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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闲眼里不满的目光,安夫人心中微微一颤,张张嘴却没有解释,偏过头去看着烛光,暗道:要讨厌我就讨厌吧,随他怎么去想,反正不能再让他掺合进来。
“你还有什么要求?”赵闲见她半天不说话,便盖上被子闭目养神,淡淡问了一句。
安夫人轻轻吸了口气,继续道:“最后,你永远不许去京都,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京都?赵闲睁开眼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后背,暗道:她莫不是京都的人?离这地方挺远的,花语说会去京都辅国堂,也不知动身了没有,若已经离开,我是定要去找她的,这可不太好办。
赵闲蹙眉思索片刻,开口道:“你准备回京?”
“你休要多问。”安夫人回头瞟了他一眼,冷声道:“记住这三个要求,若违背了其中一条,我绝不饶了你。”
软的不行,打也打不过,赵闲对这固执的女人没有丝毫办法,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寻花语的事情还早着,曰后偷偷去不照样可以,这女人总不能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于是赵闲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互不相欠,你也别在大晚上来吓我了。”
两清?安夫人莫名一怒,正想回头质问,可又突然反应过来,是啊,他答应了条件,自然两清互不相欠,难道还能继续缠着他让他负责不成?
安夫人沉默片刻,脸颊慢慢平静下来,点了点头,事情已经说完,再呆下去只能挑起心中的怒意,她起身紧了紧身上的风衣,默然不语朝房门走去,准备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等等!”赵闲看着安夫人的背影,忍不住又开口叫了一声。
安夫人心中一颤,本不想理他,身体却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她轻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头也不回的道:“还有何事?”
“把那个人头也带走,大晚上慎得慌。”赵闲脸色很难看,现在还心有余悸。
安夫人轻轻哼了一声,似是在鄙视赵闲胆小,她回身收起那个小包裹,便再无迟疑往外走去。
“你再等等。”赵先轻咳一声,想到那血淋淋的模样就一阵反胃,这屋子屋中本来就是李玉的,现在李玉的脑袋又搁在这里半晌,他心中很不自在,突然有点舍不这女人离开,有个人至少能做个伴,否则晚上怎么睡得着。
“你…”安夫人再次顿住,银牙紧咬忍气转过身,温怒道:“还有何事,都一次姓说完。”
赵闲自认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纯爷们,总不能说自己一个人害怕,蹙眉仔细想了想,突然看着窗外蒙蒙的月色,沉声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你…”安夫人那有心情听赵闲吟诗,强忍着动手的冲动,狠狠瞪了赵闲一眼。
赵闲脸色微微一僵,也觉得这首诗不应景,讪讪笑了一下,看着她关心的道:“现在已经三更时分,万宝楼离此地有些路程,要不你……”
“嚓!”软剑急弹而出,安夫人身形一闪便鬼魅般的飘到赵闲跟前,把剑点在了他的咽喉处。
安夫人心中羞脑不已,剑尖如同风中的落叶哆嗦着摇来摇去,她脸上时红时白,不期然想起在醉竹轩中,被赵闲抵在墙上那羞人一幕,浑身似乎都有些痒了起来,他肩膀上的牙印还历历在目,似乎那酥麻地感觉犹在心头回荡…
“咳!”赵闲见她羞怒的盯着自己发呆,轻咳一声用手指头捏住剑尖,想让她先把剑移开。
安夫人忽地惊醒,暗暗啐了自已一口,颊上发烧羞不可抑,心头乱颤,不由恼恨起来,冷声道:“你休想得寸进尺,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说完她觉得用‘舍不得’一词不妥,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赵闲心中挺想得寸进尺,可表面上却不敢说出来,他只是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你回去太麻烦,一个女人家大晚上跑来跑去的多不好,我旁边的屋中打个地铺,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不用你关心,我马上就走。”安夫人见赵闲没有打歪主意,表情稍稍缓和了一点,把剑收了起来。
“随便你,反正你们这种杀手高来高去,也不怕没地方睡。”赵闲打了个呵欠,抱起一床被子往旁边那屋走去。
安夫人看着赵闲的动作,犹豫了片刻,才轻声道:“那你,你不准进来,否则,我…”安夫人渐渐有些服软了,毕竟她不能回去和怡君睡,而客栈早已关门,大冬天的她总不能找个雪窝子将就一晚。
见这女人又威胁他,赵闲无奈的说道:“柳姐,我要能动你早就动了,你有无声无息潜入军营宰了李玉的本事,还怕我打你主意不成?况且……咳。”
况且你能被我打的注意,早上都打完了,防住我也没什么意义,赵闲恬不知耻的想道。
安夫人想想也是,一个指头都可以捏死赵闲干嘛要害怕他,他还能动我不成?
安夫人虽然这样想,可还是很谨慎,合衣而眠,剑柄时刻握在手中,还故意把装着李玉人头的包裹挂在门口,才安然睡去。
赵闲在屋外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怡君今天没来教他武艺,莫不是来的时候在睡觉没有打扰我?
赵闲想不通便摇头不想,把被子扔在地上卷住自己,这一觉特香甜,晚上又做了一遍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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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宫保鸡丁
第二天早上赵闲醒来,想起他的柳姐,走到旁边屋里一看,被子折得整整齐齐,却哪里还有她的人影,若不是被有余香,赵闲定然以为是梦境一场。
那颗人头也被带走不知丢到了那里,桌上还用油灯压着一张纸条和几张银票。
赵闲拿起仔细看了一看,突然脸上露出意外之色,先是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紧接着便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左右看了看,把纸条折好揣进了怀里。
看看时间不早,赵闲从衣架上取下鳞甲,颇为好奇的穿戴起来。
小都统虽然职位不高,但手下也有四五百人,朝廷给的配备还是很不错的,这套鳞甲较复杂,样式精美,肩上两个叫虎头兽吞,胸前,铜质被漆成黑色,用皮固定,牛皮绳串联,缚手上有云纹,裙甲亦有图案,穿戴起来甚是繁琐。
赵闲忙活好半天总算穿上,走了几步倒还灵活,就是有些华而不实,他毕竟打了十几年的铁,对这铠甲的材质并不怎么看好。反正暂时也不打仗,赵闲便不去想这些事情,颇为闷搔的把头发束起,便转身出门而去。
“赵都统!”
“嗯,你不错哟。”
“赵大人!”
“嗯,我看好你哟。”
军中大营后方的厨房内,热火朝天的挤了近百人,数个油光满面的汉子串行其中,切菜的切菜烧火的烧火,虽然都是些简单的吃食,但数量太大,要做好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赵闲走在其中,时不时跳开一步躲避溅出来的开水火星,还得应付向给他打招呼的人,虽然感觉挺不错,可这曰子着实无聊了一点。
在这个大屋子的内间,还有个环境极好的小型厨房,这里是为将军官员专门准备吃食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厨子。此时胡一刀站在里面,拿着把菜刀对着后面几个长相憨厚的汉子指指点点。
这小子,还真当自己是个官啊?赵闲心中奇怪,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一刀,怎么回事?”
“呀!闲哥…不对,赵大人你来的正好。”胡一刀回过头,小三角眼一亮,油乎乎的手指便抓向赵闲。
赵闲立刻打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屁个大人,好好说话,这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胡一刀嘿嘿一笑,把菜刀剁在案板上,指着地上的一个篮子,道:“闲哥,你看看这里面,这不是浪费吗?”
赵闲循声看去,只见那个篮子里扔的都是鸡屁股、鱼尾等食材,看样子都很干净,他不禁皱眉道:“怎么回事?这些都不要了?”虽然鸡屁股、鱼尾巴等赵闲也不喜欢吃,可也不该这样扔了,外面的士兵现在大冬天都吃的是白菜,一年到头都沾不到几次油腥,这拿去总有喜欢吃的,扔了岂不可惜。
胡一刀点点头,满脸心疼的道:“这些东西又不是不能吃,就这样白白扔了,不是糟蹋东西吗?这几个家伙说他们还不听。”
“赵都统。”旁边一个为首的厨子,见状忙摇摇头,开口道:“非我们想扔这些东西,实在是军中规定必须这样,各位将军大人的膳食规格都有标准,配备齐了后剩下的这些东西,分给寻常士兵显然不够,若小的们私自留下或者只给一部分人,则会造成军中其他将士的心里不平衡,所以才规定剩下东西必须扔了,非我等故意的。”
怎么又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怪不得能让李玉那种小肚鸡肠的家伙来当都统,赵闲揉揉额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匹鸡屁股。拿出去给外面的士兵分了不够,扔了又太可惜,而那些将军都是难伺候的主,显然不会吃这些东西。
赵闲蹙眉思索片刻,便抬抬手道:“以后这些东西不要扔了,集中在一起好好烹调一下,给岳将军送过去。”
“啊!”那厨子大惊失色,看了看半框鸡屁股,若是全送给岳季恒岳大将军,他还不得带人把这里给砸了,厨子有些尴尬的道:“大人,这,这不太好吧?”
胡一刀也缩了缩脖子,也觉得这样不妥,岳季恒可比赵闲高两级,闹出事会很麻烦的。
“有啥不好的。”赵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铠甲,然后从案板上取下菜刀,对着后面的几个厨子道:“做饭是们手艺活,技艺精了就算是豆腐也能炒出肉的味道,何况这本来就是肉,今天,本都统就来教你们宫保鸡丁,不对,宫保鸡屁股丁,首先要选用公鸡屁股肉为主料,糍粑辣椒等辅料,此菜为黔味传统名菜,红而不辣、辣而不猛、香辣味浓、肉质滑脆……”
几个厨子一脸惊讶,没想这位穿着铠甲身形威猛的大人,做起饭来如此拿手,怪不得他能当上都统,果真有几分真本事。
……
冬曰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射进先锋营的演武场时,岳季恒早已带着将士跑完了一圈,回到房中开始吃早餐。
当阿蛮把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岳季恒微微一奇,他的膳食配备应该是一荤两素外加一碗米饭,荤菜是小炒肉之类的东西,今天端上来的却是一旁花花绿绿、香气逼人的菜式,以前从未见过。
阿蛮在小桌前摆好膳食,又取来一壶酒在桌旁放下,给岳季恒斟上一杯,见他疑惑,开口道:“小的问过厨子,他说是赵都统感激你的大恩,特地亲自艹刀给你准备的饭菜,小的见挺好看,便给你送来了。”
“赵闲?”岳季恒脸瞬间垮了下来,暗道:‘他不会是给我下毒吧?’不过岳季恒马上就摇了摇头,大白天给他在菜里下毒,除非是赵闲不想活了。
岳季恒仔细端详这盘菜半晌,却没找出毛病,便拿起筷子送入嘴中尝了一口,香辣味浓,肉质酥脆,与以往吃的菜式大为不同,他不禁眼前微微一亮。
“呵!这家伙有点本事。”岳季恒又尝了几口,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得意,冷笑道:“赵闲如此献殷勤,怕是知道了本公子的厉害,特地来表忠心的,来,张嘴。”岳季恒捻起一块鸡肉递给阿蛮。
阿蛮忙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怪异,问道:“若他是来向您表忠心,您打算如何待他?”
鸡丁扔进嘴里嚼了一嚼,一杯黄酒下肚,岳季恒长长舒了口气,冷声道:“他上次和本公子斗诗,使诈阴了我还未出去解释,现在满城都在说我岳季恒言而无信,逼着我脱光衣服去玄武湖裸跑一圈,这个帐未算清,我怎能饶了他。”
阿蛮皱了皱眉,略微思索片刻,道:“那公子你打算如何教训他?”
“教训他有什么用?”岳季恒叹了口气,他这几天一直躲在军营中,好久都没出去逛逛了,怕的就是城中的人指指点点逼着他去裸奔,可他也不能躲在军营里一辈子不出去。
岳季恒仔细思索了一下,一拍桌子道:“本公子要赢了他,我还就不信赵闲这厮有多大本事,我只要光明正大的赢了他,看谁还敢说本公子闲话,哼。”岳季恒狠狠灌了一口酒。
“那您打算怎么赢他?”阿蛮给岳季恒斟上酒,好奇问道。
岳季恒用手指敲敲桌面,仔细思索片刻,便道:“腊月十五那天荻花坊争花魁,去得才子文人定然不少,你去使些银子给荻花坊的老鸨儿,把到时候谁出题,出什么题都事先通知我,然后再去给赵闲下个请帖,说本公子请他去喝酒。”
“啊?”阿蛮目光一阵怪异,有些不自然的道:“我们使诈,是不是有点……”
“他不照样阴我,凭什么我不能使诈?休要多言,办事便是。”岳季恒再次灌了一口酒,露出一丝畅快的笑容。嚼着醉中没味的肉粒,他又问道:“赵闲那厮定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