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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皇体恤,此事都乃儿臣识人有误,儿臣愿领责罚……”周青扬连忙磕头认罪,他心中却更为颤抖。
肃文帝豁然在此时提起他身子弱不禁风,不就是在告知所有人太子要被禁锢一段时间?让他好生反省?
终归是有东宫之名,肃文帝不可能直接下旨批他。而是要找另外的替罪羊,可这种冷待更让周青扬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肃文帝的眉头蹙紧,朝着陆公公摆了手,陆公公只得叹了口气。随即召唤皇卫送太子回宫。
陆公公如何不明白?皇上亲自吩咐他送太子回宫,这就是要软禁了……
周青扬哀叹一声,也知道如今这个状况他不能再开口辩解,只得跟随离去。
可行至“宣德殿”正门处,肃文帝的声音豁然传来:“去,把魏青岩给朕找来。他如若敢推辞,就把他给朕绑来!”
周青扬咬牙切齿,魏青岩,又是魏青岩!
魏青岩与林竖贤棋战一宿,二人全成了熊猫眼不说,各自身心疲惫,眼睛干涩,待林竖贤最后一步行完,直接将棋子轻轻放于棋盘之上,叹了口气道:
“我认输了。”
“哦?”魏青岩眉看他,“还以为你要与我对棋到明日天亮。”
林竖贤闭目摇头,“不可不可,我必须认输了。”
“说说理由。”魏青岩起身伸展着筋骨,关节伸展时发出清脆响动,好似瞬间便恢复了精神,林竖贤睁眼看他道:
“体力、耐力我都输了,生体格比不过武将,这是输的第一个原因,开头几盘你故意让着我,而后逐渐的让我循序渐进的落于下风,让我从沾沾自喜跌至谷底,心态被挑唆的毫不淡定,乱了方寸,这是输的第二个原因,第三个原因就是我的脑子已经浑了,腹中空空也饿了,所以我认输了。”
魏青岩豁然哈哈大笑,行至门口吩咐丫鬟们准备早饭,嘲讽林竖贤道:
“……武将时常讽刺生无用,虽有偏激,可你这体格子也该锻炼锻炼了,锻炼的不只是体力,也有耐力和心态,生误国,误的就是心态!”
林竖贤嘴角抽搐,可他又能反驳什么呢?胜者为王败者寇,他无权反驳。
“那个谁,冬荷,给我来一碗鱼翅粥。”林竖贤豁然朝着门口喊这一嗓子,脸上狡黠的存着报复。
魏青岩出门至院中挥拳锤炼筋骨,这是每日清晨必修的功课,而林竖贤坐在一旁一碗接一碗的喝,他可是个清官,虽然家中也有厨子,但这等鱼翅粥点寻常可是不舍得吃的,心灵受了极大创伤,总要把损失补回来。
林竖贤口中喝着,豁然对自己有了如此念头格外吃惊!
他以前可是分毫不占人便宜的性子,怎么如今也会有如此无耻的念头?
惊愕之余,林竖贤看着拳拳生风的魏青岩,难不成是被这腹黑的两口子给传染了?
僵滞半晌,林竖贤举着碗道:
“再来一碗,对了,换个口味,燕窝粥有吗?”
林夕落此时也已起身,洗漱过后便与魏青岩、林竖贤一同用早饭,得知二人下棋对战一宿,林夕落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
早饭过后,林竖贤准备去都察院上职,可未等出门的功夫,就见门口有侍卫前来回禀:
“回公爷,皇上传您即刻入宫,如今已有大批皇卫在门口等候,而且亲传皇上口谕,您如若不肯去就绑了您也得去!”
林竖贤嘴角抽搐,林夕落则心头一惊,“这怎么回事?”
魏青岩安抚的握住她的小手,问向侍卫道:
“是何人前来?”
“是皇卫首领。”
“请进来。”魏青岩给林竖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必焦急前去都察院。
侍卫前去请人进门,林竖贤也皱了眉,“或许是昨晚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是清算战损的事出来皇上大怒了吧?”
“很有可能。”魏青岩沉思片刻,“或许我要出征了。”
林夕落心头一惊,“不会这么快吧?”虽说魏青岩早就有这个打算,但这也实在太快了,她心里实在有些不知该如何接受。
小手反握住他的大手,林夕落心中涌起不舍。
魏青岩将其搂入怀中安慰道:“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出征?不必如此伤感,何况我们也是猜测,你不必心慌。”
林竖贤此时也无心吃这等飞醋,一心都在朝事上:
“如若皇上要公爷出征,恐怕会软禁太子以示惩戒,齐献王会借助这个势头博些许人脉,公爷的压力也很大,宣阳侯府的压力也很大!”
魏青岩点了点头,“无妨,早已做好这个准备了。”
林竖贤即刻道:
“可有我需做的事情?”
魏青岩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如若出征,只要求你做一件事。”
“何事?”
“每隔五天你将朝中之事列明详情交由夕落,由夕落亲自雕信于我。”魏青岩说完,林竖贤点头,“还有呢?”
“仅此一件。”
“必定办到!”林竖贤格外认真,“如今就随公爷一同进宫吧,”
魏青岩回到屋中换上正服,林夕落亲自为他系着衣扣,魏青岩攥着她的手,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道:“别这样,即便要出征也不会马上就走,还有几日的筹备时间。”
“别安慰我了,我自己想明白就好了。”林夕落轻轻的嘀咕着,可其神色透出的伤感,让魏青岩更为心疼,紧紧的将其抱在怀中。
无声胜有声,林夕落扎在他的怀里体验着这厚实胸膛带来的安稳之感,生怕她一松手,这种感觉便永远不在。
上一次他率军出征,那时她还未成为他的妻,有惦记,有牵挂;
而如今,他是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除却惦记和牵挂之外还有着惧怕。
战场不是寻常之地,生死由天不由己,谁知未来会如何?
纵使魏青岩告诉她一万遍他会活着回来,林夕落这颗心也绝对不会放得下。
二人依偎许久,侍卫催促几次,魏青岩才放开她带着林竖贤一同进宫。
而此时,齐献王得知太子被禁,皇上急召魏青岩的消息不由得大为惊喜,“本王的机会又来了!又来了!快备马,本王也要进宫!”
“王爷,皇上不会同意您率军出征……”
“放屁!本王才不走,父皇任命魏青岩出征,本王就以命来保他全家平安,为其当好后盾。”齐献王嘿嘿奸笑,“等魏青岩回来之时,恐怕他就逃不开本王的这一条绳子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禁行
魏青岩与林竖贤进了宫,林夕落也没有心思再去做别的事,安安稳稳的在院子里等着。
可她想安稳,却不见得别人也乐意,还不过两刻钟的功夫,齐氏便挺着大肚子由婆子们抬着过来。
一张脸上满是哀苦焦虑,虽然身子因有孕肥润许多,可脸上蜡黄、嘴唇灰白,一看就是病卧之态,都这副模样了,还跑来作甚?
林夕落看着齐氏的模样心里也弄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如若以往她还有心去猜测一番,可今儿得知魏青岩要出征的消息,她是什么都不愿动脑子了。
“弟妹……”齐氏从轿子上慢慢的下来,林夕落即刻道:
“四嫂,你过来也没派人提前说一声,我也准备些吃食粥点。”
“不是来园子这边闲谈着玩的,弟妹,嫂子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齐氏小心翼翼,一脸苦楚,好似林夕落要是不答应的话,她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林夕落听及她这般说辞,而且还亲自前来与自己商议,这件事林夕落不得不重视起来,可嘴上道:
“四嫂这话说的有些见外了,如若能帮得上的,哪里还用您说个‘求’字?这说出来不是臊我的嘛!”
齐氏脸色缓和些许,随后即刻道:
“不怕五弟妹笑话,之前嫂子是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可那也是因你这位四哥实在是……如今嫂子求你的事也就是为了你四哥,刚刚侯爷派人前来将他找去,说是五弟要率军出征,他则立即要跟随同去,可我如今这副模样。他如若出征走了,我若有个三长两短的,孩子们可怎么办?”
“虽说三嫂定不会不管我们,可她如今一人管整个侯府已经够忙的了,”齐氏顿了顿。开口道:
“我只想请五弟妹跟五弟商议一二。这次出征就不要让你们四哥跟着去,行吗?”
林夕落听了齐氏这话不由得揉了揉脑袋。其一犹豫的是侯爷的心思,魏青岩进宫,他得知消息后立即便召了魏青山而去。恐怕魏青羽此时也在。侯爷会否希望这兄弟二人谁跟随出征?
魏青羽如今乃是世子位的承继者,恐怕他是要留在侯府的,那就只有魏青山,可魏青山跟魏青岩一同沙场作战。对魏青岩会有什么影响吗?
如若是以前,林夕落不会考虑的这么多。可她心底是知道魏青岩与宣阳侯无分毫的血缘关系,而宣阳侯也担心魏青岩把攥军权,不容他一手独握。
就好像最早魏青岩手中的粮、盐、钱庄和赌场一般,其中都有人插手捣乱,而侯爷分毫不管,更纵容他们闹事。
这无非是不愿魏青岩一人独霸,即便不是兄弟几人占去,也要让他麾下的军将跟着闹事跋扈,丝毫不管这会否牵扯到魏青岩的利益。
不是亲父子,就不会一条心,何况,谁知道宣阳侯是否有利用魏青岩的时候?
似也觉出思维跳跃的太远,林夕落看着齐氏,缓了片刻才道:
“四嫂说的事我也明白,可咱们都是女人,哪里管得着男人的事?若依你这般说,我还不愿青岩出征呢,不说丢不丢命的事,分开多久却都不知道,人这一生才能活多少年?只愿两厢厮守不分离,可天总不遂人愿。”
齐氏初次见林夕落的话语中也少了以往的泼辣,多了几分女人的忧伤,附和着道:
“就是如此,尽管四爷对我完全不能像五弟对五弟妹这样悉心呵护,可……可我也不愿他离开。”
“四嫂,这事儿我也不妨与你说明白话,你来找我,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可这件事你实在是找错人了。”林夕落见齐氏脸上满是不解,便继续道:
“青岩入宫,皇上没有召侯爷同去,而侯爷如今请四哥去谈此事,你说如若四哥跟随出征,会是青岩硬拽着?还是侯爷对四爷的吩咐?”
齐氏也不是傻子,脑袋反应极快,耳听林夕落这般说辞她则连忙瞪大了眼睛,“对啊!这件事……这件事五弟还真是没辙,可……可五弟不能硬不让四爷跟着么?”
林夕落很笃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
齐氏微微颔首,“我也明白,那恐怕会伤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四爷非常想出征以命博战功。”
“您自己都能想明白,也就不用我说了,四嫂,凡事都不是咱们能做主的,您还是踏踏实实的养胎,等着生个小侄子出来为好,你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林夕落转了话题,齐氏也不得不跟随着抱怨几句,而后便将念头打消。
在此地又叙谈片刻,齐氏仍有心要吐,林夕落立即吩咐婆子们快送她回院子去歇着,这件事算了了,可林夕落仍没等落座歇一会儿的功夫,便又有人找了来。
这一回来的人是春桃。
春桃自从为魏海诞下一子之后便开始帮林夕落忙碌雕木铺子的事情,包括如今的钱庄也归她所管,林夕落对此格外放心,除却数钱之外分毫不用她多问一句。
而春桃也许久没有直接来院子里找过林夕落,今儿忽然来此倒让林夕落有些纳闷。
主仆二人也没有多话寒暄客套,直接进了小屋中把门一关,让冬荷与秋翠在门口守着,春桃便直接开口道:
“……刚刚魏海派人传回消息,让我过来跟您说一声,公爷进宫之前曾经吩咐过,说如若他两个时辰还未传出消息,就让魏海派人回来将您和小主子接去麒麟楼居住,不要留在侯府,我瞧着时辰也差不多,就先来您这里等着,若魏海来了信儿,不妨您与小主子就先去,我带着婆子们在此收拢东西,然后再搬运过去。”
林夕落倒不知道魏青岩有如此吩咐,不过对于春桃她是格外信任的,“就依你,不过这会儿先坐下喝喝茶,也不急着走。”
春桃笑着应了,二人说起近期时间粮行与盐行、钱庄的事:
“魏海曾经与奴婢说起过,如若公爷出征,那粮行要跟随着出一份大力,这事儿就由不得奴婢按照寻常的惯例去管了,只能听公爷的,盐行自从侯府的二爷与二夫人闹出事之后,连带着二夫人的娘家都受了牵连,如今换上了新官,应是公爷的人,对咱们反而可客气气的,没有半分的刁难苛刻。”
“这些事都有你来管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林夕落笑着道:
“不过也别忘了钱庄的事分给林家十三叔一份小股,他如今在林家顶个家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