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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他们没进学馆之前,是根本不知道大郎和三郎的读书情况。进了学馆之后,因为他们是大郎的弟弟,所以一开始那几天是饱受学馆里几位同窗的欺凌。几个小兄弟咬着牙都受了下来,打不还手骂不还手。那些同窗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他们并不象大郎那般经常欺凌学弟,也从不打架更不逃学,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他们。后来与学馆的同窗们相处的久了,他们才知道原来大郎和三郎每月里得有一大半都是逃学出去鬼混了。不是和同村的几个小子满田野的乱转,就是向爷爷要了钱去下口买零食吃。所以学馆里那些学习刻苦的同窗,根本瞧不起村北邹家的人。
就是因为邹家的大郎和三郎,所以邹正文才会定下那么严格的规矩,凡是他看不中的子弟都不许入馆,而大郎和三郎因为是老早就被收下,所以只能等他们五年时间一到便赶走。若是邹家庄的人知道,因为大郎和三郎才让邹正文起了严收学生的心,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恨大郎三郎呢。
邹老爷子咳嗽两声,说道:“老二,老三,你看,你们大哥都这样说了,你们呢?”
邹正达站起身来,施了一礼道:“爹,娘,当初分家的时候,分家文书上写着很清楚,今年的元旦前是不向我们要钱的,可是我和弟弟想着今年支移收的太狠,就把钱给二老拿来了,这是儿子们的一片孝心。可是没有想到,爹娘居然说要加钱?这个分家的时候,虽然是写在文书里了让我们以后年景好有钱了就给爹娘加钱,这个我们也同意了。但是今年的收成,我家是一粒也没有落到手,而且还欠了房子债和粮食债。五贯钱,我实在是没有!”说完了以后,便坐下,双手使劲握着,牙齿咬的嘣嘣响。
邹正义看到他张口就拒绝,脸色一变,指着他就想骂,又连忙缩回手去,走到邹老爷子身边,大声道:“邹老二,爹娘向你要养老的钱,你不给,那就是忤逆,爹娘如果去族里告你,你就等着被出族吧!”
邹正达本来就是一肚子怒气,听到邹正义的声音,猛的站起来身下的马扎摇晃了几下咣当歪倒在地。邹正义看到他站了起来,连忙躲到邹老爷身后,虚张声势道:“邹老二,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指头,我就告到族里,让你出族!”
邹正达气极反笑,道:“邹正义,你个鸟玩意?你一个在宗祠前被脱光了底裤挨板子的贼厮鸟,你敢让我出族?你猫尿喝多了吧?”
“住嘴!”邹老爷子厉声道。
邹正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眯着眼看着邹正义,慢慢地坐回到马扎上。
邹正义被他的眼神盯的一阵脊梁骨发寒,自从他被邹正达上梁那日打过之后,他晚上都不敢再出门,生怕邹正达把他拖到没人的地方给再打一顿。
老大浑家朱氏看到丈夫被邹正达辱骂,恶狠狠地瞪了邹正达一眼,开口道:“公公,既然他们两房不想给养老,我看不如明天咱请了族里,开了宗祠把这事说个清楚好了,我就不信,儿子不养活爹娘,这到哪里能说过这个理儿去。”
邹老爷子瞪着朱氏怒道:“闭嘴,爷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出去。”老大浑家平白的被公公在众人面前扫了面子,气得双脚在地上乱跺,最后无可奈何的掀帘出了屋。
“你们大嫂说的不对。”邹老爷子打了个唉声,说道。
“我看,要不这么的吧。我和你们娘也知道你经济上有困难,这样吧,一年你们再给我们多加一贯钱。等过几年,你们日子好过了,再往上加吧。要”
“不行!一贯到哪啊?我不同意。”马氏气呼呼地打断邹老爷子的话,显见得极为不满。
就在这时,邹晨突然感觉到心里一阵悸动,一股恐惧和惊恐的感觉淹没了她的全身。她猛地站起来,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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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三郎做贼邹老汉帮掩盖
第五十三章三郎做贼欲行窃
更新时间2013…9…9 12:04:31 字数:3576
邹晨顾不得屋里的众人,和父亲说了一句话就掀起帘子出了屋,撒腿往村东跑去。邹正业看到女儿如此失态,不由得一愣。连忙对邹老爷子赔礼道:“爹啊,要不,明天再说这事,你看小晨她?”
马氏哼了一声,道:“那是你家的小祖宗,你可得侍候好喽,可不能少皮没毛了。”
“怎么说话的?”邹老爷子拍案怒道。谁的祖宗啊?
马氏自知说错了话,坐在一边再不出声了。
邹晨在路上狂奔,一路心惊肉跳的往家里跑去,越往家里跑越觉得害怕,正跑着间,突然有人把她给抱了起来。她吓得大叫一声,然后突然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阿爹,快放我下来,你不能跑太快。”邹晨挣扎道。
这时,后面传来邹正业的声音,“把小晨给我,你在后面慢慢走。”邹正业跑了这一会就觉得喘不上气,心跳的难受,只得依言把邹晨交给二哥。
邹正达平时经常锻炼身体,四肢强健有力,跑的非常快。邹晨抱着二伯的脖子,身子却在一直发抖。是鹿,是鹿,她离家越近越能感觉到鹿群的惊恐。
“是鹿!”邹晨小声说道。
邹正达一惊,也顾不得和小侄女说话,双腿一使劲,加快速度往家里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惊疑,这才出来没有多少时间啊。一个时辰不到,怎么鹿群那里就出问题了呢?
跑到家里大门口,邹晨突然尖叫:“在后院,快,到后院墙外,他们在墙上。”
邹正达听到了,把邹晨放到门边,问她道:“他们?是几个人?”看到邹晨点头,他连忙吩咐道,“你在这里呆着,看到你二郎哥回来了,让他立刻跑到正安大伯家去喊人。”看到邹晨答应,便往后院的墙根处跑去。
邹晨通过头鹿的思想,隐约感觉到了后院的情况。鹿群因为得了邹晨的安排,所以一直安静的呆在鹿舍中没有一只出来的。
后院墙上,这时露出一个人头来。那个人头左右看了一下,又悄声说道:“没有人。”
下面有声音催促他道:“小六哥,你骑到墙上,等我上去再抽梯子到院里。快点,他们快回来了。”如果邹家有人站在这里,一定会听到,下面的这个声音是三郎的。
骑在墙上的人低声抱怨道:“我这可是刚做好的衣裳,都给挂烂了,这墙上都是啥东西啊?要是今天弄不到啥好东西,你赔我衣裳啊。”
三郎在下面责怪他:“哪那么多怪话啊,赶紧的快点。”说完手脚并用也顺着梯子爬了上去,上去了之后小心的把梯子抽了上去又放到院内。俩人又在墙上商量了几句,准备顺着梯子下去。就在这时,听到一声断喝:“邹丰民,你给老子滚下来!”
三郎伸着脖子一看,二叔邹正达正站在墙下仰着头看他。墙上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是该下还是该逃走,逃要往哪里逃,可是下去肯定是要挨打。
邹正达站在墙下气的浑身发抖,自家的亲侄子领着外来的闲汉来偷亲叔叔的家当,在这个村子里就没有发生过如此可笑的事情。
他怒道:“邹丰民,你下来不下来?”
三郎在上面急的直挠头,想下去又不敢下去。他低声哀求道:“二叔,我,我,我就是一时糊涂,能不能别告诉爷爷啊?”
邹正达怒斥道:“你还知道不能告诉你爷爷,你做出偷盗之事,可曾想过被人发现以后你要如何向你爷爷交待?”
这时院里邹正业也和邹晨举着火把到了后院,邹晨到了后院先一头钻到了鹿舍之中。然后从邹正达身后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原来是老宅的邹正义和邹老爷子接到消息赶了过来。去传信的是四郎,他并不知道去偷窃的是三郎,他只是跑到老宅说,家里遭了贼,让爷爷和大伯立刻过去抓贼,邹老爷子和邹正义听了这个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
邹老爷子借着院里院外的火把仔细一看,墙上坐着的乃是三郎,顿时惊了一个魂飞天外。他颤抖着手指着墙上的三郎,气的说不出话来。
邹正义看着墙上的儿子,气了个仰倒,大喊道:“小三,快下来。”心中大恨,你偷谁家的不好,偏去偷你亲叔家的,偷就偷吧还被抓个正着?我怎么会生你这么笨的儿子啊?
三郎和另一个少年郎从墙上爬了下来,邹正义一个窝心脚踹去,疾言厉色地大骂:“混帐,你个坚子,偷到自家门上了?还不给我滚回家去!”骂完之后拧着三郎耳朵就要往村北走。
邹正达看到邹正义想把三郎带走,连忙走到邹正义的面前,冷笑道:“怎么?有胆做贼却没胆认?想跑吗?”
邹正义赔笑道:“老二,看你说的,看我回家不打死他,一定给你出气,出气!”
“给我出气?”邹正达自嘲地笑笑,摇摇头转过身看着邹老爷子,“爹,您看今天这个事怎么处置?”
“这事嘛,小三是得好好教训教训。不过呢,老二啊,这打断骨头连着筋,小三可是你亲侄子啊。教训教训就算了,等他回去以后我肯定约束他,再也不让他来你家晃了,你看成不?”邹老爷子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邹正达冷笑,“老话就说了,慈母多败儿,爹难道不知道?他今天能来偷我和三弟的家不受到教训,明天就能去偷别人的家!”
三郎见状连忙咚咚咚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哭道:“爷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犯了,爷爷您向二叔说句好话,让二叔饶了我吧,爷爷,我求求您了”
邹老爷子心里为这事极是窝火,今天原本是说让两个儿子加供养的事,结果怎么闹着闹着变成了小三去偷窃?真是一个个都不知道给我省点心啊!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把你那聪明劲你咋就不往正地方用!”邹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还有脸在这跪我?咱老老实实种地过日子,不比什么强?啊,你怎么就能想起这歪门邪道的路啊?你啊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老邹家几辈子的好名声啊你个逆孙,你个”
老爷子骂着骂着眼圈也红了,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爷爷啊,我错了!”三郎看到爷爷流泪立马也跟着哭嚎起来,“我知道错了,爷爷,阿爹,你们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你别叫我爷爷,我没你这个孙子。”邹老爷子看了邹正业没有松口的意思,硬了硬心肠说道。
“爷爷啊,爹啊,我真知道错了。爷爷,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求求您了”三郎先是抱着父亲的大腿又是哭又是磕头,然后又膝行几步跪行到邹老爷子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大声哭泣。
邹正义也随着三郎一起跪到地上,哭丧着脸道:“爹啊,是我没有教育好三郎,是我的错,爹,您打我吧!打我吧,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对不起爹这几十年的教养之恩啊,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
邹正达看着这祖孙三口在这里又是哭又是闹又是跪的演戏,不由得一阵阵好笑。这演来演去不就是想让我放你们一马吗?这偷窃的事,可大可小,若是公了,报到族里,三郎定会被逐出族去。若是私了,不过是自家的人伤个和气罢了。若是换到别人家的父亲,自家的孙子做出行窃之事,不说把行窃者打个半死,也定不会如此偏袒的护着犯错的一方。看到父亲这样,邹正达的一颗心里纵是还有一星半点的父子之情,也被消耗的一干二净。
“二伯!”邹晨在旁边招手喊道。
邹正达看了父亲一眼,说道:“爹啊,这事你们再商量商量,我和老三呢,也得商量商量。是送族里还是私了,我自己也当不了家。”
邹老爷子听到二儿子这样说,脸上浮起一丝尴尬的笑容,“哎,成,你们商量商量。”
邹正业指着那个躲在角落里的闲汉骂道:“你个撮鸟汉子贼配军,老子的家你也敢来闯,你是有几条命?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便罢了,若是敢走开,哼哼,我保管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完又对着三郎冷笑道,“他若走了,就拿你抵债,明天就送你进公堂。”
三郎一听二叔这样说,立刻跑到角落里把那个小六哥给揪了出来,和父亲一道将那他的裤腰带给解了下来反剪了双手,摁在地上。那小六哥迭声骂道:“邹丰民,你个鳖鸟,是你鼓捣老子来偷你家二叔的,你绑了我,你不得好死。”
邹正业也不理他们相互叫骂,朝着邹晨走去。转过墙角,却看到邹正安兄弟四人都站在邹晨身后。邹正业尴尬地抱拳道:“几位哥哥,今天真是,唉!家丑啊。”
邹正安憨憨地笑了笑,“烂船都有三根钉!今天这事,东家放心,我们兄弟四个绝不会说出去半句。”
邹正业后退半步,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正安领着三个弟弟连忙回了礼,又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