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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如宅-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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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转移世人的注意力。”太夫人捏了捏手中的串珠,高深一笑:你想想,他聂七从前是多么威风赫赫,聂四却是文治起家。如今两王相争拼的是权谋,也是兵力,聂七在军事上节节败退不可疑吗?他一个惯常用兵之人,会屡屡输给不会用兵的聂四?即便聂四手下有谋臣,可放眼南熙,谁带兵能敌得过聂七?更何况他还有聂九襄助。” 

  “您是说慕王如今节节败退,怕惹人猜疑他是故意,便放出烟幕,让世人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出岫问道。 

  太夫人点点头:“以这些秘辛和你扶正的故事,再加上我云氏的名望,难道还不足以引起世人好奇?” 

  的确足矣。出岫恍然大悟,心里对太夫人更为敬佩:“还是您看得透彻不过,您是如何知道的?” 

  “原先我也不敢确信。”太夫人挑眉再笑:“直至最近传言将你说成不祥之人,还说聂七节节败退是染了你的晦气。我才确定这造谣的主谋是他。” 

  太夫人将手中串珠轻轻搁在案上:“别看我每日都念经礼佛,其实我并非信佛之人。可世人却信奉怪力乱神聂七将你说成祸水妖精,你又与他同在烟岚城,那他沾了你的晦气屡战屡败也是正常。无论他以后是胜是败,他都不至于被人诟病从前是浪得虚名。” 

  原来如此这是权谋之术的一种罢!出岫心道,慕王可真是狠,自己如此支持他,他反而牵扯自己下水,为了转移矛盾造出这等谣言,实在可恶可憎可恨。但,她也唯有受着,已无退路。 

  “别想了,他是报复你帮沈予逃跑呢!否则这么多世家,他为何专挑你下手?”太夫人叹气:“慕王聂沛涵行事阴鸷狠厉、睚眦必报,这事儿世所皆知。是他从前对你太客气了,才让你大意。你摆他一道送沈予离开,他必然怀恨在心。于公于私,他没有正面追究而是采取这种手段,已算仁慈了。” 

  听闻此言,出岫唯有苦笑:“原来是这么个内情我记得这教训了。” 

  太夫人“嗯”了一声:“如今你再看,我当初家法伺候你,亏不亏?你养了一个月才下床,是不是我做得狠了?若不给你吃个教训,日后你在他聂七手里只会更惨。你承受家法的事儿,他必然是知道的,也算咱们变相给他赔个错。” 

  如此一解释,出岫也明白了太夫人的苦心,不禁羞愧地低下头去:“我知错了。可慕王这报复的法子我宁愿再受一次家法,也不愿让世人如此看我。” 

  “放心罢!聂七他既然敢如此诋毁你,让你做他的挡箭牌,日后也定有法子将你洗清。只看他肯不肯了。”太夫人劝慰出岫,又教了她一招:“聂七容得了你一次,大约不会有第二次。你多与他的侧妃走动走动,他自会明白你的意思。” 

  在出岫亲眼目睹了慕王对侧妃鸾夙的一片深情之后,她对太夫人这个招数深信不疑。只要云氏还是鸾夙的母族,只要自己与鸾夙交好,想来慕王是能消气的。 

  “日后再碰上沈予这种事,宁肯当面求聂七放人,也不能暗地里使小动作。我原本想着你不开窍,大约会登门为沈予求情,谁知道你这次如此聪明,将他混在暗卫里送出城去。这胆子,我自问都得斟酌斟酌。”太夫人话中虽是斥责,但却是笑着说的,出岫觉得她并非生气,相反好似是对自己胆色的称赞。 

  可太夫人的心思谁又摸得准呢?好比她数十年如一日地念经礼佛,今日却说自己并非信佛之人慕王也是,明里暗里恩威并施、赏罚并存,令人摸不着头脑。 

  这些都是人精了!出岫这是赞,也是自叹不如。但有一点,她深深记得了—— 

  日后再想帮沈予,宁肯当面找慕王求情,也绝不背着他行事。出岫对此铭记于心,并预料到终有一日,这个招数会派上用场 

   
  第122章:一波未平一波起(一) 

  出岫没有想到,她担心之事竟会发生得如此之快。仅仅又过了三个月而已,事态便急转直下,原本四皇子福王占上风的一场所谓“造反”,最终以失败告终。 

  事情的经过,出岫身在烟岚城并不了解得十分详细。但据暗卫送来的密报上说,福王举着“手足怙乱,相煎何急”的旗帜,按理说本该攻来房州对付慕王,他却迫不及待率先攻往了皇城京州。这是极为失败的一招,令福王的口不对心昭然若揭,也令他积攒了数年的仁善之名彻底毁于一旦。 

  与此同时,随着世人对出岫越来越激烈的质疑声,慕王却反攻了。一鼓作气直捣福王的封地曲州,以福王“造反”为由,先斩后奏,将其妻妾子女尽数处死,一个活口没留。自然,沈予的姐姐沈萱也没逃过此劫。 

  事情发生时,福王正在皇城周边指挥作战,听到这消息险些昏厥。谁承想,慕王竟然两面夹击,吩咐一队人马前去曲州处置福王的亲眷,自己则带着另一队人马大举南下,一路上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直捣皇城。而且举出的旗帜是“护驾救国”。 

  显然,在声势上,福王已然输了。更何况,慕王根本没有给自己的四皇兄留一条后路,将他的妻妾子女一并杀尽。这等手段的确足够铁血,也足够令人胆颤。 

  在这之后,一切纷纷扰扰终于接近明朗。六月十九,慕王击溃福王人马,攻入皇城京州。在皇宫应元宫大殿之上,聂帝被迫在两个儿子面前做了抉择——选七弃四。四皇子福王悲愤交织之下,在大殿上刎颈自尽。 

  此后,慕王拿到聂帝的禅位旨意,却并未即刻在京州登基,而是以“旗开得胜”的忠君孝子姿态,启程返回自己的封邑房州。但这个消息是云氏暗卫传来的,慕王究竟拿没拿到禅位旨意,这等秘辛还有待考证。 

  但结果已经尘埃落定了:南熙储君是聂沛涵。即便没有受封“太子”的头衔,他也赢得了南熙江山。也许下一步,他的野心会是统一南北两国。 

  然而,此时此刻,出岫已无暇为慕王的胜利而开心,也无暇为自己的远见卓识而自豪。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文昌侯府身上。 

  慕王既然如此决绝,将沈予的姐姐、福王妃沈萱诛杀,出岫几乎可以想象到,文昌侯府阖府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母亲,我要救小侯爷。”出岫前往荣锦堂,言辞恳切对太夫人道:“福王事败,福王妃被慕王诛杀,文昌侯府的下场堪危!” 

  太夫人轻飘飘瞟了出岫一眼:“你急什么?沈予的大哥也不是吃素的,想必已设法自保了。” 

  “慕王连福王都逼的引颈自刎,又岂会轻易放过文昌侯府?”出岫亟亟否认:“左右如今他名声已经赚够了,也不怕世人说他狠辣,万一他要文昌侯府陪葬”话到此处,出岫已变了脸色。 

  太夫人却很是无奈地轻叹:“出岫,你如今的言行已经逾越了云氏当家主母的身份。你选择支持聂七,不惜重金资助,如今他举事成功,正该是咱们云氏好生笼络之时。你既然知道聂七的为人了,便也该清楚,也许有朝一日云氏会被他兔死狗烹。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能保沈予,若你再忤逆聂七一次,也许整个云氏就完了。” 

  “母亲!”出岫闻言霎时泪盈于睫,仿佛沈予之死就在眼前:“您以前说过,我若想再次保下沈予,就不要背地里暗使小动作,当面向慕王求这个人情即可。” 

  听闻此言,太夫人又是一叹:“这话是我三四个月之前说的,当时我也不曾想到,聂七竟然如此狠辣,将聂四的妻儿赶尽杀绝”她看向出岫,一副惋惜神色:“想容这枚棋,咱们是要弃了。” 

  弃了!出岫心中“咯噔”一声。弃了云想容,便等同于弃了沈予!“母亲!”她亟亟再道,想要让太夫人改变主意。 

  太夫人摆摆手:“你如今是云氏的当家主母,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云氏的态度。我不能让你为了个外人胡闹!搭上云氏的荣耀和前程。” 

  “兴许如今慕王正意气风发,若能挑着个好日子去提沈予的事,他会同意呢?”出岫不愿放弃:“您让我试试行吗?” 

  “哦?你要如何试试?”太夫人一副好奇模样。 

  其实出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兼之如今脑中混沌一片,只得胡乱脱口道:“我想去找慕王的侧妃鸾夙。” 

  “你还嫌身上的污水少吗?”太夫人怒极,一口否决:“你找鸾夙攀交情,请她代为转圜搭救沈予,聂七又会如何想?他必定以为你是在利用鸾夙!鸾夙是他心爱的女人,你利用她,聂七怎会善罢甘休?况且,鸾夙还会以为你与沈予有私情。她可是出了名的多思多虑呢!” 

  太夫人从未见过鸾夙,却能将她的脾性打听得一清二楚。诚然,出岫与鸾夙接触过几次,又听说了一些事情,也觉得鸾夙是个口齿伶俐、但心气不大的主儿。不过慕王就是喜欢她,非常喜欢。 

  出岫的脑子全乱了,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下跪道:“母亲!您也知道沈小侯爷是我的恩人。在京州醉花楼里,若不是他搭救收留,我早已葬身火海了!后来他也屡屡相帮再者想容也是我云氏的女儿。我怎能见死不救?即便不是出自我私人的意愿,您难道要让世人说,云氏连自己的女儿和姑爷都保不住吗?” 

  太夫人一生看重荣耀和面子,听了出岫的最后一句话,果然沉默起来。片刻之后才道:“你说的对,倘若文昌侯府满门抄斩,想容和沈予一死,世人必定会说我云氏无能,保不住自家女儿女婿。更何况往后咱们与聂七的关系公开,有可能还会招人非议,说咱们牺牲一个庶女去谋求阖族荣耀。”

  “我也正是此意。”出岫连忙附和。 

  “是我大意了,这点上我没想到。我只想着不能在此时忤逆聂七。”太夫人似有些疲倦之意,捏了捏眉心,再道:“我老了,考虑事情不周全了。你若想试试,那就去罢。” 

  说到此处,太夫人越发地感慨:“若是辞儿在世,必定能想出两全其美之法如今他自己走了,将摊子丢给我,却不想想我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什么心情?为阖族操劳有没有精力?”说到最后,太夫人话语之中不乏怨愤,对独子云辞的怨愤。 

  说到云辞,出岫方才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掉下来。云辞和沈予,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爱人,一个恩人。她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都死去。也许世人的传言是对的,与她沾惹上关系的男人,仿佛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出岫仍旧跪着,一边拭泪一边向太夫人保证:“您放心,我必定代侯爷守护好云氏一族。他在天之灵,也定会保佑咱们阖族荣耀。”每每想到云辞为何而死,死前她又是如何绝情弃爱,出岫便觉得生无可恋。她误会着他,恨着他,却不知道他的一番苦心,以命换命 

  而当出岫彻底醒悟时,彼此已经阴阳两隔。若不是为了替云辞报仇,若不是为了守护云氏,她真得会去黄泉路上陪他。即便如今,这个念头也没断过,会时不时地在脑海里转一转。 

  “侯爷若在世,必定也不会见死不救,看着想容和沈小侯爷丧命的。”出岫抽噎着道。 

  “你错了。”太夫人亦难掩悲戚之色:“辞儿若在世,必当以家族利益为重这是他身为离信侯的责任。” 

  逝者已矣,无人能够笃定云辞究竟会持何等态度。但眼下,出岫是下定决心要救沈予了! 

  为了让太夫人安心,出岫斟酌一瞬,将自己与慕王聂沛涵的相识经过告诉了太夫人。她与慕王,是旧识了!也许看在这事儿的面子上,慕王会对她宽容一些? 

  果然,太夫人得知出岫与慕王是旧识之后,只道:“听了这话,我心里好像踏实了些。你去罢,记得凡事以云氏家业为重。” 

  ** 

  得到太夫人的允准,出岫成日里除却主持中馈以外,便是思忖该如何说服慕王,甚至连世子云承的课业都忽略了。但越是等待,越是心焦,原本以为慕王拿到禅位旨意之后就会返回烟岚城,岂知他又径直去了北宣!秘密前往! 

  若不是云承的生父云潭派人告知,出岫还不知道这事。可见慕王的手段越来越高超,已能避开云氏安排在各地的眼线了。 

  时间在等待中一点一滴流逝。待到慕王从北宣返回烟岚城,已是当年十月中旬。出岫送贴求见,这一次却等了两天才有回复——因为前来拜见慕王的人太多了! 

  今时不同往日,慕王聂沛涵毕竟是未来的帝王,只要是能攀上点关系的人,都会在此时前来锦上添花,趋炎附势。 

  一时之间,慕王府门庭若市。但慕王还算给云氏面子,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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