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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后背咬了下去。
说实话,咬他,其实我也很不好受。大家都知道,后背的肉本就少而且紧实,再加上,他估计平时经常锻炼,后背都是肌肉,所以咬了一会儿,我就觉得牙酸。只得停了下来,虽然,他并没有在我咬他的时候将我摔下去。
但是,他在我松嘴的时候将我扔了出去。
我现在正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由于被扔出去的一瞬忘记将嘴闭上,所以我现在嘴里一嘴的费叶泥土。
我爬起来,将嘴里的东西狠狠吐了出来,然后愤恨地看着悠闲站着的司徒由。飞了那么长时间,他居然气都不喘一下,可见内力深不可测。我就算是能用内力,也不够他看的,还是乖乖听话,不要惹他为好。
这么想着,我就赶紧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十分狗腿地走到他身边,问候道:“司徒大哥累了吗?要不要我帮您揉揉肩?”
“司徒由不敢当,陈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他,他竟然朝我笑了起来。
我第一次见他时,他倒是很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只是,后来他那表现,什么温润的感觉都没有了。还有听说,他最近受了伤,但看刚才那个表现,一点都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看来那也只是谣传而已。
我被他这一笑迷惑了一下,但很快就清醒过来,知道他这么笑肯定没有好事。
“上次你离开孔府,这次我只是接你而已。”
我打了一个寒战,和这种人说话,就是费劲,时间呆长了,估计我这本就不是很聪明的大脑,就更加不灵活了。
我将他的话听完,然后再脑子里转了一遍,翻译成正常人的语言就是——
你小子上次不声不响地溜了,这次被我逮住了,看我不好好招待招待你!嘿嘿嘿……
“司徒大哥客气了,我怎么能这么麻烦司徒大哥呢,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挺好,呵呵。”我垂死挣扎着,妄图逃跑。
他也不说什么,就这么笑着看我。
被他这么一笑,我顿时就打消了逃跑的念头,还是识相点的好。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就敞开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吧?我脑子不好使,就不要打哈哈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废话了,我们去唐门。”他果然是百变的么……顿时从不食烟火走向了人间。
又是唐门……
“既然你也要去唐门,我也要去,那你干嘛还要掳走我?”
“带着你,自有我的用意。”真想吐出胸口的老血,解一解我的悲愤。
我不想再说什么,找了棵树靠着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儿。虽然那软筋散已经解了,但被扛着那么长时间,就跟自己跑了一天似的,全身脱力。
我也不再管还在站着的司徒由,径自睡了过去。看他那样,也不会做出睡梦中偷袭这等没品的事。
第二天,是在一片阳光中醒来,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我转动脑袋寻找司徒由,发现他并不在这里,我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不知道现在逃跑能不能来得及?
还没等我思考完,这个想法就破灭了。
司徒由拎着两只野兔,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看到那两只已经被扭断脖子的野兔,我很是怨念。上次想吃它,就被蛇咬了,这次不想吃,居然就这么带着一个讨厌的人出现了。
我冲司徒由笑笑,“我正想去找你呢,嘿嘿。”
然后赶紧走过去结果他手里的兔子,虽然我还是很怨念它,但能解我饥饿,倒是可以暂时原谅它一回。
司徒由看我将兔子拿走了,好奇地问:“你会处理吗?”
这句话让我尴尬地顿在原地,我灰溜溜地又将兔子塞回了他手里。以前也不是没有自己烤过野味,只是我一向负责的只是吃的那部分,至于处理么,一向是张二狗干。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跟我走吧,我们找个有水的地方将它们处理了。”说着,就拎着兔子走了开去。
我无奈地跟在他后面,走了一会,就出现了一个小湖。
我高兴地走过去,蹲下来捧起水漱口洗脸,这才觉得清醒了过来。我用袖子将脸抹干,然后朝那一头,正在给兔子开膛破肚的司徒由看了一眼。他似乎很是熟练,三两下就将兔子皮给扒了,然后就掏出内脏,这过程很是血腥。
他将兔子洗干净后,就将我喊了过去。
“干嘛?”
“帮我找些树枝来。”
“哦。”
我乖乖地去找树枝,这次我很是小心,每看到一根树枝,只有在确认了它不是活物后,才敢捡起来。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等我捡到足够的树枝回来时,司徒由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你到哪里起捡了,怎么到现在。”
“我是因为精挑细选,试图让每一根树枝都尽量完美,这样烤出来的兔子才会更加好吃。难道你以前不知道吗?”我一脸惊奇的看着他,试图等他一说不知道,就能立马嘲笑行事。
但他又一次让我失望了,他压根就没有理会我的胡言乱语,从其实并不好看的树枝里挑出两根,将兔子串住。然后将剩下的拿起一把搭起架子,将兔子放在上面,点火烤了起来。
烤兔子其实是一个十分技术的活,稍有不慎就会烤焦,或是没熟。所以我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兔子,生怕他将如此美味给浪费了。
“喂,翻面啊,快点,不然那面要焦了。”
他翻了一个面。
“你怎么又翻了,这面还没熟呢。”
“……”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拿出一个大盐巴,在兔子上涂抹着。
“你会不会涂太多了?会咸的。”
“……”
涂完盐后,他将刚才从林子里摘的几个野果子捏碎,将果汁淋在兔子上。
“喂,你把什么弄上面了啊?能不能吃啊?”
“你给我闭嘴!”他突然朝我大吼,这态度,真是要不得,一点都没有接受别人意见的虚心精神。
我冲他摇了摇头,然后就闭嘴,专心等着吃兔子肉。
很快,火上的兔子就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我努力地吞咽着口水。
终于,司徒由将兔子从火上拿了下来,撕下一个兔子腿递给我。我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就往嘴里送。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正是我现在的真实写照。我捂着被烫到的嘴直吹气,而司徒由则十分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看这架势,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
☆、我来给您送洗澡水
三十一章
我丝毫不理会他,对着兔子吹吹气,等凉了些后,就大快朵颐起来。不得不说,他的手艺很是不错,一点都不必那大酒楼里的厨子差,吃的我很是开怀。
很快,一条兔子腿就进了肚子,我很不满足地看着司徒由。
他正拿着一条兔子腿斯文地咬着,我毫不客气地将那剩下的兔子肉抢了过了。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问:“剩下那只兔子还烤吗?”
“你还吃得下吗?”
“当然,这点东西也就给我塞个牙缝,烤了吧烤了吧。”
他将手上的那条兔腿吃完,从衣袖里拿出一条丝帕,擦擦手。然后又将另一只兔子架在火上烤了起来,我满意的继续啃着手里的肉。
这次,我没有对他提出过多意见,有了前面这只兔子见证他的手艺,我很安心。
手上这半只兔子也很快就被我消灭了,我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司徒由翻动着手。他看我在看他,就空出一只手来,将那块帕子递给我。我毫不客气地接过,嘴上手上一顿擦,他看我这样子,嘴角抽了抽。
我看那只兔子一时间也好不了,就拿着帕子走到水边洗了洗。
我使劲在水里搓着帕子,但还是没有把油污去掉,无奈,只得将帕子拧干带回去了。我回到火堆旁,将帕子展开,晾在火堆旁。
我很无聊,饥饿已经离去,又被太阳暖洋洋地照着,我不禁昏昏欲睡。
为了克服睡意,我只得同司徒由聊天。
“你这条帕子不错。”大家不要嘲笑我土,这只是一个引申话题,接下来,他一旦开了口,我就能打探更多了。
但是。
同‘不过’一样,‘但是’也是一个让人情绪复杂的词语。
他只是抬头看了那块布满油污的帕子一眼,并没有搭理我。
“你兔子烤的真不错,是在哪里学的?”我再接再厉。
他还是没有理我。
“你将我抓来,不就是为了解闷吗?现在我同你说话,你也不理,还解什么闷啊?你其实是想将我抓来,然后闷死我吧?”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闷死你。”
“那你干嘛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盯着火上的兔子看了会,然后说道:“那帕子是十文钱批发来的,”他顿了顿,继续说:“至于烤兔子,只是以前做多了,所以就熟练了,你还要什么要问的?”
“这么说,你以前经常烤野味了?你在野外长大?”看,这不就引申出来了吗。
“嗯,我在山上呆过十几年。”他一脸平淡地说。
“十几年?你在和尚庙里?不对,和尚不能吃肉。”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我,“我只是住在山上而已。”
“你干嘛住在山上?”
“因为我师父住在山上。”
“你师父干嘛要住在山上。”
“……”
“我知道了,你师父是高人?住在山上才能显示他的地位么,我懂得。”说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盯着兔子没有理我,为了不冷场,我只得又继续发问。
“既然你师父是高人,你是怎么跑去朝廷的?”
“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
“你师父让你给皇帝做狗腿子?”我不耻下问。
“……”
“是?不是?”
“不是,好了,将兔子吃了我们就赶路。”说着,他将兔子从火上拿下了,递给了我。
我十分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刚才那只,大多数都是进了我的肚子。这只我也不好意思独吞,我拿起已经烤干的帕子,包住一只腿,撕下来递还给他。
他也不说什么,接过来就吃了起来。其实刚才那只兔子已经饱的差不多了,我只是想要回味这难得的美味而已,所以,没吃几口,我就觉得肚子胀的厉害。我只得停下来,左右看看,然后去找了几片大点的叶子,在水里洗洗,将剩下的兔子肉包住。
等我包好,司徒由也将那只兔子腿吃完。他看完我一直忙着包肉,也没有说什么。起身将火堆熄灭,然后去水边洗手洗脸。
“走吧。”他对着我说。
我拿着兔子肉走在他身后,问道:“我们走路吗?你怎么不用轻功了?”虽然说被人扛着是不舒服,但速度快又不费力,还是很受我欢迎的。
“白天被人看到不好。”虽然还是很简洁,但他能回答我,我已经很是欣慰了,就不再多说什么,乖乖跟着他。
这个小林子不像我同唐涟遇到的那个一样,这个真的是小林子,我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出去。
走在宽广官道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他像是不知道累一样,一直走着没停。但我不同,我两条腿已经跟灌了铅一样,走的很是艰难,还得跟上他,所以十分痛苦。
“我们要不要歇一歇?”
“你累了?我们才走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对于我们的意义是很不一样的,大哥!我很想这么对着他吼。
“我们就稍微休息一会吧,就一会!”
“那好吧。”
我赶紧往路边上一坐,拿起兔子腿啃了一口。我看着站在路中间不动的司徒由,善心大发地问:“你要吃吗?”说着,将兔子举了起来。
“不用,你吃吧。”他看着被我咬掉一大口的兔子说。
不吃最好,我害怕不够呢。等我将兔子肉解决掉,他就一声不发地继续往前走。我只得爬起来,跟上。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但看这样子是不会害我的。反正是要去唐门,跟谁都一样。
我们在天黑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小镇。我跟在司徒由后面,进了一间客栈。由于已经是晚上,所以店里并没有什么人。
“给我们开两间房。”我朝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掌柜说。
“啊~~~~”他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对着后面喊道:“小孙!来客人了,带客人开两间房。”然后对着我们道:“客官稍等一会儿。”
一会儿,就有一个小二从后面掀帘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看到我们,赶紧走过来说:“客官请跟我来。”
我们随着他上了楼,他将相邻两间客房的门打开,然后说:“客官,看看可还满意。”我走进其中一间,虽然家具很少而又陈旧,但还算干净。
我对着小二点点头说:“不错,就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