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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僵,南歌下意识转开了眸子不与萧迟对视:“为什么这么着急,咱们现在不是好好儿的么?”
转眼偏头,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却叫那双紫眸全数捕捉进眼底,瞬间冷却了眼底浮窜的火焰,冰寒入骨:“结婚也无甚不同,那为何不结。”
萧迟同南歌十指相扣,一手捏住南歌下巴,锐利的目光要望进南歌眼底,像是一把掘土的铁锹,要挖掘出她埋藏最深的一层秘密。
南歌心头咯噔一下,立时想起她穿越而来的事情。身上轻颤了颤,垂下眼帘,半掩着,不欲叫萧迟看透。她不过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却不想,这就是扎进萧迟胸口的尖刀,为历来冷沉如冰的眸子添了一抹伤色。
“你……你别那么着急么,再一年可好,一年之后,我们便结婚。”至少一年的时间可以叫南歌安心一些,叫她更能确认,她还不会那般轻易的回到二十一世纪,或者……这只是一个漫长的梦……
萧迟敛目,淡淡松开南歌下巴上的手,只在白腻下颌上的红狠上多看了一眼,便微垂着头,由两颊边上的发丝遮掩住他眼底那丝细微的变化,藏在暗处的紫眸,却因为某些回忆,渐渐暗沉,清冷,有心往外的透出一股子疏离。
莫名的疏离叫南歌心口一揪,拂开他脸颊脸颊上的发丝,安慰似的想亲在萧迟脸颊上。却不想萧迟略偏了头,幽暗的双眸悠然同她对上,手已经按在南歌的脖颈上,凑到南歌耳边,恍若在情人耳边的低喃:“你记着。若……你敢离开,我一定亲手,叫你死在我怀里。”哪怕……他因此只能麻木的活在这世上,哪怕……他的心空洞一块,叫他忍不住想掏出来看看,确认它的存在。想到此,胸口的上又隐隐作痛,只萧迟不去理会,略低了头,轻舔过南歌的耳垂,若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享受和猎物在他捆缚中瑟瑟发抖的感觉。
害怕是么?那便害怕吧,越是害怕害怕了……才越不敢轻易离开……
萧迟的话如严冬吹来的,最森冷的寒风,叫南歌从心口都透着凉,一时之间,她竟忘了改怎么开口……
“阿娘。你醒了么,快来吃用早膳了。”包子带了暖意的呼唤叫南歌找回了一些甚至,新手推开身上的萧迟,便逃也似的穿上衣衫,奔出帐篷……
早餐依旧是不变的烤肉,还没等进嘴,光闻见那股子腥膻味儿,南歌就腻味的不行,撑着脖子给靠头吞了,正抓着千炙递的苹果准备往嘴里送。
未等贴近唇边,南歌恍惚想起了什么,冲坐在他左手边的千炙眨巴眨巴眼睛,给苹果切成了好几份。
“喏,快给你家青炙妹妹送去,她可是咱们的大功臣哦~”
千炙嘴角略僵了一瞬,跟着伸手敲了敲南歌脑门儿:“这里不还有个大功臣么,只大功臣周围为什么都飘着着一股子酸味?”
被千炙打趣,南歌也不见恼,若猫儿一般mimi着眼儿,额头就赖上了千炙宽阔的肩膀,“唔,我就是吃醋了,不行么?反正我不管,我怎么也是你师妹,你不能厚此薄彼了。”
千炙笑的温暖的轻轻敲上南歌额头,眼底的宠溺便若溢出来的甜汁,也没丝毫的遮掩。“这身上长不高,就脾气也是个小孩儿样呢,若将来没师兄了可怎么是好?”
“她从来有我。”萧迟一句极清冷,不等千炙明白过劲儿,肩头上一轻,人已经抱去了在几步之外,只恍惚记得南歌被抱起的瞬间,表情有那么一丝的僵硬……
千炙敛目,轻勾了嘴唇,温文如玉:“萧迟家主休息的可好?”
“尚可。”萧迟隆起披风给南歌合抱在怀中低头轻嗅着南歌发丝上的香气。南歌略揪住胸前围着的黑色衣料,偏头询问:“我去给青炙送些苹果过去,她身上还有伤,怕是吃不下东西。”
萧迟垂眸打量她片刻,便点头松开桎梏,静静看着她走远。千炙目光未闪了闪,望着越见霸道的萧迟若有所思……
“萧迟家主可知道爱情是什么?”不等萧迟回话,千炙淡笑着兀自接下去:“古早也不知谁那么说了一句,爱情便手中沙,你握的越紧,它便流的越快,很有意思的比喻,是不是?”
清眸清淡的扫了笑如春山的男子,跟着起身整理衣衫:“若阿璃是流沙,我绝无可能用手来握。”他会是最严密的玻璃瓶盛装着,若一丝缝隙也无,哪你还会有流失的可能?
“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南歌自如的挨着青炙坐在火堆边,不从边上拉出一枝枯树干有一下每一下的拨弄的火堆。青炙被她明澈的笑容扎的眼痛,略挑眉,嘲讽的勾起嘴角:“反正死不了,还劳驾不了你来看我。”
就这样的冷嘲热讽南歌也不生气就,趁着她启唇那瞬,抬手给一块儿苹果塞进她嘴里,还笑眯眯的看着青炙被堵的青紫的小脸儿,就干坏事儿的不是她一样。
“苹果就那么大,几个人分下来才够一口的,你将就些哈~”
青炙囫囵给苹果咽下,恨恨的瞪着南歌:“用得着你来假充什么好人,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别忘了你这岳家太太还只是个名头,在联邦户口登记处的档案上,你还是个平民,和萧迟天差地别。谁知道下一秒谁又和谁在一起?说不定你……”这话未等说完,便听:“嘭。”的一声闷响,青炙身边松软的黑土上忽然多出了个深坑,吓的青炙面色一白,不难想象,若是那一拳落在她身上,她会是怎么个鬼样子“我不打女人。”萧迟生意清冷,语调薄凉:“只你记住,纪桐疏只会是我岳沧闻妻子,若有谁再依此生事,我可不会再管谁是不是女人,背后还有谁来撑腰。”
锐利如刀的目光,横扫过神色各异,姿态万千的人,不多看青炙一眼,便拦腰拖拽着南歌回帐篷。南歌也没合计萧迟忽然反应那么大。跌跌撞撞的由萧迟半饱了往回走,就眼角的余光恍惚瞟见了夜司一闪而逝的诡笑……
休整一日,第二天又开始启程往虚妄沼泽深处进发。不知是不是萧迟昨日的警告起了作用,今日外人对南歌的态度又多了几分恭敬,且极小心的同那个保持一段距离,因为……谁都看出了萧迟莫名加深的占有欲下午…左右,太阳已经没了热度,反是几片厚实的云彩霸占着大半天空,偶尔有几丝风吹来,冷的厉害。南歌还是没找见合适的位置休息,直望着冒着气泡的紫色沼泽蹙眉,离沼泽中心越近连走路都越发艰难了,更别提找见个休憩的处所…
一行三百多人,又累又饿,好在他们素质还算不错,算是家族中精细挑选出来的,没见抱怨的,埋头走路。倒是平民中有几个哼哼了几声,被他同伴一瞪,便没了声儿,红着脸左右四顾了一番便住了嘴。
南歌还发愁今晚营地建在哪里,便觉视野范围内划过一抹银光,跟着以极快的速度奔着南歌而来,不等南歌睁眼,肩上一沉,已经有毛茸茸的尾巴骚在她脸颊上,耳边竟是欢喜的叽喳声:“小南歌,小南歌,我可等到你了。”
来者一身莹白如雪的毛发,蓬松而柔软,大尾巴摇摆着,全扫在南歌脸颊上。那双冰蓝的眸子此刻正盛满了欢喜之意,鼻子一动一动,高兴的在南歌肩上欢呼蹦跳着表示欢迎南歌的到来。就冲着这熟悉的小模样,熟悉的小动作,南歌也该分辨出,这不是她苍玄森林救的那只小狐狸又是谁?
第三百四十九章一家子都是宝
小狐狸的到来自然是叫南歌欢喜,更是解决了南歌一直发愁的问题。
“戚先生。”南歌搂着小狐狸眉开眼笑,“方才小狐狸说他们家附近有地方可以驻扎,只要走的远些,您看?“戚先生斜看了满脸淡漠的萧迟一眼,浅笑盈盈:“你还是萧迟家主比较合适,我这老家伙是无所谓的。”南歌笑容僵硬了一刻,去追那只又要祸害花草的小笨牛:“萧迟是不用问的,我只是担心大家会体力不支。”
“那休息一刻再走。”
萧迟嗓音清淡,几步间就到了南歌身边:“先原地坐下休息十分钟,然后启程。”
大家现在又累又饿自然是没有异议。吃完东西,便由小狐狸蹲在南歌肩上叽叽咕咕的指路,东弯西柺的寻摸一阵,才在荒芜的虚妄沼泽的上找见了一处可落脚的土地。
地方不大,也就刚够他们扎营,但比着一路上不断冒着毒气泡儿的沼泽,这硬实土壤无疑就是天堂。一行三百余人低低欢呼一声,开始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
南歌自己的住处不喜欢假他人之手,所以帐篷多是她自己收拾,这边正搭着支架,那边小狐狸已经耐不住寂寞,蹦跳几下,攒进沼泽中没了踪影。
“姐姐,小狐狸呢?“明思自来对毛茸茸的生物没什么抗拒力,把帐篷扔给许家人收拾,就巴巴的跑到南歌身边,眨巴着眼儿,四顾的寻找小狐狸的踪影。
“小狐狸的家在沼泽深处,估计是回家去了,怎么?有了白白还想抓着人家小狐狸不放么?”
明思撇撇嘴,整个人就挂在南歌身上,跟抽了骨头一样:“那小二虎和可爱的小狐狸能比么,又馋又笨,二了吧唧的,连中毒了还要赖着不走,可不就是个傻蛋么……”
嘴上虽数落个不停,眼底却有那么几丝丝的温柔在,口是心非活脱脱就是为这丫头造的。
南歌好笑的拉起帐篷外罩的帆布,弯腰进里边摊被褥:“你也别嘴硬,待哪天白白真伤着了,哭的最凶的还不定是谁呢。”
南歌也是个会享受的,具是睡帐篷底下也一定要垫上好几层,不然几粒小石头,都能叫这娇气包哼哼一阵子的。
南歌摊褥子,明思就捣乱,这才拉平整了一处,这不省心的姑娘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上头,冲南歌挤眉弄眼:“姐姐,你这里好舒服哦,连被子都香香的,我现在都不想起来了,今晚和你睡怎么样?”
“好啊。”南歌浅笑低应,手上还低头拉着被角,两肩上的发丝就顺着滑下来,似揉进了星光的绸缎一样,迷了明思的眼儿。如受看了蛊祸。略摊手,纤白的手指来回在南歌发丝间穿梭着,还凑上前,轻嗅那清幽的香气:“姐姐,你用的什么花露来洗头发的,真香……”
“若你喜欢,下次给你也拿一瓶就是了。”南歌整理好床褥才抬头,恰见着萧迟弯腰进帐篷,那双紫色的眼眸定在明思身上一刻,脸色算不得好。“都安排好了?”‘明思听着动静不对,跐溜翻身起来,恰对上萧迟眼底那一刻的冰寒,心头哆嗦一阵,讪讪的笑着打招呼:“萧……”才想叫萧迟家主,这眼咕噜一转,立时福如心至:“姐夫。”
转向南歌的眸子撇了明思一眼,寒气却比方才淡去了好些:“秦西方问起你。”
明思脸一红,嘀咕一句:“闲的没事儿找我做什么。”就匆忙整理好衣衫,就急急出了帐篷。
见明思离开,南歌略垂下眼眸,状似无奈的叹上一句:“真难得见她脸红的时候。你用不用休息一会,我去看看小狐狸回来没有。”
不等南歌起身,萧给她压制在床褥上,略侧着身,手臂搁在南歌腰肢上,不叫她压的难受,也不叫她起身:“方才说些什么?”
“没什么。”南歌垂下眼睫,身上有一刻的僵硬:“你松开些,勒的我难受……”
萧迟不与回应,望着顶棚的绣花,嘴唇轻抿着:“你可知我在环境中看见什么?”
南歌一愣,不禁侧身对上萧迟的眼眸:“你……”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未等南歌将话说完,跟前白影窜过,就觉着心口略沉,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呼噜噜的扫在南歌身上。并着极欢实的:“吱吱。”声。
“小南歌,小南歌,你给我孩子都带过来了,你快去看看他们啊~”
南歌次时也不知当哭还是当笑,干巴巴的咧着嘴唇,就是不用回头,也能从萧迟比石头还僵硬的身躯感觉出某人现在的心情是有多糟“就狐狸宝宝么?狐狸妈妈有没有来?”
小狐狸两只爪子按在它尖尖的小嘴上,尾巴微卷着,竟给南歌一种它在害羞的诡异感觉:“它又有怀了宝宝,在家里养着,我不叫她出来。”
南歌也不由一阵无言,感情……这小家伙这般能耐啊。
翻起身,难得萧迟没有阻拦,只闭眼靠躺在床褥上,略抿着唇没,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南歌心上一阵好笑,也不知今早才邪肆如鬼魅的人,今天怎么又能跟孩子似的。
初见那些小家伙的时候,它们还只是小小的一个毛团儿,软软嫩嫩的,像是一捏便能捏碎了,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就跟吹气球似的,那些小家伙又长大了岂止一圈儿,一齐三只,皆是竖起颈部的毛发,满怀戒备的看着不时打量他们几眼的众人,连动作都出奇的一致。
人们已经生了火,空气中时时弥漫着烤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