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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故意害我是吧!直接把我给孤立了,你想干什么你?赵闲嘴角抽了抽,白了怡君一眼,谦虚道:“碧柔姑娘过奖,赵某一个粗人,岂能和江南众才子相提并论。”
怡君忙摇摇头,一脸敬仰的道:“公子倒是谦虚的紧,现在便力压江南众才子,若有朝一曰步入仕途,这天下间的男人还有谁能和你比肩?”怡君俏皮的眨眨眼睛,娇羞的看着赵闲,引的众才子一阵气闷。
你还没完了是吧?赵闲说不过怡君,干脆懒得理她,转身看了看犹豫的陈敏之,问道:“陈公子,你到底赌还是不赌?”
“我,我不赌!”陈敏之又不是傻子,这么冒险的事情他才不去干,忙摆了摆手手,表示没兴趣。
赵闲摇头一叹,看了陈敏之一眼道:“陈公子不赌,那就是对碧柔姑娘没信心了?”
竟然敢怀疑我的曲子?怡君也反应过来,不高兴的瞟了陈敏之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陈敏之脸色瞬间僵了下来,是啊,若是不敢打赌,那不是说碧柔姑娘曲子艺有问题吗?这可是唐突了佳人。
“陈兄,这么多人看着,你若玩不起就回去吧,我等不会瞧不起你的。”岳季恒挑着指甲,阴阳怪气的说道。
众人逼迫之下,美人当前,陈敏之根本就没有回头路了,他想到碧柔姑娘这首曲子非常绝妙,应该没有太大的破绽,便道:“赌就赌,不敢本公子好话说在前头,这里上百人看着,你莫要拿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糊弄我。”
赵闲露出一丝笑容:“自然不会,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楼上的巧儿,见赵闲与人打这种赌,脸色微红的道:“小姐,这碧柔姑娘的曲子里真的有问题吗?那个家伙话说的这么绝,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叶牧冷声道:“那登徒子虽然贪花好色,却也有几分本事,不像是说假话的。”听到赵闲和人打赌裸奔,叶牧又忍不住脸色微红轻骂道:“这下流的混蛋。”
与此同时楼下,在众人好奇加期待的目光下,赵闲走在屋中盆景旁摘下一片枝叶,在大家疑惑的目光放到嘴边。
“呜呜…”一阵幽声传出,夹着丝丝冰寒之气,响彻在荻花坊之内。
众人闻声微微一奇,仔细一听,才发现这非箫非笛的声音,竟然和碧柔姑娘刚才的曲子相同,但有些不同,可以说更加完善,更加的优美。
箫声细细倾听,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凄清之声似是从竹林里飘出。
妙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夹着清幽的箫音,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却透着一丝女儿家的幽怨与悲凉。
赵闲用他最熟练的树叶,吹着以前很喜欢哼的《葬花吟》。
方才他就觉得这曲子有些耳熟,待怡君出来,他便彻底明白了,以前在常州小屋里的时候,曾经和怡君讨论音律,当着她的面吹过这首曲子,怡君她当时还说她会吹箫来着,没想到这女人听过一遍,竟然把这首曲子记了个七七八八,还自己添油加醋的完善了些,怪不得耳熟却想不起来,怡君自己琢磨的,终究比不上原版。
非笛非箫的声音不停传出,众人似乎也看到了黛玉葬花的那一幕。
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笑意慢慢消失,似是也被凄美的曲子感染,众人沉默倾听起来,连怡君也不例外。
曲至一半,众人便明白陈敏之输了,因为怡君吹奏的只是剪切板,而赵闲这首才是原版,怡君那首和原版比起来,不是漏洞百出是什么?
叶牧和巧儿都是玻璃心,听着听着眼圈都红了,睁大眼睛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叶牧才道:“这登徒子,到真有几分本事。”
巧儿皱眉道:“他虽有些本事,但他这人品行不好,刚才那般欺负你,还跑到这种地方来鬼混,真想教训教训他。”
叶牧点了点头,喃喃道:“怪不得他胸有成竹,原来这首曲子是他教个那个女子的,用这种方法何人打赌,真是无耻。”
巧儿耸了耸小鼻子,眼巴巴的看着赵闲道:“可是他吹的真好听。”
“是啊!”叶牧即讨厌赵闲的人,又喜欢这曲子,轻哼道:“今曰听闻此去,到不枉此行,就是和登徒子太讨厌了。”想到赵闲搂住她肩膀的事情,叶牧脸上又是一红。
曲终,人却没散,众人叹服的拍了拍手,岳季恒脸上笑开了花,发自内心的鼓起掌来,啧啧有声的看着旁边的陈敏之。
陈敏之脸上时红似白,不停的那种酒杯轻轻敲着桌面,显然心中不安,刚才还在嘲笑岳季恒,没想到自己也栽了。
赵闲吃定了陈敏之,见他脸上不好看,也不以为意,故意道:“陈公子,你可心服?”
陈敏之脸上神色变幻,看着周围哄笑的众人,尴尬道:“我,我…你使诈,你故意阴我,你明明知道这个曲子,没提前告诉我。”
“嘘…”周围一片嘘声,鄙视的看着陈敏之,连岳季恒也搀和在里面,完全忘了他自己也说赵闲使诈的事情。
陈敏之下不来台,气急败坏之下怒声道:“赵闲,你身为军中将士,却擅离职守在此押记**,实在是目无军法胆大妄为,来人啊,将这家伙将给我拿下军法处置。”
哎呀!忘了这茬,赵闲脸色一变,没想到陈敏之拿官威来压他。
“且慢,且慢。”岳季恒一脸幸灾乐祸,缓缓走了过来道:“陈兄,今晚上我给黑虎营放了假,赵闲没犯什么条例,你这条似乎行不通啊。”
“你…”陈敏之一时语塞,他和赵闲打赌的事是大厅中众人都听到的,如果岳季恒不在这里的话,他也许能凭着铁腕把这事给平了,虽然背上点骂名,可有他爹在也没什么大碍。可现在这个岳季恒却在现场,他就没办法了。
岳季恒他爹是陈敏之他爹的顶头上司,他自己又与岳季恒铆上了,这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难道正要信守诺言出去裸奔?
陈敏之恶狠狠的瞪着岳季恒和赵闲,恨不得让手下把他们给扔出去。
俗话是‘敌人的敌人,有时候还是敌人’,岳季恒虽然帮忙对付陈敏之,可也没给赵闲好脸色,二人依旧谁都不搭理谁。
“哎呦呦!各位公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红姑见要打起来了,立刻出来圆场,晃着肥嘟嘟的身子走到众人之间,抬起带着疙瘩宝石戒指的手,献媚的笑道:“给位公子来此地,不就是为了和我家碧柔单独一叙,何必为了点小事伤了和气。”红姑给怡君使了个眼色,让她出来圆圆场。
怡君掩嘴娇笑几声,忙出来隔开众人,轻声道:“方才听赵闲公子一曲,奴家才觉自己的浅薄。”她紧紧的盯住赵闲的眼睛,浅吟低笑间,眼中射出一股魔幻般的光彩。
只见眼前的怡君杏眼娥眉,桃脸玉腮,脸上泛着淡淡的羞涩,洁白的颈项之下便是高挺的酥胸,实在是惹人遐想。她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兮,似在是在对情人低语,妖娆的身体紧靠在赵闲身前,一阵淡淡的女儿幽香传入他鼻孔里。
“若能有幸与公子单独讨论几番才好,只是不知奴家有没有这个福分。”怡君带着丝丝羞涩,凑到赵闲耳边如梦似幻般的说道。
闻听这话,大厅里的男人们顿时羡慕不已,这分明是碧柔姑娘在邀请赵闲嘛,这样的好机会,只要把握住了,成为碧柔姑娘的入幕之宾,那是迟早的事。
赵闲看着怡君眼中狡黠的光亮,心道:“你还演的挺像。”他正想答应下来陪怡君进屋好好聊聊,后面的瓢客全都急了。
“碧柔姑娘!”岳季恒那能就让赵闲占了便宜,立刻开口道:“今曰金陵众多才子来此,为的便是与姑娘你促膝一谈,你就这样冷落了我等,未免太绝情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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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未卜先知的岳公子
“是啊是啊!”众人皆是点头,带着仰慕的目光看着怡君,今曰他们便是抱着争花魁的好戏来的,现在好戏还没开始,那能让怡君就这样跟着赵闲走了。
怡君也觉得甩开了这群色狼,会影响红姑的生意,便拨了拨耳边的长发,故作羞涩的看了众人一眼,开口道:“各位公子来捧奴家的场,奴家自然不会怠慢了各位公子。”
怡君向后面的侍者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端了木盘过来,上面给放置一个卷轴,整整齐齐摆着场中。
重头戏来了,众人皆是探头探脑观望,这卷轴里面,写的恐怕就是此次争夺花魁的题目了,只要力博众人答上这题,就可以和碧柔姑娘单独一叙,那赚的不止是一个美人,还有誉满金陵的名声,众人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叶牧只是来听曲子的,没想到还能遇上这等奇事,不禁抬头瞟了几眼,似乎也想知道是什么题目。
“赵闲公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怡君眉目如画,笑容中带着点点媚意,似是不胜娇羞,掩唇轻笑间,身体轻轻颤抖,胸前划出一道美妙的波浪,只是她眸子里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赵闲白了她一眼,暗道:“你不好好钓你的凯子,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又没多少钱。”他摆了摆手,笑道:“在下粗人一个,这里有众多才子我那里出来献丑,恐怕真要让姑娘失望了。”
“公子如此谦虚,莫不是看不上奴家?”她轻咬朱唇,眼神脉脉,口气幽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对情郎诉苦。
在场众位才子见怡君对赵闲这么好,皆是不满,岳季恒出来瞥了赵闲一眼道:“赵闲,碧柔姑娘看得起你才对你轻言相邀,你莫要不识抬举。”
赵闲皱了皱眉头,看着指手画脚的岳季恒道:“有这么跟先生说话的吗?”
众人闻言大笑,又想起上次岳季恒和赵闲打赌的事情,上次的赌注岳季恒可还没兑现,难道明天玄武湖畔,会上演岳季恒和陈敏之结伴裸奔的好戏?
岳季恒脸色一阵涨红,气冲冲的瞪了赵闲几眼,可上次他亲口说输了便叫赵闲先生,还真没理由反击赵闲。
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岳季恒也算是急中生智,眼珠子微微转了一下,开口笑道:“稻梁菽,麦黍稷,这些杂种,那个是先生?”
“哗!”全场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一片哗然,称赞声不绝于耳,这句话看似是问几种农作物那个最先发芽,可明白人都挺出来,岳季恒是在问:“这几个杂种,那个是先生?”
赵闲是岳季恒的先生,自然骂的就是赵闲了,这岳季恒好生机智,骂人都骂的这么刁钻。
“啐!这人好生粗俗,竟然开口骂赵闲。”叶牧不满的瞪了岳季恒一眼,这么刁钻的上联,她对不上来,自然就为赵闲捏了把汗。
“公子,你怎么为赵闲说起好话了?”巧儿满脸疑惑,刚才还满嘴‘登徒子、无耻’,怎么转眼的功夫,就为赵闲抱不平。
叶牧脸色微微一僵,轻咳一声道:“那登徒子也不个好东西,我谁都没有偏袒。”
“哦。”巧儿半信半疑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敢骂我?赵闲听到这句话的话脸上一变,看着岳季恒得意洋洋的目光,他笑道:“诗书易,礼春秋,许多正经,何必问老子!”
“嚯!!!”这次众人立刻沸腾了,故作叫绝声接连不断,这下联看似是在说:“这么多经书,干嘛要问《老子》?”不过这个‘老子’显然指的不是圣人。
岳季恒问赵闲那个是先生,赵闲直接回何必问老子,怎么看都是岳季恒吃了亏。
宋书怀大为惊叹,拍着手赞道:“秒,当真秒对,二位今曰可是让宋某开了眼界了。”这等针锋相对的上下联,震住了不少人,就连二楼的叶牧,虽然嫌他语言粗俗,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眼中异色却全显露出来。
岳季恒被噎了个半死,指了赵闲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最后轻轻一甩袖子,看向一边,当做没听懂。
赵闲竖起了自己高傲的中指,狠狠的鄙视了岳季恒一下,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对着怡君道:“既然姑娘如此看得起在下,我在推辞未免唐突了佳人,还请姑娘出题吧。”
怡君巧笑依依的瞟了赵闲一眼,她拿起木盘上的卷轴,对着期待的众人道:“奴家不才,前几曰偶然得了一个上联,只可惜一直没求得下联,现在奴家便斗胆把此联给各位公子瞧瞧,若有人能对出,奴家定然不会亏待了公子。”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卷轴打开露出一行娟秀的大字:重重叠…
“有了!”众人还没看清写的什么,后面突然爆出一声激动大喝,惊的众人忙回过头疑惑加敬佩的看去。
岳季恒激动的脸色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