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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晨伸出手往下按了按,等到大家的笑声平息了之后说道:“现在,我要宣布几件事情,第一便是我家准备再开一个作坊。这个作坊只招妇人,不招男子;第二,”第二还没有开始说,下面便哄的一下又议论开了,邹家又要开作坊了?而且还只招妇人,下面的人纷纷交头接耳发表着意见。
柳氏看着下面乱纷纷的没个章法。便拿出个锣敲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静,听邹晨说话。
“各位婶婶大妈。你们等我说完了以后再议论也不迟,要不然你们一直议论下去,我何时才能讲完呢?”邹晨笑眯眯的站在桌子上说道。
院子里的人纷纷大声表示再不说话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反而更加嘈杂了。于是邹晨看了一眼柳氏,柳氏又敲了一下锣。人群安静了下来。
“第二,这个作坊是属于编织类的东西。所以只招手巧的,不招那些手笨的,还有,不招在室女和归宗女,只招十八岁或三十岁之间的妇人,请各位谨记;第三,凡是进作坊均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在试用期内,我会教大家一种新的织法,这种织法是前所未见的,所以我要求你们与邹家签定保密协议,一旦违反我们将有权将泄露秘密的人告到官府;第四,三个月试用期满合格的,将签订二十五年的协议,同样享受和白糖作坊的一样的退休金。”
邹晨原本是不让她们说话,可是听到她们女人也能享受退休金,这些妇人再也忍不住高声喧哗了起来。
“小女郎,这是真的吗?我们也能拿退休金?”
“是啊!我们家已经有一个人进白糖作坊了,我还能进吗?”
“凭啥不让小娘子们进作坊啊?她们也是邹家庄的人啊?”
“”
邹晨等到她们议论的差不多了,又示意柳氏敲了一下锣,人群便慢慢的又安静下来,等着听邹晨的解释。
“为什么只招十八岁以上的人,这是因为小娘子们将来是要嫁出邹家庄,她们嫁人了之后,难道要她们天天来作坊工作吗?你们同意,婆家会同意吗?还有,这织法是需要保密的,她们干了一两年走了,然后把这个织法传的满天下都是,我们难道要把她们全部抓起来送官吗?”
听了邹晨这句话之后,下面的妇人们都点点头,觉得这话说的在理。
邹晨这样也是不得已为之,现在工业比较落后,象是编织类的只能依靠大量的人力进行,只要有人学会了编织办法,那么就可以随时找些妇人仿着她家的作坊进行编织。而那种在南宋后期才会出现的水力大纺车,现在还没有人去发明呢。所以只能采用这种保密的方式来控制这些人,在室女和归宗女最终还是要出嫁的,为了避免她们将技艺外传只能将她们拒之门外。
“还有!家里有人在白糖作坊工作的,如果确实是属于那种心灵手巧的,是可以来编织作坊里工作。如果是手笨的,那就只能请你在家里做家务了。”
听到这句话,院子里的妇人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招内宅管家刘成
“下面,有请我二婶和大家说一下,有些话我不合适说。”邹晨说完后跳下了桌子,站在了黄丽娘的身边。
柳氏清了清喉咙,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念道:“我宣布啊,凡是三个月试用期满的,以后若是生产,可以有四个月的带薪假期,这四个月只能拿一半的基本工资,再上班就可以恢复全部的基本工资。若是有意外流产的,可以有一个月的带薪假期,同样也是拿一半。还有,每个月和白糖作坊一样,可以请四天假不扣全勤。三个月试用期内,一个月给一贯钱,没有其他的工资。若是试用不合适的,我们作坊里还有其他的营生。”
柳氏说到这里,环顾了一下全场,扬声道:“我们作坊只招收一心干活养家的,要是一年一个跟下猪仔似的,那趁早回家抱娃去,别跑我们作坊来祸害我们。”
院子里的人听到柳氏这样说,哄堂大笑,纷纷相互打趣。
柳氏看到她们越说越不像样子,便敲了一下锣制止,“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那些平时在家里就织布的人留下,其他的人就先散了吧,回家去商量商量,要是没啥异议,明天下午就来我们前院,咱们开始招工。”
邹家庄一共三百多户,大部分都姓邹,那些妇人们听到柳氏这样说,不会织布的便露出失望的神情,心里暗自埋怨老娘,怎么做小娘子的时候就没有教我会织布呢?
柳氏向旁边的护院说了一下,让他们把大门打开,让那些不会织布的人先离开。
邹晨看了看留下来的约有三十来个妇人,年岁都在二十来岁左右,也有几个看样子是刚成亲的。她走到这些妇人面前,问道:“你们都会织布,那可会用脚踏纺车?会用脚踏纺车的站在我的左手边。不会用的站在我的右手边。”
妇人纷乱了一会,找准了自己的位置。邹晨看了一下,几乎上都会使用脚踏的纺车,便松了一口气。
“既然大家都会使用,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我想问一下,水力纺车你们谁会用?”邹晨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说不定北宋的时候真有人研究出来呢。
三十几个妇人面面相觑,均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只有一个妇人犹犹豫豫的站了出来,“我见过。但是没用过。”
“太好了!”邹晨一阵欢喜,真是没有想到还真是有人见过啊,“是几个锭的?你在哪里见过的?”
那妇人想了想后说道:“我娘家阿爹是木匠。他的师傅,曾经做出一个这样的纺车,但是纺不了一会就散架了,后来就没再做过,纺锭嘛。大约是十个或者更多,我小时见的记不太清了。”
“敢问婶婶贵姓?”邹晨眉眼都是笑,欢快的问道。
“奴家姓方,行二,平时别人叫我方二姐。”方二姐答道
“方二姐,但不知您现在还可以联系上那位师公吗?”邹晨又问道。
“联系是能联系上。但是不知小女郎?”方二姐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邹晨见状后笑道:“方婶婶您回娘家一趟,帮我们请一下您那位师公,您和那位师公讲。若是他能来我家帮着研究水力大纺车,那我们家可以承担他全部研制费用,不仅如此还可以另付一份报酬于他。您就这么说,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研制出水力纺车。到时这个纺车便可以打上他的名字,让他在史书中留芳千古。”
“真的?”方二姐的眼中闪亮了一下。露出意动的神色。
邹晨微微笑了笑,笃定的说道:“不要看我年纪小,我说话还是挺管用的,我说负担他全部的研究费用,自然不是假话,只要他能研制出能长期使用的大纺车,青史留名那是肯定的。”
方二姐此了此言,低下头思考了一阵,“好,我后日便回娘家,和我师公说一下,到时看他怎么说。”
“如果,到时师公不肯来,小女郎可千万莫要怪我!”方二姐连忙补充道。
邹晨眸中闪出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没有人可以抵抗青史留名的诱惑,任何人也抵抗不了。有些人只是为了在青史留下名字,哪怕是身后骂名他也愿意。
待这些人都走后,柳氏洋洋得意的问邹晨,“小晨,你看我说的怎么样?威风吧?”
邹晨用力点了下头:“二婶说的真威风!我听着挺好的。”
柳氏听了这话仰起了头,“那是,这是我夜里没睡觉,让你二伯帮我合计的。”
这时金小乙浑家从内院将乌倩小心翼翼的扶了出来,柳氏看到儿妇来了立刻迎上去,扶着她另一边的胳膊,大惊小怪的说道:“哎呀,你出来做什么?又不用你,快回屋去躺着。头三个月,小心动了胎气!”
“阿姑,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医士还嘱咐我叫我多动动,莫要天天躺着。”乌倩话虽如此,可还是小心的撑着自己的腰,“再说了,有金婶婶呢,摔不着我的。”
“哎哟,李医士他是个男的,他懂什么?”柳氏没好气的说道,“我就说,从宛丘请两个产婆过来,你非不让,再过一段我和你三婶就开始忙了,哪里还有空再照顾你,我等招完了工,我就亲自去宛丘给你请产婆去。”
黄丽娘往乌倩身后看了看,问道:“阳阳呢?”
“和金兰坐在东院看书呢,刚刚叫他出来,他都不肯,说没看完呢。”金小乙浑家笑着说,然后又赞道,“咱家小郎君就是爱学习,这才四岁就知道捧着书看了。”小七所谓的看书,其实是邹晨她们几个帮他画得带图的神话书或者是童话书,平时他没事就爱抱着看,金兰也爱跟着他一起看,如今也跟着学了几个字。邹晨看她愿意学,教小七的时候也顺便连她一起教了。
过了一会,邹正达和邹正业从外面回来。看到院子里已经没人了,便知道会已经开完了。
邹正业看到邹晨要回内院去,连忙叫住,“小晨,刘妈妈帮咱们给介绍了一个内院管家,现在人都来了,刚才想着家里有事就把他带到白糖作坊由公孙璐招待着呢。”
“刘妈妈来了吗?”邹晨听到刘妈妈的名字,满脸欢喜连忙问道。
“没来,是她小儿子陪着一起过来的。我看了看,人还挺稳重的。而且岁数也不大,也就四十来岁,听说他浑家也能管家。”邹正业答道。
邹晨听到这里。便说道,那一起看看吧,几个人便往白糖作坊而去。
说是在白糖作坊,其实离着作坊还有一段路呢。现在邹家将村北几乎上全部买下来了,白糖作坊盖了非常高的院墙。平时白天黑夜的都有人来回巡逻。作坊外面盖了一溜两层小楼,主要是用于接待各位南来北往的客商,平时那十位在邹家进货的行商便在此办理一些进出货的事宜。
那几位行商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行商了,而是要改名叫做商贾了。
一路之上非常的繁忙,不停的有独轮车或者是手推车往作坊里运进运出,而且还有巨大的太平车等在路旁正在装货。那些人看到两位直节郎走过。纷纷弯下腰打招呼,态度非常的恭谨。
两兄弟笑呵呵的和这些人打完了招呼,往公孙璐的接待处走去。
邹晨进去一看。是一个面相忠厚的男人,陪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妇人想必应该是她的浑家。
邹正达和邹正业随便问了一些问题,又问他以前是在哪家做的,为什么不做了,那人便一一的回答了。
原来他和刘妈妈是本家。姓刘名成,是宛丘的本地人。属于那种官府登记造册培养的内宅管家,他是只肯签五年的契约,五年一到便不肯再做,往常服侍的都是县丞或是主簿那一类的人物。如今年岁越来越大,便起了在一家长久的做些日子然后再回家养老的心。正巧邹家托到了刘妈妈那里,请她帮着找一个内宅管家,刘妈妈便立刻想到了他,觉得他是挺合适的。
他服侍直节郎,还能在官府领一份自己的俸,何乐而不为呢,毕竟直节郎也是官身,也是可以向官府申请要一个管家的。只是邹家觉得自己的闲职来得太容易,所以不肯向宛丘张这个口。
又问了他的价位之后,邹家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原来他一年居然只要一千贯,这个价位现在根本请不到一位内宅管家,尤其他还是官府培养出来的。
刘成犹豫了一阵,象是下定了决心,“两位直节郎,小人想带浑家一起来投,可否请贵府与小人的浑家签定协议?”
邹家人听后沉默了下来。
刘妈妈的儿子这时笑着开口:“刘成,你先出去,我与两位兄长有话要说。”等到刘成和他浑家出去,然后才说了一番话。
原来这刘成的浑家曾是宫里的女官姓杜名昭,服侍过先张皇后,张皇后薨后宫里放出一批人来,她便回了宛丘老家,与幼时定亲的刘成成了亲,这刘成为了等她,一等便等了几十年,等到红颜变了白发,才有机会重在一起。两人到了这个年纪已然不能有后,所以刘成才起了这个心思,就是怕自己死后浑家被族人欺凌。
邹家人听后唏嘘不已,邹晨更是听得两眼泪汪汪。
她开口道:“小叔叔说的极是在理,况且她既是与先张皇后有旧,那咱家也不能亏待于她。先张皇后曾认了文公为伯父,论理杜昭也是自家人,这岂有不帮之理?什么试用期不试用的?他们只管收拾行李来家中,我定会将其当做长辈一般对待。”
刘妈妈的儿子听了这话放下心来,想到母亲族里那些吃人的族人,因着刘成无后,又觊觎他的家产,几次强迫他娶亲或是过继儿子,均被刘成拒绝。刘妈妈虽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