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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也是不信此事,可事实证明了此事确是真的!”千长叹了口气,道:“英屯长,这人是你抓来的,你也是立了大功的。如今他已将全部事情交待,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就麻烦你找个僻静的地方将他杀了吧!”
这句话,王惊听得明白,抬起头破口大骂道:“狗贼,你说只要我根据你的意思写,就会放了我。我照足你说的办了,你却又要杀我,想要杀人灭口吗?”
一个壮汉朝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王惊半天喘不过气来,等到喘过气正待再骂,另一个壮汉又朝他的嘴上打了一拳。这一拳打掉了他的两颗门牙,张开口除了往外吐着血与唾沫混在一起的液体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带血的白绢,不成人形的王惊以及王惊的申辩,英布马上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起了相救之心,道:“末将马上就去办!”
看着英布将王惊扛在肩上离去的背影,千长摇了摇头嘿嘿一声冷笑,心中暗道:“这人?明知是个圈套还往里边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暗中放了此人?只要你胆敢放了此人,我就先判你个城垣十年再说。”
他转过头,让那两个壮士上前,抬头望了望天,见天色已晚,道:“你们两个埋伏在通往高阙的路上,等到那个探子经过,暗中杀了他。”
英布大约赶了两里路,找到一处僻处把王惊往地上一扔,抽出腰间佩剑对着月亮照了照。王惊跪在地上,朝英布磕了三个头,吐出一口血,泣道:“好汉!我是被冤枉的,求好汉饶我一命,让我回去给李将军报个信!”
英布一句话也不说,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剑。
“好汉,你杀了我吧,不过临死之前求你帮我办件事。请好汉替我禀报李将军,告诉将军,我与夫人在乌孙碰到了一支匈奴人,夫人从匈奴人口中听到一件大事,当时事急夫人没来得及告诉我全情,只是说过些日子匈奴人会送来牛羊之物求和奇#書¥#网。这些牛羊有问题,是下了诅的,碰过的人会有性命之忧。请将军禀告蒙大将军,千万不可接受这批牛羊。”
“还有什么后事要交待吗?”英布冷冷的道。
王惊愣了一愣,叩了个头,泪流满面接着道:“再告诉将军,一定要把夫人救回来。我王惊无能,先走一步去陪在乌孙死的那五十个仆人去了!”
王惊背转身子跪在地上等了大约半刻钟,见身后一直没有动静,回头道:“好汉,给个痛快的,别让人等的心急!”
“你走吧!”
“好汉……”
“你走吧!”英布将剑收到背后。
“好汉放了我,回去如何交差?”王惊一边为得了性命而高兴,一边又为英布的命运而担心。
“交什么差?回去大不了被判个十年城垣之刑!曾经有个方士跟我说,将来我有为王的命,不过得在脸上过字后方能为王。什么人脸上能字?除了囚犯还有什么人脸上能字?看来我与为王的日子不远了。”
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目露凶光的英布,此时却露出孩童一般天真的笑容。王惊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又十分的敬佩英布既知放了自己的后果仍然要大义的放了自己。在地上又是叩了一头,道:“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我乃六人英布!”
“小弟王惊,一辈子也不敢忘了英大哥的大恩。等此间事了,无论大哥身在何处,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相救大哥。”
“罗嗦个什么劲?快走快走!”英布催促着王惊快走,等到王惊走出百步开外,他将剑捧在面前,笑道:“兄弟,今日又该劳烦于你了!”随在王惊身后,护送着朝高阙而去。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七十七章 千钧一发 六
叫,细听一下除了北风呜呜的乱响外什么也听不到。他以为刚才的那两声惨叫不过是野狗在寒风里的哀号,把揪起的心放下,双臂抱在一起,顶着北风朝‘高阙’城蹒跚走去。
按说身上的伤处与无法御寒的破絮状衣物根本无法支撑他从‘阴山’口走到高阙城,但凭着一股坚韧的毅力,王惊迈着毫无知觉的双腿硬是走到了高阙城。当一偻阳光从天空洒下,打在‘高阙’城被冰封的城墙上幻出七彩光芒的时候,王惊僵硬的脸笑了笑。被鞭打的屈辱与折磨,死里逃生的喜悦,从‘乌孙’到‘高阙’这一路上的劳累都化作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水,他全身上下一软栽倒在地上,一只手保持着向前伸的动作指着‘高阙’城城门的方向。
韩敬与往常一样,天刚亮就登上城楼巡视一番,站在角楼上垂眼向四野一扫,百步开外有个人躺倒在地上,一只手僵硬的指着‘高阙城’城门的方向,似乎已被冻死在那里。
“怎么有个人躺在那里?”他问道。
“回将军,三刻钟前从西边走过来的,像是上次破‘高阙’城时逃到阴山上,如今没有吃食又下来的匈奴人。本来末将想一箭射杀了他,谁知才刚刚搭上箭,他已冻死在那里了。”守城的千长回道。
“李将军三令五申不许射杀、虐待匈奴人,这些人将来可为奴为婢都是有用处的。你们怎么就是不听?派两个人去看看,死了就找个地掩埋起来。没死就把他抬回来看能不能救活。”
“是!”千长应了一声,派两个操士出城查看。
韩敬在城墙上转了一圈,下城准备去李将军行辕,正好在城墙根碰到刚才出城抬人地两个操士。一个操士靠着墙用棉衣裹着那人,另一个操士手捧一碗姜汤撬开那人的嘴往里灌。他走上前去,含笑道:“能救活吗?”
“回将军。还有一口暖气,不知能救活不能!”那个喂姜汤地把碗放下,站起身答道。
“尽量把他救活,救活了交给张忠让他打赏你们两个!”韩敬说着,扫了一眼浑身是伤,面色苍白的王惊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他似乎觉的在哪里见过这人,急转身回头细看,面相很熟,但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
“这个不是匈奴人。我好像在哪见过他!”韩敬摇了摇头,嘴中嘟囔了一句。抬头见黑夫带着骑兵队从远出赶来。上前拦住黑夫,道:“老黑,快下来认认此人,看认不认识。”
“匈奴人?”黑夫骑在马上扫了一眼,从躺着之人的衣角分辨出是个匈奴人,哈哈笑道:“韩兄弟。你怎么有事没事总爱开老黑的玩笑,我怎么会认识匈奴人?快让你的部下把马打开,我带着人马上山看能不能给兄弟们打些野味来!”
“你给我下来吧!”韩敬拽着黑夫,硬是把黑夫从马上拽下来,推着他来到王惊地面前,道:“你给我看仔细了,究竟认不认得!”
“我怎么会认得他……”黑夫一句话没说完,已看清躺着的人是王惊,连忙跪下身去把王惊从地上抱起,怒道:“谁把我王兄弟折磨成这样?”
“这位是?”韩敬问道。
“他是将军府的总管。在广牧时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你不认识他了?”黑夫的眼睛有些湿润。一手抱着王惊一手将自己身上披的大氅解下,裹在王惊的身上。
“我说看着怎么如此面善,原来是他!”韩敬也把身上的大氅解下给王惊裹上,将如何发现王惊的事一一告诉黑夫。正说着,晕死过去的王惊经过一碗姜汤又加上黑夫用两件大氅把他裹紧,竟醒了过来。睁着眼看了看黑夫,又看了看韩敬,艰难的对两人苦笑一声,马上又表情严肃地急切道:“黑夫大哥,快去禀告将军,匈奴人有毒计要对付大秦,夫人也在乌孙被匈奴人抓走了!”……
李将军行辕正寝内,军中郎中给王惊上了刀枪药,又开了道去寒的药,擦了擦额头地汗水对李信道:“将军,这位大人身负重伤,又染了风寒,不过性命总算是保了下来。”
李信看着软榻之上被裹的严严实实,脸色绯红,嘴中说着胡话的王惊,道:“不知他何时能醒?”
“小人医术浅,保住大人的性命已是万幸,至于何时能醒实在是不好说。或许七八天,或许一两月,唉!”郎中摇了摇了头道。
“你先退下去吧!”打发走郎中,李信走出寝室来到堂中扫了眼坐卧不安的韩信等人,走到黑夫与韩敬面前问道:“王惊晕阙之前,都说了什么话!”
“他说夫人在乌孙被匈奴人抓走,求将军尽快的去救夫人!”黑夫道。
“王兄弟还说,匈奴人准备用一批牛羊与大秦求和。这批牛羊里有个大阴谋,请将军一定要禀告蒙大将军,千万不可接受这批牛羊,不然有性命之忧。”韩敬补充道。
“牛羊里有什么性命之忧?”李信看着张忠与韩信道。张忠垂下头,不敢看李信询问地目光,韩信叹口气摇了摇头。
“不管了!看来要想知道这牛羊之中有何阴谋必须救回王莹才知!黑夫听令,立马叫齐骑兵,每人驾御三匹俊马随我去单于庭救王莹。”
“是!”黑夫抱拳领令,出了寝室前去纠集人马。
“将军,明日阴山口的司马将军将来高阙与将军交割防务,此时将军去闯单于庭,明日如何跟司马将军交待?”张忠抬起头道。
“交接防务只是小事,知道牛羊中藏着什么秘密才是大事!再说王莹是我妻子,我怎能在她有难之时不去救她?”李信反问道。
“救是应该救的!”韩信道:“不过匈奴虽说历经两次大败,但仍有二十多万骑士。将军率领一千多骑孤军犯险,实在是吉凶难料,依信之见不如派黑夫前去便可。”
“我明白韩先生的意思,不就是怕我这一百多斤撂在匈奴的荒漠之中吗?韩先生放心,此去每个骑士后备两骏马,可谓来去如风,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将军……”韩信、张忠、韩敬三人同时上前道。
“三位不要再说,我意已决!”李信道了一声,走出寝室,来到亲兵牵来的白蹄乌面前,上马对三人道:“我走之后,高阙城的事情就拜托给三位了。”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七十八章 千钧一发 七
眼火炕上双臂抱膝而坐,一身白裘疑是天仙下凡的王莹,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
须卜呼韩站在火炕之侧,温声细语的道:“妹妹,当初父亲把你嫁给头曼大单于,不幸你在出嫁之日被秦人掳去,还好现在回来了。如今头曼大单于已死,按照我们匈奴的规矩,你应当嫁给冒顿大单于。”
“我不嫁他,我已嫁过人了!”王莹充满阳光的笑脸并不去看须卜呼韩,盯着大帐门口不时被风掀起一道缝的两块绣着美丽花纹的毛毡。
“你嫁谁了?”须卜呼韩问了一句,见王莹并不答理自己,把脸一黑,道:“我听虚邪说,你在乌孙的时候与秦人关系暧昧,是不是嫁给了秦人!”
“是又怎么样?”王莹道了一声。脸上依然是阳光一片,目光透彻而深远,似乎已穿透挡住门口的两道毛毡,穿过大草原,看到高阙城将军行辕里李信正垂头看简。
“是又怎样?你说是又怎样!秦人与我们有仇,还杀了你我的父亲,你怎能嫁给仇人?”须卜呼韩怒喝道。
“谁的父亲!”王莹的两道目光有如两道利剑,盯着须卜呼韩问道。
须卜呼韩心中一凉,那两道目光只有在看杀父仇人时才会显现。他比王莹大六岁,心里清楚王莹并非自己的亲妹妹而是伯父地孩子。但从小父亲就让他拿王莹当亲妹妹看待,并且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王莹。常惹得自己嫉妒无比。他怎么也没想到王莹竟会拿这样地眼光看他,会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想理直气壮的回道,话一出口却软了三分,道:“当然……当然是我们的父亲!”
“只怕是你的父亲,我的仇人吧!”王莹就如一匹死了父母地小狼。脸上的阳光全都不见,留下的只有欲置对方于死地的仇恨。
须卜呼韩气的两手发抖,把心一横抽出腰际弯刀对准王莹白嫩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这头养不熟的野狼,小时候父亲白疼你了,看我今天不杀了你以慰父亲的英灵!”
“须卜呼韩兄弟!”冒顿站起身走上前来,笑道:“缇曼小姐就如草原上的一只可爱精灵,你怎能如此对她?你先过去喝点酒,让我来劝慰劝慰缇曼小姐!”
“是,大单于!”须卜呼韩收起弯刀,到大帐一角黑着脸坐下身。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冒顿脸上堆满了笑意,目光在王莹的身上扫来扫去。道:“缇曼小姐,你看我是草原上地英雄吗?”
“你?当然是英雄!听说大单于在黄河北被秦军杀的大败后,怕被父王处罚回头就射杀了自己地父亲,斩尽了自己的兄弟,把那些敢于持不同意见的大臣尽情屠戮。为了成为大单于而敢于杀自己的父亲,就如草原上的头狼一样心狠手辣。为了当上大单于而杀尽反对自己的大臣与兄弟。就如天上飞地苍鹰一样目光深远。这样的人不算英雄,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英雄?”
王莹话语中夹枪带棒的把冒顿数落一番,冒顿却不以为然,听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