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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黑夫看到面前围了许多人,有李信,有彭越。有英布等等,大家脸上阴郁担心的神情在他睁眼的那一刻一扫而光。李信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你醒了!”
黑夫点了点头。肚内一阵难受。身子一侧吐了起来。吐出许多海水。中间还夹杂着一条不足两寸的小鱼,看着那条小鱼瞪着死鱼眼睛。张着嘴,把尾巴在甲板上打了两下,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没有死还是活在梦中。
“真有你的!”彭越把黑夫半扶起来坐在甲板上,道:“哥哥今天算是彻底服你了,竟能杀了大鱼!”
黑夫迷茫的盯着彭越看了好一会,刚才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不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真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想从别人的脸色上得到证实。
“是真的,大鱼被你杀了!”英布半蹲下身,笑道:“难怪陛下常说你是个什么也不怕地勇夫,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游泳,头一个就跳到了鱼背上。当时,我和彭大哥心中想,一个不会水的都上了,奇#書¥#网我两个会水的岂能不上?随在你身后也跳了上去!大鱼开始下潜,海里不比湖里,不一会的功夫我就连呛了几口水,心里一紧张就松了握矛地手。彭越大哥见我在水里跟个大王八一样胡乱挣扎连忙赶过来就我,我与彭越大哥都看到了,你抓着刺入鱼头的镗就是不松手,直到消失到黑暗之中。过了好一会,才看到你一动不动的从黑暗中浮起,彭越大哥连忙拽着我前去救你!”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黑夫回头看了一眼扶着自己地彭越,十分感激的道。
“都是自家的兄弟,有什谢不谢地?”彭越笑了笑。
“谢还是应该谢地,该请客该吃饭以后再说,现在你需要地是休息!”李信道:“彭爱卿把黑将军扶到舱内休息,剩下的人跟朕前去看看,得想个办法把白鲸打捞上来,不然就有些暴殄天物地意思了。”
“陛下!”黑夫中气不足的喊了一声。
“嗯!”李信蹲下身,一手搭在黑夫的肩膀上,道:“你还有话要说?”
“陛下,老黑的身子骨硬朗的很,不用休息!臣……想看看那条大鱼!”黑夫道。
“真的不用休息?”李信略有疑虑的问了一句。
“没事!”黑夫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
“好了,好了!”李信站起身,道:“彭越,你扶着他,大家一起去看看。”
主舰早就下了锚,其他的大小船只也都驶了过来,把翻了肚皮的白鲸围成一个圈。小船上下了几个人,不停的在水中摸索,然后指挥着大小船只往后靠,直到在船中间腾出一个长四十多丈,宽十多丈的空间。
这么大的一条鱼比主舰还大了几圈,想全部打捞起来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能做到的只有分割成无数小块安置在大小船只里。李信下了令,先让主舰用滑轮把白鲸的头部以及身体的一小部分吊出海面,然后派六七个人爬到鱼身,用大斧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把白鲸的头颅砍掉,吊运到前甲板上。
光是这样的一个头颅已是不小,整整占据了前甲板三分之二的
人站在前边还没有它的小眼睛大,微张的嘴里竟可同号人。
“就这一个头,可够我们数千号人美美吃上一顿。若把其头骨安在舰首,将覆盖整个舰首,臣敢说,天下所有的船只都不可能有我们这样的震海之宝。以后在海上驶将引起所有人的注目。”田横指着在白鲸嘴里嬉戏的几个兵卒,对身边地李信笑道。
“嗯!”李信点了点头,心中却想海中漂着的白鲸无头尸该如何处理。吃?肯定在数日之内吃不完!就这样放在海水里泡着,让太阳如此晒,过不上两天也会腐败。
田横要个震海之宝的目地已经达到,对于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甚关心,指着海水中的鱼尸问道:“这条怪鱼的身体该如何处理?”
“它不叫怪鱼,叫作鲸。是最大的哺乳动物。不过这么大的个头实属罕见,尤其是通体纯白更是闻所未闻。”李信喃喃了一句。
“鲸?哺乳动物?”田横一脸地糊涂。
“哦,哺乳动物就是吃奶长大的动物!”李信解释了一句,突然想起鲸油好像能制蜡。而且是那种可能发出清香,不冒油烟的名贵蜡烛,高兴起来,道:“传朕口谕。命大小船只备齐所有空置木桶,在甲板上生起大火架起大锅,割肉煮油。”
田横领令,向大小船只的船长纷纷下了令。心中却一直嘀咕:“吃奶长大地动物是哺乳动物,如此说来人不也是哺乳动物?”
甲板上烧起了锅,数十人口衔匕首短刃跳入海中割起鲸肉。每一刀下去都是十来斤的一块。挂到船上垂下来的绳勾上传了上去。每只船上都传来煎肉的香味。出过油地焦黄油渣在众人眼里都成了绝味的美食,好甜的沾上糖。好咸的沾上盐,放到嘴里嗝嗝嘣嘣大嚼特嚼起来。巨鲸地头骨被剥开,里边的好肉与脑髓被做成几道好菜端上了桌给黑夫等勇士接风压惊。
天逐渐暗了下去,每个空置的桶里都装满了鲸油封好,白鲸去头去肉之后还余三分之二那么多。
又经过一番忙碌,剩下地白鲸由船队移到船尾,由主舰拖着继续走。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就连那一副鲸鱼空骨架李信也不舍得丢弃,说不定还能以骨架为梁为柱盖成一座独一无二地鲸鱼屋。
这一夜,风平浪静,李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出了舱走到甲板思考明天用不用把装杂物地一些桶腾空继续装鲸油,反正他是不舍得就此把鲸肉白白浪费。
船尾聚着几个兵卒正在窃窃私语,李信走到近前,那几个兵卒惶恐不安的行了礼,想要退下,李信心平气和地含笑问道:“你们几个在谈什么呢?”
兵卒们吱吱唔唔,而色十分尴尬,过了一会,一个胆大的道:“我们几个在打赌?”
“打什么赌,愿不愿带朕一同玩啊?”李信问道。
见李信没有一点的架子,兵卒们都大起了胆,一个道:“海水中传来异响。”
另一个道:“我们有的说那是怪鱼尸体拖动海水的声音,有的说是有东西在偷食我们的鲸鱼,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就打赌。”
“那,谁赢了?”李信笑道。
“谁也没赢?”一个兵卒指了指头顶的天,道:“我们发现有异响时,明月正好被一块乌动遮挡,看不见海面上的情况,正在此等候明月从乌云中钻出,以探究竟。”
“好!朕陪你们在这里一起等!”李信一直走到船舷,果然听到海面上传来异响,像沙沙的磨牙声,又像是有群海怪正在船后不远处拿着刀子割肉。
异响越来越大,到最后竟显得惊心动魄,海水也似乎沸腾起来,劈叭啦的乱响起来。几个兵卒的脸在气死风灯下苍白无比,李信急不可奈的让一个兵卒摘下一个气死风灯抛到海面以探究竟。海面亮了一亮,随即又隐于黑暗之中,谁也没有看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黑夫、田横等人都被怪响惊醒,不一会的功夫后舷周围已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月儿,悄悄从乌云中钻出,在海面上洒了一层鳞光,众人眼前遮着的那块黑布终于被揭开。
数不清,也许有几千条那么多,一个个露出锋利如刀的牙齿,体型在一丈左右的大鱼正在围攻拖在船后的鲸鱼。
每一口,它们都能从鲸鱼身上撕裂下几十斤大小一块的肉来。一条条,一群群大鱼,贪婪、毫无节制的把鲸鱼上的肉迅速撕裂掉,一会的功夫,露出海面的鲸鱼那一部分只剩下白骨而不见肉。它们不肯停息,钻到水里再次咬了起来,然后浮在水面上大嚼特嚼,满排的牙齿一合一开之间让人毛骨悚然!
“海上杀手,鲨鱼!”李信惊叹一声,道:“准备武器,射杀它们!”
围观的人纷纷返回舱内取出弓弩,对准鲨鱼像对付匈奴人那样毫不手软的扣下弩机。中箭受伤或者死的鲨鱼被同伴无情的撕裂身体,一阵海风吹来,血腥味浓烈异常。
也不知射死多少鲨鱼,可看起来海面上的鲨鱼不减反增,越来越多。平静的海面成了杀戮的战场,众人慢慢不再去射杀,反正杀也杀不完,垂手立于船舷吃惊的观看起来。
这场杀戮一直持续到启明星高挂才算结束,红日从东边的海平面上升起大海四周终于归于平静,鲨鱼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它们从未来过一样。当李信命人把白鲸打捞上来,白鲸只剩上一副雪白的骨架,上边一两肉也难寻,到时在数丈长的鲸骨上发现无数寸深的牙痕。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三十九章 太阳神殿
在‘一鱼岛’靠了岸,此岛本来无名,是李信为纪念字,并把白鲸骨架暂时安放到了岛上。后人多事,嫌‘一鱼岛’不是很好听,便改与‘壹屿岛’。
在‘一鱼岛’休整了两天,船队继续出发,这一日终于来到一处海岸。船绕岸三天不见尽头,李信心中揣测,或许已到了‘扶搡’本土,便令大小船只靠了岸。此处有一片原始森林,望不着头见不到尾,也不知有多大。众人在岸边歇息了一夜,第二日晨,留下船工行商人等,并从田横的卫队中抽调五百兵卒,合一千两百六十七人,在此地看守大小船只。李信则率自己的两千龙骑士(船行海上,无法运马,所以除了李信与几位将领外,其余人等都成了步兵。)在前边披荆斩棘开道,田横领着自己的一千五百护卫尾随于后,在森林中一直走了三天,才算走出这片大森林。
渴了,众人就从树叶上收集一些露水以解口中干渴。饿了,反正林中猎物颇多,大的有鹿有熊,小的有兔有蛇,也不曾饿了肚子。
出了森林,面前是一片平原,长着齐腰的篙草,视线所至荒芜一片,中间偶尔夹杂着几穗稻谷。李信就在森林的外边扎下了营寨,把自己以及诸位将领的战马都让出来,派了三个探马前去周围打探情况。过了两一夜天,往东的探马返回,禀报东边是道不算阔的海峡,对面有一块大陆。大约相隔几十里宽地样子,没有船无法渡过。
听探马如此一说,李信想起后来的‘日本’应该是由四个海岛组成的,于是更加肯定目前已踩到‘扶搡’的土地。点点头,让那名探马退下去休息,继续等另外两个还没回来的探马。又过了一天半,第二名探马返回,马背上还拖着一个垂死的人。
这个人的个头极低,比李信这边最低的人还矮上一头。身材瘦小,长着一对绿豆眼,鼻梁塌陷,上嘴唇外翻很是丑露。他的脸色蜡黄。半昏迷状态躺在地上,四肢略现浮肿,十分明显,人是被饿成这样地。
“用流食喂喂。看是否能救活!”李信对身边的一句亲兵说道,亲兵听令,上前一步十分轻松的把那人扛到肩上,向后边正煮着肉的一口大锅走去。
“你是怎么找到他地?”
探马接过一名亲兵递过来的水囊正自猛灌解渴。听到李信问话连忙把水囊从嘴边移开,顺手用袖子抹了一把嘴,道:“回陛下。末将骑马正往南跑着。听到‘嘤’的一声呻吟。再听又什么声音也没有。四下里一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时还以为耳朵出了问题。继续打马向前走去。没走两步,又是‘嘤’地一声,这次末将听得真切,发现就在不远的地方,于是下马搜索,终于在一片篙草丛中间发现他蜷曲成一团,身上覆盖满满的篙草正自取暖。人已经快不行了,出的气多进地气少,不时发出一声呻吟。末将就给他灌了一口酒,趁人还有一口气就给送了回来。”
“哦!”李信点了点头,又问道:“没发现其他的什么人?”
“一路上甚是荒凉,没发现其他人的影足赛!”那名探马摇摇头,道:“对了,末将在他蜷曲地地方发现许多田鼠骨头,数数竟有数百副之多,看来这大半年他是靠田鼠度日,方撑到了今日。”
“田鼠?”李信暗叹一声,想着田鼠地模样忍不住脖子后肌肉一紧,打了个冷颤。还想再问此什么,后边煮肉地地方突然传来一声毛骨悚然的喊叫,简直如夜鬼哭叫,知道是救回来地人醒过来了,连忙起身朝后走去。
亲兵死命按压住探马带回来的那个人,那人眼中冒着绿光,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拖动亲兵庞大的躯体往锅那边爬去。又过来两名亲兵把那人从地上拖起,剪了双臂牢牢制住。爬在地上的那名亲兵站起身,脸色微红,十分尴尬的对李信解释道:“我怕他一时吃的太多撑死,所以喂了两块肉一碗汤后便不敢再让他吃。谁知这家伙见有东西吃连命也不要了,拼了劲的往锅前爬,末将一时没有制住……”
李信看着那人眼冒绿光的还是把头扭向锅边,皮包骨头的胸腔一起一伏,下边腹部已鼓成一个球状。正如那名亲兵所说,如果那人再吃下去还真可能就被撑死。可,你不上他再吃点什么,瞧他那劲头是绝对不肯干休的。于是道:“给他打一勺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