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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落吩咐完,冬荷则有点儿发懵,寻常林芳懿前来,夫人可没这么折腾过,这一次难不成有什么别的打算?
看出冬荷脸上的迷茫,林夕落苦笑道:
“人家如今晋升为康嫔了,总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不在意?何况我单独看着她心里冷的慌,索性拽着侯夫人和三夫人相陪,人多热闹,总不能追着我一个人说起没完没了了。”
冬荷连忙点头,林夕落说出“冷的慌”时,冬荷脑中也即刻想起上一次她为小主子过满月时小产之事,她当日一直跟随在林夕落身边,怎能不知林芳懿口中的话?
这种阴狠的女人,谁寻思起来能不害怕?
冬荷搓了搓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即刻到门口去寻人传信儿。
林夕落心中对此事琢磨半晌,却又无可奈何,这个难缠的女人,不知她能否为自己提供点儿什么消息?
得知林芳懿要来,侯夫人的眉头紧蹙。在她的心里自当不知道林夕落多么厌恶林芳懿,而是觉得林芳懿主动递帖子来侯府是要为林夕落撑腰,故意在她这位侯夫人面前显摆。
故而侯夫人得知后神色冷漠得很,告知传信的丫鬟道:
“身子不适。告知行衍公夫人,我就不陪同康嫔了。”
花妈妈叹了口气,送传信丫鬟到门口又悉心的嘱咐了几句才回来,侯夫人冷哼的斥骂着:
“她的这位姐姐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罢了,至于每次都前来探望她?因为流产升了一个嫔位而已,这一次前来还特意告知我去迎接?她……她太过分了!”
侯夫人已经许久不管侯府的事,而花妈妈多少还会问一问。 “听说五夫人与这位康嫔的关系不好。”
“那还来作甚?”侯夫人问完之后豁然一愣,“你是说……”
“老奴也是听人说起胡乱猜想,五夫人应该是请您去帮忙的,而不是什么姐妹情深。”花妈妈说完,侯夫人则沉了片刻,“我帮她?帮了她,我这心里怎么对得起青石和青焕?还有仲良那个孩子……”
侯夫人说着就又要哭,花妈妈赶紧转移了话题才算将此事遮了过去。
林夕落听丫鬟说侯夫人身子不适不肯来。则问着丫鬟道:
“她是真不适还是不愿来?”
小丫鬟格外认真,“奴婢觉得是不愿意来,临走时花妈妈还送奴婢到门口。特意嘱咐说侯夫人这两天有些伤风,让奴婢跟夫人好生解释一番,别闹的家事不合。”
林夕落听了花妈妈的名字不免笑了,“无妨,不来更好。”她本是寻思让侯夫人的冷面把林芳懿挤兑走,可这老婆子不来,她还真得想一想另外的办法了。
下晌的功夫,林芳懿的行驾便到,如今晋升为康嫔,她出行的仪仗也比以往增了多人。
身旁除却一直跟随她的宫女之外。另有八名侍候的小宫女和一位小公公随行,在她进门之前便先将各种物件摆设安置好,林芳懿才下了马车。
珠光宝气、富贵逼人,虽然身上的衣衫珠佩都不违规制,可林芳懿本就是一张妖媚的脸,如今这等豪奢物件挂了一身更凸显出她的奢靡。
俗!
忒俗!
林夕落心里嘲讽几句。却也得上前相迎,众人一一见过了礼,林芳懿主动上前挽着林夕落的手臂道:
“今儿特意来见你的,瞧见你如今更有风韵了,姐姐这心里也放下了心了。”
林芳懿满脸的笑意更让林夕落发冷,可身边人数众多,她不能如寻常二人单独叙话那般直白:
“姐姐如今也富贵的很了,只是身子还虚弱要多养一养,这等物件挂了一身不嫌沉的慌?”
林芳懿掩嘴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会这般嘲讽我,我不记你的仇,你不跟我斗两句嘴我还觉得不舒坦呢。”
“变态!”林夕落口型比划着二字,却没有说出声来。
众人进了屋,丫鬟们倒上了茶,姜氏也在此陪着,林芳懿朝她笑了笑,与林夕落道:
“我的大外甥呢?不抱出来让我瞧瞧?上一次满月的时候没能看个清楚,今儿来探你,但更多是为了他。”
林夕落沉了片刻,则让秋翠去请曹嬷嬷出来。
曹嬷嬷抱着肉滚儿出来,这小子正在睡着,林芳懿上前探望几眼,笑着道:
“如今我也不是一个人了,太子殿下把他的四子赏给了我,要我帮衬着养大,可惜此子人小病弱,今儿才没带他出来。”
林夕落一怔,目光望向林芳懿的肚子,林芳懿挑了眉:
“看什么?当宫中是你这一亩三分地?当妹夫一样只有你一个女人?一年能得两次宠幸已是不易了,多少女人连太子什么模样都见不到的,那又能怨得了谁?”
“诉苦也甭来我这儿说,别的女人进宫是被逼无奈,你……就不算了吧。”林夕落拢了拢发鬓,让曹嬷嬷将肉滚儿抱了回去,姜氏听这姐妹二人叙话尴尬不已,转了话题道:
“……不知康嫔是否留此用膳?可有何忌口之物?”
林芳懿摇了摇头,“留此用膳是定了的,不过莫要有太大的动作了,只需两碗面,我与妹妹一人一碗,也回想一下当初共同在林家习学的光景,其实这才多久?却觉得过去许多年一般。”
林芳懿脸上涌起苦笑,“瞧我,说这些作甚,让魏三夫人笑话了。”
姜氏笑的更为尴尬,两碗面?这明摆着是林芳懿在撵她了……看向林夕落,林夕落也着实无奈,“你想这般用饭恐是没这机会了,如今你贵为康嫔,若被外人所知来我这里只给你一碗面,我们这府里头甭想过了。”
“你们都不许说出去。”林芳懿即刻吩咐身边的太监宫女,众人尽管接连称是,林夕落依旧不从:
“你也说了,如今很多事情非得已,席面也摆了,其上再备两碗面,你愿意吃什么是你的事,我们若不预备上,那就是我们的毛病了。”
林芳懿笑着应下,姜氏则出去吩咐人做事,就趁着如此功夫,林芳懿则将身边的人撵了出去,与林夕落单独叙话。
怕什么来什么,林夕落心中腹诽几句,则看着她道:
“来此何事?躲都躲不了你。”
“两件事,第一件事则是想请十三叔的岳丈帮我探一探脉,第二件事乃是太子吩咐的,让我来看看你这里有什么与众不同。”林芳懿丝毫不遮掩,反而笑的更灿:
“妹妹,你与妹夫又做了什么事让太子殿下上心了?”
“第一件事你直接找十三叔去,别来找我,第二件事我怎能知道?谁知道你们又抽什么疯,见不得人过的舒坦怎么着?”林夕落阴阳怪气,立即将话给顶了回去。
林芳懿摇头道:
“我如若直接寻十三叔管用,还何必来找你开口了?”
“成,这事儿帮你办,但我有什么好处?”林夕落忽然试探一句,林芳懿的脸上反倒轻松些许,“你想知道什么?”
“第二件事,太子为何忽然让你来?”林夕落直接问,林芳懿斟酌了下则道:
“……太子只吩咐我在你这里随意的聊天,回去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即可,但前儿我听了个消息,太子最近很苦闷,是因为皇后娘娘不允他找妹夫的麻烦,而聂家上一次跟你们有冲突,皇后将太子好一通训斥,太子独自在殿内发了一通火。”
林芳懿说完,神神秘秘的道:
“话我可说了,信不信由你。”
林夕落看着她,立即朝门外喊来了冬荷,“……去一趟林府,请乔太医过来一趟,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别让他走正门,从花园角门来。”
冬荷立即点头离去,林芳懿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咱们姐妹合心,不似那位侧王妃,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老子都疯了,还在那里摆一副嫡长孙女的架势,谁稀罕看!”
林夕落没有接话,她虽然对林绮兰不满,但这段日子里齐献王与魏青岩走的很近,谁知他们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未过多久,席面则摆了上来,姜氏特意又开了一桌上等的席面,请宫中的随行宫女下人们一同用饭,场面其乐融融,林芳懿的脸面上也过得去。
林夕落行去净房的功夫吩咐秋翠道:
“去拦着乔高升不允他带任何药进来,开方子也只许口述不许落笔一个字!”(
☆、第三百九十章 结果
乔高升未等进门就听到秋翠在其耳边将林夕落的嘱咐告知一遍。
“不许带药?也不许落笔?这可让老夫怎么办?”
乔高升的脸都快皱了一起,那位可好歹是康嫔,药物倒是好搪塞,何况这等人也怕被下了假药,多数愿自行准备。
可如若硬逼着他下笔写方子,这事儿可怎么办?
此事略有挠头,乔高升脸快皱成茄子,这位好歹是林政辛的岳丈大人,秋翠也格外尊敬,在一旁提议道:
“……乔太医,不妨您将手给缠上?就说是伤了?”
“两只手?”乔高升满脸苦涩:
“谁人都知老夫左右手都能行字,这也是在幽州城传扬的一绝,右手伤了,左手怎么办?何况两只手若都伤了,我还来此为康嫔探脉作甚?这岂不是笑话嘛!”
秋翠吐了舌头,也觉得有点儿异想天开,“索性将右手包上,至于是否让您左手留字,自有我们夫人呢!”
“五夫人能受得住这位康嫔的威胁吗?”乔高升略有怀疑,秋翠冷笑道:
“……看来您还是不懂我们夫人的厉害!”
时间不能再拖久,秋翠立即寻来了棉布等物将乔高升的右手包扎上,她用劲儿过猛,将乔高升的右手狠狠的缠住勒上,倒是让乔高升的手血流不畅,真快出伤了!
“……夫人,乔医正已经到了。正在外求见。”
“快请。”
秋翠这一声回禀可让林夕落松了口气。
她虽与林芳懿一直在谈论交易,可她受不了此人的闲话家长里短,这股滋味儿总让林夕落发自内心的抵触,好在乔高升来了,探完脉,林芳懿也就该走了。
乔高升脚步蹒跚的进了屋,满面愁容。时而还要哼唧出几声病弱的姿态,半晌才走到林夕落面前:
“给行衍公夫人请安了。”
“这位是康嫔,怎么先给我行上礼了?”林夕落一指林芳懿。乔高升脸上立即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后慌忙再行礼道:
“微臣给康嫔娘娘请安了,有眼不识泰山。老眼昏花,还望康嫔娘娘恕罪啊!”
“都是自家亲眷,何必如此套。 ”林芳懿寒暄着,林夕落即刻接话道:
“乔太医,你这是怎么了?这手怎么伤了?”林夕落把话题接了过来,乔高升一脸苦笑的道:
“昨儿晚上在林府与姑爷一同喝酒,结果喝的有点儿多,早间得知您找我来,还以为您有什么急事,这起身赶紧跑来。却没注意地上不平摔了一跤将手给伤了,不过好在左手无碍,为您探脉是绝没有问题的。”
乔高升只字不提给林芳懿诊脉,好似完全不知一样,林夕落心中窃笑。这老家伙儿也实在心眼儿多,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往后真有什么为难的事自可以拿“不知”二字来搪塞。
而林芳懿出宫一次也极为不便,哪里能如她们这些人如此自由方便?
事情也就这么得过且过了……
林夕落心中想着,脸上则笑道: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忘记告诉前去请您来的侍卫是给康嫔探脉。而不是我。”林夕落向冬荷吩咐道:
“准备点儿好的补品和药物,再备一百两银子,算是我补偿给乔太医的。”
“这哪里使得……”乔高升嘴上推辞心中则在窃喜,林夕落瞪他一眼,随后朝向林芳懿道:“你自己与乔太医来说?”
林芳懿微微颔首,“妹妹把话也都说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何可说的?”林芳懿看向乔高升,“就请乔太医来探一下脉,有什么不妥当该需调理的,都靠您了。”
乔高升即刻道:
“微臣尽力。”
说罢,林芳懿的宫女则在其手腕上铺了帕子,乔高升低头上前,伸出左手探脉,随即又问了几个问题,而后低头思索,半晌才道:
“恕微臣莽言,您的身子如今亏空的厉害,还需要用心调养很久。”
林芳懿哀叹一声,“何时能行?”
“这就要凭天意了。”乔高升无奈一笑,连忙道:
“这不是微臣妄言,而是环境有别,不似微臣能随时来探望行衍公夫人这般方便,太子宫中乃是有固定的太医诊病不允外人靠近,故而微臣也无能为力。”
林芳懿没有表情,这种事情她如何不知?太子的身子常年不愈,而且他只用那一名太医,其余的人都休想靠近东宫半步。
可事虽如此,林芳懿也不妨为她自己想辙,沉思半晌则道:
“您开方子……”随即看向乔高升的左手,林芳懿还有何不懂的?淡笑着朝其身后的宫女摆了下手,“乔太医来说,你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