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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如宅-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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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再道:“有一个明氏就够了。外戚之祸,朕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圣上”淡心依然不敢相信,低声祈求:“就没有别的法子么?皇后娘娘不是那种人。” 

  “朕相信皇后不是,庄相也不是。但庄氏的子孙后代如何,朕无法担保。” 

  天授帝噙起一抹魅笑,继续安慰淡心:“虽然孩子养在皇后膝下,但血浓于水,他必定与你亲近。从今往后,庄氏要依附你而活,皇后若是动了异心,即便朕放过她,咱们的孩子也不会轻饶。”

  “话虽如此可我如今是唐家的女儿。”淡心依旧忧心忡忡:“您就不怕唐家顺势崛起?成为第二个明氏?” 

  “不会。唐家世代从礼,手中没有实权。”天授帝十分笃定地道:“何况有庄氏、云氏在前,唐家无法崛起。” 

  纵然话已说得明明白白,可淡心仍旧不愿松口。帝王知道她一时难以消化,又心疼她身子太弱,便软语劝慰:“你好生将养,不宜多虑,这些事情不急于此时。” 

  言罢,沉吟须臾再道:“咱们的孩子,叫做‘忘凌’。” 

  “忘凌?”淡心呢喃出口:“哪个‘忘’?哪个‘凌’?” 

  “遗忘的忘,凌空的凌。”帝王的魅颜泛起丝丝柔和,往日的阴鸷狷狂全部消失无踪。他望着淡心的期许深情,低声补充:“鸾夙,本名‘凌芸’。” 

  只这短短一句,使得淡心立刻潸然泪下:“圣上”她低低唤出口的这一声,是从未有过的喜悦与动容。 

  “怎么?名字不好听?”帝王眸光温和绵长,噙笑再问。 

  “不,不!臣妾是喜极而泣!”淡心抬手拭去泪痕:“只不过这名字咱们是‘大凌王朝’,孩子却叫‘忘凌’,会不会不妥?” 

  “朕起的名字,谁敢说不妥?”帝王语气硬极,转身而出。 

  当离开灵犀宫时,月值中梢,当空高悬。长久以来的困扰终于得到解决,天授帝心中无比安宁,也无比释然。他独自沿着灵犀宫的幽径走了很远,直至来到太液池旁,才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卷,挥臂扔入池中。 

  有些往事,他已执着了太久。可到了最后他才发现,其实执着的只是那段回忆。 

  而有些回忆,早已被某个人重新填满 

 ** 

  两个时辰后,皇后的贴身婢女湘痕失足落水。由于宫内正值大喜,未免冲撞帝后,此事秘而不宣。 

  又过了三日,应元宫传出消息:皇后诞下龙凤双生子,淡妃受惊小产,落下死胎。 

   

  翌年元月二十,新年刚过,天授帝于应元宫中大摆筵席,庆贺皇子及公主满月。是日,皇后出了坐蓐期,天授帝宿在凤朝宫里。 

  当夜,帝后两人卧榻长谈,皇后对于未能产子而心怀愧疚,更为淡心不孕而自责不已。 

  天授帝出言安慰:“朕说过子嗣不急,往后再生便是了。” 

  皇后轻轻叹息,回道:“您让臣妾养着两个孩子,淡妃宫中却很冷清,臣妾心中怎能过意得去?不若将公主送去灵犀宫,您意下如何?” 

  帝王闻言不置可否:“你做主罢。” 

  皇后莞尔,小心翼翼地再问:“如今皇子已有了名字,公主却还没有,臣妾斗胆拟了几个名字待选,还请圣上定夺。” 

  “说来听听。”天授帝好似并没有多大兴趣。 

  “一个是‘肖鸾’,一个是‘素心’,还有一个‘凝双’。不知您喜欢哪个?”皇后的语气谨慎至极,试探之意再也明显不过。 

  肖鸾、素心、凝双天授帝凤眸微挑,沉默半晌没有做声。 

  皇后见状连忙解释道:“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朕没怪你。”帝王的话语淡然无波:“‘素心’与淡妃闺名相冲,‘双凝’太过秀气,还是第一个罢。”

  第一个,肖鸾。皇后长长舒了口气,素日里捏着的心思终于放了下来,笑语回道:“臣妾谢过圣上赐名,明日就将公主送去灵犀宫。淡妃性子甚妙,必定能将公主抚养得极好。” 

  “嗯。皇后贤德,朕心甚慰。”天授帝夸了两句,龙颜微悦。 

  “圣上歇息罢,明日还要上早朝。”皇后适时劝道,帝王没有拒绝。 

  凤朝宫的寝殿灯火渐熄,这一夜皇后睡得极为安稳。 

  可又有谁知,帝王辗转反侧,帝心莫辨。 

  这世间唯有一种双全之法,叫做“用心”。




番外10:珠联璧合佳偶成(十八年后) 

  大凌天授二十年,七月初七。 

  这一日是大凌王朝开国以来,第一个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盛世空前,传遍九州。 

  只因天授帝的独女肖鸾公主要出嫁了!而新晋的驸马爷更不一般,正是威远王沈予的嫡长子,沈辞。 

  说起这桩婚事,应元宫里还流传了一段曲折的秘辛。 

  去年底,年仅十六岁的世子沈辞随父进京述职,偶遇十八岁的肖鸾公主,二人一见钟情。肖鸾公主表现得极为主动,多次向其父皇请旨赐婚。 

  天授帝听闻此事之后,却是震怒非常,私下将威远王招来狠狠训斥了一顿,更扣下一顶“外戚隐祸”的帽子,险些降罪他们父子二人。 

  怎奈肖鸾公主哭闹不止,扬言非沈辞不嫁。她将帝王选定的世家子弟一概拒之门外,甚至削发明志、绝食以对。 

  天授帝一生铁血,于女色上很是节制,多年以来宫中唯有淡妃唐心荣宠不衰,可偏巧这位淡妃娘娘一无所出。因此,天授帝的香火并不旺盛,子嗣单薄更是史上帝王之最——唯有一子一女,皆为皇后所出。 

  肖鸾公主的生母虽是皇后,但她自幼养在淡妃膝下,脾气甚是活泼刁蛮,又仗着一后一妃的疼爱,时常闹些小性子,令帝王感到头痛不止。 

  而这一次事情闹得太大,一边是独生爱女以死要挟,一边是异地藩王重权在握,因此天授帝异常反对这门亲事。 

  事实上,威远王沈予长期驻守北地边关,与天授帝的关系十分微妙,两人之间不似君臣,更似盟友。多年以来,朝内不停有人上折弹劾威远王,称其有割据之嫌。 

  试想威远王本就威望颇高,手中又握有北地五州的兵权,倘若再与皇室联姻,他的权势则会更上一层楼。 

  而天授帝生性最为多疑,也曾多次下旨宣召威远王入京述职,想趁机剥其兵权,给他一个闲差。奈何每次都在最后关头放他一马,也是因为威远王妃从中筹谋不少。 

  说起这位王妃,名头丝毫不逊于威远王。从前的出岫夫人名满天下、艳绝九州,自从改嫁给威远王沈予之后,虽然已竭力淡出众人视线,然而关于她的传说却从未停止。 

  这一传,便整整传了十八年。 

  传说中,她容貌绝美,见者赞叹,又驻颜有术,数十年朱颜不改; 

  传说中,她驭夫有方,威远王对其言听计从、极尽爱重,从不寻花问柳、豢养姬妾; 

  传说中,她坚持为长子取名“沈辞”,想以此纪念她的第一任夫君,而威远王竟对此毫无异议; 

  传说中,她毕生所求生个女儿,却天不遂人愿,一连两胎皆是儿子,从此之后再无所出。 

  故而威远王唯有两子——长子沈辞,次子沈略。文为“辞”,武为“略”,取“文武双全”之意。 

 这一次,咱们大凌王朝有史以来的头一位驸马爷,正是花落威远王的长子沈辞。 

  至于是谁说动天授帝改变主意点头赐婚?应元宫上下皆知,唯有淡妃娘娘有这个能力和胆量—— 

  一来,她是肖鸾公主的养母,对公主疼爱有加;二来,她恩宠不断,“枕头风”吹得帝王七荤八素;三来,她与威远王妃交情匪浅,每次王妃回京,都会入宫与她共叙姐妹之情。 

  也正因如此,能促成肖鸾公主得偿所愿,最欢喜的便是淡妃娘娘。 

  而天授帝对这桩婚事的态度也是几经改变。从最初的震怒,到后来的抗拒、犹豫,直至如今点头应允,这其中他也经历了一番煎熬挣扎。 

  撇开各自的身份不提,沈辞的人品仪表都很出众。就连天授帝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肖鸾公主很有眼光,朝中尚且没有哪家子弟能与之比肩。他也不忍拂了爱女的心意,让父女之间多生嫌隙。 

  原本天授帝有些忌惮威远王割据,可一旦两家结为姻亲,沈辞成为驸马,也相当于留在京州做了半个人质。天授帝相信,只要沈辞人在京州,其父威远王必定不会轻举妄动,朝中也会再观望一阵。 

  就这么各让一步,天授帝和威远王达成了协议。沈辞进京做驸马,与肖鸾公主成婚,不再承袭威远王的爵位。他的世子之位,顺延给胞弟沈略。 

  回想这桩婚事的个中艰难,每个知情之人都要叹上两个字“曲折”。不过好在现下苦尽甘来,一双有情人即将终成眷属,帝王与威远王成了亲家,皆大欢喜! 

  七月初七一早,淡妃便从应元宫里出来,去往公主府张罗婚仪,恭待帝后大驾光临。 

  不是没有遗憾的,好端端一桩婚事,天授帝死活不让威远王及王妃进京观礼,给出的理由是——于礼制不合。 

  淡心只得撇嘴,诚然让驸马一家进京是于礼制不合,可礼制不是皇帝定的吗?还不是皇帝说得算?何况威远王又不是别人 

  淡心最清楚天授帝的脾性,说来说去,他还是气恼不过,总觉得这桩婚事是被威远王夫妇算计了。况且公主大婚,普天同庆,他也怕威远王入京之后多生事端,再有居心叵测之人趁乱惹事。 

  想到此处,淡心也只能为之遗憾。不过好在威远王每年都会入京述职,有时王妃出岫也会随之而来,进宫陪她几天。这般自我安慰一番,淡心才略微感到开怀。 

  她自己处在深宫久了,总是羡慕如今出岫的生活,育有两子不说,最关键是那自由而广袤的天地,开阔渺远的北国风光 

  想着想着,淡心已莲步轻移走近公主府的花厅。本以为自己算是早的,可谁料一只脚还没跨入门槛,便听到一群诰命夫人们在絮絮叨叨地闲谈: 

  “原本我家老爷还说,圣上打算撤藩呢!这如今倒好,两家成为亲家了!” 

  “我听说淡妃娘娘也没能劝动圣上,是诚王出马说项了呢!” 

  “诚王出马有何稀奇?大家都知道他与威远王交情极深。” 

  “说起诚王,也不知忘初小王爷如何了,最近倒是闭门不出,安生许多” 

  聂忘初,诚王嫡长子,从太子聂忘凌的“忘”字辈。这位小王爷不仅是京州一霸,也是房州一霸,惹是生非的本事无人能及,好在品性尚纯,不过就是调皮了些。 

 “要我说,都怪诚王妃太娇惯孩子了,我瞧诚王两个嫡子两个庶子,没有一个走正经路的。都和诚王一样,喜好什么音律啊、诗文啊、书画啊,偏偏对仕途没兴趣,也不晓得报效国家。” 

  “呸呸!诚王也是你能议论的么?还是说肖鸾公主的婚事罢。” 

   

  淡心站在花厅门外听了半晌,发现几个诰命夫人越说越没谱,便打算敲门进屋打断。 

  “这桩婚事哪儿都好,就是公主比驸马大了两岁” 

  “两岁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二必生儿!” 

   

  “咳咳。”淡心清了清嗓子,浅笑着迈入屋子里:“几位夫人都在呢!来得这么早?” 

  女眷们见是淡心,纷纷起身行礼,其中一位夫人回道:“咱们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不容易凑见一桩喜事,自然要早早过来唠嗑说话!” 

  闻言,淡心掩面再笑,径直入内坐下。她的气质颇为特殊,妇人的风韵与少女的娇俏在她身上兼而有之,几位诰命夫人不止一次见过她,也忍不住纷纷在心中暗叹,难怪淡妃娘娘隆宠二十年不衰。 

  “娘娘也来得这么早啊?”一个女眷又问。 

  “嗯,来陪你们说说话,唯恐公主今日成婚,她府里招待不周,有所怠慢。”淡心很自然地答道。 

  “娘娘太客气了!” 

  “哪里不周?咱们聊得不亦乐乎。” 

  “皇后娘娘和淡妃娘娘都如此平易近人,真真儿是天下人的福气,咱们也受了恩典。” 

  女眷们深知淡妃娘娘在天授帝心中的地位,都不愿放过逢迎她的机会,各个不深不浅地恭维着,借着这好日子讨她欢欣。 

  淡心最开始并不喜欢这种场合氛围,如今听得多了,倒也习惯了,遂转而叹道:“转眼公主都十八岁了,单独开府不说,也即将嫁人。我那灵犀宫是一日比一日寂寞冷清” 

  众位夫人见淡心语中一阵落寞,又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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