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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回话。
未过多大一会儿,魏仲恒便被人送来这院子,其后除却一伺候的书童,还有一婆子。
“给五婶娘请安。”魏仲恒依旧客套的行了礼,林夕落脸上带几分笑意:
“今儿来的人可都齐全了,连书童都配上了,倒是要恭喜仲恒少爷了。”
魏仲恒听她提及此事,不免挠了挠头,“母亲说我长大了,应该有这些人跟着。”
林夕落未多说,带着他便往书房而去,魏仲恒坐下行书写字,书童便在一旁研墨,好歹是有点儿用处,可那婆子站在一旁除却给倒个水以外,没半点儿事可做。
林夕落看着书,时而看向那婆子,似也觉林夕落的目光不善,这婆子也不多说话,一直低着头。
“你怎么称呼?”林夕落忽然开口,这婆子吓了一跳,连忙道:
“老奴夫姓刘。”
“刘妈妈……”
“不敢让五夫人如此称谓,老奴不过是个粗使婆子……”刘婆子这般出口,倒是让林夕落笑了,“粗使婆子?你可识字?”
刘婆子连忙回答:“老奴不识字。”
“不识字你跟着仲恒少爷作甚?他来此地读书,大夫人派了你来,可是怕我这院子里没有粗使婆子可用?”
林夕落才不信这婆子不识字,她否认识字不过是怕林夕落忌讳她偷看、偷瞧些什么……
刘婆子怔住,“老奴只是伺候端茶倒水的。”
“让你个粗使婆子端茶倒水,谁下的令?仲恒少爷好歹也是大房的少爷,怎么能用如此不合规矩的人?”林夕落的脸色冷下,连魏仲恒都讶异的转过身来。
“五婶娘……”
“你写你的字,我去去就来。”林夕落起了身,叫着这婆子便往外走。
刘婆子本以为林夕落会直接将她撵走,孰料她只站在门口,吩咐道:
“仲恒少爷暂且用不着你伺候,你去给我倒杯茶来,要温茶,入嘴不能冷、入手不能烫,去吧”
刘婆子怔住,林夕落则看着她:
“怎么着?还不去?倒个茶还不会吗?”
“老奴这就去。”刘婆子说着便往一旁走,脚步踌躇,带着点儿疑虑,可知道拗不过这位五夫人,只得硬着头皮去倒茶。
林夕落就站了这门口等,过半晌,刘婆子才把这茶倒来。
入手倒不热……林夕落抿了一口,当即把茶碗儿倒了,冷斥着道:
“这茶都没沏开就拿来喝?你懂不懂倒茶?”
“五夫人不是要温茶……”
“温茶是沏开了的茶再晾半晌,不是你这入嘴的苦茶,这般事都不会做,你还想来伺候仲恒少爷?”林夕落看向远处,“将常妈妈给我叫来”
婆子们连忙去喊,常妈妈连忙赶来,“五夫人,怎么了?”
林夕落指着刘婆子道:
“将她给大夫人送回去,并且问一问,这是谁给仲恒少爷派来的人,收了她多少的银子,连沏茶都不会的粗使婆子贴身伺候仲恒少爷?她这安的什么腌臜心?如若不够人用,我这儿自然有人伺候仲恒少爷,少送这些个不懂得做事的人来吃闲饭”
刘婆子吓的连忙跪在地上,“五夫人饶命,您撵老奴回去,大夫人定会责罚……”
常妈妈在一旁瞪眼,可见林夕落依旧目光坚定,她只得拽着刘婆子起来,口中斥道:
“走吧走吧,五夫人可是最不挑剔的人,你自个儿做不好事,能赖得了谁?”
刘婆子也没辙,被常妈妈连推带搡的撵走,林夕落则叫来了秋红,“往后仲恒少爷的吃喝都由你亲自过手,一定检查好,千万莫出差错。”
秋红虽年纪小,可也明白林夕落这话的意思,应下后便在书房门口守着。
林夕落看着常妈妈带那婆子走远,才算舒了口气往屋内走,可转过身就见魏仲恒在门口看她。
“五婶娘。”魏仲恒似是有话要说,林夕落看向他身后的书童,那书童倒是个机灵的,即刻捂着肚子去小解。
“仲恒少爷有何事?”
只有他们二人,林夕落也撂下几分架子。
魏仲恒挠着头,“我其实不用别人伺候,一个人就行。”
林夕落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免开口问:“平日里你吃吃喝喝都是谁管?”
“是……是姨娘管。”魏仲恒咬着嘴唇,显然称自己生母为姨娘,他的心里也有尴尬。
林夕落看他,豁然想起胡氏口中曾经说起父亲年幼时的苦,想起魏青岩幼时,连个姨娘都没有……那日子岂不是比这孩子还苦?
“去吧,往后有婶娘在,你就踏踏实实在这里行字,待有闲暇空余能出去,婶娘就带你出去走走。”
林夕落说完,魏仲恒眼睛都快瞪出来,“侄儿能出去?”
“能。”林夕落允诺,魏仲恒立即跑回屋内,闷头提笔写字。
林夕落瞧着那副小模样,心中道:她该不该让这孩子有幻想?
常妈妈将刘婆子送了孙氏那里,更是复述了林夕落的话。
孙氏气的脑门直疼,看着刘婆子一巴掌便抽了过去,狠斥道:
“她要喝温茶,你就不会动脑子想一想,怎么可能是沏不开的茶水,旁日里就是个粗使的没近身伺候过人,孰料你还真是个扶不上台面的东西”
刘婆子捂着嘴,跪地求饶:
“老奴也是被五夫人给看的有些急了,这才出了错。”
孙氏懒得多说,叉着腰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问向常妈妈,“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办?”
常妈妈斟酌下才开口:
“五夫人脾气怪异,老奴也摸不准她何时会忽然闹脾气,有些事她都能忍得住,可有些事她是一刻都等不得,着实摸不准。”
孙氏焦头烂额,“这让我可如何向母亲交待?”
常妈妈没再回话,孙氏只得去寻侯夫人。
侯夫人却真的是病卧在床。
宣阳侯那一顿斥责,让侯夫人这颗心始终郁郁不宁,孙氏来此斟酌半晌才不得不开口:“母亲,派去的那粗使婆子被撵回来了。”
侯夫人顿时气恼,连连重咳不止,捶着胸口道:
“都是一群废物”
“您说如何办才好?”孙氏不免硬着头皮问。
侯夫人猛的瞪她,“何事都来问我,你的脑子长哪儿去了?青石在外征战身涉险境,这家里头也不让我省心,你们是想气死我”
孙氏不敢开口,侯夫人沉了半晌,一想到林夕落就额头疼的更是厉害,口中喃喃自语,念叨着:
“那个死丫头,我一定要想办法制住她,她舒坦一天,我就得早死一天,绝不能让她痛快”
第一百五十一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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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信任
孙氏没有再派人来伺候魏仲恒,而是让常妈妈回话,请林夕落多多帮衬照管。
林夕落早知她会是如此说辞,只点头应下当此事没发生过一般。
魏仲恒中午一同在这院子用了饭,下晌又行字一个时辰,便对林夕落躬身告退。
林夕落送他至门口才归,而这时,冬荷喜庆的跑了进来,看着她这般乐,林夕落也露出几分喜意:
“这是有了多么大的喜事?嘴都笑的合不拢了”
“夫人,是春桃姐姐来了”冬荷忍不住出口,林夕落也甚是惊喜,“在哪儿呢?”
这话说完,就见一小妇人打扮的人在门口等候,林夕落快步上前,春桃连忙行礼道:
“给夫人请安了。”
林夕落拽着她上下瞧量,虽说发髻已不是丫鬟时的模样,可她这小脸的风姿气势就与之前不同。
都说女人结了婚就是换了个人,起码春桃的变化就格外大。
摸摸自个儿的脸,林夕落纳罕道:
“你这脸俏圆俏圆的,身上都带股子小媳妇儿的气质,我怎么就没变呢?”
春桃一听这般她这般调侃,脸上不由得红润道:
“夫人旁的变化没感觉到,可这嘴是更不饶人了”
林夕落“扑哧”一笑,拽着她便往屋里走,只有她与春桃、冬荷三人,林夕落也没了在外硬撑的架子。
春桃也不客套,直接便问起她能有何事可做,“……魏海如今也跟着魏大人日夜忙碌,奴婢怕您这方有事需帮衬,便选了今儿过来了。”
“这院子你如今进来也无用。”林夕落叹口气,随即认真的道:
“连陈妈妈都只在厨房里帮我做些杂事,你如今已不能当个身边的丫鬟,何况这府里头还有魏海的家人,你不合适。”
春桃苦着脸,“夫人这是不要奴婢了?”
林夕落安抚道:“怎会不要你?容些日子,你在外面帮衬帮衬我,总不能全交了陈妈妈一家子人。”
并非林夕落疑心重、不信任,陈妈妈一家虽乃魏青岩选中的陪房,但如今陈妈妈、秋翠、秋红都在林夕落这院子里管着重要的事,如若她的儿子在外也接受重要的事,林夕落仍旧心中不稳。
毕竟陈妈妈这一家子她从未接触过……
春桃脑子聪明,自是能明白林夕落话中之意,冬荷在一边没太想明白,也不愿动脑仔细琢磨。
“侍卫宅院中倒是由奴婢公公负责,如今还缺个跑腿儿的,您瞧着要不要派个人顶这个缺儿?”春桃这话明显是指陈家的人。
林夕落斟酌下,出言道:
“容我想一想,有了人选再去寻你,先给我留两天。”
春桃应下,主仆三人便不再对此事多说,闲暇杂事说起,更多是说着春桃的事。
晚间在此用了饭,春桃便回了,行至门口时,她则正与常妈妈走个对面。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终究还是常妈妈先行了礼,“给首领夫人请安。”
“常妈妈可莫这般称呼。”春桃还了礼,笑着道:
“这侯府中我可称不上‘夫人’二字,在五夫人面前我也只是个侍奉的奴婢,您这般说,可着实让我逾越了位子,若被外人听到,可是要打板子的。”
春桃这话无非是在讽刺,常妈妈憨笑道:
“倒是老奴的不是,给您赔罪了。”
“您也是侯夫人院子里出来的,这规矩、礼数也都拿得起来,想必也是忙的脑袋转不过来了,不过五夫人有您照料,这实在是福气。”春桃这话说的带几丝警告意味,常妈妈只得寒暄两句,看着春桃目送她离去。
林夕落坐了窗边看她笑,“这丫头,成了亲,也开始涨脾气了。”
冬荷在一旁嘟着嘴,“春桃姐姐就是聪明的,奴婢虽知道她如今硬气了,可就听不懂她这话里的意思。”
林夕落拽着冬荷在身边,仔细给她讲:
“魏海虽是侍卫首领,而且赐了主姓,但在这侯府面前,他依旧是侯府的奴才,常妈妈唤春桃一声‘夫人’,这岂能对?”
“那不是故意想让春桃姐姐在这上失了礼?”冬荷瞪眼,“若是奴婢的话,定是要被吓到的。”
林夕落拍着她的肩膀,“否则春桃也不会讽刺她是侯夫人院中出来还犯这等错儿,你与春桃不同,她的脑子转的快,旁日里不说话是不愿管这份闲事,你呢?虽有些事一时想不明白,可你最大的本事是不说话,这却让所有人都拿捏不到你的短处了。”
冬荷舒了口气,“奴婢也会像春桃姐姐多学一学,不能总这么笨。”
林夕落不再说话,坐在一旁继续看书……
夜色降下,魏青岩从外归来,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林夕落此时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下,又起身迎他。
端上了茶,林夕落让陈妈妈准备饭菜,魏青岩狼吞虎咽的填了肚子,随即说起微雕传信的事来。
“那日除却你雕字的信儿之外,侯爷仍选了三只鹰隼用书信相传,可除却雕字那一封之外,另三封都被截了,在你那木条上也有一封信,但已不在。”
魏青岩弹了她额头一指头,“你总是这般幸运。”
林夕落揉着额头,“大爷没出差错?”
“虽说未败,可死伤颇大,他这功接的格外丢脸。”魏青岩带几丝不屑嘲讽,林夕落则说出他心中之言:“活该”
魏青岩忍不住啄她小嘴一口,“侯爷恐怕是要让你教人这手艺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教”林夕落格外干脆,“我一定踏踏实实的教,绝不藏私,不过我也有一要求。”
“有何要求?”魏青岩看着她,林夕落扬起狡黠之笑,“我只教我瞧得上的人。”
魏青岩眯着眼,“何人是你瞧得上的?”
“李泊言。”
林夕落道出这三个字,却是让魏青岩忍不住拍了她屁股两巴掌,“丫头,这不是调侃之事”
“我不是调侃,我是认真的。”林夕落揉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