只好决定去军营在求教郭嘉了。但无论如何,卢植这根线决不能浪费了,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由于张扬重伤初愈,皇帝特许他在家休整几天,所以整整一个上午,他都闭门不出,专心跟着典韦练武。自到洛阳后,张扬对练武的兴趣越来越浓,当然一方面也是他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紧急关头武功强些总有好处。
张扬也曾私下向典韦打听过武功好手的功夫是不是真的神奇无比,可以隔空伤人,甚至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典韦当时足足想了半天,才郑重其事地回答了四个字…“决无可能。”
按照典韦后来解释的意思,武功其实只是增强人体力量速度反应等机能或是将人体潜能最大限度发挥出来的技术,终究是有限度的。
在他看来象张扬这样的天生神力者,从力量上提高的余地已经很小,只能在力量发挥,也就是在招势上寻找突破点。对于这一点,张扬倒是深以为然,毕竟上次比武的胜利主要也是因为自己在攻防招式上比以往有所突破的结果。
晌午过后,卢植派来帮忙的下人也到了,领头的是一个叫卢通的管家。张扬见他看上去很是稳重可靠,便放心将外府的管理一并交付给他。至于内府,张扬还是让典韦负责防守,虽然他对卢植的为人深信不疑,不过凡事小心些总没错,反正现在府内也没有女眷。
张扬和典韦正要继续切磋武艺,忽听外面李晨高声道:“主公,宫里来人了。”
☆、第八十二章 捉一下迷藏
张扬闻听,微吃了一惊,收枪,自己则亲自迎了出去。
到了外面一看,原来是灵帝刘宏派人来送上次比武时许下的赏赐羽车一乘,金五百,美女二名。
朝北叩首谢过浩荡皇恩后,张扬吩咐卢通将羽车黄金入库,美女则先送偏厅休息,自己亲自将来使请进了内堂。
吩咐李晨在门外守着,张扬转身对来使微一拱手道:“蹇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原来前来颁发赏赐的竟是宫中新近得宠的小黄门蹇硕。
蹇硕一边回礼一边热情地笑道:“张侯爷的东西,咱家跑一趟也是应该的嘛。”又微微凑过来暧mei地道:“那两个美人咱家可是从新进者中千挑万选才挑出来的绝色,有一个还是西域的蛮女,这两年西边道路不靖,可是有钱也买不到呢。”态度之热情和比武那天的傲慢简直判若两人,让张扬大跌眼镜。
张扬当下笑着道:“如此更要多谢蹇大人了,说起来今后还要请蹇大人多多指教呢。”
蹇硕笑着道:“哪里哪里,自家人嘛,哪需要那么客气。”又道:“说起来,这将来这新军编组的事还要靠兴邦兄多多费心呢。”
张扬微微一笑,已然明白,他们是想让自己支持建立新军,不过新军建立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历史都是如此,因此回道:“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请蹇硕入座后,张扬问道:“蹇大人一直随侍在陛下身侧,可知陛下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在朝会上提这件事呢?”
蹇硕其实心里比张扬还急,当下答道:“这事陛下不方便先提,不过据咱家看来,最迟不过五六天就会有动静了,这两天宋典他们正在和张赵两位商量这个事呢。”
“若他们坚持要推荐其他人来领军可如何是好?”张扬装作替蹇硕担心道。
蹇硕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你就放心吧,赵侯爷已经答应暗中支持我了。”
张扬微微吃了一惊,道:“喔,这倒是天大的好事!可他这是为了什么呢?照说以他曾任车骑将军的资历,应该是诸位常侍中最合适的人选才是。”
蹇硕暧mei地一笑,道:“这个咱家可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赵侯爷觉得以他老人家的身份,不值得出面争这么个小职位吧。”见张扬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又补充道:“再说,他们那边除了赵侯爷以外根本就找不出几个能带兵的人,象张元江(作者按:前司空张济)和夏牟之类的怕是连马都不会骑吧,嘿嘿。”
张扬深知新军主将职位的重要性,根本就不信赵忠会那么大方,他和蹇硕之间定是有什么秘密协定,不过蹇硕既然不肯说,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便装出一副相信的样子,点了点头,忽又道:“那张侯爷也同意吗?”
蹇硕有点尴尬地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料想张侯爷总不会不给赵侯爷面子吧。”
张扬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心道:那张让又岂会做替人作嫁的事,他可是朝内第一大老奸巨滑之人,如此大事他若肯出头提案,必定会有自己的打算,只不知为什么这次赵忠要和张让做对,难道中官内部也是各有算盘吗?
如果自己猜的不错,应该是赵忠和蹇硕的秘密约定看来明显是背着张让的,诸阉虽然并不和睦,但对外一向心齐,赵忠这次居然要拖张让的后腿,可有点让人看不明白了。
不过这倒是个好消息!张扬想了一下,微微笑一声,嘴里嘀咕道:“好吧,就让我和这位张让张侯爷捉一回迷藏吧。”
将蹇硕亲自送出府门后,张扬正准备回后院,卢通来请示怎么安排两位宫里送来的美女。
张扬微微皱了皱眉,他现在根本没心思考虑这个问题,反正是皇帝赏下来的又不能随便送人,自己身边也缺个能照料衣食的,便让卢通暂时安排到后院,只吩咐不许她们靠近书房。虽说蹇硕现在正要讨好自己,应该不会冒得罪他的危险给他埋个钉子,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到了晚上,张扬吩咐李晨备好拜帖,又从上次杨程派人送来的东西中挑了几件价值不菲的礼物,带上两个卫兵前去拜会张让。
张让的侯府并不远,门卫本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等明白是眼下京里正得宠的猛虎将军,脸上的表情顿时象换了个人,恭恭敬敬将一行人接了进去,一边赶紧入内禀报。
等不多时,就见张让亲自迎了出来,一边行礼一边笑道:“原来是张扬张兴邦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
张扬知道张让生气自己没有看他,因此赶紧回礼道:“怎敢当侯爷亲自出迎,侯爷处处关照在下,张扬却迟迟未来拜见,实在是失礼之至,还请侯爷恕罪。”
张让微微一笑,道:“张将军现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张某可担当不起啊。”
张扬笑着回道:“哪里那里,要说这京里最得皇上宠信的,除了侯爷以外还能有谁?侯爷这么说可折杀张扬了。”说完,吩咐李晨奉上礼单。
见张扬态度颇为恭敬,送上的礼物也颇为可观,张让心里甚是受用,脸上笑得更欢了,伸手将张扬引进内堂,李晨等则由管家引往偏厅休息。
入内分宾主落座,张扬再次为张让赠宅的事表示谢意,张让笑着挥了挥手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兴邦不必放在心上。”话锋一转,又道:“听说兴邦昨天和袁本初他们去了凤栖楼,想必玩得很尽兴吧。”
张扬心道你还真是消息灵通人士呢,嘴里打了个哈哈道:“还不是袁本初他们闹着要给我庆祝比武获胜,不过因此能得见凤小姐的绝世容姿,倒也是不虚此行。”看了看张让,又顺势试探道:“也不知这位凤小姐是何出身,年纪轻轻,却将这凤栖楼打理成京中第一名楼,真是不简单啊。”
张让笑道:“不想微扬竟是动了心了,难怪人说英雄都爱美人呢,也难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