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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氏听到小女儿不向着自己和大女儿,气愤的嚷道:“青华,你就是脾气好被这小娼妇给骗了,她老黄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娘,你一口一个小娼妇,”邹正业气愤了,“我闺女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么恶毒的骂她?再说了,她不姓黄,她姓邹!”
马氏大嚷道:“她是我的孙女,我骂她咋了?我就是打死她,王法也管不了我!”
邹晨听到这句话彻底愤怒了,从父亲身边站出来,“奶奶,我要是做了什么错事,我向您道歉。可是,我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可以说我是娼妇。”
马氏听到邹晨这样说,更是生气了,伸出手就要抓她。邹晨躲到父亲身后,马氏没抓到,一把揪住了邹正业,气愤的骂道:“我生了你们兄弟三个,我容易吗?起早贪黑的侍候你们,小的时候你们病了,我守着你们病床前,你们饿了下伙房给你们做吃食。现在你们大了,个个能干了,就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你说,生儿子还有什么用?要你有什么用?我当初还不如把你溺死落个干净”
邹正业原本就嘴笨,刚才和马氏顶嘴那也是一时气愤,这会听母亲这样一说,又提起小时候母亲也曾善待过他的事情,不免低下了头。
马氏看到小儿子服软,得意了:“我几辈子做的孽啊?没生着一个好儿子,没娶个好媳妇。当着人前装好人装贤慧,背背脸,就根本不拿我当娘看。你个丧良心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有了闺女就不记得你娘。你为了你那小丫头片子,你就敢顶撞我?你咋不把她当老祖宗供起来一天烧三柱香你咋不喊她娘啊”
喋喋不休地骂了起来,邹正业越听脸越红,越听心里越凉。
邹正业被马氏数落,他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颤抖着。他的心也被母亲的话撕扯着成了碎片,马氏是他的母亲,从小就被灌输的观念让他知道儿子是不能反抗父母的。可是,这样的辱骂谁又能忍受得了?
“你是我生的,你的命是我给的生恩大于天,你敢不听我的话,你个不孝的忤逆子没良心的为了一个下作的小娼妇”
邹晨无奈的扶额,早知道这样刚才被这死老婆子打几下也就得了,现在骂的这样难听。她从父亲身后走出,跪在了地上,大声说道:“奶奶,我错了,您原谅我吧!别再骂我爹了。”
马氏看到她下跪,更是得意了,骂的更是来劲。
邹秋华听到母亲骂三弟,嘴角闪过几丝冷笑。邹正达盯着邹秋华满眼阴鹫,邹秋华看到二弟的眼神,心虚的扭开头。
邹青华皱着眉头,无奈的摇摇头。这是她的娘,她只能拉着劝着,却不敢阻止。她走上前,轻声道:“娘?你看小”没说完便被马氏给扑棱到一边。
马氏继续骂:“我生了你养了你,你就这么回报我?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就这样和我对着干?说,你是要她还是你娘?你这样护着她我一头碰死在你面前我不活了死了我也得拉着你不孝子”
邹正达听了这句话后退几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自认对父母做的很孝顺,但却依旧隔三差五地遭受母亲这样的敲打和辱骂。父亲的冷落,母亲的漠视,让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大哥是不同的,大哥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而自己是要终生为大哥服务的。他有时候,也会悄悄的问自己,为什么别人的家里对几个儿子一视同仁,甚至还要偏心小儿子。但是他却不敢往更深的去想,他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大哥是顶梁柱,是顶梁柱!
十里八乡,就是那些真的忤逆不孝之人,也没有象他这样的天天被母亲辱骂。有时他就想,自己会不会是哪里做的不好,所以父母不满意,所以他总想做的更好些,让父亲和母亲满意。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父母总是不满意,总是会生气。所以他只能顺从些、再努力些,可是这顺从和努力竟然是没有尽头的。
“娘,我要怎么做,您才能满意?”他抬起头,无神地看着母亲,喃喃地说。
马氏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喋喋不休的骂着。
邹正业茫然地看着母亲,母亲的嘴一张一合,从她的嘴里迸出的全是侮辱自己妻子自己女儿的词。母亲还不满意是吗?还不满意吗?
他的大儿子,他连知道都不知道就没了命。他的小女儿,被自己的父亲用栓门的木条差点打死,他的妻子被大哥当众羞侮说她与文堂哥有染,他的二哥跑去把大哥打了一顿,他为了顾念兄弟之情,悄悄咽下了这口气。
是的,这些他都硬生生的咽下了,还努力地让告诉自己的妻子不要记恨大哥。但是,他的母亲并没有半分体会他的忍让,对他的妻儿依旧是不依不饶。只是因为大姐的一句,母亲便扬言要杀掉小晨。
是我要亲手把妻子把女儿杀了,然后我再死在你面前,你才满意吗?难道我就这么不孝顺?难道我真的不孝顺?难道我的妻子是这么的肮脏,难道我的小女儿是这么的无耻,才六岁就会勾搭男人了吗?
他无神的盯着前面,直勾勾的看着跪在地上求情的邹晨。不,这是我的爱女,是我妻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唯一的女儿。她被我的父亲活活打死,最终又活了过来。她为了我受了多少罪,小小年纪,三岁起就知道出去挖野菜,才六岁就知道抱小七哄小七。才六岁她就懂得做饭,才六岁她就懂得读书写字。她是我的女儿,我爱的女儿。娘!她不是娼妇,不是贱货,不是丧门星
他抬起头,盯着马氏,嘴唇嚅动了下,最终却还是咽了回去。
马氏中气十足的高声叫骂,“为了个贱丫头就跟老娘顶嘴娶了一个不知差耻的贱货,整天出去勾引男人文堂侄不就是被她勾引的吗我生了你,你欠我一条命贱货娼妇不要脸”
哈哈哈,邹正业突然大声狂笑。
“娘!我是欠你的命,我还给你我”邹正业痛苦的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涨红,眼睛睁的大大得
邹晨吓得跳了起来,“阿爹,你怎么了?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邹正达一把扶住邹正业的身体慢慢的将他放到地上,看到他脸色金黄,两颊间出了很多虚汗,大惊道:“来人,快来人,快去请李医士,快”
黄天明听到马氏的声音早就从槐树下跑到这里,一脸阴沉的盯着马氏,恨不得上前去揍这老妇人一顿。看到这个情况吃了一惊,大声道:“我去请,我去,李医士住在哪儿,谁知道,谁知道?”
邹青华惊慌的喊:“我知道,我”
黄天明一把抓住她的手,“快走,我们去请”话没说完就拉着邹青华往李医士家里的方向跑去。
“不要碰我爹!走开”邹晨推开邹秋华的手,大声喊,“走开,你敢碰我爹,我就杀了你!”
“爹啊,你哪疼?”邹晨跪在地上,着急的哭喊。
邹正业一脸痛苦,双手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是冠心病,啊不,是心疾。天呢!天,爹啊,你听我说,不要紧张,你没事”邹晨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阿爹你听我说,你是不是胸口疼?”
邹正业艰难的点点头。
邹晨又接着问:“象针刺那样?”
邹正业痛的不能点头,只能闭了闭眼,张大了嘴,一脸痛苦。
邹晨快速的说道:“二伯,把我爹的衣领拉开,轻轻的拉,让他喘口气。”邹正达赶紧的把衣领拉开。邹晨又说,“让我爹趴我背上,对,就这样,二伯你轻点”
“爹,你别紧张,你一点事也没有,你就是被气着了,你一会就没事了,想想我娘,想想我二个哥哥,想想我和小七,爹啊!你没事爹啊你想我娘,千万要想我娘,要是只剩下我娘一个人了,她可怎么活啊?爹啊,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想想我娘啊”
“你们都给我散开,离我远点,谁敢往前凑,我就杀了他,都给我散开,听到没有?”邹晨恶狠狠的盯着邹秋华和马氏,眼里全是仇恨。
马氏看到小孙女眼里的凶光,打了一个寒颤,她长嚎一声,“啊!我的儿啊”
邹晨听到这声哭嚎恨不得跳起来杀了马氏,难道他们不知道心脏病患者是需要绝对的安静。
她冷冷的看着马氏,“马氏,要是我爹死了,我一定让你偿命,一定!”
马氏一下子被这句话吓的噎住忘了嚎。
这时,在槐树下聊天的几个人看到这里的情况也围了过来,邹老爷看到小儿子趴在小孙女的背上,二儿子在轻轻抚着小儿子的背。小孙女一脸的愤怒瞪着马氏,便知道,肯定是老婆子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结果三儿子被气着了。
可是这三儿子身体一向健康啊,怎么会突然倒地了呢?
正在这个时候,邹青华引着邹正文过来了。
邹正文来了以后,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邹正业的脸色,道:“是心疾,”
马氏一听小儿子是心疾,嗷的一声就嚎开了。邹正文怒视她道:“哭什么?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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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急需人参救性命
更新时间2013…9…1 11:53:46 字数: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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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晨半跪在地上,已经有一盏茶时间了。她的膝盖渐渐的支撑不住了,身子也慢慢地开始的发抖。可是她背上是她父亲,父亲虽然老实懦弱,然而对自己却极好,她不能眼看着父亲出事,不能撑也得撑下去。
邹正文严厉的拒绝了所有人要把邹正业扶到院子里的要求,他斩钉截铁道:“病人不可移动,只能等李医士前来才可以,黄天明已经去请了,马上就到。”
又看了看邹晨的小脸,柔声道:“小晨,咱俩换个位,你支撑不住了,万一你摔倒了,你爹就有危险,来,乖乖地,换个位儿,对,慢点,慢点”
邹晨从地上爬起来,跪坐在地上无神的看了父亲了一会。扭头看了看马氏,眼光立刻变得充满仇恨,马氏向后缩了缩。她身后的邹青华叹了口气扶住了她。
邹晨看到小姑姑,眼里的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刚才的情景她都看在眼里,二伯大喊去请李医士时,大伯和大伯娘连动都不动,是小姑姑和小舅舅一路小跑去找人,小姑姑路遇到了刚送完族长回家的邹正文,因为知道他懂点医术所以带着他跑了过来,留下小舅舅去请李医士。
邹正文虽然不是医士,然而平时也是读过几本医书,知道心疾的病人犯病时是不能移动,需要绝对的安静,今天如果不是邹正文在这里,光马氏那几声干嚎也能把父亲活活惊死。
她膝行几步,跪在到小姑姑面前,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邹青华连忙扶她起来,她拉着小姑姑的手,郑重说道:“小姑姑,大恩大德,我和两个哥哥一定不会忘记,一定会报答小姑姑的若是忘记,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邹青华听到小侄女这样说,眼眶一红,搂着邹晨呜呜的无声哭泣。
马氏刚才一通叫骂把儿子给气的昏迷不醒,这会正心虚,看到小孙女给小女儿磕响头,撇撇嘴把脸扭向了一边。
邹秋华一脸的慌乱看着不省人事的三弟,手脚微微发抖。她没想到,被母亲骂几句三弟居然会抽了过去。她是无心的啊,她就是想出出气。凭啥一个小侄女就敢对着大姑姑张牙舞爪的恶言恶语了,她要是今天不出了这口气,以后还不得被那个小丫头骑到头上!可是,她真的不是有心气三弟的。
“啊三弟啊我苦命的三弟啊!我苦命的三弟啊”邹秋华突然捂着脸大声嚎哭了起来。
这时,在院子里得到消息的黄丽娘和柳氏出了院子,看到邹正业痛苦的趴在邹正文背上人事不省,耳边听到邹秋华那抑扬顿挫的哭声,黄丽娘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摇晃了几下晕了过去。
“你嚎个屁啊?你招鬼的呢?再嚎我杀了你”邹晨看到母亲晕了过去,气的不顾一切的骂了起来,“邹秋华,你要是再敢嚎一声出来,我现在就回伙房拿把刀来捅死你,你信不信?”
邹秋华被小侄女那阴森的话语给惊住了,吓的忘了哭嚎。
邹晨跑到母亲身边,扭头看着旁边那几个人,阴冷地说道:“我爹犯了心疾,需要安静,谁再敢大声说话,就是和我家结死仇,不死不休!”
邹老爷子看着人事不省的小儿子,晕倒的小儿媳妇,口吐脏言的小孙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他喃喃地念叨。
这时李医士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骑着牛过来了。过不多久,黄天明也跟着跑了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李医士认真的检查了一番,判断了确实是心疾,拿出药箱,取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