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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看,那丫头,比你幸福。至少萧家小子比我更懂得怎么去珍惜一个人,也比我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玉儿啊玉儿,我已经煮酒以待,你何时入梦来,是因无月光相伴么……
南歌和萧迟回到北清的时候,已经雪已经停了。地上正厚厚的积了一层雪,人踩在上头,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南歌早早的披上斗篷,红红的锦面,镶这一圈儿白绒,就露出半张红扑扑的小脸儿。南歌图新鲜,多踩了几脚雪,雪融了,渗进了鞋面,冻的她脚丫子生疼。
窜到萧迟身后,南歌抓着他肩膀轻轻拍着:“脚冷,我要背……”
萧迟步子略一顿,果真弯腰,扶着南歌趴在他背上。细细的胳膊,绕过他脖子,打个结,冰凉的脸颊就贴上萧迟肩膀。红色的披风滑下来,恰遮住了萧迟的半张脸。两个人就紧紧的挨着,好像这样的雪夜,只有他们两人相依偎在南歌看不见的处所,萧迟的面容柔了一刻,撑住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萧迟。”南歌揪着他肩上的布料,低低呢喃了一句。
“恩。”萧迟的嗓音从宽厚的背脊传来,麻酥酥的震着南歌耳朵。“廖叔知道了……”从南歌号出廖进脉象的时候,就知道,廖进已经清楚玉儿早已经灰飞烟灭。若不是心神具裂的痛过一次,身体有何至于衰败至此?
“我知道……”
南歌眼底泛出了一层淡淡的水汽,跟着飞快的眨掉:“他是不想叫我自责……”
“嗯。”
看见廖进这样子,南歌忽然想到了箫迟:“若我也同玉儿一般,不在这世上……”
“不可能。”萧迟立时否定。
“我是说如果。”南歌呼吸凌乱了一阵,紧紧揪住萧迟肩上的一块布料:“如果……我不在这世上……你便忘了……”这忘了两字过后,南歌心口竟撕扯成两半,如何,也接不住下一句。
过一阵,那个才找回声音,低低在箫迟耳边呢喃着:“如果,……我不在这世上,你也别忘了我,就在梦里吧,就在梦里记得……”梦醒了,便都忘了……若她真回到她原来的世界,这个偏执而深情的男子啊,还是忘了她,只在梦里惦念吧,若是叫他相思相望一辈子,她……舍不得……
第三百七十三章与天争何妨!
一场雪后,京城的风都跟着干净清冽了。一色的莹白,配着两道上风中摇曳着的红灯笼,竟真成了一道儿景儿,别处还真难得见。街上没因为这场雪冷情多少,走在路上,不是还能见几个npc带着瓜皮小帽,扎着长辫子,在街边上的摆摊儿,用纯正的京腔吆喝几声。玩家们看的新鲜,有时候还会花几文钱吃上一碗热乎乎的混沌。这当街上,却是有两个交叠的影子最醒目,尤其那红红的披风,衬着满地的白雪,可是叫人不用注意都难。
不少女孩儿见人被这么背在背上,也咯吱咯吱踩上几脚雪,闹着身边的男朋友要背背他们,就这么的街上背着的情侣多了起来,南歌和萧迟反倒是不受什么关注。
今日见过廖进,南歌心里久久都不能平静,更透过廖进的影子想到了将来的萧迟,她不是个多爽利的女子,但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患得患失,因为一点点有粘连的事情,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只一旦在乎一个人,便会忍不住的多想,越是在乎,反倒是越容易缩手缩脚。也许南歌都未曾察觉,她用在萧迟身上的心一天更比一天重,也一天胜似一天的不安她来此的缘由就像是个滴滴作响的定时炸弹,一日不除,她便一日难安紧紧揽着萧迟的脖子,南歌也没思索,为何萧迟忽然住了嘴,只步子比寻常快了些。一直到南歌听见:“吱呀。”木门开启时的声响,南歌才略抬起头,知道萧迟给她领进了一家客栈。“打尖,还是住店?”风雪夜,就连点掌柜也没什么精神,眼皮子半合着,懒懒的,也懒得看那大红兜帽下的小姑娘是谁,这样的小情侣,他见的没一千也八百了,就连那男人的长相都懒得看“最好的一间房。”冷刚嗖嗖的嗓音,还夹着雪沫子,叫掌柜的不由朝外张望了一眼,怀疑是不是雪还没停,“上房一两银子一个晚上就最顶楼那间:“萧迟二话不说,搁下一两银子上了楼。就在掌柜的半昏半眯的时候,无意见瞧了那宽阔背脊上的娇小身影一眼,心上还直纳闷,这背影怎么这么熟呢?
在萧迟问客栈的时候,南歌便醒过了神来,只那时候是在尴尬的紧,南歌也不敢出声,一直道萧迟关上们,给她扔床上,这才一咕噜坐起来,眼睛还隐隐的发涩。
见萧迟静默的坐在她身边,南歌心口莫名的一颤,本能觉得萧迟此刻很危险,竟比万年的寒冰还难叫人靠近跪坐在床榻上,南歌微垂着睫毛,也不知现在开如何开口。方才在萧迟背后,背对着萧迟,南歌才有勇气说这些,现在萧迟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南歌就是有一千句话,在后头打个圈儿也只得咽下“如何?不说了?“
南歌身上的披风未脱下,披风上的雪沫儿一进屋子就化成了水,她半垂着眼帘,纤长的轻颤几下,只定定瞧着软呼呼的小手,握紧,放松,再握紧。心知她由心而出的叮嘱,感叹,是真的给这男人惹急了萧迟起身,南歌肩上略颤了颤,眼睁睁看着那双修长的手靠近她脖子,就在南歌下意识后退的时候。伸手扯住她披肩,三两下掰开系绳,随手抛在地上,就露出一身藕荷色绣着山茶的袄裙。
“你要我忘了你?”萧迟弯腰,凑的她极近,热乎乎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脸颊上,还伴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南歌放在裙摆上的手越发的收紧了一些,略张着眼,被他那紫色眸子一盯,竟莫名心慌的厉害。
“只在梦里记得?”萧迟凑的越发近了一些,丝滑的长发不时拂在她肩上,甚至顺着她衣领的缝隙,滑进她脖颈中。不知是发丝还是萧迟的缘故,南歌身上莫名的攀起一阵凉,心口突突的直跳。“萧……萧迟。”
“你是预备如何离开,又如何叫我忘记?”
萧迟半垂着眼帘,嘴唇若有似无的刮在她嘴唇上,竟是要夺了她的呼吸:“我……我说过……只是假设……”
“假设?”萧迟一把扯开南歌衣衫的系带,照着光裸的肩膀狠狠的咬上一口:“只是假设?“南歌真的害怕了,这样的萧迟吓着她了,尤其是他眼底的暴戾与偏执,是南歌从未见过的:“萧迟……你吓到我了。”
“那你可知你如此一说我当如何纪桐疏,还是……纪,桐,疏?”
南歌立时撑大了眼,有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迟,那心口的某一处,正:“突突突。”的跳的剧烈,是她多心了么?还是萧迟那话真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不理会南歌的惊恐,萧迟粗糙的手指,顺着衣领往下,剥荔枝衣裳,轻柔的退开南歌身上的衣衫,露出里边莹白玉润,满是甜汁的瓤肉,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一个人的性格,不是死一次就能彻底更改的。”
南歌心口一拧,刚才那点侥幸心理顿时给这一句敲个粉碎:“你……”你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你会不会害怕,南歌都想问没,却觉得不适合问出口。只能怔怔看着萧迟,竟再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如何,“萧迟咬在南歌身上,一口一个烙印。出口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你担心的无非如此只你急着。”萧迟豁然抬头,紫色的眸子里盛满了霸道与执着:“管你是谁,管你来自何处,想放手,除非我死。”
南歌眼底爬上一层雾气,才知道,她一直提心吊胆担心被发现,又害怕去面对的东西,在这人眼里早不是秘密,那她的踟蹰,她的不安,她的担忧又算什么?心上攀起几丝委屈,几丝怒气,最终学着某人,如两只困兽一样互相撕咬着。
细小的牙齿不住磨着萧迟的一处喉结,惹得它滚动了几圈,手下的动作都粗鲁了几分,在嫩白的肌肤上,烙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南歌又是气,又是怒,长长的指甲划过萧迟背脊,伴着南歌呜咽的低吼:“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我怕我下一秒就会回去,你不过是我的一场梦境你叫我如何心安,你叫我如何敢轻易忘怀,这根本由不得我你可知道?”
萧迟的动作一顿,眼底盛满了一层别样的光。鼻尖紧紧抵在她鼻尖上:“那又如何?”
“恩?”南歌带着水汽的眸子怔怔的看着跟前凑得极近的紫眸,竟是要被他吸进眼底去萧迟一口狠狠的咬在南歌嘴唇上,“莫说你还微回去回去又如何?你只能是我的与天一争我也敢。”
南歌立时就被这句话怔住了,就像是个大锤子,一把敲碎了南歌心头那壁障是啊是啊莫说她还好好儿呆在这儿,有众人陪伴,就是真回去了又如何?便要就就此认命,就此放弃了?凭什么她要像个垃圾一样被别人想丢哪里丢哪里,她既然能回去,就一定能回来,萧迟都敢与天一争,她怎么就为那些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伤怀,就算回去了又怎样,她还就不甘心有人摆布见南歌眼底逐渐清明,萧迟眼底滑过几丝满意之色。抬手间给南歌身上的衣衫除个干净。呼吸略有不稳的在南歌身上游移着,压抑数日的火气催促着他,叫他等不及南歌足够容纳就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当即疼的南歌小脸儿一白,轻轻的哼出来:“萧……萧迟……你轻些。”
萧迟两手撑在南歌两侧,薄唇紧抿着,脑中时时转着南歌的话,忘却她,只在梦里记得?哼,她真当他是谁?既然招惹了,就别无逃脱的可能被南歌那几句话勾起心头不安的萧迟,迫切想感觉南歌的存在,想看她在他身 下婉转承欢的样子,想看她理智全无,只由他来掌控的样子,唯有这一刻的南歌,最能叫他安心。
萧迟如野兽一样侵袭的动作叫南歌有些吃不消,粉嫩的嘴唇紧紧咬着,雾气蒙蒙的双眼,满含嗔怪的看着萧迟。低低糯糯的哼着,哀哀的祈求萧迟能轻些,只这样的水眸,这样的低吟,分明是在烈火上烹了一桶汽油,直叫萧迟连喘气儿的功夫也不给人了天色越发的晚了,街上早已经么了行人,就无数红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着,不知何时,天上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不一刻,便掩盖了人们好人们留下的足迹。
就在街尾的一处木楼上,顶楼的百格窗,吱呀一声拉开了,透过雪光隐隐能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像是两个人叠做一团,全身都裹在极厚实的被子,就探出两个毛乎乎的脑袋…
鹅毛一样的雪花,顺着灌进屋内的寒风飘到窗边,也不是冻的还是别的什么,那个小人正瑟瑟的发着抖。
“萧迟……我……唔我们 ……进……屋好不好?”
还残着喘息的声音在南歌耳边低喃着,“你说要看雪景。”
南歌心上想哭,她说看雪景,也说的是明日啊。何况这也不过是想叫某人节制些,别让他太累的借口。这家伙倒是好,用棉被给光果果的两人裹起来,拉开窗户叫看雪景了?那她身上腻味的爪子是什么,猪蹄么?
察觉,某人的呼吸不太对,南歌急的眼圈儿都红了,她原就是个脸皮薄的,再在这地方有个什么,她还要不要活了?
察觉某个地方越来越不对劲儿,南歌身上绷的紧紧的,尾音都跟着发颤:“萧迟,咱们进屋好不好?”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萧迟丝毫也没见心软,反是在新鲜的地方寻出了个刺激,加之,今日某人是真给他撩个火旺,这惩罚怎么说都是不能少的也不需一刻,原就被折腾的没了骨头的,你是化成的一滩水儿,只能通红着脸,死死埋在她脖颈上猫仔儿似的呜呜咽咽叫唤着,萧迟可算是识得了个中滋味,方领悟,这事情可不是只能在床上的,甚至……别的地方更有味道
第三百七十四章你在这儿,我舍不得
下过一夜的雪,第二日天竟放晴了,柔和的阳光照在冰雪之上,比寻常要来的晃眼几分、萧迟披了件长衫,随手拉开窗户,明晃晃的光混着晨间清冷的空气叫人激灵了一阵,也吹散了满是暧昧的暖香。
萧迟单手扶着窗棂,也不知想起什么,眼底暗沉几分,严冰雕琢的面容也柔和了一些。
桃红撒花的帐子,略动了动,从帐子的缝隙中探出一只肉呼呼的,如白玉雕琢的小手,胡乱摩挲过一通,被从窗边来的冷风一吹,跟着又缩了回去,由帐子中传来一声极软极糯的嘟嚷声:“冷~”
萧迟眼底略透出一丝柔软,抬脚几步到了床边,随手撩开帐子。就见某个糯米团子给自己裹的就剩个脑袋在外头,圆圆的一双猫眼儿还带着水汽,面上潮红未退,就从身上那股子慵懒劲儿,也不难猜昨晚是被怎么:“狠狠。”的疼爱,才能成娇惯成这么可人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