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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几个小家伙忽闪忽闪的眼睛,南歌略叹一口气,随便拎出个小石子儿往里里边儿一扔,“咔,咔,咔。”几声脆响,小石子儿静静躺在通道内,白色的光鲜柔柔照在上边,哪怕一个微小的棱角也逃不出他们的眼睛。
小家伙瞪圆了水汪汪的眼睛,死死盯着小石头,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就在几个小的都快以为他们成斗鸡眼了,但石头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可怜兮兮的回头看南歌,见南歌似笑非笑的等在那儿,具是一缩脖子,嫩生生的嗓音满是撒娇的意味:“阿娘~没有,小石头好的~”
南歌扬眉,揪揪他们小辫子,探手轻轻一拉,原来那小石子上被南歌栓了一条极细极细,肉眼看不见的丝线。躺在通道中的小石头不过稍稍动了一下。就无声无息在光下化作一滩耀白色的岩浆静静流淌在田黄石的地砖上,杂质很快就消融个干净,唯剩下最精纯的那一部分,瞬间融进通道上铺的田黄石中。荧惑珠独有的白色光线依旧柔柔的照着,通道还是南歌他们初看见的样子,不见一丝变化……
莫说是那几个小的,就是预料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沫沫和银淼此刻都不由胆寒。南歌偏头,在已经目瞪口的的五人脑袋上各敲了一下,“看见了?阿娘也教了你们这么久,寻常你们会犯这样的错误么?”
五个小包子齐齐摇头,小脸儿红扑扑的垂着脑袋,这次……他们都是看见宝贝太激动了。若是寻常定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但……这样的诱惑跟前,谁又能抵挡的了?其实这陷阱就明着摆在人眼前,就算计着人的贪婪和侥幸心理,要的就是你明知道还是忍不住踩进去看着那些小家伙一脸深思的表情,那个也不预备在多说什么,自己思考,永远比别人说的要记得清楚“这是阵法么?”银淼的声音几好听,或者说,鲛人一族的嗓音都有叫人沉迷的能力,南歌偏头看着银淼极精致的轮廓,面上微赧,方才教导那几个小的,都忘了还有沫沫他们在周围,“这是万象星罗阵,以前我还听鲁伯提起过,说是他年青时布置的最好的阵法之一,算是特例讲给我听过,不然今日只怕我破不了阵了……”
银淼蓝色的额眼瞳一亮,语调之间有些激动的味道:“你……还会布阵?”
“对啊,鲁伯的阵道极好,我觉着有意思也跟着学了,想不到用上的地方还不少呢。”
银淼似想起了什么,语调微颤着,攥紧了双拳盯着南歌瞧,似是不想错过南歌面上的任何意思表情:“那……那你方便给我们国度布阵么?”
南歌正研究阵法出神,听银淼一说,略抬头,浅浅一笑:“好啊,反正下午我也是带着小家伙在龙岛上玩儿,没什么事情。”
人家送她了那样的衣裳她还想不到回赠什么,那颗珍珠看来是不怎么招人喜欢的,帮他们布置阵法也没什么。
南歌心想着回拨人家,也不知银淼耳中心成了什么,蓝色的鱼尾甩的极欢实,双眸比天上的星辰还璀璨些,双颊上早飞上两抹云霞。直绕着南歌游。
破阵于南歌来说还不算多难,以前同鲁渔学阵法的时候,万象星罗阵算是典型着重给南歌讲了好几遍。待南歌说阵法破开可以进去的时候,那五个笑的还有些迟疑,半天没回神来,一直道南歌扑哧一笑,才拍拍手,噔噔蹬冲进宝库了,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不思考,反正有那娘呢不是~
宝库,还龙族宝库,想也知道他是有多壮观的,那帮子视金如命的龙族啊,就差没给全《安眠》的宝贝都搜罗进来摆着了珠玉金银就跟不要钱似的随意堆在宝库内,东一堆西一堆,还夹杂了好些名贵的材料,装备。武器之类。那些宝贝上的光辉就差没晃瞎他们的眼睛。
南歌一行人自进门,那张嘴就没合拢过,就是一直躲在南歌袖子里的包子也忍不住好奇的探出头,只他运气不算好,一出袖摆就对上沫沫和银淼的鱼尾,全身一哆嗦,又跐溜缩回去了。
五个小的看见那些亮晶晶的宝贝就流着口水挪不开眼,特别是被慎重列在两道上的铠甲,和精美绝伦都不足以形容它们,五个小的一看见,就跟三天没进食的恶狼看见肉一样,扑在它们身上,死活都不愿意下来。
南歌无奈的摇头,真心觉得穿那样的东西和人打斗,沉不沉就不说了,单那华丽的材质和一堆一堆的宝石装饰,就够叫人无奈了,这不等于一个移动的靶子么?傻子才穿着它同人过招吧?、南歌不紧不慢的在宝库里晃一圈,见那几个小的还留着哈喇子巴着那些华而不实的铠甲不放,只得过去给他们一个个全揪下来:“别闹,咱们就挑几件别太打眼又实用的便好,若你们真喜欢,就兜些金银之类的东西回去,怎么做不好?别到时候给人早早的发现了,咱们躲都来不及躲。”
五个小家伙虽不情不愿的,但南歌说的极有道理。嘟嘟嘴,拿兜兜狠狠装了几兜兜金银才算满足,扭着屁股挑那些看着不打眼的宝贝去了。
南歌只挑了几样不算打眼的材料拿了些,和几件不错的装备。她和萧迟用的上的东西挺少的,就上次灵族长老送的哪两个戒指的装备就尽够他们两人用了,倒是两个师兄,圆圆他们和村子里的爷爷奶奶们要多挑些礼物。
南歌眼睛毒,就捡可成长,属性好的拿了几件,就意兴阑珊的站在一边,看那五个小的跟割肉一样,这也放不下,那也舍不得的纠结着,可比挑宝贝有意思。
南歌随意捡个平整的位置坐下,手一搭,一颗珠子就咕噜噜滚到南歌手边,那珠子也不过龙眼大小,灰蒙蒙的就跟没洗干净一样。不过……上面的花纹还真特别。
南歌又从手镯中拿出一枚类似的珠子,两相比对了下,远远看着是相像,但细看,却一眼能分辨出来。
南歌拿出的那枚珠子,还是在新手村时从夜柔身上掉下来的,也没怎么在意,就有时候当弹珠把玩。现在和这枚珠子一比较,总感觉比这枚珠子少了些灵气,且花纹也不如这枚珠子出彩。
“呐,珠子换珠子,反正他看起来也不算值钱,我就拿它走喽~”
南歌给夜柔的那枚珠子放回去,正拿着新得的那枚珠子细看。
头顶略一黑,银淼正红着脸看她:“你都选了什么?”
南歌扬扬手上的珠子,笑眯眯的道:“我看这枚珠珠挺有意思的~,你呢。”
银淼拿出一架小巧精致的臼偎嬉獾牟ο遥偕6_诉耍腥羯郊浯掖冶剂鞫娜骸罢獍亚傥液芟不叮愫孟窦不吨樽右焕嗟亩鳌啊岸觥购美玻灰瞧恋奈叶枷不丁!
银淼轻轻勾着嘴村,眼底氤氲了一层湿气,柔的恍若江南晨起的微兰,南歌看的一怔,很是赞叹的笑笑,道:“你们鲛人一族,都漂亮的让人自惭形秽了……“银淼双眸微闪了闪,才要开口,那边敖云就跟火车头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南歌的大腿:“阿娘~天晚了,咱们早点回去吧~”
“好~难得你愿意放下这些宝贝……“南歌捏捏他肉呼呼的脸颊,招呼着银淼一起离开。银淼身上微颤着,面色惨白,像才喘过气似的。看着南歌欢欢喜喜理离开的背影惨然一笑。自惭形秽么?就是有这样的容貌又如何,你还是不曾回头啊……
第三百零九章甜香
已经到了斜阳西坠的时候,蔚蓝的海面此刻换成了一片蓝墨,瑰丽的夕阳在海天相接出铺就一层,极艳同极暗比对着,别是一番的风味。在水下,南歌就觉着那些太阳与云彩都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一起兴儿,登着小腿开始追着云彩玩儿。
银淼就在南歌三五开外的位置,蓝色的眼瞳满载了宠溺之色的瞧着她,时时追逐着南歌的踪迹。
“哥哥,小南歌是挺可爱的,没错啦,可是……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她……她好像……”未尽的话,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原沫沫是很赞成南歌同银淼在一起的,只看着银淼面色惨白的望着南歌的背影,沫沫就忍不住心口一揪,忽然多了几分不确定。毕竟两情相的悦的人才能幸福……
银淼淡淡的一笑,视线依旧追逐着南歌不曾放开:“她好像根本不在意我的对不对?”银淼的话极轻,如近暮的青烟,下一刻便会消散个干净。
沫沫心口一颤,忍不住探手,抱住银淼的胳膊:“你知道为什么还……”
银淼偏头一笑,“为什么还喜欢她是么?”
“……”
“你看她像不像穆穆……”
“哈?”沫沫抬头,不解的看着哥哥,想不通南歌同她哥哥小时候养的那只胖水母有什么关系,不由多看了南歌一眼,看着她笨拙的追逐太阳的样子,扑哧一笑,退了几分忧思:“她游泳的样子同穆穆真像。”
“阿娘~”
“恩?”
“你别告诉爷爷咱们去寻宝,也别给爷爷咱们的宝贝好不好。”
手上的阳光捏了个空,南歌偏头不解的看了正眼巴巴盯着她的家伙:“为什么不告诉你他们?你们不准备送他们一些东西么?”
众包子不屑的偏头,气鼓鼓的道:“爷爷坏人,有好多宝贝了。”
“看见了会抢走的。”
“我们就没有了。”
“阿娘~”
“别告诉爷爷吧~”
南歌被他们一人一句逗的咯咯直笑,捏捏他们肉呼呼的脸蛋儿,才牵着他们往银淼那边游:“你们这些小精怪哦~,亏你们爷爷待你们那么好呢。”
在《安眠》中乖了那么久,偶尔干一件坏事就跟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心头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在她看来他们拿的东西都不多,也不打眼,说不得人家转悠一圈都不能发现呢她却不知,龙族若是真转悠一圈儿,那真要哭了。就为了怕人来偷,他们还特地耍了个小心眼儿,将真正好的东西随意堆在那儿,叫人误以为被慎重罗列起来的那些华而不实的铠甲才是至宝…却不知,这世上还有南歌这样的奇葩,还意洋洋的以为她拿的东西无关紧要,天知道就那几件小玩意儿,价值早高出那堆东西几倍不止众包子嘿嘿嘿干笑几声,相互挤眉弄眼的得意之色。也亏的现在天色渐暗了瞧不清楚,不然南歌非得给他们一人屁股上一巴掌不可傍晚的龙岛已经有些凉了,南歌脑袋才探出来,被夜风一吹,就人忍不住猛的打个哆嗦。五个小家伙也紧随在南歌身后探出脑袋。周身气压一低,倒是比南歌先看见岸上那高大的身影。唰唰唰的往南歌身后躲着,心口颤巍巍的确定萧迟瞧不见了,才从南歌身后怯怯的探出头来,嫩生生的唤一句:“阿爹……”
南歌也才留意到岸上还站了个人。天色渐暗,就能看见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儿,像一道黑色的剪影,瞧不清他表情为何。只单凭萧迟周身能给人压的趴下去的低气压也能断定,萧迟现在心情很糟。一想今早上某人的面色也不算好,南歌腿肚子跟着一抽,哭丧了脸,直后悔没同沫沫回鲛人国度从五个小家伙唤那声阿爹开始,沫沫和银淼的脸色都不算好看,不说走近,就只这么远远看着她,那周身也是嗖嗖的一片寒凉。沫沫颇有些担忧的拽拽南歌袖子道:“小南歌,你要不和我回去算了,他看起来好恐怖哦,感觉要给你一口吞了。”
南歌强笑着拍拍沫沫的手臂,安抚的说道:“放心,吃我是不会被吃的。”只退层皮罢了“还不过来。”萧迟的声音几好听,低沉丝滑的,像化在嘴中的黑巧克力。只语调的温度低了些,敲一敲都能扫一桶冰渣子。
知道某人炸毛了,南歌自然不会硬碰硬,后面五个小的早就全身直哆嗦,还是一直深藏在南歌袖子里的小包最先冲出来,“噌。”的一声跟离弦的箭一样,一下子扑进萧迟身边的少年怀里:“呜呜呜,哥哥,鱼鱼,好多鱼。”
南歌扑哧一笑,见萧迟周身的气压更低了,才撅着嘴冲银淼和沫沫道别。现在某人就是个暴怒的狮子,得顺着毛儿撸,所以南歌也不敢耽搁,加快了动作游去萧迟身边眼看着要上岸了,萧迟竟等不得,疾步跨过来,搅得海水哗哗哗想着。杀气重重的若冲锋陷阵的战马,那样摄人的气势可沫从小到大从小到大头一回见。吓的她整个人都躲在银淼身后,骨溜溜露一双眼睛在水面上:“哥哥,小南歌不会有事吧……”
“不会。”银淼淡淡的答一句,紧紧盯着南歌的方向看。看南歌被那人打横了抱起来,看南歌惊呼着,揽住他的脖子,看南歌娇嗔的垂他肩膀,看南歌从她肩膀上探出头来,冲他们做鬼脸道别,还看……看着她亲昵的将脑袋埋进那人脖颈间,轻蹭着,极为讨好的亲亲她脸颊。
这样的自然,这样的的亲昵极,分明是他们生活出,极寻常的寻常的……叫人忍不住心生嫉妒。也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