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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翠?”邹晨想了半天,这不是二嫂的娘家堂姊吗?遂笑道,“既是二嫂的娘家人,我们自然要好好的接待,你可不能象以前那样横眉竖目的挑人毛病了!”
金兰嗤了一声,“她若是好好的,哪里能轮到我挑毛病?对了,我看她又梳上了妇人发髻,想必是又嫁人了。”说着便陪着邹晨回了卧室,挑了一件会客的衣裳穿上。
邹晨换好了衣裳,便请了乌翠来自在居见她。
只见乌翠重新梳了堕马髻,头上戴了一朵宫花,看着周身洋溢着喜气,倒象是日子过得极舒心似的。
“给小女郎见礼!”乌翠盈盈拜下先行了一礼,邹晨侧身还了半礼,方摊手请她坐下。
“小女郎的气色是越来越好,倒比我数年前见过越发出落的漂亮了。”乌翠依旧如同前番一样不怎么会说话,上来就直接先称赞邹晨的容貌。她却不知,称赞别人容貌那乃是妓馆里的小姐们见面时相互吹捧。正经人家见面之时,第一句是要问候对方长辈的身体,然后再转达自家长辈的一番爱护之心,因为长辈身体不方便或是家中有事不能亲来深表歉意,虽然是客套话,然而没有这番客套话却是实在不行的,出去应酬之时会被人笑话的。
邹晨咳了一下,便问起了乌翠父母的身体可好,又问了乌翠嫁到哪里,夫家的翁姑身体可好,如此一番之后,邹晨又向乌翠行了礼,请她回家之时代自己向父母请安,这才落坐。
乌翠上下左右看了邹晨一眼,不由得赞叹这大户人家的教养就是好。人生的漂亮就罢了,举止行为一板一眼看得都那么的叫人赏心悦目。
她笑道:“小女郎却是不知,我自嫁到这梁家之后,夫君和翁姑待我极好。夫君老实能干,我们苦巴苦熬的,家中倒也是积攒了一些银钱。”
邹晨听她只说翁姑的好话,想必是过得极好,乌翠前次来可是一直在诅咒前翁姑和前夫君的,便笑着听她说话并不插嘴。
乌翠说了一会觉得口渴,便吃了一碗茶,只觉得满嘴生香,哎哟了一声,又赞叹了一番邹家的茶叶好吃。
然后她才用眼神示意让金兰和众女使退下,她有私密话要说给小女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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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乌翠替金兰保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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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晨疑惑的让金兰和石竹石燕退到院外,留下了杜昭。
“这是我的妈妈,我万事不瞒她的,乌姊姊有话就只管讲,没有关系的。”邹晨笑着说道。
乌翠笑了笑,端起茶碗又吃了一口,方才说道:“不瞒小女郎,我此次前来,却是为着我家的婆弟弟而来。”
“我自改嫁到了梁家,倒也称得上是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翁姑待我又好,真是可以说得上没有什么遗憾了,”
话未说完只听得杜昭咳嗽了一下,“乌家娘子,我家小女郎还未出阁呢。”言下之意,便是让她不要谈论这些婆媳之间的闲话给邹晨听。
乌翠尴尬的吃口茶,呵呵干笑了两声,“是这样的,我看那金兰明年就要及笄了吧?”问完后眨眨眼睛殷切的看着邹晨。
邹晨皱了下眉心里便有些不悦,金兰的岁数哪里能随便透露给别人知道的?便含糊不清地说道:“倒是快了。”
乌翠往前蹭了蹭,一脸讨好之色,“小女郎,我也就直说了吧。我夫家三叔父早亡家里留有一个堂弟弟,今年十六岁,他守着几亩薄田跟着我家婆婆渡日,日子过的虽然辛苦,然而人倒是顶好的。我看金兰模样俊俏,又是心灵手巧的,心里怪爱惜她的,所以便想说给我夫家堂弟弟,您看怎么样呢?”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家堂弟弟也是一个童生呢,只是因为家中父母突然去世,要守孝三年。所以便从学里退了学。今年刚刚满孝,要不然我还不敢和您说呢。”
邹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杜昭已经不悦的开口:“乌家娘子说话好没道理,这金兰的婚事自然有两位主母做主,哪里能说给我家小女郎胡乱听的?乌家娘子若是再胡说,说不得我要请你出去了。”
乌翠听了这话,便一迭声的说对不起,自己鲁莽了。邹晨盈盈一笑,不再往下接话,说起了二哥家的小宝。又说了一会。乌翠看到邹晨像是不怎么感兴趣似的,便找个借口告辞。
邹晨叫了石竹石燕过来,吩咐道:“乌姊姊不常来咱家。你们去包些糖果和白糖让姊姊拿回去。”又见乌翠虽是插着花,仔细看起来却是有些年头,衣裳也是七八成新,可是却又带着褶子,想必这便是乌翠最好的压箱底衣裳了。便又让拿来两吊钱让乌翠好买个角力。又特意嘱咐了让金兰送她出去。
乌翠平白得了两吊钱,自是欢喜,拿着包好的糖果和白糖回家去了。
邹晨看到乌翠和金兰一前一后出了院子,才笑道:“她哪里是来找二嫂的?明明是来找我的?却是个不懂规矩的,这样的事情去找我母亲更是合适。”
不懂规矩,自以为是。有小精明,却无大智慧,这样的人和金兰做妯娌想必也没有办法欺负金兰吧。
杜昭站在一旁说道:“小女郎。你看这事要不要禀告主母呢?”
“这事,自然是要禀告母亲的,哪里轮到我擅自做主?只是我听乌姊姊的话里,觉得这梁家的堂弟弟倒也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家中没有父母,只跟着祖母渡日。这样以后便少了两座大山压在金兰的头上。梁家没有钱,可是邹家有钱啊。将来给金兰的嫁妆必是不会少了。若那梁家的小哥真是一个知道上进的,邹家自然也不吝于出钱供他读书,只要他真心待金兰既可。
邹晨颇有些动心。
过了一会金兰撇着嘴回来了,邹晨看到她的模样便知她又是对乌翠极为不满,心里一阵的好笑,果然是天生的冤家。
乌翠提着东西回了娘家,心里又是一番思量。
以她的身份,现在自然是不能邹家再以亲戚相论,哪怕就是乌倩她现在也得仰着头去看。看邹家待金兰这个样子,将来是有大批的嫁妆随嫁的。若是能够娶了金兰到梁家,虽然将来嫁妆肯定不会给自己花,可是从金兰手里漏一点,也够自己受用。以后再好好巴结邹家的小女郎,还愁没有前程吗?她这才破釜沉舟,走了这步险棋的,仗着自己乃是乌倩娘家姊姊的缘故,趁着乌倩不在家的机会直接找了邹晨。
若是能娶邹家认了干女儿的金兰,不要说她夫家堂弟鲤鱼跃龙门了,就是他们也要跟着沾光。
看看今天只是陪着小女郎说了那么一会子话,小女郎就大方的给了两吊钱,若是将来成了亲戚,常来常往的指不定有什么好东西赏她呢。
等到了晚上,家里人在一起吃过晚饭后,邹晨找了一个时机,把今天乌翠来访说的话和黄丽娘说了说。
黄丽娘听了之后没有马上表态,沉吟了片刻才道:“这乌翠嫁的那一家梁姓子弟,我倒也是知道的,确实是一个老实能干的。前浑家死的早也没有撇下一儿半女的,乌翠嫁过去一年便生了个小子,倒是极得翁姑喜爱。他的堂弟我却是不知了,如果真是象乌翠说的那样,倒也值得打听打听,”
又说道:“这是好事,怎么她偏偏去找了你,却不肯和我说呢?难道我还会拦着不让金兰出嫁不成?”说着说着便有些动怒。
“阿娘,您和乌翠生什么气?她又不懂什么规矩,斗大的字不识得一升,想必是她见我和金兰处的好,便是特意来和我说的。”黄丽娘听了邹晨这样说才算消了气,然后她唤了牛妈妈进来,让她去找金小乙浑家过来。
“阿娘,金婶婶在咱们好多年了,怎么,我从来没有听您唤过她的名字?”邹晨好奇的问道。
“唉!你金婶婶啊,是个苦命人呢。”黄丽娘一脸的同情。
原来,这金小乙浑家不是宛丘本地人,真宗年间中原曾有一次大灾。当时十室九空,许多人都出去逃难,只有极少数的人家还守在家里。金小乙的父亲带着五个儿子出去逃荒,最终只回来了他和金小乙两人。到了家里一看,家中却被流民给占了,气愤之下便进院找流民理论。可是谁想进院一看,只见一个男人横卧在地上,一个小丫头摸着眼泪跪在尸体边。
“你金爷爷呀,也是个善心人,请了同村回来的人一起挖了个坑把那男人给埋了。”黄丽娘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于是。从此之后你金婶婶便在金家住了下来,问她叫什么,姓什么,全部不知道,于是便是大丫大丫胡乱的叫着。再后来。你金爷爷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让她嫁给金小乙。”
黄丽娘说着说着,便掉下了眼泪,“你金婶婶也是一个知道报恩的,她当即跪下磕了三个头,以儿妇之礼拜别了阿翁。又给你金爷爷守了三年的孝。他们才成的亲。”
邹晨听得一阵唏吁,也跟着长吁短叹了起来。
过不一会,牛妈妈在外面通报。说是金小乙浑家过来了。
黄丽娘示意邹晨躲到里屋去,她和金小乙浑家说话。
金小乙浑家听到黄丽娘把话说完,心里一阵高兴。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给闺女介绍了婆家,不管那家人好不好。这总是一个好的开头啊。
她笑眯眯的说道:“全凭主母安排,我能懂个啥?主母说好。那自然便是好的。”
黄丽娘听了她的话,嗔道:“你啊你,让我说你啥好呢?”金小乙浑家便乐呵呵的直笑。
“这一家人品性我倒还不知道,我想明天派个人四处打听一下,看看梁家为人到底如何。我听说这家的小子以前还是一个童生,因为父母双亡才从府学退学在家守孝。如果真是这样,倒真是一个孝顺孩子呢。”
金小乙浑家听了之后连连点头,“正是,正是,这一孝百孝,人若是孝顺了自然品性就好。若是不孝顺,就是家财万贯那也是被唾骂的命。”
黄丽娘笑了笑,“要说到孝字,旁的不说,单只说你,我就是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孝顺的人了。”
金小乙浑家听到这话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敢再往下接话,黄丽娘便又和她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我听说,你家大儿妇怀孕七八个月了你还让她在蘑菇大棚里呆着,怎么能这样?”黄丽娘脸上带着一丝不满。
“哎哟,主母,您可错怪我了?这可是我长孙啊,我哪里舍得让她去劳动,是她非说在家里闲着浑身不舒服,我劝了几回也不听。”金小乙浑家急忙表白自己是委屈的,“您这样说,想必是外面有闲话传了,等我回去一定要把她摁到家里不许她再到大棚里晃悠了。”
“儿妇嫁进来,那是需要疼的。虽然说没有自己的女儿贴心,可是咱想想,她们在娘家之时也是千娇百宠被当做眼珠子一样的对待。咱们不说把她们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只把她们当做自己的亲人来看,那也该好好的对她们。再说了,人家嫁进来为咱们传了宗接了代,怀孕和生产后也该仔仔细细的照顾她,”黄丽娘不动声色的敲打金小乙浑家。
金小乙浑浑听了之后便有些讪讪的。
黄丽娘又说了一番话,便让她退下去了。
邹晨从里屋走出来,帮着母亲又续了一碗茶,才问道:“阿娘,您方才说的那个金婶婶让怀孕的儿妇在大棚里劳作是真的吗?”
“可不是,”黄丽娘提到这事便是一脸的愠色,“你金婶婶哪里都好,就是这小盘算打的精,现在金小乙承包着那个林蛙池,一年也有不少的银子进出。她管着蘑菇大棚一年出息也不少。可就是不舍得雇人,往死里用几个儿子,儿妇怀了孕也不想让儿妇休息。唉,都是以前闹的,”
“是啊,阿娘,您是得敲打敲打她,要不然的话,万一闹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是大事了。”邹晨紧跟着说道。
“她啊,没啥大的坏心,就是啊,把钱看的比命还重,”黄丽娘悠悠叹道。
金小乙浑家自从家里有了钱,便四处打听自己当年是从哪里来的,被埋掉的男子和她是何关系,几年下去了,银子使的跟泼水似的,却没有一点消息,倒是被人把银子骗走不少。
唉,命啊!黄丽娘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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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五郎的婚事
邹晨母女正在屋里闲聊,牛妈妈突然在外面低声回报,说是京城里有人过来了。
黄丽娘和邹晨听了之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