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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苏庆问大姐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她见大姐没有理会,晓得大姐在想事情。停了一会儿,发现大姐依然闷闷不乐,她便穿上红舞鞋翩翩起舞,直抒胸臆,说是想帮大姐排遣一下苦闷焦虑的情绪。
“小妹,大姐谢谢你。”贺苏杭颇为感动。
贺苏庆停下舞步,她说:“我晓得我是帮不了大姐的,好心情还得靠大姐自己调整,多想一些开心的事就好了。大姐,我再给你跳一支欢快的舞曲吧,或许你的心情真能好一点的。”
她舒展四肢,随着自己哼哼的节奏,跳了一段滑稽舞,两个高高耸起的乳房随着节律一蹦一跳的,她问大姐她跳得好不好。
“太好了! 说实话大姐不大懂得舞蹈,但大姐懂得小妹的心。”贺苏杭把停止舞步的小妹拉在自己身边坐下:“这些年大姐只顾忙事业了,很少顾及小妹,突然发现小妹长成大姑娘了,而且妩媚如花,大姐真的好高兴。”
“苏庆,你大姐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你就别烦你大姐了,好不好? ”楚美娟的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
“妈,小妹没有烦我,我蛮喜欢小妹的。”贺苏杭拉着妹妹苏庆的手一起到了厨房,一股扑鼻的饭菜味令她俩不约而同地深呼吸,直夸妈是烧饭高手。贺苏杭说,姐妹几个生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都是妈悉心照料的功劳,她搂住楚美娟的脖子:“妈,你是伟大的功臣。”
楚美娟说她最爱听大女儿说话,因为大女儿说出的话来声音很好听,很甜韵,她停下手中的活儿想了想,却找不出赞美声音好听的词来了,就说:“哎,老妈的文化水平有限,反正最爱听苏杭说话,好听得跟听歌一样。”
“妈,大姐的声音啊,可以用悦耳动听来形容,我也非常爱听,优美舒缓,明亮清脆.没有一点点杂音,是与生俱来的甜美柔和。”贺苏庆满脸的陶醉状,她忽然问道:“妈,我们姐妹四个,为什么只有大姐的声音最好听,为什么也只有大姐的模样最漂亮。是不是从小你就偏心眼给偏的了,所以,把大姐偏心成了最受观众喜爱的播音员主持人啊。妈,是不是啊? ”
她娇滴滴的腻在妈身边,缠着妈妈回答。
楚美娟眼中掠过一层淡淡的忧伤,说苏杭打小就招人疼爱,妈就是偏心眼,说四个女儿妈都偏心,不偏哪个也长不大,她把苏庆推开:“妈忙着烧饭呢,待会儿你爸就回来了,妮妮也该放学了,我跟郝阿婆讲好的,让她把妮妮接到这里来的,一天看不见妮妮啊,我这心就落不了地。”
贺青山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份《宣传特刊》,他大致浏览了一下,问苏杭是不是有情绪。
“当然有。”贺苏杭从爸爸手中接过特刊,指着上边的标题说:“看见了吧,人民的好行长——马野。简直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明明马野的问题非常严重,有关部门不是立即介人调查落实,反而大张旗鼓地搞名不副实的虚假报道,搞到中央电视台还嫌不够,又搞什么特刊专号,这不是拿着舆论工具为所欲为吗? 我看这是极不负责任的表现。”
“女儿啊,你先消消气。”贺青山说着,再一次翻看特刊。
“爸,我是不开心。宣传部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机关,都生活在大河市,如果说中央电视台对马野的情况缺乏了解,播出了有失真实的专题片还能讲得过去,那么大河市的宣传部就不能说对马野的问题没有耳闻,对一个有问题的领导干部大唱赞歌,不能不说是极不负责任的官僚主义或者被动机不纯的人利用了另有图谋。”贺苏杭说。
“我的女儿很有正义感,而且在关键事上有主见。这一点,爸爸很是为女儿高兴。但是,仅有正义感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学会遇事多问几个为什么,从大局出发,多动动脑筋举一反三,就不难发现问题的复杂性和问题的症结所在。严格意义上讲,马野的问题带有社会普遍性,弄虚作假玩数字游戏,搞所谓的政绩工程,给自己脸上描红贴金的同时,也给上级层层领导的脸上都描了红,都贴了金,光彩一大群,也就是一人有政绩,层层有政绩;一人脸上光彩,层层脸上光彩。再加上各级领导走马灯似的换岗频繁,谁都急于有政绩,谁都又怕找麻烦,所以,大凡过得去,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贺青山一脸凝重地说:“女儿啊,目前这种情况不单单是某个人的问题,是干部体制有问题啊! ”
“要说搞虚假政绩带有普遍性的话,马野等人在香港搞虚假企业注册,造成国有资产严重流失,应该属于犯罪范畴了吧。”贺苏杭说。
“当然。”贺青山列举了一些犯错和犯罪的特征,他果断地说:“如果给国家造成了严重的损失,是要追究其刑事责任的。根据你们采访当中获得的大量信息反馈,看来问题到了必须调查落实的时候了。只是办什么案件都得按程序按规矩来,不可草率。这还需要有一个时间过程。”
“你没看见马野那副得意劲,好像一夜之间他真的成了八面净九面光的模范英雄,连走路的样子都变得趾高气扬的。〃 贺苏杭学着模仿马野背着手高抬下巴的样子,又说:”昨天见他从帝都国贸出来时,就是这样的目空一切。“
贺青山笑了笑,说女儿当演员也应该是块好材料,学什么像什么,打小就是这么聪明伶俐招人疼爱,总是受到爸爸表扬。
“爸,人家跟你谈正事呢,怎么又扯到小时候了啊。”贺苏杭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爸爸,听朋友讲,马野正在加紧活动进市政府的领导班子。我说根本不可能,像他那样的人要是都能当上市领导,岂不是拿共产党的领导形象开玩笑。我说敢打赌,马野要是能当上市领导,我情愿到北京王府饭店请一桌。爸,你说呢? ”
贺青山的眉头紧锁,半天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冲着厨房叫了一声:“美娟啊,饭烧好了吗,我们的肚子都提意见了。”他转过身来又说:“苏杭,快给沈先生打电话,就说我叫他过来一道吃饭。”
海威和沈岁亭张罗着布置新房。贺苏杭说,越简洁大方就越时尚,没有必要搞得花里胡哨的,不仅多花钱,也没有品位。海威说,花多少钱都不成问题,一律算在他的名下,就算他送给二位的新婚贺礼。沈岁亭说,收贺礼也得有分寸,不能所有的花销都砸在海威头上,这样不大合适,又说:“我漂泊海外多年,虽不能跟比尔·盖茨比财富,但还是有一定积蓄的。
有钱用在关键事上,就像好钢使在刀刃上一样重要。再说了,布置新房如果不用我花一分钱的话,我会心里不安的。“
贺苏杭看他俩仍在为谁付装修新房的钱你争我抢,就说:“你们俩谁也别争了,一人一半吧。这样做,海威心里过得去,沈先生也求一份心安。”
“不好,我不喜欢一人一半。这样吧,装修新房的款由沈先生付,所有家具家电器我包揽。”海威的态度寸步不让,沈先生也就依了他。
设计师把家具陈设效果图呈上来,欧洲风格,简洁明快,没有人提出不同意见,一遍通过。随即,新房的布置宣告完毕。
海威从白色木格窗往外一看,心里一惊:他怎么回来了呢? 沈先生问是谁,不等海威回答,贺苏杭就已经堵在门口:是宋南方。
几年不见,宋南方洋味十足,尽管还是T 恤衫麦克镜,但举手投足的状态变了,变得精神,变得年轻,变得富有朝气,就连上楼梯的脚步声都比过去有力量了。这是贺苏杭的第一感觉。
宋南方见贺苏杭堵在门口,问为什么不请他到屋里坐坐,他伸手拉起贺苏杭的手,贺苏杭猛地将手抽出:“我不是不让你回来的吗,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来了呢。”她的脸红心跳,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是挡在门口不让他进。他又伸手去拉她的手:“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至于绝情到屋里坐坐的权利都不给我了吧。”
“我绝情? ”贺苏杭压低声音说:“好好的一个家愣是被你无情地给毁了,现在嫌我绝情了。”话一出口,她的委屈劲就上来了:“当初你狠心撇下妮妮我们娘俩,想过我的感受吗? 想过妮妮的感受吗? 妮妮天天晚上哭着找爸爸,你在哪? 你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了,一走就是十万八千里的瑞士,让我们娘俩摸不着看不见,你好自由自在追求你的幸福生活,享受你的浪漫人生。你在瑞士风光一辈子好了,干吗还回来啊! ”
宋南方的心一软,眼圈红着说:“因为我想女儿妮妮,更想念你,所以,我义无反顾地回来了。”
“少给我提义无反顾。当初你扔下我和妮妮时就是义无反顾地走了,现在你又扔下那个女人义无反顾地回来了,都是你的义无反顾! ”贺苏杭气呼呼地把脸一摔:“你是够大男人的,义无反顾是你的气派,我一个弱女子,不稀罕你的大男人气概。你走吧! ”
海威把门打开:“苏杭,有什么话还是到屋里来说吧,就让宋南方进来吧。”
宋南方进门来满脸敌意:“嗬,家里改朝换代了,是哪位仁兄要取代我宋南方啊? ”
“宋南方,请你不要阴阳怪气的,这里是我的家。”贺苏杭伸手挽住了沈岁亭的胳膊对宋南方说:“看见了吧,这位就是贺家的准大姑爷,我未来的丈夫。”
沈岁亭大大方方地伸出右臂就要和宋南方握手,宋南方把脸一沉不理不睬,沈岁亭依然彬彬有礼地说:“你好,我是沈岁亭,很高兴认识你。”
“你高兴认识我,我还不高兴认识你呢。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和苏杭复婚的,你趁早该去哪里去哪里好了,免得你我都不痛快。”宋南方说。
“你做梦吧,我根本不可能跟你复婚。”贺苏杭态度坚决。
“当然,复婚不复婚都是你的自由,但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女人,你不可能扔下我不理会的,就算念及女儿妮妮的份上,你也一定会考虑跟我复婚的。因为我可以非常自信地告诉你,我们俩的感情还没有到恩断义绝的份上,你是爱我的,我也同样深深地爱着你。只是我一时迷了路,让你受了委屈,现在我重新找到了回家的路,你不会绝我于千里之外的。”宋南方说。
“你走! ”贺苏杭双手捧住脸扑在墙上,身子一起一伏的。
“我走可以,但我还是会回家来的。”宋南方走到贺苏杭跟前,伸出大手抚摸着她的肩膀说:“知妻莫过于夫,我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是难以完全割舍的,也是不可能完全割舍的。我等你! ”他拎起提包走了。
沈岁亭的表情很复杂,他拍了拍贺苏杭,贺苏杭转过身扑在他的怀里,委屈得发出哽咽声。
海威的表情也很复杂,他端来一杯水递给贺苏杭,他心里的压抑是透过眼睛传递给她的。
贺苏杭的复杂更是难以名状,她晓得宋南方是一定会回来的,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令她心慌意乱。宋南方说的是真心话,她的的确确没有完全从心里把宋南方割舍掉,但又不能接受宋南方另寻新欢的事实,所以,她一直在矛盾中苦苦挣扎很久,才决定摆脱宋南方,嫁给沈岁亭的。没想到跟宋南方的一次面对面,又把她的心给搅得乱七八糟。沈岁亭看透了贺苏杭的心思,说他可以理解贺苏杭所有的决定,还说他有心理准备。不料,贺苏杭的委屈劲更大了。海威说苏杭心乱,不能让她马上做出什么决定,这样会乱上加乱的。
贺苏杭说,她心里再乱,也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当儿戏。
宋南方的归来,把几个好姐妹的思绪也搅得一塌糊涂,她们挤在贺苏杭家里议论纷纷。
金凯瑞非常看好贺苏杭和沈先生的结合。在她看来,贺苏杭骨子里透出的高雅、冰清玉洁和沈先生的贵气、儒风大雅浑然天成,一看就是一家人,换上任何人也整不出这种默契。上官银珠却说,贺苏杭和宋南方往那一站,不用任何人介绍,谁看都是一对夫妻,说贺苏杭和宋南方生就的夫妻相,上帝安排他俩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让他们结为夫妻的。只是中途出了问题,但应该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巴日丹坚持她的观点,说海威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丈夫,是三个男人中最适合贺苏杭的,劝贺苏杭不妨考虑考虑。她又说:“苏杭可以打消任何顾虑,重新审视这三个男人,最终选择适合自己的那个。既然想摆脱独来独往的生活,就得有慧眼识珠的能力,才能让将来的生活五彩斑斓,有滋有味。”
“不要再添乱了。”贺苏杭摇了摇头,皱眉皱脸地说:“海威可以不考虑,苏宁很爱他,他也在试着接受苏宁,尽管海威对我有情有意,我也绝不能伤害苏宁。倒是宋南方的突然出现,着实叫我一时乱了方寸。当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