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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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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阵’与‘地阵’分别与韩敬、陈平接上手后,张良已经不再顾及左右,全心全意对付前后。他再一次的变阵,分出一万人马组成‘偃月阵’。向后阻挡上前夹击的樊‘天阵’。其余人马再次组成‘锋矢阵’,朝刘邦中军地后路打去。



英布攻得正急。听到身后传报李敢已经绕了一圈又到自己的阵后。为了尽量发挥骑兵横冲直撞的威势,英布不惜把阵打乱,让阵一分为二给李敢腾出一条路来。李敢率领骑士以‘车悬阵’直冲而过,杀到与张良人马相遇,转身一个斜插,又朝中军的右上角飞冲而去。

刘邦地中军彻底乱了。英布一脚着鞋一脚着袜,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中军大帐地王榻下找到刘邦,气急败坏的道:“大王,我们快逃。”

“外边什么情况?”刘邦打着哆嗦从榻下爬出,问道。

“敌人六面出击,如今前后左右已有四支人马与我中军相交,另有两支人马与风、地二阵缠斗,还有一支骑兵在中军横冲直撞,我军败局已定,此时不逃必将成为李信的阶下囚。!”

“悔不该当初没听丞相之言,竟落得如此下场!”刘邦苦着脸道。在萧何的掺扶下,上了一匹战马,叫来几名副将命其收拾残军突出重围。等到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回头问在马侧跟随的萧何朝何处突围。

萧何转念一想,道:“前边是敌将英布,后边是敌将张良,左边有彭越、韩敬,右边有陈婴阵平。此六人中,有三人曾与大王相识,不过不能去求陈婴与张良。”

“为何?我待两人不薄,他们难道连给我条生路也不愿吗?”刘邦问道。

“张良太过聪颖,其对李信忠心耿耿,自是明白放大王回去是放虎归山,岂会轻易的放走大王!陈婴曾与大王并肩作战,那时大王为主将他为副将,谁料那一战竟然败了,大王逃脱他却被俘,如何会不忌恨大王,必想亲擒大王羞辱一番,也不会放大王一条生路。”

“这么说,逃是逃不出去的了?”

“不!唯今之计只能走陈平这一条路。陈平这人虽说投大王不久,可大王对其恩重如山。再说其平时以公平著称,大王对他有恩,其必会对大王施恩以报,所以我们应该从陈平处过。”

刘邦听听有理,率领纠集来的两三万亲兵朝陈平处而去。陈平正与‘风阵’斗得急,遥遥看到一支人马过来,瞧其打着的旗号知道是刘邦溃逃。一名副将前来请令要去追击刘邦,陈平想了想,喝道:“眼前正与敌军奋战,分兵出击万一被前边的‘风阵’大败,你能负得了这个责任?”

那名副将低头想想这个责任不是自己能负得起的,只好作罢,眼睁睁瞧着刘邦率军离去。刘邦一走,‘风阵’顿时大乱,除一部追寻刘邦而去外,其余的都被陈平所俘。这时,陈平才派兵前去追击刘邦。

刘邦只顾一路猛逃,奔了大约一个时辰,回头一看,跟在身边走的萧何竟然不见了。叫来亲兵询问,亲兵道:“萧丞相走到半路说右脚无鞋走的脚痛,要坐在路旁歇歇脚,这一去竟没能跟上来。”

“那还不去找!”刘邦怒喝道。萧何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若是萧何被俘,犹如砍了他的一条胳膊。然而茫茫四野一片战火,后边敌人的追兵说到便到,又去哪里找萧何?

不过让刘邦欣慰的是,萧何这只胳膊虽然没有了,但樊哙这只胳膊终于回来了,而且还意外的带回两万多人马。如此,刘邦的兵马仍有五万多,他瞧了瞧跟在身边低头丧气的将领与兵卒,努了几把力方挤出一丝笑意来,劝慰身兵将领一番,并许诺回到巴蜀后要对所有人员封赏。

如此,才算稍稍找回一点士气。人马穿州过县,一路逃到秦岭附近后,发现这里已有漠北军的踪迹。赶到故道一看,前边有三万漠北军将故道入口把的严严实实,连接巴蜀两郡与汉中郡的栈道,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巴蜀既无法返回,留在此处亦是死路一条,刘邦率军朝东而去。来到‘武关’后,见‘武关’尚在自己手中,连忙从‘武关’退出三秦之地。等到李信率大军赶到‘武关’,其已退到‘临江国’境内。

才与刘邦进行一场生死之战,兵马尚得修养一番,李信暂时还无心去对付与项羽交好的临江王共敖,下令对通往其他各国的关隘暂时封关,回到咸阳城内,迁漠北国国都至咸阳,至于漠北国国名暂且不改,以示对项羽的臣服。

第四卷 击汉 第三十六章 龙游浅水

何那日突然从刘邦身边失去了影踪,并非是因为光着使脚受伤,于休息的时候被追兵俘获成了李信的阶下囚。而是他见刘邦兵败如山倒后,自叹刘邦已无东山再起的机会,寻起了投靠李信的心思。

萧何故意的告诉刘邦的一员亲兵,说脚被石木咯伤需要去旁边休息一番,等到众人簇拥着刘邦走远后,起身朝相反的地方而去。

对于此番投靠李信是否会得到重用,他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自打那次在沛县与李信有过一面之缘后,他就明白只要自己前去投靠,就一定会得到李信的重用,而凭借着他的才能,肯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升任为丞相,重展自己的报负。然而,这次与刘邦的不辞而别,他还是抱着十二分的愧疚,毕竟相交了大半辈子,如此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惜的是,刘邦毕竟是败了,再追随下去只能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如今除了投靠李信能得到重用让他名留青史外,还有谁能让他名留青史?

“良禽择木而栖……识实务者为俊杰……这怨不得我,谁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与您在一起就如绑在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没几天蹦头了。但若让我为漠北国的丞相,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您的性命,虽不能让您富贵一生,但可以使您安逸到老!”萧何嘴里唠叨着,不时回头望一眼渐渐远去的汉军,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抬头看了看天。辨明方向后朝陈平的大军赶去。

正走间。前边来了一屯人马,从穿着上来看是漠北军无疑。他们一边走着一边把手中地戈朝杂草打去,看来是支搜索战场溃兵地人马。虽然萧何曾经贵为汉国丞相。手握生死大权,见过的兵卒不知有多少,可是猛然间看到这一支人马后,还是一惊,心底有一丝怯意。

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说实话。若是让萧何面对陈平、英布等人,他心中一点也不怯,甚至于还会趾高气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而这些人也不敢把他如何。就算让他面对的是李信,他想李信对他亦会敬重有加,不敢有一句恶言相加。因为李信、陈平、英布他们知道他地价值所在,哪怕不敬重他这个人也会敬重他的学识与威望,而这些兵卒们却不知他的价值所在。碰到他们手里恶语相加都是轻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连性命也给赔上了。

萧何把直起的腰稍微弯了弯,满脸堆笑的朝急围而来兵卒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各位兵爷好!”

“干什么的!”一个兵卒厉声喝道。马上。另一个兵卒接上口道:“瞧他这番模样,连鞋也跑丢了一只。一定是转迷了方向的逃兵。”

“怎么可能是个逃兵?你瞧他衣物的料子,那可是名贵的料子,保不准得一两多金子一匹,一个兵卒哪能穿这样的衣服。我看,我看,他一定是衙门里管事的!”

“不!衙门里管事的怎会出现在战场,我看他一定是在敌军兵营里地,说不定还是个谋士呢!”

兵卒七嘴八舌的的讨论起来,萧何暗暗好笑,心道:“若是你们得知我乃汉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只怕舌头也要闪在地上。”

屯长急冲冲从远处赶了过来,人未到粗壮如牛地厉声喝骂已经传到,道:“都围在这里嘻嘻哈哈干个啥?还不给我散开!”

一名兵卒笑道:“屯长快来看,我们抓住了一个大官,看样子是敌军某个将军的谋士。”

屯长走上前来,上下把萧何打量了三番,道:“什么谋士,我看就是个账房地记账先生罢了,先看起来再说!”

众兵卒听罢,兴奋的脸上略显失望。再次瞧了瞧萧何,见其低三下四的样子确实如屯长所说的那样像极了账房里的算账先生,两个兵卒凶巴巴的上前就要反扭萧何的胳膊把萧何带下去。

“你们敢抓我?你们可知我是张平的朋友,胆敢如此对我,不怕张平知道后问罪你们!”萧何何时见过如此阵仗,慌张之下怒喝道。

“且慢!”屯长走上前去,扯着萧何的头发把萧何充满污渍的脸拽起,道:“你说什么?你是我家将军的朋友,就凭你这副尊容也配当我家将军的朋友!”

“哈哈!”众兵卒指着浑身泥泞,披头散发且少了一只鞋的萧何捧腹大笑。

“带下去,带下去!”屯长摆了摆手叫那两名兵卒把萧何带下去。萧何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喝道:“告诉张平,我乃萧何也!”

“萧何是谁?”屯长朝周围的士兵问道,众兵卒纷纷把头摇了摇,谁也不知道萧何是谁。

“你一定要转告张平,我是汉国丞相萧何,你会领到丰盛的奖赏的!”萧何见这些人等竟连自己的大名都没听过,心中更是害怕。虽然他听说过李信从不杀降,但古往今来那一幕幕杀降的史实一桩桩一件件都浮现在他的眼前,打心底害怕他们会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降兵给坑杀了,只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这人***疯了,竟敢冒充汉国的丞相,你们有谁知道汉国的丞相是谁?”屯长问道,众兵卒还是把头摇了摇。

当兵者对于敌方的国王、大将姓什么,叫什么,知道的是一清二楚。自来打仗,凡擒住敌人的国王或者大将都有丰厚的奖赏,所以无论将军或者兵卒都把敌人的国王、主将的姓名记得极牢,以期撞到大运能够一朝富贵,可从来就没有说擒住对方的丞相有什么奖赏。偏偏,战前李信公布奖赏的名单时就有敌方丞相的名号,可惜平时并不关心文官的兵卒谁都没有去留心这个丞相姓啥名谁,虽然萧何地奖赏极高。

“屯长。敌方丞相地奖赏极重。仅排在刘邦之下,凡抓住者可是赏黄金万两,封

军爵。”一名兵卒咂吧咂吧嘴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向将军禀报?”屯长问道。那名兵卒点了点头。屯长出其不意的伸出一脚踢在那名兵卒地屁股上,笑骂道:“你妈妈的!丞相是干什么?丞相是坐镇国都管理百姓的,怎么可能在军中出现。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真的出现在军中,怎么可能刚好与敌军走散,身边又没一个亲信。正好被我们碰到?我们有那么好的运气!我来问你们,谁昨天梦到像‘水’这样预示好兆头的东西?”

众兵卒都把头摇了摇。

“那我再来问你们,谁今天早上碰到喜鹊之类地祥兆?”

众兵卒又把头摇了摇。

“就是,我们哪有那么好的运气,都出来一个多时辰了,连一个溃兵都没找到,怎么可能找到了敌方丞相?***,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敢快给我接着搜索!”屯长骂道。

一连过去了几天,这事也就被屯长忘了个一干二净,接到命令后他这支人马被调往去屯守函谷关、潼关、咸阳一线的防务,这事也就被他彻底忘掉了!而萧何在被带下去的时候两个兵卒嫌他一路吵嚷惹人心烦。抱以一顿老拳之后,再也不敢出声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随后。他与其他的降兵大约三十多万,加上先前阵平、夏候婴被俘时的降兵一共五十多万,以数千人为一个单位被分别安置在咸阳附近各县地军营,每天都有一个将领前来给他们讲要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的问题。萧何整日都在担心着自己的安全,更是不敢再向谁表露自己是谁。还好,他被关押的军营都是出关后整编地一些雍、塞、翟三国人马,并没有人认得他。

又过了数日,抓到萧何的屯长与几个一同参军地好友在一起喝酒,有了七分醉意之后,几人便开始了胡侃。

几人中有的跟这个屯长一样仍是个屯长,但有的已经升至百将、五百主这样的小将,更有一个因为战功卓绝已是能领五千人马的军候。众人正吹着,那名屯长歪歪斜斜的站起身道:“老子就是***走背字,上次百万大军会战,没捞上仗打就算了吧,搜索溃敌时还碰到一个疯子,自称是汉国的丞相。差点没把老子给气死,真想上前一剑杀了他,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红口白牙的给我说胡话。”

“你啊,坏就坏在杀俘上,要不然如今也应该是个千长了吧!不过这次不错,你总算是长了记性,没把人一剑给杀了。要是能把满口的粗话再改一下,不久的将来比我的官职还要高上许多!”军候劝道,好像无意的把身上穿的盔甲往火光明的地方凑了凑,轻轻将表明爵位于官职的那块地方拂了拂。

“你就别在那臭显摆了,若不是你运气好以五百兵马抓住一万多溃兵,能一下跳三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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