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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闲不以为意的抬抬鞭子,轻轻笑道:“不走正好,长夜漫漫的,正是洞房花烛的好时机,要不咱们会别院,探讨些别的东西。”
小丫头,跟我斗?逼急了真把你掳会家暖床去。赵闲得意洋洋的望着她,目光中尽是得意。
“你不给我车,给匹马总行吧?让我走路也可以,只要你不嫌耽搁时间的话。”星雅哼了一声,却也是无可奈何。
“好吧好吧!”赵闲叫四德找了皮小红马来。星雅这才满意,侧坐在上面,想要抬手把女管家也拉上来。
赵闲心中一动,那马鞭止住她道:“你一个人跟着我去就行了,她留在这里。”
“不行!”星雅顿时怒了,女管家也紧张的摇头。星雅冷冷望着他,愤然道:“你这个骗子,说了会放了我的,却把她扣在这里?这明摆着是要用来威胁我,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赵闲哈哈笑了两声,脸色猛然变冷:“小姑娘,我不管你地出身、你的来历,你是皇帝的女儿都和我没关系,说过会放了你自然会放了你。唯一要求的,只是请你不要耍花招,老老实实的把我带到随州一带。至于这个女管家,她跟着只能成为累赘,待我事成后自然会有派人送她会北齐,信不信由你,你只是俘虏,没有和我讲条件的权利,明白吗?”
这也算是赵闲的摊牌了。他觉得这个星雅不只是王爷的女儿那么简单,或许真是北齐调皮的公主也说不定。不过这和他没关系,他只是需要一个带路的人罢了。
星雅**急剧起伏,面对强硬的赵闲她确实无计可施,只能愤愤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招惹过你,是谁三番四次耍花招糊弄人,你比我更清楚。真是无法想象,你就跟野狼一样凶悍狡诈,像你这样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怎么当上将军的。”这位北齐少女彻底被弄发火了,对他的轻蔑与不屑一览无余。
赵闲颇为受用的点点头:“狼,执著,耐心,忠诚,孤傲,它是一种让人畏惧的动物。狗和狼的区别,不是因为它们武力上的差异,而是因为狗被驯服了,狼却没有。它不会为了嗟来之食,不顾尊严的向主人摇头晃尾,狼知道,决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你说我像一匹野狼,我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星雅愣了一愣,没想到他能如此厚颜无耻的把自己的不屑,转换为夸奖之语。但不可否认,这番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赵闲颇为**的甩了甩飘逸的长发,呵呵笑道:“我在常州,外号‘一夜九次狼”,意思是。我在月圆之夜,可以化身为九匹恶狼,这是对我最崇高的赞誉…”
“不要脸……”星雅怒斥几声,耳根上显出一抹粉红,显然听出了他的话。这个家伙,**还差不多。
赵闲哈哈笑了几声,又问道:“星雅妹妹,你大老远跑到武昌来,不会真是为了旅游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满肚子的阴谋诡计。”星雅冷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俏脸上尽是‘算我倒霉’之色。
赵闲嘿嘿笑道:“不是我说你,女孩子家乱跑个什么?我大梁的才子帅哥无数,真让你看到了,保证走不动道,真被你勾跑了,可是我大梁的损失啊。”
听他胡扯,星雅便忍不住的恼怒了:“谁看到上你大梁的人?我们北齐儿女向往的是足智多谋英明神武的俊杰,你们大梁的男人附庸风雅胆怯懦弱,除了吟风弄月有何可取之处,就像绣花枕头,没本事没骨气!”
赵闲顿时愤愤不平道:“星也姑娘,你怎么能因为几颗歪脖子树,诋毁大片茂密的森林?附庸风雅的读书人是有,德才兼备之人也不在少数,远的不说,你看看我。我胆大还是胆小?我有没有骨气?”
“你??”北齐少女不屑的道:“你胆子倒是挺大,能将石元将军击下马,也算是有些本事。只可惜,人品太低劣,满脑子下流思想。”
“切!”赵闲不以为意的弹弹自己的铠甲:“你是没见过我纯洁的时候,否则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星雅美眸中不屑之色更甚,直接背过身去不搭理他了。
赵闲那马鞭在她的马**上抽了下,前后既然便动手。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把星雅小姑娘给晃下去,死死抱住马脖子才稳住身体,回头瞪了赵闲一眼。
赵闲走在石子小路上,心中微动又开口道:“星雅小姐,你叫苏香凝对吧?你有没有苏婉云这个亲戚?”
星雅看了他几眼。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模棱两可的道:“北齐苏是国姓,或许有,我没听说过吧!”
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也不再多问。
嘀嗒清脆的马蹄声;打破武昌明月高挂的寂静。一队壮硕的大梁军士;沿城门鱼贯而出;身形渐渐没入悠悠的夜色中。
低沉优雅的琵琶声;如春夜的微风般缓缓飘过;不知从哪里传来女子清越凄凉的歌声;凄凄沥沥回荡在人心房: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
悠悠清唱传入耳中,带着淡淡的忧愁与哀伤,深深触动这些即将远征男儿的心房。
“少爷,大小姐和夫人送你来了!”四德眼里极好,连连凑到赵闲身边小声道。
赵闲回望城墙,借着银色朦胧的月光,安碧柔美丽苗条的身影,像是挺立的花枝。月光映照着她洁净的脸庞,闪烁着淡淡的清光。两行晶莹的泪珠无声滴落脸颊,仿如清晨中最纯洁的晨露,婉转凄美,断人心肠。
安夫人玉手轻抬,青丝随风摇曳,静静站在安大小姐身后,虽无言语,其牵挂担忧之意,已由美眸传递至眼前。
看着两位丽人,赵闲淡淡叹了口气,喜悦和忧愁同时涌上心头。他咬了咬牙,马鞭一挥,奔腾的骏马绝尘而去,再不回头。
星雅骑在小红马上,看着周边如狼似虎的军士,她也没起逃跑的心思。驱马不紧不慢的跟着赵闲,轻哼道:“喂!你既然舍不得妻子,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你们这点人潜入北齐,除了送死没有任何用处。”
赵闲心中正郁闷,见她说话哼哼道:“休养扰我士气,堂堂男儿当为国效力,岂能为了儿女私情缠缠绵绵缩手缩脚。你是不是害怕我真捉住了北齐的皇帝,从而灭了北齐,导致你做不出郡主了啊?”
“你做梦吧!”星雅眼中闪过几丝莫名的意味,不知为何,轻轻哼道:“即便你捉住了北齐的皇帝,也休息灭了北齐。北齐有四位王爷,其中三个手掌兵权镇守一方,皇上被俘不至于群龙无首从而导致天下四分五裂。”
“哦!”赵闲心中一奇,笑问道:“你们的皇帝才刚刚登基,便让三位王爷掌控军权,就不怕其中有那么一两个拥兵自立图谋篡位嘛?”
“哼!”不知为何,这名北齐少女的眼中闪过几丝无奈,瞬时间又隐藏的干干净净,摇头道:“我只是的小郡主,那里能管王叔们的事情。不过我北齐皇室向来忠心耿耿铁板一块,岂会和你所想的那般争取斗势祸及天下。”
“那可以不一定。”赵闲乐呵呵的笑道:“你想想,若你父王当了皇上,你便是公主,这身份可比郡主强上百倍,你难道就没点念想嘛?”
“你休养胡说。”星雅闻言勃然大怒,知道赵闲在挑拨她,不悦道:“我父王不掌兵权,我也不想当公主。倒是你,你是大梁镇国公的后人,曰后掌控一国兵马,想要造反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
“闭嘴!”赵闲连忙抬手,止住了她的声音,防止周围的人听到。死丫头,这种事情能乱说吗?
“赵闲,你心虚了?”星雅冷冷的笑了几声,眼中意味不言自明。
“懒得跟你胡扯。”赵闲连连摆手,再和她说下去就要出事了,拍马上前跑的远远的。
星雅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月光下的美眸闪过精明之色,配上绝美的面容,就如同隐藏在夜色中的狡猾狐狸精一般…
北齐皇帝出巡,大军集结在江汉,捍卫着北齐的国门。由于百年来都是北齐进攻大梁防守一边倒的形势,北齐对此防守并不重视,只认为是皇上巡视天下必要的过场罢了,毕竟皇上巡视天下寻常人一辈子也只能遇上一两次,往年从未出过问题,此次又能出什么差错了。
北齐的防御要点在江汉,黄冈青山等战略意义不不重要的地带防御自然就放松了稍许。为了让赵闲顺利在江岸偏僻处登岸,岳平阳特地派兵突袭江汉制造混乱。虽然只是千余人在江面上放了一波箭,却也把江汉惊了个够呛,还倒是大梁失心疯了,明知江汉增兵近七万还跑来攻城。
猜不透大梁的用意,江汉守将石元只能以保险起见,驱使兵马的在城外列阵,排斥候去武昌探查情况。
就在他们疑神疑鬼的时候,赵闲已经带着兵马,悄悄的绕过了江岸的岗哨,钻入了深山老林之中。
这还是赵闲第一次踏上北齐的土地,借着夜色,众军士在乡间小道上急行,进入黄陂后,天色已经麻麻亮。为防被发现,众人只好钻入了黄陂至孝感城之间百里之遥的山林,也就是众人征途上的第一道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挨饿受冻
天蒙蒙亮,赵闲携带部下五千余人,行走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之中,趁着夜色缓缓前进。
前后左右尽是密密麻麻的荒树刺丛,被惊动的鸟儿飞上树梢,歇在尚挂着露水的枝头,疑惑的看着脚下鸦雀无声行过的队伍,不时发出几声名叫。
因为昨夜被突然挑出来,然后就开始踏上征程。所有人都是一夜为睡,将士们浑浑噩噩的牵着马前行,有的已经趴在马背上偷睡了过去。而马匹口鼻都带上了笼子,防止进过有人居住的区域时,惊动了北齐的人。
赵闲呼呼喘着粗气,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经落下,太阳却不见升起,天空的乌云渐渐凝聚,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星雅俏脸已经动人,那让人过目难忘的美眸中,却尽是血丝。在山林中不能骑马,她也只能随着众人牵起小红马,一脚一脚浅的在树林中前行,路上钩钩叉叉甚多,美丽的衣裙被树刺挂破了几条口子,她却硬咬着牙没有哼一声。
不知走了多久,她见赵闲和机器人一般,也不说话只知往前赶路,心中苦不堪言,却倔强的嗤笑道:“喂!有你这样行军的嘛?天快亮了,这样大规模的赶路迟早会被人发现,倒不如就地扎营歇息一天,待晚上在赶路。”
周围的士兵早就对这急行军满肚子是火,却不敢对赵闲发作,闻言缩手缩脚的都僵在原地,等着赵闲的答复。
“我叫赵闲,不叫‘喂’。”赵闲那佩刀当做拐杖杵着地面,见周围人确实累的够呛,只得抬抬手道:“四德,传令下去,就地扎营,勿要生火做饭大声喧哗。”
“是!”四德摸了摸额头的热汗,连忙传令下去后,众人如释重负,原地坐着歇息起来。
四德子马匹上取出帐篷,靠着大树支起了简易的军帐,铺好床铺后,上前贼兮兮的瞟了星雅一眼:“少爷,你也歇息吧!你周围的地方都没人,小的替你在周围把守着。”
这家伙,瞎想些什么了?赵闲摆摆手让四德先去睡会,自个走到站在原地不知该坐那里的北齐少女身旁,轻轻笑道:“星雅小姑娘,我这有暖哄哄的床铺,要不要过来挤挤?放心,我轻易是不会乱动的。”
周围的兵马并非大梁的精锐部队,素质参差不齐,听见赵闲的话都露出几丝坏笑,放肆的大梁这这位水灵灵的北齐少女。
星雅正靠在树干上轻轻喘息,闻言当即退了几步,戒备的瞪着赵闲,哼道:“休想!你这大梁昏庸将军好色又无耻,我才不会与你挤在一起。”
我能打什么鬼主意,摸摸抓抓也就够了,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现场直播不成?赵闲暗暗笑了几声,就地坐下,从怀里掏出冷硬的烧饼啃了一口,大大咧咧的道:“不睡就不睡,有什么大不了的。走了这么久你不累啊?坐下吧,我问你些事情。”
星雅暗松了口气,戒备的坐在他远远的地方,揉了揉发疼的脚踝,虽然没说话,却做着倾听的姿势。
赵闲填着肚子,自怀里拿出地图放在二人中间,又看了看四周,说道:“星雅姑娘,按照地图来看,我们现在在黄陂西面的大荒山里,距孝感越百里的路程。你既然是北齐的人,对孝感的军事部署可以了解?那里有多少兵马,该如何越过他们前往随州?”
“你别做梦了。”星雅轻蔑来的瞥了他一眼:“北齐的军队,岂是你们大梁这些绣花枕头能比的,虽然孝感地处内腹,却从未放松过警惕,除非你把他们全部灭口,否则必然会被发现的。我劝你现在撤退,时间还来得及。”她眼中尽是自傲,对周围凶神恶煞的兵马颇为不屑,可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