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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怕是项羽的一厢情愿吧!”李信冷冷笑道:“他攻打‘敖仓’,想来也是为了解决粮草的问题,可‘敖仓’的余粮并不多,也就够百万人吃上几天而已,占了也是白占!”
“大王说地没错,可……”食其往帐外瞄了一眼。见没人偷听,轻声道:“近来多有传言,说在‘敖仓’发现几座地仓,里边藏着的粮食如果都挖出来的话,足可以供数十万大军一年之需。这些粮食虽说是十多年前的陈粮,但保管的十分完好,还没有到发生霉变不可以食用的地步,就是味道比新粮差了一点。”
“啊!”李信大吃了一惊。对这个消息半信半疑!如果食其说的消息是真的,项羽直接就解决了粮草问题,攻入关内易如反掌。可有一个问题他想不通,为什么他李信占据‘敖仓’日久。始终没发现隐藏在地下的粮仓,项羽刚刚占领‘敖仓’就发现了地下粮仓,这也太巧了吧。莫非是……
“你能确定……会不会有这个可能,项羽见‘阳’久攻不下,于是谎称‘敖仓’发现大批的粮食,希望借此打击我军地士气或者想达到吸引我军弃‘阳’夺‘敖仓’的目的?”
“张丞相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传言之后的第二日,便有粮草从‘敖仓’源源不断的运出来供应‘阳’外地楚军,数量之多不像是假的。”食其道。
“为什么我就没有发现‘敖仓’地下有粮仓?为什么我过黄河时没有一把火把‘敖仓’烧掉,反让项羽捡了如此大的一个便宜?难道老天真正眷顾的是项羽而并非是我?”李信在心中连问几个为什么,不由的又想起几日前行夜军时发现的一个天文奇观。那夜,‘大角’星旁出现一颗慧星,这颗慧星跟哈雷慧星大不相同,没有哈雷慧星的长尾巴,拖的是一条短短地尾巴,用肉眼几乎观察不到。
天上为什么会出现慧星,来自未来的李信当然清楚,这是再正常的天文景象。可古时候的人却不懂得这是为什么,可能是慧星后边拖得那条倒霉扫把,古人以为这可能会带来厄运,于是称慧星为‘扫把星’或者‘星’。然而‘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根据这个理论当‘星’出现在‘大角’星旁时古人又说这是件极吉利地事情,预示着作恶多端残暴无能的君王将会死去。
将领兵卒们纷纷议论这暗示着残暴的项羽将会失败,士气在无形中飞快的提升,当李信从谋士口中得到这样的解释后也异常的高兴。不管信与不信,对他来说终归是一件好事。
“难道那天看到‘大角’星旁出现‘星’,并非预示项羽将亡,而是预示着我将亡?我作恶多端了?没有啊!我残暴无能?更不会啊!”李信乱七八糟地想着。食其问道:“大王,您在想什么?”
“噢,呃,没……没想什么?”李信道。接着想起现在这种局
韩信已经显得不现实,除非韩信能长着翅膀迅速的飞附近断了楚军的粮道。
但这一切又都是不可能的,韩信不光不会飞。很可能遭到田横的阻击。齐国的田横霸道无礼,韩信心中又憋着一口气,两人一言不和恐怕就是一场你死我活地厮杀,最后便宜楚军坐收渔翁之利。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将拖住韩信兵马的步伐,只怕等项羽攻入关内,韩信都还没从齐国抽出身来。除非能迅速的让田横与韩信结成联盟,这样的话会快很多。也许能赶到项羽杀进关内之前断了粮道,威胁楚都‘彭城’逼得项羽回救。
想到此,李信站起身,对食其拜了一拜,道:“请先生去齐都一趟,无论如何要说服田横与我军结盟,共同对抗项羽!”
他又站起身来走到地形图前。不管怎么说,这河还是一定要渡的,‘修武’不能渡,也得在其他地方渡,总不能把大军全部困在此处。
‘固县’往西是‘洛阳’,‘洛阳’往西是‘孟津’。要想拦住楚军西进的步伐,就必须得从‘孟津’渡河,然后占据‘洛阳’山水之势摆开阵形方可挡截楚军。还有‘濮阳’附近地‘白马津’也是个绝好的渡口,不能就此浪费掉,总得派上点什么用处才行。时间窘迫到已等不及韩信去断楚军粮草威胁彭城,再说楚军得了‘敖仓’其也不必专等楚地运来的粮草,但是如果能派一支骑兵,去袭挠楚军后防威胁‘彭城’。或许可快速的让项羽前去剿灭。两手准备总比单靠韩信来得踏实!
李信飞快的想着主意,对帐外喊道:“来人,传彭越、陆贾。”
陆贾是楚军大破共敖、吴联军时辗转千里在‘’找到了李信。本来有陆贾在营,共敖、吴不该有如此大败。但陆贾提出的诸多建议两人从来不听。经过这次大败,陆贾对手中无权深感苦恼,一见到李信就要求入营为将,想用几场胜利来证明一下自己并非无能之辈,同时也想让楚军尝尝他的厉害。
陆贾与彭越一前一后来到大帐,李信指着地图上的‘白马’津道:“彭越,令您领兵三万从此过河,一路向南。遇兵库毁兵库,遇粮仓烧粮仓。见城便夺,夺而不占,要把郡、泗水郡搅和的一团糟,越乱越好,越乱对我们越有利!”
“遵命!”彭越拱手领令道。
“陆贾,你领两万精兵亦从此处过河,一路向东屯兵于薛郡一线。在此,深挖战壕,坚固营垒,一定要挡住齐地的楚兵不能入薛郡,更不可使他们逼近泗水郡。你与彭越两军,互为犄角,一静一动。彭越急,你协助彭越加强游击,搞乱楚地地形势。你急,彭越助你防守,把楚军挡在薛郡之外,能让楚军入琅琊郡也不能让他们入泗水郡!”
“遵命!”陆贾拱手领令道。
“多带干粮,入了楚境要打楚军一个迅雷不及掩耳。好了,去吧!”……
第二日晨,李信拉起人马顺着黄河朝西而去,在‘济源’城头渡过黄河抢占‘洛阳’。这次行军一共历时十五天,然而楚军并未离开‘巩县’攻占‘洛阳’,李信顺利入主‘洛阳’城。
‘洛阳’本就是‘三川’郡的首府之县,‘三川’改‘河南’国后又成为河南的都城,上千年以来一直都是中原重镇,人口众多商业发达,在此城征集大军所需的粮草自是不难。况且,关内的萧何也不遗余力的征集粮草,‘洛阳’至‘函谷’关还在漠北国地掌控之中,粮草亦是源源不断运来。
既解了粮草的后顾之忧,李信便开始着手攻打‘巩县’,一面调兵往‘巩线’集结,一面调兵往‘阳’靠拢,派人秘密通知城中的张良,约以时日令张良弃城突围,大军在外掩护,以把深受缺粮之苦的‘阳’城内兵马解救出来。
……韩信从‘曲阳’一路向南,领着十万兵马翻山越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赶到黄河岸边。在藏荼投降之初,他与田横已商量定,过黄河后在齐国的‘历下’上岸,然后两军合成一军攻打楚军。等到了那里才发现以前的浮桥已经被烧毁,齐军十数万人马在对岸严阵以待,敌意十分明显,哪像是在欢迎友军。
韩信派出使者前去斥问,没多久对岸的齐军就挑着使者的脑袋出现在对岸,警告韩信不得渡过黄河,否则格杀勿论。
此种异常地举动彻底激怒韩信,命人四处搜罗船只准备强渡。这一日终于准备妥当,正准备下令出击,食其派来一信使,希望韩信可等待两日,由其说服田横归降。
阻挡南下的韩信军,于是命一信使前去通知韩信,希望韩信暂缓攻击,给他几日时间说服齐王田广归降。利用从李信处得来的金银,上下打点一番后,很顺利的进入王宫面见田广。
齐王宫大殿内,空空荡荡,除了阶上虎榻坐着地齐王外,阶下左边的几案上坐着一个粗犷凶猛的壮汉,不用去猜食其已经知道这人是田横。
“使者从西边历经千里而来,不知所为何事?”田广居高临下的问道。
“我家大王有一事不明,所以派我前来向齐王请教!敢问大王,天下最终将会落入谁的手中?”食其问道。
“你说天下将会落入谁手中?”田横熊眼一瞪,恶狠狠的道,其声之高直震得大殿内嗡嗡作响。
第五卷 灭楚 第三十章 占尽优势
人都说齐国有三大怪,本来某还不信,现在某却食其坦然的走到右边的一张几案上坐下,用剔骨尖刀从羊腿上切下一块大小合适的肉塞到嘴中慢慢嚼着,田横粗声粗气的问道:“有哪三大怪?”
“其一:齐国土地楚军行。其二:对待敌人如老子,对待朋友如儿子。其三……”食其伸出三根食指朝田横晃了晃,笑道:“小公鸡不打鸣,垂暮老鸡发号令!”。
行霸道如入无人之地,在楚国的土地上也不能放肆到这种地步。第二指的是齐国对待以前的敌人楚军甚好,不光应承着留在齐国的楚军粮饷,见了楚军无论百姓还是官员自觉不自觉的都矮了一头,卑躬屈膝如奴才见了主了一般,极尽奉承拍马之能事,完全忘了不久前齐国是如何被楚军蹂躏的。反而对于真正的朋友漠北军却如临大敌,在‘历下’屯下重兵,阻挡韩信渡河。
这两点把田横说的哑口无言!齐国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经过项羽的灭城之战,齐国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再经不起任何折腾,如果不忍辱负重保存实力,眼看就会亡国。
+。屈,可说出第三点后他再也忍不住了。食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齐王田广只不过是他手中地一个傀儡吗?在齐国手握重权,发号施号的是他,齐王田广虽是大王却做不了主。
这是事实,可事实归事实,它终究还有一块遮羞布挡着,如今被食其挑明了如何让田横下得了台。田横的脸气得变了形。手颤不停的指着食其骂道:“你,你仗着谁的势,是谁让你来齐国羞辱我们的?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觉得齐国弱可欺,竟在我家大王面前胡说八道!来人,支起锅釜把这个目中无人地小人给我煮了!”
田广是田横哥哥的儿子,也就是先前齐王的儿子。田横的哥哥被项羽杀了之后,田横就纠集人马与齐地的楚军进行游击战。趁‘彭城’被李信占去项羽赶回楚地救‘彭城’的时机,田横扶持田广为齐王。正如食其所说的那样,田广为王也都快一年了,朝政一直都被田横把持着,没有一件事是田广能做得了主的。他心中早有怨恨,可是迫于田横地淫威平时不敢稍有不满,耳听食其说的痛快,正说到他的心里,似乎有意的想气气田横,阻道:“且慢!这位先生还没有说当今的天下是谁家的天下。且容他说完。”
有外人在场,田横就是再横也不能不卖给田广这个面子,拱拱手道:“臣遵旨!”朝已上前把食其按住的亲兵摆摆手,坐下身去。
摆脱了亲兵的按压,食其若无其事的甩了甩衣袖,坐下身道:“田丞相问我仗了谁的势。我只能说是仗了漠北王李信地势。可……我又想问问,田丞相一气之下要把我这个漠北国的使者煮了,仗得又是谁的势?莫非是有项羽撑腰,连漠北大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田广瞧了一眼气呼呼朝食其怒目相向的田横,道:“先生说笑了,我齐国虽占有三郡之土,可哪是如日中天的漠北国对手!一小国夹在两大国之间,向左一步会得罪楚国。向右一步又会得罪漠北国,简直就是举步维艰,十分的困难。田大人日夜操劳国事,努力地想在两国之间找到平衡。心力交瘁之下说了气话,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气话?我看未必!”食其呵呵而笑,手持尖刀割着肉,道:“有些人自以为自己掌管的领土东边临着大海,西边靠着泰山,北边有济水、黄河两条大河作天险,南面与楚国接壤。加上项羽狂击我漠北军直至‘阳’,以为找到靠山,准备助楚抗漠北!不顾我大军连下西魏、赵、代、燕四国天威,在‘历下’屯下重兵想干出螳臂挡车的蠢事!大王,你说是不是啊!”
“这……”田广不知该如何回答,看向田横。
南有楚军北有漠北军,齐国现在的处境下十分微妙,怕的是跟错了人站错了队,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国破家亡的下场。当韩信率领大军在黄河以北连败四国后,手上兵马已达到五十多万,田横如何会不怕,这也是他同意与韩信结盟的原因。最少,如果这些漠北军渡河与齐地兵马联合之后,兵力上比之楚军多上四五成还多,最少能与留在齐国的楚军一搏?可当韩信兵马大部被李信拉走后,赶来地漠北军不过区区十万,他又开始多想了。
纵观漠北与楚的实力,项羽总体来说比李信强些。而且楚地与齐结壤,如果跟不过十万的漠北军结盟的话,只怕齐很快就会亡国。于是田横完全推翻以前对韩信地承诺倒向了楚国,在‘历下’布下重兵,以武力对抗漠北的南下。
见食其来到王殿,嘴中含枪夹棍极尽嘲讽之能事,面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