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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的包法利夫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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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校园民谣系列彼  岸(2)

    年轻真好,无论怎么做,都是可爱,结局是乏味的事,关键在于开始,尽管那些美丽无法保持。回忆正是深秋的季节,落叶也十分缤纷,仿佛要与人作永诀。于是开窗去看,它们的面目,已经逝去。只有风如平日,吹着草,吹着人的眼睛。    
    走吧 女孩 去看红色的朝霞    
    带上 我的恋歌 你迎风吟唱    
    露水挂在发梢 结满透明的惆怅    
    是我一生最初的迷惘    
    很多年之后,我还常常回忆起,那段美好的日子,象一首绕梁宛转的曲子,越远越近,若有若无厖。每当再次拿起望远镜时,恍惚从中能看到往昔的自己,含苞待放,嫣然的笑靥,等待一次不俗的相遇。    
    通常,大多数人都不会有太远大的理想,我们所能拥有的,只是那些距离最近的“盼望”。比如每一天等信,或者约了什么人见面,盼着这些appointment或者date快点到。自己钟情的某个人,自己在意的某件事,都是支持我们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现在,我象是一个捡垃圾的孩子,看见什么都表示惊奇。我双手捏满,口袋换了又换,什么也不肯吐出。垃圾的美丽在于你可以想象它的过去,编织它的未来,而我决定把这个权利让给你们,把回忆留着我自己。    
    


第三部分 校园民谣系列出 轨(1)

    虽然枝条很多,根却只有一个    
    穿过我青春所有说谎的日子    
    我在阳光下抖落我的枝叶和花朵    
    现在可以枯萎进入真理    
                      ——叶芝    
    夜晚的复旦是最美的。十一点,我在暗沉沉的复旦校园里行色匆匆,旁边飘过男女生轻倩的笑声。静寂的林荫道,脚步声让我想起这是个有着无数故事的校园,包括那些不该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这种心情回想起来的故事。    
    那些校门里不断涌出涌进的孩子,每一个都很年轻,随便穿着洗旧的仔裤,圆领棉汗衫和球鞋,推着自行车,三两成群。也有看去是情侣的模样,高高大大的男生把女孩的手牵在掌心,女孩爱娇的笑,眼光明亮和清澈,苗条的身影微微跳跃,两人并肩走向门口拥挤的车站。    
    清凉的夜风中有大片盛开的花朵和绿叶树枝的清香,操场上一帮穿着运动短裤的男生还没有停息的迹象,奔跑中的身影矫健得像年轻的鸟类。有微弱的声音在暗中升起,仿佛在朗读一些诗或是断续的句子。伤感就像神秘园的音乐,滑入耳际的时候并不察觉,到察觉时,她已像潮水一般滚滚涌入你的心底。    
    我在曦园里找了个至高点坐下,一声没出,看着夜色发呆。想起一个男孩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他曾经用了一生的时间去寻找和体会这种意境。古拙、凝重、苍凉而荒远,还有清溪白石、白树红叶、漫天飞雪那样雅致逸远的环景。    
    “所谓执著的永恒的爱只能存在于有生命的人和无生命的物之间,我有所爱,并且可以为之作出巨大的牺牲,因为爱的同时就是殉道,如同西贡街头举火自焚的僧侣,会感到为信仰而献身的喜悦和痛快……我宁愿走在破晓前清冷寂寞的长巷,只要我还能够思考,能不受干扰地寻觅,能真正摆脱尘世的喧嚣……”    
    


第三部分 校园民谣系列出 轨(2)

    那天/有你一封长信    
    说了那么多淡漠的话语    
    那天/我沉默握笔    
    是不知道怎样来回答你    
    某日灰头垢面收拾完寝室,我在校门口碰到久违的朋友,背着个大大的书包,眼睛黑黑亮亮,笑容稚气。我们彼此抱怨无聊的研究生生活就要开始,岁月如水,一去不回。生活在别处的人越来越少,也许,是应该回到正常生活轨道的时候了。    
    记忆中的美丽在现实中总是不堪一击,在复旦的日子,就像一组永不运行出错的程式,规则得的令人吃惊。在知识上,我们学会了很多,但在生命上,却给自己和他人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或许,根本就没有生命的意义这种命题存在,我们不过是在痴人说梦而已。    
    说了世上一无牵挂为何有悲喜    
    说了朋友相交如水为何重别离    
    说了少年笑看将来为何常回忆    
    说了青春一去无悔为何还哭泣    
    梧桐叶扑扇着翅膀,哒哒地吻向逝去的光华大道,就像吻到我的脸颊,一般地让人痴迷、沉醉。在这个春天的末尾,有多少人失去了生命中的太阳。生活是出滴水不漏的戏吗?仿佛一个受伤的别扭而倔强的孩子,我们带着一点点自闭,阅读或者恋爱。    
    


第三部分 校园民谣系列黑色星空(1)

    美丽依旧的是草坪上的阳光    
    冷清的是冬季的校园    
    让我不时抬一抬头看黑色的星空    
    很久以前,邯郸路上没有这么多车,这里很安静,夜深的时候,简直可以在宽阔的大马路上跳华尔兹。后来就不行了,喧嚣声渐起,一个一个红绿灯如雨后春笋长出,如同历史的记录。    
    复旦的传统是每年总要出点交通事故,据说这些红绿灯都是用鲜血换来,某次死的还是数学系的副系主任,他的学生贴了海报来纪念,末了引陶渊明的诗:亲人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让人看了不禁黯然神伤。    
    青春如水逝去,时间象是泼过来一样。曾经以为,逃课并不会逃掉年华,发呆也只是一支烟的工夫,拥抱仅是一个转身的距离。其实抱了也就抱了,爱了就爱了。空虚或者难过这种事,只要用一把坚强的梳子往脑后一直梳,梳到平复如初,便可以沾沾自喜,以为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    
    然而,总有那么些时候,拒绝自己向前看。明明知道无法回头,却宁愿蹲在那里,辨认背后的投影,悄悄地为悲哀和一下音。我沿着大楼笔直的切线往上寻觅,看见树叶和太阳,然后下意识低头,找光华大道上的光斑,还有那些他们遗落的音节。    
    盛世昌平,感情被隔离得越加荒芜。也许从本质上来说,我们都是内心孤独的人,在动荡的城市期望寻找些现世的安稳。夜里某个时刻突然醒來,全身冷汗,头疼得厉害,仿佛颅骨已不能容下。心渐渐冷掉的时候,就总需要些取暖的东西,比如亲吻和拥抱。    
    回忆在心底,还要窖藏若干年,才可以把人呛到流泪。过于完美的感情,让人感到那么点可怕。日子用一种倾轧的姿势,笔直笔直地,碾过来。朋友圈渐渐褪色成通讯录上的名字,仿佛再也提不起写信的笔。时空的巨大力量在每个人身上,用一种温和而顽强的方式体现。渺小而平凡如我,独自留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上,看日起日落。    
    


第三部分 校园民谣系列黑色星空(2)

    总有些事是聪明如你也不能预言    
    总有些话语是年少时不能了解    
    总会有一些简单的遗憾简单的一如从前    
    总会有一些一些改变随着这岁月变迁    
    岁月如歌,从相遇到分离,天空都一样的美丽。许多简单的情节,配合那复杂的表情,    
    慢慢都成为记忆。每次翻开旧书信,再唱起老歌曲,字字句句都那么熟悉,留存在你我心里,流传在他乡梦里的,都终将成为过去。弹指一挥间淹没了多少心事,拥挤的人群带走我们的故事。    
    生活中许多的不如意,把人变的有点消极,总觉得有很多灰色的东西,压得人透不过气,这种状况持续了很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日子仿佛就是每天面对失望,在一大堆功课中苟活,写读书报告、编论文、拉关系、找工作,参加所有那些自己根本没兴趣的活动,只是因为害怕寂寞。    
    冬天的时候喜欢蹬着自己的破车去上课,太阳斜挂在管理学院的楼上,阳光有气无力,球场栏杆的影子一条一条地从眼角滑过去,莫名其妙的伤感阵阵袭来。我会突然心血来潮选择逃课,找个没有人认识的教室,写些自己看了会心酸的文字。    
    无聊的晚上,一个人推开一道嘎吱作响的木门,进入海德格尔人文咖啡馆。底层的大堂小而精致,不长的吧台,几张小圆桌,厚实的地毯。从房屋中心穿堂而过,柱子上,海德格尔的小幅广告和圆珠笔素描看上去甚是不凡。    
    寥落的店堂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一个年轻大男生,留着长发,穿棉T恤和仔裤,轮廓很英俊。身边是几个眉目清新的女孩,刚洗过的如丝长发,呈现各种美丽的色泽,微微凌乱地从脸的两侧倾泻而下,光着脚穿凉鞋,手腕上戴大串丝线镯子,简洁大方的衣服,带着落拓而优雅的气息。    
    沿一排很窄很旧的小楼梯攀延,梯的上端垂一块旧暗红的布帘子,我从下面爬过去,到了楼上。阁楼很暗很旧,但地板干净,两边打开的天窗,吹进来夜风很是清凉。两个小架子上放了些Voice社团的杂志,还有各种棋类。据说这是一个戏剧沙龙,夜行舞台戏剧工作室不定期在这里聚会演出,不过遗憾的是,他们的节目我从来没有看过,我不过是个俗人。    
    桌子上,一杯咖啡,一块可颂坊的咖啡慕斯。我淡淡的噙了一口,喜欢咖啡又苦又甜的滋味,只是无奈时的一种安慰。我忽然苦笑了一下,似乎在刹那间悟到,人生是无法在回忆里继续的。失败也有失败的乐趣,至少成功的人永远享受不到。一种清明的感觉,让屋子里亮起来。音乐声逐渐响起,象是进入了中世纪,神秘而有亲和力。    
    “花样年华水样愁”,岁月是很残酷的事情,尖锐如刀锋。我终究会象所有的人那样,被时间打回原形,那么现在,就应该经得起放肆。曾经勇敢而黑白分明的青春,明澈而倔强如初的笑容,一生都是美丽。且不管成长背后,有多少亲手制造的伤痛必须承受。    
    


第三部分 校园民谣系列流年似水(1)

    该走了,向自我道一声别    
    从掉落的自我中    
    寻找一个出口    
    ——劳伦斯    
    每当轻音乐响起,我们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怀念青青校园。夏天的林荫道,灿烂的阳光,来往漫步的脚踏车,T…shirt,长裙……多少次,在阳光弥漫的下午,约上二三好友,在相辉堂的草坪上铺出一方乐土,一个个眯着眼,透过手掌看五彩的太阳,感觉新鲜的微风拂过鼻尖,轻点脸颊,周遭一张张充满青春希望的面孔,在间断的光影中流动,象一条起伏的飘带。    
    中午的时候睁眼,看着绿白格子的棉被上太阳的影子,呆坐片刻,刷牙洗脸,看镜子里容颜的转变。穿过岁月迷离的光影,仿佛当年的自己,轻轻踏过满地飘动的黄叶,走进教室。木地板在脚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坐定后转身,落地的长窗,窗外,高高的大树环绕草坪,树影草色温暖映在脸上,四周静谧无声,青春的梦幻展开纱翼在阳光下闪动飞舞。    
    初夏的夜晚,我们买了很多蜡烛,点起来逛一逛校园,大家一起歌唱。和那些四年前一起踏进校园的朋友,在同一个晚上经过相辉堂、经过曦园、经过燕园、经过毛主席像、经过二教旁边的光华大道、经过那片排球场、经过那个日晷、经过美丽的数学楼、经过“晨读”的那块石头、经过陈望道的塑像、经过洒下笑声和汗水的操场、经过每一个自己最难忘的地方。    
    校园里逐渐有各种歌声盘旋,到了6月,汇合成一个大的趋势,每晚都有无数的人在校园留连。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唱歌的人群涌向东区外的高墙,里面的女生热烈呼应,外面的男生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挥舞着手臂群情激昂,交通警察忙着疏通阻塞的交通,但显然一切都无助于事。    
    时光飞逝,校园的歌声趋于没落,高科技取代了人们面对面的离别,网络的兴起成为一道新的风景线。校园最受欢迎的网络电台“VOICE OF WE”,毕业是一个恒定的主题,用我们的声音诉说我们的毕业故事,感觉之high不减当年。    
    关于毕业的歌有很多,调子一般很慢,听多了感觉特别忧伤。可我们那时候就喜欢听这样的曲子,电台里不厌其烦的放,校园里循环往复的唱,淡淡的伤感浸透了每一个人的心底,激起一种冲动,让你意识到,青春是如此美丽而又短暂。    
    


第三部分 校园民谣系列流年似水(2)

    那夜夜不停有婴儿啼哭为未知的前生模样    
    那早榭的花开在泥土下面等潇潇的雨洒满天    
    每一次你仰起慌张的脸看云起云落变迁    
    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等不到白首    
    那些生活简单、笑容清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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