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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0-纸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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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就一起蹲进了水里。    
    过了好长时间,表哥实在憋不住了,一下钻出来。    
    他甩了一下脸上的水,看到水面上一片平静,不见那个男孩的影子。    
    他知道自己输了,趁对方看不见,深吸一口气,又蹲进了水里。    
    过了好长时间,他又憋不住了,再次钻出来,可是,还是不见那个男孩的影子。    
    他有点紧张了,一个人是不可能在水里憋这么长时间的。他又想,对方是不是趁他在水里的时候也钻出来换过气呢?    
    他第三次蹲进了水里。    
    这一次,他忽然想看看对方在哪里,当他在水里睁开眼睛之后,吓得魂飞魄散——那个男孩正在暗绿色的水里朝他鬼笑着!    
    他的脸色无比苍白,脑袋上挂着乱蓬蓬的水草。    
    他的眼角、耳眼、鼻孔、嘴角,都流着黑红的血,像冒出的烟,在水中缓缓向上飘散……    
    表哥“轰隆”一声钻出水来,双腿就抽筋了。    
    他一边尖叫救命一边用双手划水,拼命朝岸上游去……    
    爬上岸之后,他的全身像灌了铅一样沉,回头看,水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接着他发现,池塘的一圈岸边,只有他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第二部分三个故事(2)

    乘车人讲的第二个故事:    
    王家十字一带很偏僻,在那里租房的人,大多不干正当职业,女的当三陪,男的打砸抢。    
    我家旁边有个独门独院的老房子,两间,一直出租着。    
    房东姓刘,他不想惹麻烦,所以租房有个条件,必须是夫妻他才肯租,房租倒不贵。    
    第一对夫妻刚刚住进那个房子一个多月,他家不到一岁的小孩就把蚕豆吞进了气管里,憋死了。    
    没过多久,又一对夫妻搬进去,他家小孩也不到一岁。    
    有一次,那个小孩吞进了一颗花生,竟然也卡死了。    
    接着,第三对夫妻又住进了那个老房子,他们没有小孩。    
    半年后,刘师傅去收下半年的房租,看见东墙和西墙贴着两幅很旧的年画,就感到很奇怪。这对夫妻刚结婚,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而这两幅年画都旧得发黑了,显得很不谐调。    
    他笑着问:“你们贴旧年画干什么?”    
    那个丈夫说:“我们搬进来时就有呀!我们还以为这是你家要保留的东西呢,一直没有撕掉。”    
    刘师傅吃了一惊。    
    他从来没见过这两幅旧年画!    
    而且,上一对夫妻搬走之后,他还专门粉刷过房子,这房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两张年画上画的都是胖娃娃,一个坐在莲花上,一个坐在鲤鱼上,都在笑。    
    半年了,这两个娃娃一直在画上朝着这对夫妻笑,白天笑,夜里也笑。    
    那个妻子看了看刘师傅的神色,说:“刘师傅,你这房子……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呀,怎么了?”刘师傅问。    
    “我们夜里总听见……”    
    丈夫碰了她一下,小声说:“那是邻居家的小孩!”然后,他转头对刘师傅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儿。”    
    刘师傅追问道:“你们到底听见什么了?”    
    那个妻子说:“我们夜里总听见好像有小孩在咯咯地笑……”    
    乘车人讲的第三个故事:    
    我有个同学叫敬波,在文化局当干事。    
    他每天上班都要经过王家十字。    
    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经过王家十字,看见前面有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影,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拉着一个带轱辘的大箱子,箱子上驮着一个帆布包,好像有什么急事,走得急匆匆的。    
    走着走着,那个帆布包掉了下来,可是那个男子却没有发觉。    
    敬波在后面喊了他一声:“哎,师傅,你的东西掉了!”    
    那个人好像聋子一样,根本听不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马路对面,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里,一溜烟地走了。    
    敬波走到那个帆布包前,弯下腰,想把它捡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怪叫着冲过来,一下把他撞出了几米远,接着又从他身上轧了过去,鲜血四溅……    
    他猛地醒过来,感觉那辆车好像刚刚开过去不远似的,身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第二天,他上班路过王家十字,眼睛突然直了——    
    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影,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拉着一个带轱辘的大箱子,箱子上驮着一个帆布包……    
    这一切跟他昨夜梦见的一模一样!    
    他马上停住了,站在马路牙子上,注意观察。    
    那个人朝前走着走着,就像电视重播一样,那个帆布包“啪”地掉了下来,可是他没有回头,径直朝前走去……    
    敬波的心“怦怦怦”地狂跳起来。    
    那个帆布包静静地扔在马路上,里面好像藏着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盯着敬波,等着他走过去。    
    这时候,有一个秃顶老头从马路对面快步走过来,他弯下腰,去捡那个包。    
    敬波看得清清楚楚,一辆黑色的轿车冲过来,它好像就是来要命的,速度极快,把那个老头撞出几米远,接着又从他身上轧了过去,鲜血四溅……    
    这是敬波第一次目睹车祸,也是他第一次眼看着一条生命转眼变成一具尸体。    
    不久,他就听说,那个路口前不久曾经撞死过一个男子,很高大,穿着一件黑色风衣……    
    前面就是王家十字了。    
    张清兆放慢了车速,谨慎地四下看了看。    
    在白天,这个路口似乎很正常,只是行人稀少,显得很寂寥。没有一家店铺,路旁都是青色的墙,还有紧闭的大门。    
    “好了,停车吧。”满嘴酒气的乘客说。    
    张清兆把车慢慢靠向路边。    
    “我这个人喝点酒就爱胡说,你听烦了吧?”    
    “哪里。”    
    “你们这些出租车司机,天天都在路上跑,千万要小心。凡是撞死过人的地方,最好绕行。”他下车之前这样对张清兆说。    
          
    这天晚上,张清兆又做梦了。    
    他看见房间里变成了暗绿色,一个男孩在半空中隐隐约约出现了,朝他鬼笑着。    
    他的脸色无比苍白,脑袋上挂着水草。他的眼角、耳眼、鼻孔、嘴角,都流着黑红的血……    
    张清兆惊怵至极,想喊却喊不出来。    
    渐渐地,男孩消隐了。    
    墙上影影绰绰出现了两幅老旧的年画,上面分别画着两个胖娃娃,一个坐在莲花上,一个坐在鲤鱼上,他们都在朝着他笑。    
    他们笑出了声,“咯咯咯咯”的,那声音忽近忽远,若有若无。    
    接着,年画又消隐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墙。    
    一个高大的男子出现在他头顶,定定地看着他。    
    他猛地仰起头,想看清这个人。    
    他的脸黑糊糊的,根本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出他穿的是一件黑色风衣,拉着一个带轱辘的大箱子,箱子上驮着一个帆布包。    
    他慢慢俯下身来,凑近张清兆的脸,低低地说:“你想不想知道这个帆布包里装的是什么?”


第二部分梦与现实的交界(1)

    这天,张清兆跑了一天,挺累,天要黑的时候,他想回家歇着了。    
    这时候,却来了一个要坐车的乘客,他只好把车停下来。    
    这个乘客上了车之后,坐在了后座上。    
    他长得白白净净,很瘦,胳肢窝下夹着两本书。    
    “师傅,你去哪儿?”张清兆问。    
    “火葬场。”他低低说了一句。    
    张清兆想了想,把车开动了。    
    一路上,这个很瘦的人一直没说话。    
    张清兆一边开车一边暗暗猜测:这么晚了,他去火葬场干什么?是家里的父母死了?是女朋友死了?是单位同事死了?    
    每个人都在走向火葬场……张清兆的脑海里又迸出了这个丧气的想法。    
    到了火葬场,他停下车,一边收钱一边友好地问了这个乘客一句:“你是干什么的?”    
    对方说:“我是教书的。”    
    张清兆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他下了车,走进了火葬场的大门。    
    那两辆面包车依然停在火葬场大门口,司机在车里朝张清兆冷冷地望着。张清兆忽然感到这两辆面包车也有些诡异。    
    他调转车头,正要离开,听见有人拍车窗。    
    他扭头一看,是郭首义。    
    “郭师傅!”他急忙把车窗摇下来。    
    “你来干什么?”    
    “我刚刚送个人。你回城里?”    
    “是啊。”    
    “走吧,跟我一块回去。”    
    “我可打不起出租车。”郭首义笑着说。    
    “放心吧,我请客,反正回去也是空车。”    
    “那我就不客气了。”郭首义说完,打开车门钻进来,坐在了张清兆的旁边。    
    两个人没有别的话题,一开口就提起那件事。    
    “那个小孩最近怎么样?”郭首义关切地问。    
    “我把他送回老家去了。”    
    “噢。”郭首义若有所思。    
    张清兆说:“送走那个婴儿之前,我做过一个梦,梦见他下地了,穿着一件很小的灰色雨衣,朝门外走。可是,他没有打开门,又无声地退回了卧室。一直到最后,我都没看见他的脸。”    
    郭首义没有表态,静静听他说。    
    过了一会儿,张清兆又说:“送走他之后,我又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听见一个婴儿在哭,那哭声越来越真切,我抬头一看,差点吓死,影影绰绰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婴儿站在地上,全身上下血淋淋的,一边哭一边叫我爸爸。我问她是谁,她说她是我女儿……”“是做梦吗?”郭首义突然问。


第二部分梦与现实的交界(2)

    这句话让张清兆一惊。    
    是做梦吗?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也非常可怕的问题。    
    现在,张清兆也说不清楚了。    
    他听王涓说,他睡觉的时候眼睛总是闭不严,总是露着两条缝。    
    刚结婚的时候,王涓每次起夜看到他的睡相都害怕,看上去他好像睡着,又好像在看着她。    
    而他也经常在梦中看到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比如,有一次他模模糊糊看见王涓半夜爬起来,打开灯,然后轻飘飘地走向了厨房。    
    接着,厨房里就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她好像饿了,正在热剩饭剩菜。    
    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只小孩的胳膊在啃。那胳膊热气腾腾的,显然刚刚煮熟。    
    他惊问:“你在吃什么?”    
    王涓一边吃一边说:“你自己不会看呀?”    
    ……第二天,他对王涓讲起了这个梦。    
    王涓说:“我昨天半夜就是饿了,到厨房削了根萝卜吃。我回来时,看见你半睁着眼睛,特别吓人。”    
    梦的前半截是原版的,后半截就改编了。    
    因此,张清兆经常怀疑:人们在夜里做噩梦,看见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可怕场景,有一些是不是真的呢?    
    梦和现实离得太近了。    
    比如,突然出现在死尸手里的那沓钱。    
    比如,突然在车里冒出来的那张石膏脸。    
    比如,那个婴儿无法解释的古怪血型。    
    比如,那一声声炸雷……    
    张清兆知道,那种阴阳分明的人,才是健康的,他们睡的时候很深沉,醒的时候很清朗。    
    而他的心理不是很健康。    
    但是他也相信,只有像他这种阴柔而敏感的人,这种经常阴阳混淆的人,才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有几头猪横着穿过公路,大大的耳朵挡着眼睛,它们对张清兆的车视而不见,走得慢吞吞。    
    张清兆急忙点了两脚刹车,让过了那些猪,才轰油提速。    
    他叹口气,对郭首义说:“我真想不明白,你天天和尸体打交道却遇不到这些怪事,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这得问你自己。”    
    “郭师傅,你怕不怕?”    
    “怕什么?”    
    “死人。”    
    “看惯了就不怕了。”    
    “我不信。”    
    “假如人类从来都没见过死动物,第一次见了也一定很害怕,可是我们每天都在吃死猪的肉……”    
    这句话说得张清兆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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