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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看不住?你们这些吃闲饭的,老娘早晚把你们卖掉”
一边骂一边扇着耳光,只是她右手还疼着,这次却是换了左手去扇,那些婆子媳妇昨天挨了三太太那一巴掌的不少,这下好了,两边倒也对称了,一个个红光满面和那年画上的大头娃娃一般。
三太太骂够了,却寻思着是不是该去灶上光明正大的寻人,正琢磨着,就有一个婆子急急的过来,福了一福道:“大*奶请奶奶去喝茶。”
喝茶?喝什么茶,那个老太婆一天到晚没事干,女儿悲剧了,儿子残废了,还以为别人和她一样闲
算了算了,总要卖她一个长媳的面子,三太太咬着牙盘算半天,终究还是去了,到了以后,却见四太太也在,这个弟媳妇自从身怀六甲,那可是金贵的不得了,整日里卧床养胎,她娘家又流水一般送来各式补品,很是让人眼红。
几个奶奶互相行过礼,三太太很通人情的扶着四太太坐下了,大太太房里的丫鬟来奉上了新茶,大太太方道:“方才灶上的婆子们一起来我这里哭诉,说是弟妹想要分家呢。”
三太太一惊,这话从何说起的?老太爷虽然不知道仙游何处,毕竟尚在人世,哪个要提分家?头壳坏死了吧?这不是明摆着要搞臭家里的名声吗?
她不满的瞪向四太太,怪不得这么多年怀不上孩子,一天到晚这么多恶毒心思,怎么能怀上,就是怀上也会掉,三太太的目光在四太太的肚子上微微一顿,随后快速的调离了。
四太太下意识的伸出双手保护住肚子,茫然的问道:“三嫂,你要分家吗?”
三太太也愕然了,大太太一看三太太的表情,似乎不对啊,她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三妹,难道不是你要分家的吗?”
三太太这时回过神来了,反问道:“大嫂,此话从何说起呢?”
大太太一脸困惑:“今天灶上的婆子来跟我说,你把她们的灶头领了去,不就为了商量分家的事情吗?”
灶头?灶头??不会是顾二那个小丫头片子吧?
三太太木然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难道是那个唤作顾盼的丫头?”
大太太忽地莞尔,笑道:“正是呢,我今天才知道,真是吃惊,却原来那丫头已经管了不短时间的事儿呢,真没想到,这么小就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不愧是贺大娘的亲传弟子啊。”
三太太哑然了,这顾二看来是不能动了,大嫂已经惦记上了,这小丫头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追查下来却是不好解释了。
她却也精乖,陪着笑道:“是呢,我昨天吃了一道雪梨炖燕,觉得味道甚好,就叫郑嬷嬷去把做这菜的唤来了,一看是个小丫头,先还不信,后来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不禁觉得有趣,就留她住了一夜,谁想到灶上那帮嚼舌根的就能传出这种闲话来。”
大太太放了心,却还忍不住要敲打敲打三太太:“爹爹还健在,以后莫要提分家之事。”三太太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了。
因四太太不耐久坐,大太太见没什么事情了,就叫她们回了。
三太太一回到屋子里,一看满屋子红肿的脸,这手就下不去了,却又不甘心,那些花瓶茶杯,她又不舍得摔,只得踹着桌椅板凳出气,却把自己的脚踹的疼了。
三太太一屁股跌坐椅上,眼里含着泪,揉着脚,这顾二既然控制不住,难道就要吃这个哑巴亏,真的把顾怜花提成姨娘?真的好不甘心啊。
郑嬷嬷不愧是三太太的心腹,揣摩出主子的心事,小心地上前提醒着:“奶奶不妨先给她个甜头,等真成了姨娘了还不得到奶奶跟前立规矩?奶奶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三太太如同醍醐灌顶,不错,当年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也被老太太揉捏了好些年,那时候她唯一的盼头就是三老爷金榜题名,夫妻二人早早搬出去。
三太太既然了解了心事,手下这些丫鬟婆子的动作又快了起来,顾怜花的入门礼很快就筹备妥当,也不过是她穿着桃红色的喜衫,被丫鬟搀着从同一个院子一间房到另外一间房罢了。
三太太成心给顾怜花做脸,日后拿捏她时好叫她无话可说,也叫她安分一段日子,莫要在蔁姐儿出嫁前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三太太却是拿出了些体己,请三房的丫鬟婆子们热热闹闹的玩了一场,宴席开了六桌,三房的主子虽然没有出席,顾怜花却被让到了首席,只是她既然心愿得偿,却也不愿意落人口实,在首席上只肯坐了末座。
到了第三日回房,三太太更是提前唤了顾怜花过去,把自己的头面首饰拿出一套,郑嬷嬷仔细的给顾怜花戴上了,见她略施薄粉,袅袅的少女情态中又多了一股妇人风韵,确实是个美的,就连连夸奖,反正好听话又不需要本钱。
顾怜花面皮一红,微微蹲身,如同不谙世事的新媳妇第一次见到婆母,举止中带着一股娇憨,怯生生地谢道:“多谢母亲送了媳妇这么一套头面做聘礼。”
三太太被她一句话噎的差点背过气去,什么时候说送她了?不过是借她回娘家做脸的,但人家又说是聘礼,她也的确没给这顾怜花什么聘礼,三太太阴沉着脸挥了挥手。
顾怜花识趣地退了,今天讨了这么一套头面,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是,三太太头上那只金步摇,似乎更大,更亮?
顾家娘子得了顾怜花被提成姨娘的消息,真是喜出望外,特意跑去庙里花了十个铜板烧了一柱高香,求佛保佑顾怜花这一胎生个男孙。
载着顾怜花的马车在狭窄的弄堂里艰难的前进,终于到了顾家门口,车夫也松了口气,等了半天,顾怜花却没有下车,车夫不耐烦地吼道:“姨奶奶,到地方了。”
顾怜花手腕高超,三太太派来伺候她的小丫鬟已经被她彻底征服,却跳出来替顾怜花说起话来:“奶奶有了身子,行动慢,你催什么催,若是有个什么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那车夫立刻缩回了脖子,不就是个姨奶奶吗?架子还真大。
顾怜花却有另外一番心思,她如今也算衣锦还乡了,自然要叫左邻右舍都瞧瞧她的气派,她端足了架子,直到听到外面有人喊叫:“哎呀,这是谁家的马车啊,这么气派,把路都堵住了。”
才慢吞吞的在小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又有另外两个临时被派来听差的丫鬟跟在后面拿着一众礼品。
顾家娘子听到动静,已经迎了出来,她一脸得意地看向顾怜花,站在门口上演了一出母女重逢喜极而泣的苦情戏,却是打得和顾怜花一样的心思,要在左邻右舍面前好生显摆显摆。
顾怜花却不乐意了,让别人看看马车也就算了,她就算是姨奶奶,也是大户人家的姨奶奶,可不是给这些市井小民们看的,冷着脸推开母亲,径直进到了门里。
顾家娘子讪讪地给左邻右舍赔了笑脸,尾随其后进了门,几个丫鬟就在院子里站着,大女已经坐在了堂屋里,小女顾惜玉伴在她身边,一脸娇憨,姐妹两个笑嘻嘻的说着话。
顾家娘子抹了下眼睛,大女总算熬出头了,这些年顾货郎努力耕耘也没下出个蛋来,如今她只盼着给小女再寻一门好亲,这辈子心事也就了了。
顾怜花看了看左右,问道:“爹呢?”
顾家娘子叹了口气道:“你爹带着挑子出去了,说今天多卖点钱,等回来的时候割上二两肉,晚上加个菜。”
顾怜花就红了眼圈,站起身来,握住顾家娘子的手,凄凄道:“都是女儿不孝,累的父母这么大年纪还要为生计奔波。”
顾家娘子很是欣慰,拍着顾怜花的说道:“只要你好好的,娘也就放心了。”
顾怜花哭了会,在顾家娘子的劝说下收了泪,从怀里摸出块帕子包起的布包,层层打开了,却是几块碎银,她通通塞到了顾家娘子的手里,轻声道:“女儿只攒了这些体己,娘拿去用吧。”
顾家娘子却不肯接,一双眼睛瞄向顾怜花头上耳上戴的明晃晃的金饰,顾怜花登时委屈道:“娘不要看我戴着这些光鲜,不过是太太借了我充脸面的,等回去了还要还给太太的。”
第一百零六章 一箭双雕
第一百零六章 一箭双雕
顾怜花从家中出来时,连晚饭也不肯吃,脸上满是不忿,她爹就会问顾二那小咋种过的如何,还能如何,栽赃陷害都没搞死那小咋种,比三太太还厉害的人物,自然是滋润的很。
顾怜花心中怨恨,却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三太太的眼中钉,要先站稳了脚跟再想其他,回到李府以后,顾怜花晨昏定省,除此之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堪称遵纪守法的典范。
顾怜花如此行事,影响最大的却是蔁姐儿主仆,婚期迫近,这嫁衣还没绣出一半,旁的枕套被面更是没影,三太太这次却粗心了,她见过蔁姐儿拿来的那一双绣鞋,便真当自家女儿绣工出类拔萃了。
韩满娘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蔁姐儿却丝毫不见慌乱,整日里吃吃喝喝甚是享受,闲下来就嘲笑嘲笑韩满娘:“慌乱什么?就算一件绣活都没有,母亲也得高高兴兴的把我送上花轿。”
韩满娘看着不着调的蔁姐儿欲哭无泪,祖宗你倒是无所谓,可咱是想做陪嫁的,若是被奶奶发现了帮忙造假,还不得抽调一层皮?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嫁前第三天,三太太心血来潮来检查蔁姐儿的嫁衣工程进行的如何了。
三太太坐了一会觉出不对劲了,怎么蔁姐儿一径的劝自己喝茶,要么就低头拨拉手指,这是什么意思?
三太太脸上板了起来,茶杯向着桌上不轻不重的一摔,直接冲着韩满娘发火:“你去把你家姑娘的嫁衣拿来,我倒要看看绣成什么样子了。”
韩满娘偷偷看了蔁姐儿一眼,见人家老神在在的,心里连连呐喊,您倒是说句话啊,似乎听到了韩满娘的心声,蔁姐儿慢慢地抬起头,白了韩满娘一眼,喝斥道:“还不快去?”
韩满娘只得不清不愿的进了内室,捧了那绣的半拉咔叽的嫁衣出来,三太太扫了一眼,面色大变,一把从韩满娘手里夺了过来,却是个红布,随意裁了几刀,上面被人漫不经心的用绣线胡乱勾了边,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三太太心凉如斯,这是什么?这是自己那绣工精湛的女儿的嫁衣吗?
她怀着最后一点希望看向蔁姐儿:“这不是你绣的嫁衣吧,你在逗为娘玩呢吧?”
蔁姐儿爱答不理地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道:“可不就是这个了。”
三太太大怒,扬起手就要扇蔁姐儿一个巴掌,蔁姐儿猛地抬头,一双秀目直勾勾地盯着三太太:“打啊,你打啊,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马上是想打也打不到了。”
三太太的巴掌滞留空中,却听得蔁姐儿满脸愤恨又道:“哼,连哥哥的一个姨娘戴的头面都比我的嫁妆好,有没有这么偏心的娘?”
三太太的巴掌缓缓落下了,蔁姐儿说的没错,那顾怜花确实顺去了她最心爱的一套首饰,当时存了私心,却是没给蔁姐儿看到,本以为顾怜花不敢明着和她干,那首饰戴一下也就还回来了,却被她抓住了话柄。
这么丢脸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跟蔁姐儿解释的,见蔁姐儿怒气冲冲,三太太心里打了个突,她若是不情不愿的嫁了,以后会不会为娘家办事就难说了。
三太太想了下,叹了口气道:“你祖母留下的首饰还有些不错的,若是你不嫌晦气,就选几样带走吧。”
蔁姐儿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一下蹦了起来,凑近三太太,亲热地贴了上去:“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三太太知晓一家前途都系在了这个女儿身上,虽然心有不舍,却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蔁姐儿欢呼一声,就要拉着三太太去选首饰,三太太却拉住她,眼睛瞧着那不成样的嫁衣问道:“你先别急,跟娘说说,这嫁衣到底怎么回事儿。”
蔁姐儿满不在乎地道:“还能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呗,女儿的绣工娘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给堂姐绣炕屏那次不就是娘寻的旁人动的手吗?”
三太太眉头一皱,继续问道:“那上次你做的那双鞋?”
这次蔁姐儿却看向了韩满娘,三太太随之望了过去,韩满娘闷头不说话,蔁姐儿只得自己开口,话里话外都透着那么一股子的不服气:“哼,那鞋子是顾怜花那小贱人绣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