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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写着什么?”刘邦问道。
“没什么,项羽请沛公明日去他营中喝酒!”萧何把‘简’摆到几案上,道。
“就请喝酒?”刘邦把‘简’捧到手上上下看了几遍,道:“看来他是相信我了,可自古以来宴无好宴,你说我明日是去还是不去!”
“沛公说得没错,自古以来宴无好宴,只怕事情没有喝顿酒这么简单!”萧何沉吟着道:“项羽为人光明磊落,最是好骗,说让沛公前去喝酒,一定就是喝酒这么简单,倒不足虑。可他身边还有一个范增,此人最爱琢磨奇计,李信所以会急逃‘九原’,估计跟此人有莫大的关系,我怕这宴席之中还隐藏着别的危险。”
“那……不如不去?”
“好不容易才让项羽相信我们决不会反叛,沛公不去,项羽岂不是更疑沛公?”
“如此只能去了!”刘邦垂下头,道:“让樊哙调集三千精兵前往,范增要有所动,也好有个照应。”
“入了项羽大营,莫说带三千精兵,带上三万也是无用!”萧何道:“人多无用,还是带一百勇士,让樊哙、夏候婴、强、纪信等这些猛将护卫,我也随您同去。到时察言观色,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勇士可护着您逃出项羽大营,我则留下拖延时间。”
“也只能这样了!”刘邦垂下头,猛然又把头抬起,道:“把我新得的‘姻脂’马也带上,它脚程快,万一事情有变,也好骑着逃命!”……
为庆祝这次攻秦的胜利,项羽在营中扎下一个‘甲’字形的大帐。一入大帐,先是一道长二十多丈的条形帐,里边相对而摆着几十张几案,是专门为诸国的将领所设。条形帐的尽头,也就是‘甲’字的上端还有一个帐中帐,由一道帷幔把此帐与前边的条形帐隔开。
这个帐是个小帐,外边还包裹着一个大帐,帐与帐之间有七尺左右的空间,里边伏着三十多个刀斧手。这是范增特意安排的,项羽本不同意,看着范增执拗的表情,也没说什么,两人定下‘扔杯为号’的计划。
小帐里边一共摆着五张几案,上位当然是项羽所坐的上席,左边的两张几案,头一张是为李信专设的——虽然李信已赶回‘九原’,项羽还是专为他设了张几案。第二张是刘邦的几案。右边的那两张几案,第一张为范增作陪的几案,第二张是给楚军大将浦仁专设。
一切准备就绪,时至巳时一刻,亲兵来报项羽带着一百多护卫在营中下马,正朝大帐赶来。
项羽懒洋洋的半躺在席上,本待不出迎接,但又想到不能过于冷落了刘邦,其终究也是义军的一员,手下还有十多万人马未归顺于他,站起身来到帐外。
诸国将领们已都来到帐外等待,见项羽出来,全都躬身一揖,道:“项将军好!”
项羽摆摆手,令诸国将领起身。这时刘邦也至帐前,见项羽亲自站在帐外相迎,也不知出于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急步向前走着,尚未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哽咽道:“项将军……”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四十二章 鸿门宴
邦眼泪鼻涕齐流的样子,使项羽想起小时候的一件往那时他才八岁,看到一个小孩拿着鞭子在抽一个旋转着的陀螺,他想玩于是上前跟那个比他大五岁高一头的小孩商量。小孩不愿意,他就上手把鞭子抢了过来。那个小孩上来争抢,他随手一推把那小孩摔了个狗吃屎。小孩开始哭了起来,哭的悲愤欲绝,咽不成声,眼泪与鼻涕齐飞就跟面前的刘邦一模一样。哭得项羽心烦意乱无心玩耍,只得如哥哥劝慰弟弟那般把鞭子还给小孩,道:“哭什么,我又不要你的,只是玩玩罢了。给,还你,别哭了!”
项羽瞧不起刘邦,要是先前还有一点怀疑刘邦来信的说词,现在完全相信了。道:“胜秦是天下第一等的喜事,你我应该高高兴兴的,怎么哭了起来。”
“项将军,我……”刘邦掩面哭得更凶。
“别哭了!走,我们入帐说话!”项羽把眉头一皱,满面含笑的拉着刘邦往帐内走去,通过那道条形帐时,刘邦絮絮叨叨开始解释起来:
“项将军,项大哥。末将自从在‘沛县’举起义旗反秦,一直就在项梁叔父的麾下听用,项梁将军战死后又唯大哥的令从,称得上算是大哥的家将,哪有丝毫的反意?怀王令将军北解‘巨鹿’之围,末将是十二个愿意跟在将军麾下为先锋,可怀王急于拿下秦国,竟派末将在黄河之南向西进攻秦国心脏‘咸阳’。使末将不能与大哥同行,以成终身之憾。天下人都知道,因为大哥在‘巨鹿’吸引秦国九成往上的兵力,末将才得以先一步入‘关中’占‘咸阳’,要说这功劳吗,大哥应占九成之功,末将只不过立了些微末小功罢了,哪敢私自占领‘咸阳’,起称王地那份心思。末将自入关以来,对于‘咸阳’城内的一切财物美女不敢一动。关内各县的财物也不敢私自吞没一分,满心盼望着将军前来接管,也不知是哪个小人挑拨离间,使大哥怀疑于末将。”
浦仁挑开帷帐,项羽低头钻进里边的小帐内,回头先吩咐诸国将领在外帐就座,走到正中的上座虎踞坐下道:“我在‘巨鹿’时,都传你急攻快进,为的是先我入‘咸阳’,让怀王封你为王。”
“这都是一些小人见不得末将与大哥亲如兄弟。传出来些流言蜚语想离间末将与大哥之间的友谊。”刘邦可怜巴巴的用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
“是吗?可你的左司马曹无伤曾来见我,说你封官仓不取金银是为了收买关内百姓地民心,派兵马前去‘函谷’关是想拒我于关外。曹无伤可是你的亲信,难道这也是流言不成!”项羽突然喝了一声。刘邦心中一惊,暗道:“难怪他会如此生气。原来是我身边有人背叛!”慌忙解释道:
“大哥有所不知,这中间还有个来由。末将入关之后就下令不得抢掠财物,那曹无伤不听号令,曾被执刑吏打了五十军棍,因此对末将怀恨在心……”
“哦。原来是这样!”项羽点了点头。道:“这事就不再提了,我想你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来人,传菜。宴席正式开始。”
刘邦深深一揖,转身朝给李信设的位置坐下,项羽指了指后边那张几案,道:“你坐那里!”
众人依次坐了下来,刘邦面对着浦仁,萧何挨着几角坐下正对着范增。菜流水价的上了起来,酒过三巡,刘邦见前边那张几案上并无人坐,心中大奇,道:“尚有贵客未到?”
“那是给李信老弟准备的,可惜他因为不信任我而返回‘九原’,不然你我三人聚在一起一定是天底下最痛快的事情!”项羽颇有些惆怅的道,一时谈兴起来,竟与刘邦聊起了与李信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酒过三巡后,是范增与项羽商定的扔杯为号,刀斧手破帐而入斩杀刘邦地时刻。范增见项羽并不按照计划行事,想要提醒又不能明言,气急之下双手在身上乱摸,想找出一个提醒项羽的法子。
项羽根本没朝范增瞧上一眼,自是不知范增心急火燎的样子,眉飞色舞的从李信的马谈到李信地骑兵,又从骑兵谈到李信以一千多骑破守兵一万的‘柏人’县,再从‘柏人’县谈到树林一战,直把刘邦听得瞪目结舌,心中暗自筹划今后该如何对付这个强劲地对手。
萧何把范增的焦急全部看在眼里,透过帐布又发现帐外隐隐绰绰的似乎埋伏着不少的刀斧手,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想着解救之法。这时见范增脸色一喜,从腰上解下一块玉诀,立马明白过来范增要以玉诀劝项羽下决心。转脸想提醒刘邦小心,可刘邦听得正专注,对四周发生的一切根本不知,只得轻轻咳一声。
与萧何同时咳出一声地是范增,项羽转头看向范增,刘邦亦转头看向萧何。范增把玉诀朝项羽举了举,项羽装作没有看明白,回头接着道:“有时候我真看不透这个李信,总把钱花在一些诸如千里眼、铠甲、利刃上……”
萧何心中暗暗一喜,知道项羽已没杀刘邦之心,举杯道:“看来李信其志不小,是要打造一支无敌于天下地军队了!”
“无敌于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项羽接口道:“厚铠利刃当然好,可就是花费太大,装备出一支五千人马的花费,足够我们装备四五十万地兵马。试问,他那五千人马能抗得了几十万人马的围攻吗?”
“项将军这样说也有道理!不过这人不得不妨,还好与将军亲如兄弟。”萧何对范增一笑,道。
瞅准时机。在项羽端酒同饮时范增又示了几次玉诀,可项羽要么装作不懂何意,要么直接假装没有看到,并
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范增只得另想他法,站起走出营帐。
条形大帐的诸国将领纷纷站起身作揖,范增无心理会,微微拱了拱手来到外边。打眼一扫,见项庄在不远处正给爱马刷理皮毛。赶到前去道:“现有一件大事让你去办,快随我来!”
“何事?”项庄停下手中地活计,恭恭敬敬的道。
范增瞧了瞧不远处的樊哙与夏候婴等人,拉着项庄往旁边走了十来步,道:“随我入帐杀了刘邦!”
“这……”项庄犯起了愁,道:“刘邦是我们请来的贵客,贸然杀之……”
“什么贵客,他是天下一等一的奸雄,此人不除,你我马上就成了他的俘虏!”范增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见项庄还是犹豫,脸色一缓道:“你放心,杀刘邦是我与项羽早已定下的奇计,因他为人忠厚义气,给刘邦随便糊弄了几句。心肠一软一时不忍杀之。你此番前去假装敬酒,然后请求舞剑。趁机把他击毙于席上。要是有什么后果,我给你顶着。”
“是!”项庄领令,等范增入帐之后,整整衣冠步入营帐。一入帐,先是对项羽拱了拱手。接着转头面向刘邦。道:“这位一定就是先入‘咸阳’的刘沛公刘将军了,我来军中日短,但亦听说过将军大名。只恨没福与将军相见。今日有幸一见,真乃三生有幸,这~。论如何要喝的了。”
他把刘邦地樽中倒满酒,又拿过一个空樽倒满酒,两人对饮而干,刘邦问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小将随军以来寸功未立,贱名不足入沛公之耳,还是不说为好!”项庄微微一笑,转身对项羽道:“将军与沛公饮酒,军中没什么可以助酒兴的,我愿舞剑作乐,以助将军与沛公的酒兴。”
范增袖手而坐,眼睛微闭。萧何心中大急,可又不知该如何办。刘邦不知其中危险,平时又爱看别人舞剑,开口叫道:“好,舞来。”
项庄岂能听刘邦的命令舞剑,眼巴巴的看着项羽,只等项羽一声令下,随便的摆几个架势后,一剑刺死刘邦。
范增出帐,项庄入帐,先是敬酒,接着舞剑,这其中的意思项羽如何看不出来,给蒲仁递了个眼色,道:“单人舞剑不如两人斗剑,你与蒲仁一道舞吧!”
项庄把剑舞得极快,一会如孔雀开屏,一会如白蛇出洞,甚是精妙。蒲仁把剑舞的极其灵巧,如围在孔雀或者白蛇周边跳跃的小鸟,每当项庄有意刺杀刘邦之时,他的身体总是正好跳到刘邦与项庄地中间,挡住刺过来的剑锋,逼着项庄回剑再舞。
“好!”刘邦鼓掌而立,萧何拽着他的衣襟让其坐下,沾着酒在几案上写下‘小心其剑’二字。刘邦轻蠕嘴唇道:“怎么办?”
“沛公稍待,我出去想办法!”
萧何起身走出大帐,樊哙走上前道:“里边如何?”
“十分凶险!”萧何道:“范增派一人正在舞剑,剑锋时时对准沛公。不过,项羽似是无杀沛公之意,让蒲仁阻杀!”
“这么说大哥的处境十分危险,我得进去设法相救,就算救不了也要跟大哥死在一起!”
樊哙提起宝剑,拿起盾牌正要往里闯,萧何拦住道:“你去里边搅上一搅也是好的,不然这剑一直往下舞去,蒲仁虽有意维护,难保没有什么闪失伤了沛公性命!记住,项羽勇猛,平时最敬重勇猛之人,要把自己平时地猛劲全拿出来!”
“嗯!”樊哙点了点头,等到萧何入帐之后,持盾提剑跨着大步朝大帐走去。
帐外,交叉持戟的亲兵卫士见樊哙手拿凶器恶狠狠朝大帐走来,十来个卫士把戟持平挡在大帐门前,为首地那人喝道:“霸王大帐之前,不得擅露兵器,有事求见者,弃剑卸甲方可入内。”
樊哙并不答话,继续往前走着。当前的两个卫兵见状,把戟平端冲刺了过来。樊把盾一横,挡在身前,抵住刺过来的戟,大喝一声继续往前行。
两个卫兵抵挡不住樊哙的蛮力,连连后退。为首的卫兵认得这人是刘邦手下将领,不敢伤其性命,令十来个卫兵腰抱腰,合众人之力一起抵往前边地两个卫兵往外挤。
樊哙抗不过,退了两步挥剑将盾前地两柄戟削断。趁着那十多个卫兵遭前边突然卸力脚步不稳之机,又是一声大喊,肩顶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