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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大王!”诸将领起身齐贺。唯有慎候邓超面露忧色,道:“这确是个好消息,可末将担心的是‘武强’防卫是不是能等到援兵到来而不被破。
“本来。我想亲自赶到‘京邑’与‘索邑’两地,希望借此行激励士气拿下两地,如今援兵即将赶来,我就是拖上一月又有何不能?诸位……”项羽指着地形图道:“‘京邑’与‘索邑’两地,沟多山多不适合骑兵大规模作战,我们可率残军赶到这两地,依据地形与漠北军再僵持一个月,等到援兵来后……”
李左车据隘屯守太行山第五断,把这个凹口守得如铁桶一般,可他实在没有想到漠北军地战力是如此之强。在一万人马冲击时还没感觉出来,等到山外人马增至五万依靠三万人马屯守的他已感到有些吃力,到了人马增至二十余万,他已显得力不从心了。
‘漠北军’不仅战力强,而且军纪十分严谨,对于一道过不下两辆马车的狭小隘口。二十万大军丝毫不乱,攻得是有板有眼张弛有度,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刻不停的轮番攻击着,只把赵国守军给累的疲惫不堪。到了第四日辰,当第一支人数为三千的‘漠北军’攻破隘口,李左车明白这道隘是守不下去了,领着数千兵马弃隘而逃,直至百里外的营垒。后边跟着一队队急追而来的漠北大军。
入了营垒,看到垒内不足三千地守军,李左车吃惊无比,赶到王帐见了赵歇。道:“大王,营中人马都去了何处?”
李左车的脸色十分吓人,咬牙切齿的就像要吃人一般,把赵歇这个大王也吓得直哆嗦,略显结巴的道:“陈丞相见‘桃河’边的韩信兵马久攻不下,把垒中人马全都调出去攻打,以期能一战杀了韩信!”
“谁让他擅做主张调走人马的!”李左车大喝一声,须发怒张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道:“他这是要坏我的大事,不然据垒固守适时出击,耗也能把漠北军给耗下半死。如今外边数十万漠北军已经杀到,靠区区不足一万人马如何守得下去!”说罢,走出王帐,令手下兵马赶快上营垛,守住营垒万不可让敌军杀入营垒。
听到外边有数十万敌军的消息,赵歇更加的害怕,心中埋怨李左车没能守住隘口的同时又埋怨陈余把兵马全部调出。李左车前脚出了王帐他后脚跟着也出了王帐,等到李左车把已累地不成人形的兵卒调到营垛上,他方开口道:“如此怎办,如此怎办!国尉,是不是派个人去令陈余回救。”
‘桃河’离此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李左车抬头一看,见垛上兵卒都拉弩上弦知道‘漠北军’已到垒下,想派出人去通知陈余不说能否冲出敌人包围,就算能冲出包围等陈余回来时也是迟了,那时营垒早被‘漠北军’拿下。他想实话实说,可赵歇的脸已吓得惨白实在不忍心告诉这个不幸的消息,只得宽慰道:“大王放心,臣一定保全大王的性命。”
陈婴入了隘口,先让数万兵马上山剿杀残敌并令他们屯守隘口以防敌军再夺回隘口,之后带着大军顺着李左车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只到赵军营垒前方停了下去。韩信早已派出探马关察凹口地情况,见陈婴终于破了凹口,一路人马急返‘桃河’向韩信报告这个好消息,另一路人马则去通知陈婴速到‘桃河’解韩信被围之难。不过,大军初入,陈婴一门心思只想着追击逃遁的李左车,所以探马一直无法见到陈婴的面,直到陈婴在赵军营垒前边安下营寨那路探马才算见到。
“陈将军,大将军命我前来通知你带领大军夹击‘桃河’岸边的赵军。赵军已经中计,所属人马全被吸引到了‘桃河’那边,两路人马一夹击必破赵军!”探马跪在陈婴面前禀道。
陈婴闻言,一方面气韩信不听他劝始有今日被困之祸,一方面又气都到了这种份上韩信还打肿脸充胖子,说什么把敌军都引诱出营!他丝毫不体量韩信如此说只是为了增加兵卒的土气,冷笑两声,心中揣摩现今赵军营垒中不过数千人马,极是好破,道:“韩大将军不是想再行背水一战之计吗?今天,我正好遂了他的心愿,这就破了赵军营垒,遍插我赵军大旗,让他好好过一过背水一战的瘾!”
说罢不再理会那个传信的探马,命令三军急攻赵军营垒,不一刻便把营垒拿下,拔下赵军地旗帜遍插漠北军的旗帜。须臾,兵卒押来两个人物,一个他认得是赵王歇,另一个虽不认识看起来却嚣张的很,以降兵的身份见了他也不跪拜,一脸地傲色。
“将赵王斩首,人头送到‘桃河’,助韩大将军破赵军!”陈婴冷冷的吓着令,细细观察着旁边一脸傲色的那人。那人面对赵王被杀毫不畏惧,就连眉头也没皱上一皱。
“瞧你这么大的谱,一定是自负以奇谋便可定天下的李左车了吧?来人,给我押下去,如何处置这个差点害我军大败的人物,等韩将军大胜归来再说!”
第五卷 灭楚 第二十五章 屈人之兵
婴派一小将挑着赵歇的人头来到‘桃河’边两军战场赵军将士一见到大王已经死了,惊恐震骇。再加上连战数日以多于敌人数倍的优势而拿不下韩信,士气比之先前早已不如,顿时间军心大乱斗志全无,就连队列也不能成行,二十分大军抛盔弃甲四散逃命,又哪是陈余凭一己之力可以约束得了的。
韩信兵马窝囊了这么多日,眼见敌军溃乱哪有不趁机斩杀之理,于是从‘桃河’反击,用尽全力追赶溃逃的赵军进行歼杀。尤其是以御使大夫的身份暂领前锋将军之职的张耳,更是盯紧了‘仇人’陈余,哪容得陈余就此逃脱,紧追不弃,率领数百勇士从‘桃河’追到‘泜河’岸边终于把陈余斩于刀下。
得此大胜,眼瞧着前边的敌人只剩下燕齐两个国家,又经死里逃生之劫,韩信心中为王的打算更加的强烈。虽然,李信调他出兵前曾承诺胜了楚国将把‘河南’、‘韩’两国封赏给他,让他为王。可是与李信交往了这么多年,对李信了若指掌的他实在不敢相信一直都反对封王的李信会封他为王?
说实话,韩信没有称帝的心,打心眼里愿效忠李信,可是拜王封候是那个时代所有人的梦想,如今他早已为候哪能不想得到臣子所能得到的最高位——王?他怕李信所作的承诺仅仅是为了战胜项羽而抛出地一个诱饵。不然韩国已封给韩王韩信,河南国由申阳暂管,为何现今又成为将封赏给他的酬报?
韩信打算试探试探李信的诚意有多少,趁食其返回‘阳’向李信覆命的这个时机写了一道奏报,极力夸大张耳于此战时所起到的巨大作用,希望李信能够封张耳为赵王以激励部下兵卒的士气。然后。为了赏赐过河之后连战三场地有功人员,更是在赵国重镇‘’垒起一座高台,准备封台拜将。
如果推荐张耳为王是把张耳摆在前台试探李信诚意的话,在‘郸’封台拜将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前途赌一把。按照当时的礼法,封台拜将是帝王的专权,其他将领是没有资格如此作的,韩信如此作了,很明显就是把自己摆在王的位置上。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走错一步就有掉脑袋地危险,所以韩信希望自己手中的实力强一点,最少强到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让李信对他不敢贸然的下黑手。所以,对于之前李信命取下赵、代两国后迅速抽调十万精兵赶到‘阳’来援的君令置之不理,找了个赵、代新取叛乱四起,需要众多兵马平叛剿乱的理由搪塞过去。
登台拜将的仪式开始后,该升的将领都升了,该赏的将领士卒都赏了,这其中包括斩杀赵歇的陈婴。追杀陈余地张角,生擒李左车的无名小将。不过,唯一遗憾的是英布听闻老岳父吴在‘彭城’附近战死的消息后在拜将之前去了‘阳’,而陈婴则指责他所做所为不合礼制,愤怒的拒领赏银与官爵领着数千人马也朝‘阳’而去。
这两人本是韩信重点拉拢的将领,不过两人离去后他也暗暗松了口气。因为他总觉得两人不是那么好拉拢地,就算拉拢过来也不会跟他一条心,留在身边始终是个危险。尤其是陈婴,看他的眼神总是不对,经常把他看得心底发毛。
一场盛宴之后,食其走了,带着一笔不小的财富十分满意的离开‘邯郸’朝‘阳’而去,韩信也终于得空。准备拉拢最后一个人才——李左车。
李左车在监狱里关了数日,吃喝跟普通的囚徒一样,时不时还会遭到狱卒的奚落与咒骂,被五花大绑带到韩信虎帐内时神情十分的萎顿。正盘踞虎榻。执烛研究地形图的韩信见到李左车前来,‘哎呀!’一声怪叫,从虎榻上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来,当即教训押李左车地狱卒一顿,嘴中狂骂:“谁让你们如此对待李先生呢,滚!”
两名狱卒的脸上各印了一个五指峰,捂面退下。韩信亲自给李左车松了绑,解下身上的裘袍给李左车披上,把李左车让到最尊贵的座位坐下,自己则在旁边相陪。这一招他是从李信身上学来地,当初李信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给他时,让他感动的都想立马死在李信面前,以报知遇之恩。而且这种感动一直延续到今时今日,使他对李信忠心耿耿,手握重兵也不敢有一丝的反意,只是想给自己多捞一些富贵罢了。
他从李左车颇显颓唐而又十分傲气的脸上看出隐藏很深的感动来,心中一笑,拱了拱手,道:“不才在未进赵代二国之初,就闻听赵国有一国尉能以奇谋定天下,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还望先生不啬赐教。”
“败军之将焉敢谈勇!韩大将军莫非在奚落在下?”李左车不冷不热的道。
“岂敢,岂敢!”韩信摇头摆手道:“李先生之败非败在谋略不行,而败在我军太强赵军太弱之上!现今,我准备向北攻击燕国,向东攻击齐国,希望两头可以并进,两线可以开花,不知如何才能办到?”
“我只是将军的一个俘虏罢了,哪有资格胡议军事?”李左车眉头一皱,已然计上心头,可是面上依然不冷不热的道。
韩信早已对下边的仗如何打心中有数,找李左车来不过是拉拢罢了,何需由他出什么主意。心中清楚李左车所以不冷不热是不愤先前战败,在他面前摆谱是为了争一口气,夸赞道:“我们都知道百里奚在虞国时虞国亡,来到秦国后却助秦国成为春秋五霸中的第三霸。这并不是说百里奚在虞国时是个傻瓜。连累虞国亡国,到了秦国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聪
促使秦国成为一霸。而是他在虞国不为重用,君王~建议。李先生现在就如呆在虞国的百里奚,这一仗如果陈余听从你的建议,以三五万人马攻击我在‘桃河’边的兵马。其余人等坚守营垒,就算陈婴破了凹口天险,我军在粮草不继的情况下,终究会被赵军所破。怪只怪陈余急于求成,把兵马全部拉出营垒,致使营垒被我军所破,赵王歇被我军所杀,搞得群龙无首数十万兵马溃败。”
李左车出的计没错。可是他也是未曾料到漠北军如此地厉害,竟能破了凹口。心中清楚就算陈余完全听从他的计策,坚守营垒不出也就是多支持十来日,多杀些漠北军罢了,终究逃不了被漠北军所破的命运。然而,韩信挟大胜而不傲,对他恭敬有加又把他比作百里奚,如何能让他心中不喜。胡乱谦虚了两句,道:
“韩大将军谦逊了,败终究是败了。李某还是知道自己的那点本事比不了将军的。”李左车笑道:“既然韩将军以燕齐两国军事问我,那我就胡言两句希望对‘漠北’大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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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与李先生是推心置腹,真心实意的想得到先生的帮助,还请赐教。”
“韩将军渡黄河而过,先以声东击西大破西魏兵马,后又兵围三重。剿灭夏说大军。身陷赵军重围,无粮无路的情况下坚守数日而不败,只用了一个早晨便全破赵军数十万兵马,斩杀赵王歇、代王余,这种天下舍我其谁地霸气不是谁都能挡得了的。如今,韩大将军的美名海内皆闻,威震天下,就连田中耕作的农夫也都知道将军的威风。害怕大军所过之处玉石皆焚,草木俱枯,因此不再上田劳作,拼了命的大吃大喝。打着过一天算一天的生活。每天夜里,韩将军大军还没到的地方百姓,无论年长年幼,不管是富是穷,睡觉的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侧耳倾听外边的动静,等待厄运降到自己地头上。”
虽然李左车把韩信形容的如恶魔一般,不过听到自己有如此的威望,他还是打心眼里高兴。道:“李先生说的是我吗?我怎么越听越像是在说项羽,抢掠屠城的事情只有楚军能干得出来,我们漠北军军令严谨,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地。”
“这都是陈余故意把将军形容成这样,使百姓产生恐慌。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将军的优点,能把敌人吓破胆,仗还没打呢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