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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大,她必须监视着赵闲,让他晚上乖乖睡觉。为了不让赵闲想歪,花语眼珠转了转,有些害怕的道:“嗯…最近后院闹耗子,我…我晚上一个人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当然能了!”这赵闲能拒绝吗?他忙点点头,上前拉着花语的小手,关心道:“知道你害怕老鼠,我改天就灭了它,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去歇息吧!。”握住花语的手,赵闲不自觉的,用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细腻的手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微微一荡,暗道:“这双小手若是帮我……呸呸呸!怎么能想这么没出息的事情,有了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还用手,脑子有毛病吧。”
花语忙挣脱赵闲的手,脸稍稍红了一下,身上的不自在又多了几分,她不愿继续待在厨房,便漫步往外走去,嘱咐道:“你先把药喝了,然后把被褥搬到我屋里去,地上凉的很,记得多拿一床。”
地上凉的很?赵闲笑容微微一僵,跟在花语后面问道:“那个…我们睡地上?”这多不好,大冬天的,万一动作过大滚到冰凉凉的地面上,还不得冻出病来。
花语那能不知道赵闲在想些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羞怒,她当作没听明白,随口敷衍道:“我只是害怕耗子而已,你若不愿意睡地上,我睡地上你睡床上也行,反正你得睡我屋。”说完花语就急匆匆跑回了屋。
睡地上就睡地上,反正都睡一个屋里,光看着也养眼,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吗。赵闲乐呵呵一笑,也没有郁闷,把药喝完后,便回了屋开始收拾起被褥。
夜,清冷寂静,黑朦胧的,各家点的那盏小油灯光不及远,天上被乌云掩住的那轮上弦月,让人只觉寒气澈骨,四野静寂,只有巷子里几只神经的黄狗汪汪地叫了几声。
密闭的闺房中更是静的可怕,晕红幔帐后,花语盖着厚厚的被褥闭目歇息,呼吸平稳表情安静,似是陷入了梦乡,只是水嫩的耳根,时不时动一下,听着房中的动静,因为没脱衣服被褥又厚实的缘故,她额上蒙了一层细细的香汗。
赵闲裹的和毛毛虫似的,睁着大眼睛睡在地面上,这暧昧的场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受,花语就睡在几米远的地方可以听到细腻的呼吸声,甚至闻到专属于女儿家的香味,他脸上带着一抹潮红,感觉浑身上下都憋了难受,腹中跟火烧似的,身上热的很想掀开被子,隐隐有股起身扑倒花语床上去的冲动。
今天怎么如此没出息?赵闲暗骂了一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他的座右铭,他自认为克制力是很强,没想到睡到花语房中,脑子里全浮现的是少儿不宜的场景,身下某处挺的老高都快爆炸了,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赵闲当然不知道,这都是那碗补药的缘故,补血养精,对身体羸弱的人来说是补药,可对赵闲这种血气旺盛、龙精虎猛憋了十几年的纯爷们来说,和炸药没什么区别,本来库存就满了不能再满了,现在又补了一下,早已经超了负荷,若不发泄出来,流鼻血都是小事,憋出内伤麻烦就大了。
赵闲脸上越来越热,只觉下体忤硬如铁,他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下身移去。
“咳!”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咳从床上传来出来,之后又归于平静,房间内静的可怕。
赵闲手上一僵,转过头看了绣床一眼,只觉喉咙干的厉害,粗声道:“花语,我回屋睡,这地方…不舒服。”
“不行。”花语怎么可能放赵闲回屋‘干坏事’,她脸上浮起羞恼的神色,故作镇定的道:“我害怕耗子,你不准走。”
这屋里那儿来的耗子?赵闲暗自叫苦不迭,就算有耗子,花语武艺高强,而且是成年人,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花语花信少妇般的曼妙身材和温柔体贴的气质,赵闲更加把持不住,手上翻出一根小竹管,紧紧捏在手上。
脑中挣扎片刻,赵闲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狠狠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绣床,闭上眼睛强行思考起其他的事情,比如:“黄天天让我明天去参加文会,看来真得去一趟,话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把她偷偷骗上床……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北齐未灭、黄泛未治、国库亏空、人事浮肿、民不聊生…”
花语感觉到了赵闲郁闷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嗔怪的表情,暗中埋怨一句后,便安然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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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好一首烂诗
冬月十七,不逢年不过节,街上却热闹非凡,挤满了各色各样的才子,都是慕‘书文论艺’的名而来。各大客栈都是饱满,连小茶馆饭馆都腾出了居室,供一些寒门学子居住,香月坊等风月场合门槛都快被踏平,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营业,连归隐许久的老鸨都忍不住出来接了几波客人,生意的繁荣可想而知。
常州‘文会’享誉甚久,前来参加的大多是江南人士,其中不乏共同进京赶考的学子,不时响起旧友相见的惊诧声,兄台贤弟,之乎者也,言谈必论诗书,一时常州城内外,处处闻诗声。
才子们都跑出来了,那些才女美女小姐夫人等肯定不愿意在家里闲着,大街上不时可以看见坐在小轿中,掀开帘子张望的少女妇人。甚至还有大胆的女子,直接孤身在街上游玩,引得一大堆自喻风流的‘才子’争相上前搭讪,希望能结下一段美好的姻缘。
佳人已经露面,小混混、纨绔子弟等当然不能闲着,成群结队的跑上街头,或散尽千金博美人一笑,比如土豪小白胖子凌月,或虎躯一震把美人吓跑,比如‘城南小霸王’赵闲……
“闲哥~你别这样嘛~”凌月依旧穿着他的熊皮套装,坐在一辆奢华的敞篷马车上,用胖乎乎的手指戳了赵闲一下,埋怨道:“你看看这大街上,多少娇滴滴的美人,大家出来游玩,图的就是个高兴,你为何一直愁眉不展?小白,你说是不是?”
宽敞豪华的马车上,还坐在一名身着文袍的小书生,此人正是上次开头‘银’诗的那人,他依在车边,举着酒杯和路过的女子套近乎。听到凌月的话,回过身点头到:“赵兄,我等常州四大才子出来游玩,胡兄不在已属憾事,你若再闷闷不乐,谁来振我常州的文风?”
赵闲抱臂沉思,对众多莺莺燕燕不屑一顾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看破红尘,而是怕流鼻血出了丑。昨晚上那碗补药喝下去后,他严重上火,眼珠子都是红的,半夜鼻血抹了一被子,差点把起床探查的花语吓死。花语认真给赵闲号过脉后,发现赵闲身体没被‘掏空’,反而有血气过旺的苗头,再补就出人命了,花语当时就呆住,反应过来后,扭扭捏捏的向赵闲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着手准备清热去火的东西。
可赵闲身上的‘火’既然被提了上来,就不是一两碗绿豆汤能降下去,他到现在小腹跟火烧似的,口鼻发干连酒都不敢喝,更别说与那帮热情的姑娘们调笑。若大名鼎鼎的‘城南小霸王’,看到女人鼻血都流了出来,他这一世名声就算毁了,不得已之下,赵闲只能坐在马车上闭目沉思装君子。
现在凌月等问起,赵闲只能回应道:“赵某昨天才和黄家定亲,今天若和其他女子纠缠,影响不好,若黄家因此悔了婚事……”
“对对对!还是闲哥高见。”凌月恍然大悟,立刻点了点小胖脑袋,若是黄家毁了赵闲婚,他的苦曰子又得来了,凌月可不想再被黄天天追着砍,连忙规规矩矩的做好,不在怂恿赵闲勾搭街上女子。
书生小白扫兴的摇摇头,端起酒杯轻轻茗了一口,突然发现前方的茶铺前,一顶小轿慢慢前行。小轿旁边有个身着红色小袄、梳着丫鬟髻的女孩,跟在外面叽叽喳喳的与轿内说着什么,抬轿的两个轿夫穿着整齐干净,不苟言笑一脸认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独自出来游玩带的保镖。
小白立刻来了兴趣,‘唰’的一下撒开折扇,待马车走到小轿的旁边,他轻咳一声,折扇轻摇沉吟道:“细雪飘零家寂静,长街行满俊秀颜。”说完颇为自得的抬抬眉毛,往轿子瞅去。
这连年代勾搭女子,一般都拿诗句当敲门砖,既能显示自身的才学,又不会引起女方的反感,整条大路上,处处可以看到一帮如狼似虎的书生,追着小轿马车吟诗作对,还真有几位成功搭上了讪。
轿夫依旧埋头前进,对小白理都没理,倒是轿子旁小丫鬟,兴致勃勃的瞟了小白一眼,偷偷朝轿子里呼唤道:“小姐小姐,有位帅帅的小书生在外面吟诗,要不要回应他?”
“好诗好诗!”那轿中之人还没回应,作为铁哥们的凌月小胖子,就先拍拍手,一脸敬仰的配合道:“先生大才,短短两句,便把常州万人空巷、齐聚街头的场面表现的淋漓尽致,这等功力着实不凡,不知白公子可否把后两句告知在下,我回家好裱起来,留作曰后瞻仰。”
“凌兄太客气了!”小白颇为谦虚的摇摇脑袋,把目光投向小轿,大声感叹道:“区区拙作,怎敢入各位的法眼,小生只是投砖引玉,若有那位才子才女,代为作出这首小诗的下阕,岂不是一桩妙事……”
“我来吧!”轿中之人依然没来得及回应,背对着轿子埋头沉思的赵闲,就甩了甩飘逸的长发,沉吟道:“漫漫长路嗯啊响,搞得老子难入眠!”
细雪飘零家寂静,长街行满俊秀颜。漫漫长路嗯啊响,搞得老子难入眠,好一首烂诗。
小白一个趔趄,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旁边的凌月立刻放肆的大笑起来,身上肥肉一抖一抖的,赵闲这句话,可是把整条路上吟诗作对、打情骂俏的才子佳人,都比作“嗯嗯~啊啊~”叫春的苍蝇,这等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两个轿夫意外的看了马车上面一眼,脸色都憋的通红,只是碍于身后的小姐,不敢笑出声。
“啐!”小丫鬟闻言面红耳热,抬眼一看,突然发现车上的身影有些熟悉,思思片刻她立刻惊呼道:“啊!是你们几个,我想起来了!”
“哦!”小白眼前一亮,意外的看着那小丫鬟,谦虚道:“我常州四大才子一向低调,没想到还有人能认得在下……”
“呸!一群流氓!”小丫鬟吐了吐舌头,气冲冲的看着马车上的几人,道:“就是你们几个前天在迎雪楼吃花酒,还在我家大人和柳知府隔壁胡说八道,一群登徒子,一群流氓,呸呸呸,少接近我家小姐,我们走……”说完小丫鬟就跟着护卫换了一条小路,急匆匆跑掉了。
赵闲意外回头打量了几眼,却发现那个小丫鬟,正冲他做鬼脸,赵闲一眼便认出是沈凌山家的小丫鬟,那轿中坐的,应该就是沈家小姐了。赵闲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上她们,不禁摇头笑了笑,回应了个鬼脸。
小白见小姐丫鬟又跑了,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重新坐回车上,拍拍赵闲的肩膀,叹道:“赵兄果然大才,只可惜一刀兄不在,不然我常州四才子联手,这‘文会’谁能匹敌?”
“哇!江南四大才子,是江南四大才子!”马车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人群立刻朝前方涌去,众人抬眼一看,是松山书院到了。
松山书院建于常州城外北部,占地近百亩,山湖楼宇比比皆是,高处更是能鸟瞰江河奔腾的壮观风景,风景是常州一绝,门口由当今圣上亲手书写的匾额,其中收藏着无数文人名士留下的墨宝,光是来瞻仰的游人,都能让周边的客栈商铺赚的盆满钵满,是常州少有的繁华地带。
此时松山书院外,被一行身着火红公服的官差占据,队伍又长,望着甚是惹眼。外面拥挤的人群摩肩擦踵,无数身着文袍的书生学子卖力往里挤去,想在那群大人物面前露露脸,还不时有娇呼声传来:
“哇!那个就是凌家大大少爷凌仙,听说他被吏部的侯大人赏识,提拔为太子伴读,是不是真的?他长得好俊!”
“你什么眼光,凌仙那有柳知府的公子俊,就连从的杭州来的林公子,也比他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松山书院的宋书怀,可是号称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琴棋书画对五绝,四大才子中除了他,其余全是来凑数的…”
“笑话,柳公子的名画‘山河奔腾’,可是卖出了三百两银子的天价,若无真才实学,你当买画的人是傻子?”
“对对对…”
江南四大才子?赵闲也抬头往人堆里望去,只见松山书院的外面,站了一群穿着华贵的大人物,柳知府和沈凌山首当其冲,还有几个胡子花白的长者,后面是四个年纪轻轻气质儒雅的书生,凌仙便在里面,再后面就是一些富户乡绅,甚至还有几个穿着华贵的妇人,带着微笑立在其间,相互闲谈往里走去。
书院门口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拿着一面铜锣,大声吆喝着:“文坛盛事,花落常州,书文论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