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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有钱了,就可以发展军备,军备上去了,国家的实力就上升,到那时契丹西夏还不是想打哪个就打哪个?”邹晨笑着憧憬道。
“对啊!”一提到契丹和西夏,兄弟几个激动了起来,宋朝的民众对契丹都是恨之入骨,一想到他们要称叔叔,大宋朝却要自称侄子,凡是宋朝的民众一提起这个事情无不气愤非常。
“这个事情,光凭咱们几个干不成啊。而且咱们连个功名都没有,想向朝廷进言也找不到门路!”四郎在给大家泼冷水。
邹晨捂着嘴笑道:“那你们的师公文相公是做什么?当朝宰辅!这件事情只要文相公同意了,那就是成了三分。你们何不仔细商议一下,然后趁着九月份文相公过生日之前咱们把白糖和蘑菇做为生日礼物送上东京城,让五哥和文相公提这个事情。”
兄弟三人一听邹晨这句话,立刻来了兴趣,借送礼的名义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师公,既不显眼又能给师公送一份特别的礼物,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啊。
邹晨坐在一旁看着三个哥哥在热烈的讨论,心里一阵阵的欣慰。旱灾过后没多久知州便下了命令。由于旱灾的原因所以今年的府学招生要比入学晚上一个月,何时开学要看宛丘旱灾恢复的情况。等到府学开学后,让三个哥哥去考试。到时想必知州会看在文相公的面子给个人情,让哥哥们都进府学的。
到时在宛丘有小姑娘他们在,倒是不用担心生活方面的事情,等到三个哥哥在府学念上三年书,便可以试着去考秀才。考中了秀才算是真正入了仕的大门。到时,自己家才可以理直气壮的把文相公所写的“耕读传家”四个字挂在嘴边。
从这一天开始,邹家的人便开始了忙碌之中。
马太婆家的几个孙媳妇每天早上来邹家跟着学打豆腐,而院外的豆腐坊邹家也开始挂上了清白豆腐坊的御赐招牌。每天早上慕名来买豆腐的人络绎不绝,不仅是本庄的人要来买一份尝尝,就连许多外地的人。也要天不亮驾着车子去邹家庄买几块豆腐捎回家去。人人冲的都是仁宗手书的面子,二来也是冲着邹家在此次旱灾中对乡邻们的救助之情。
一时之间,马太婆家的几个孙媳妇乐的是眉开眼笑。每天数钱数到手软。最不开心的则是邹一民,他的母亲乃是邹正顺浑家张氏,和邹萍是嫡亲的堂兄妹。往常生意忙的时候可以让他母亲来帮着看看茶棚,他早上可以驾着车去往宛丘为风五娘送菜。如今正顺浑家张氏早上天不亮就去打豆腐去了,到了中午才有空闲的时间。他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请了一个同族的族兄弟来帮着早上看茶棚。
公孙季和邹晨在家里将地皮都给搜刮了一番。才搜刮出来了一百多贯钱,最终还是邹正业和黄丽娘提着几只鸡和一只猪驾着驴车去了黄家坪,从黄老爷手里借了五百两银子。
黄老爷知道了他们要搞白糖精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把钱拿出来后嘱咐了他们要处处小心,莫要再被人起了歹心,让他们再拿出些钱来给那些村庄护卫们,这样外有村庄护卫,内有护院,家里才能称得上安全。
邹正业回来了之后,把这事和家里人说了一番,家里人倒是全部都同意,于是便决定等白糖的事情挣了钱之后,给那些护卫们把工钱涨一涨。
邹晨提议道:“我看不如这样,以后每家每户出十文钱一个月,交给那些护卫算做清洁费,然后再让护卫们请些人负责打扫卫生,清洁街道,这样整个住宅区看起来也干净了许多。而且护卫是说好每个月都有轮换的,这样这钱其实还是大家自己挣了,也不会有人有意见。而且,我觉得咱们应该禁止那些商人进入住宅区,让他们全部去外面行商,现在庄子里实在太乱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家里所有人的同意,现在邹家庄人来人往客流量非常的大,护卫们也只是略略盘问一下便把人放行了。如果在住宅区外面沿着围墙重新设一个小集市,把买卖货物的全部搬到那里,以后住宅区的安全也就更加有保障了。
邹老爷子和两个儿子将这个重设小集市的事情和里正说了之后,里正当即拍板同意,他也同样是觉得现在庄子太乱,可是又不能不让那些商人进来,毕竟人家是来进货的,不能赶人家跑吧。他也是有心想在庄子外面重设一个集市,可是仅凭他一人之力,这事大约是不成的。如今有了邹家牵头,他再从旁协助一下。这事,多半就成了。
又将准备给护卫们涨工资的事情也说了一说,里正听了之后心里更是欢喜。这既不用自己花钱,又白得了一个好名声,如何不喜?至于收卫生费什么的,这个自然是由护卫们挨家挨户去收了。到时谁敢不交?不交的就从住宅区出去住,那围墙可不是白替你家盖的,再说交的又不多,一个月十文钱。一年才一百二十文,养个活物随便卖卖也不过就是几只山蛤的价格罢了。
这些事情处理完了之后,邹家购买来的原糖也通过公孙季的几个朋友运到了家里。公孙季的几个朋友得知了这邹家可以精制真正的纯白沙糖。一开始还不相信,可是看了看公孙季拿出来的白沙糖之后不肯走了,非要等着邹家把白糖给制出来不可,并且说了,愿意用比市面上高得多的价格来买入。
公孙季捻着胡须笑看着几个老友每日围着自己作揖打转。就是为了能够进到邹家的白糖,心里自豪油然而生。原先的主家说得好听,说是自己年纪大了,也该回家荣养了,可是实际上却是把自己当做包袱给甩了。再过几年就要六十了,六十岁后还能做些什么?万一自己死在任上了。主家还得给自己全款发丧呢。
而来邹家就不一样了,前几日两位东家晚上找到他谈了半夜,意思是希望他能在家里长久的做下去。以后若是老的走不动了。每月邹家还会发给他一笔养老费,这个费用是绝不会低于他平时的工资,可以一直拿到他去世。他听了这个之后,立刻动了心,准备和邹家签长契。在邹家干个几年。以后就给他养老,这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情?
两位东家又说。以后家里所有工作时间超过二十五年以上的老人都会照此办理,他和金小乙将是第一批。想到这里,公孙季只能默默的说一句:仁义啊!不愧是得了官家两次御赐金匾手书的邹家啊!
邹晨领着家里所有的男人,在家里足足忙碌了七天,才把那几车白沙糖全部给澄清成了真正的白糖。由于家里人手不够,她思前想后了一番让大郎和三郎也加入到了炼制白糖的队伍中来。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她觉得大郎和三郎确实是想学好的,而且他们现在明显的和邹正义不一心,只要是邹正义想出门耍钱或是偷懒不干活,他们便会搬出邹老爷子来,把邹正义这个当父亲的给训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尤其是朱氏,最近怕这两个儿子简直是怕的很,都要躲着他们,儿子是不停的使唤她干活,一会地脏了让她去扫地,一会锅台脏了让去擦,再一会衣服该洗了要去洗衣裳,衣裳还没洗完,儿子又来喊,该去做饭了。
她象个陀螺一样被儿子们抽得满院乱转,就没有清闲的工夫。她闲不下来,自然也就没有空去庄子里找别人侃大山,渐渐的,庄子里那一群经常绕舌的老娘们人堆里再也找不着朱氏的影子了。所以朱氏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赶紧给两个儿子找个浑家吧,有了儿妇她就能清闲下来了。然而呢,她却不知道,有了儿妇她悲惨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七天后,那些焦急等待的商人们终于得了准信,让他们去邹家大院东院去听回话。当他们到了东院,看到那象白雪一般的白糖之后,个个张大着嘴巴,恨不得扑进糖堆里打个滚。
江姓行商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大声道:“一斤一百六十文,现价,绝不賖欠!”
江姓行商的话音刚落,另外两个行商也立刻反应过来,也跟着报了价。
邹正达和邹正业笑吟吟的看着行商争抢着报价,价格甚至被他们抬到了一百七十文,比现在市面上的白糖卖价还要高,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的甜。
借了黄老爷五百两,眼见得转眼就能还了,而且还能赚上一笔,这怎么不叫人欢喜呢?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豆腐坊热闹开业
几个行商一番竞价下来,最终把价格给定到了一百七十文。
邹正达和邹正业双手向下压了压,说道:“几位莫要着急,价格一事,我等现在说了并不算,此事要再过上几天方能算出价格。毕竟我等还要将各位的运输费用和原糖的进价进行核算,以免到时诸位进价过高过低,这都于理不合啊,呵呵!”
众位行商闻听此言这才罢休,但是嘴里依旧说着请邹东家高抬贵手,准许他们经营这份生意,到时价格方面那自然是好说的。
等到几位行商走了之后,俩兄弟互击了一下手掌,邹正业喜道:“真是未曾想到,这白糖的利润竟是如此之高?”
“正是!”邹正达说道,“若是咱们在产糖区那里,原糖没有经过运输,那自然价格还会更低些。如今一斤原糖加上运费算下来约得六十文左右,若是在产糖区?真是暴利啊!”
“可惜啊,可惜!”俩兄弟一想到这么大的利润就要被孩子们白白送给文相公,不由得一阵心疼。可是再一想到,这些黄白之物去换孩子们的前途,那别说是黄白之物,哪怕就是自己的命,也是愿意舍去的。
这时邹晨和二郎四郎五郎从屋子里走出,二郎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写着方才几位商人竞价的结果,并且将他们竞价时所说的话全部都仔细的写了下来。
看到孩子们出来,邹正达问道:“可记录好了?”
二郎扬起手里的纸,笑道:“阿爹,都记录好了。这些商人倒是会逐利,居然给开出了一百七十文的天价。”
“商人逐利,乃是天性。如果有一半的利润,商人就敢舍家弃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商人就敢视人间一切的法律为无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商人就敢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做。比如贩私盐、比如卖奴隶、比如走私”邹晨笑道。
“正是!”四郎和六郎颌首道,“这些商人若是知道白糖有这么高的利润,还怕他们不闻风而动?到时只需要轻轻引导一番,告诉他们海外土地广茂,最合适种甘蔗,他们将原糖运入国内,转手便是数倍的暴利,怎么能不铤而走险呢?”
“”
邹正达和邹正业听着孩子们高谈阔论,顿时心生慰藉之情。这是自己的孩子啊,小小年纪便知道如此多的道理,虽然我们是听不懂。但是听着这些言论,便觉得大宋朝的未来是多少好,好的令人向往
这件事情过后,那些行商们便赖在邹家庄不肯走了,时不时的请公孙季去吃个小酒。又或者给公孙季家的小孙子买点小礼物送过去。公孙季倒是和东家说了几次,然而东家告诉他只管和商人们吃吃喝喝,若是需要请客的时候,便从公中结帐,到时只需要将商人的言论记在心中,回来后和几个小东家如实禀报便是了。
公孙季连续吃了几天酒。便有些看了出来,这几个小东家在乎的并不是行商们给多少钱的报价,而是更在乎原糖的价格。路上要经过哪些州县,运费是多少之类的。他想到邹家明明有如此挣钱的精制白糖,却藏着捂着不肯往外放,反而要去打听原产地的价格。再联想了一下被送到东京城中随着文相公读书的五郎,仿佛突然有些明白了什么似的。自此以后更加卖力的做事情,好象要把自己一生的力量全部使完一样。
不仅如此。他还向东家提了要求,要把自己的小儿子公孙璐也叫过来跟着东家跑腿帮忙。
这公孙璐邹晨倒也是见过几次,平时公孙季来回去宛丘接送如果不趁着邹一民的车便会让公孙璐送他回来。今年二十八岁年纪,和丁启差不多大小,看起来也是一个非常沉稳的人,平时不大爱说话,做任何事情总是闷不作声的就给做好了。公孙季的大儿子跟着原来的老东家在做掌柜,小儿子就呆在老家守着祖坟未曾远离故土。邹晨想了想,便同意了公孙季的要求,让他小儿子也跟着一起做了外事副管事。
公孙季等到儿子一来,立刻让他和自己一样签了长期契约,这个契约一签定,他们父子便算是把自己卖给了邹家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后公孙璐才可以退休。公孙璐来了几天之后,邹家经过考察,又单独找他谈了一次话,便让他进入了精制白糖的院子内,让他学习石灰澄清法。这个公孙璐倒也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他自从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