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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0-纸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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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一钻进潘萄的耳朵,她就知道是真话,根本用不着分析、判断、辨别。    
    天旋地转。    
    这么多年来,她心中一直有一团厚重的阴影,时隐时现,现在,这团阴影陡然暴露在太阳下, 竟是那样丑陋与狰狞!    
    伞问又说:“她的家长买通了一些人,最后,她拿着你的录取通知书去报到了。她把你替换了。”    
    潘萄忘记了恐惧,满心愤怒!她想起了她经常做的那个梦: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银行里办公,窗明几净,阳光明媚……    
    原来,张浅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潘萄。    
    一次幽邃的阴谋,互换了两个人的未来!    
    可是,潘萄不明白,张浅怎么可能冒充自己去上学呢?    
    这中间藏着多少猫腻?    
    哪些人参与了这次阴谋?班主任?中学校长?招生办的人?教育局的人?那个金融中等专科学校的校长?    
    “有一次,你去她的单位找她,她认为你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她让我除掉你。”伞问继续说。    
    潘萄突然对着黑暗问了一句:“你是……纸人吗?”    
    “不是。”    
    “可是你的脸……”    
    “我家八辈都是唱戏的,那叫变脸。”    
    潘萄不相信,她怀疑他家八辈都是纸人。    
    伞问忽然想起了什么:“你门口的那个纸车纸人是张浅送的,那是一个巫师教给她的诅咒,据说,不出三天你就会死于车祸。可是,诅咒没有应验,张浅就只好让我来杀死你了。”    
    接着,他的口气变得正常起来:“好了,真相大白了。”    
    灯亮了。潘萄看见她置身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坐在一个宽大的白色沙发上。    
    宽大的落地窗帘也是白色的,静静地垂挂着,不知道它后面藏着什么。墙角有一个很高的落地灯,一点都不亮。落地灯同样是白色的。    
    伞问坐在她对面,他的五官又回到了脸上。在灯光下,他有血有肉,果然不像纸人了。    
    他和潘萄之间是一个玻璃茶几,上面有一个精致的相框,照片上正是张浅,她微微地笑着——对潘萄来说,她的笑触目惊心。    
    地中间有个黑糊糊的洞口,好像通往地下……    
    “她,她在哪儿?”潘萄问道。    
    伞问指了指那个洞口,说:“她在地下室里睡着。”    
    “是她叫我来的?”    
    “不,是我叫你来的。”


第六部分荒野别墅(3)

    潘萄马上意识到,既然他向自己挑破了所有的秘密,那么就一定没想让自己活着回去。    
    果然,伞问问道:“你怕死吗?”    
    他要动手了。潘萄的骨头一下就酥软了,她带着哭腔说:“……大哥,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笑了,伸过手来,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蛋——潘萄在他的手指上又闻到了一股纸灰的味道。他温柔地说:“别着急,我下去给你铺床。”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了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前,背朝着潘萄,一步步地走下去。    
    他铺床干什么?潘萄愣愣地看着他,急速猜想着自己今夜是失去贞洁还是失去性命这样一个重大的问题。    
    只剩下半个身子的时候,伞问突然转过头来说:“你跑不了。”    
    然后,他下了地狱。过了半天,也不见他钻出来,那个黑糊糊的洞口死寂无声……    
    那里面多深多大?    
    那里面什么样?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人?    
    潘萄想到了逃跑。可是,大院的门锁着,往哪儿跑呢?    
    她正犹豫着,一个人从那个洞口里露出了脑袋。    
    潘萄看过去,心里猛一哆嗦——是张浅。    
    她脸色苍白,行动缓慢,从那个洞口一步步走出来。    
    她穿着银行的制服,整整齐齐。只是,她的半个脑袋上都是血,已经凝固,看上去十分恐怖。    
    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张浅!”潘萄低低叫了出来。    
    “不,我是潘萄。”她面无表情地更正道。潘萄又闻到了纸的味道。    
    “潘萄……其实……我……”    
    张浅慢慢地走到潘萄对面,坐下,探着脑袋看潘萄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事情都过去了,我觉得没什么……看到你现在挺好的,我就觉得挺好的……我不会怪罪你……”    
    张浅很不信任地观察她的表情:“你说的是真心话?”    
    “……是真心话。”    
    她盯着潘萄的眼睛突然笑起来:“这样最好了。”    
    然后,她把笑一点点收敛了:“不过,你将永远呆在这个房子里,不能再回去了。”    
    潘萄又一哆嗦。    
    张浅伸出手,指了指那个黑糊糊的洞口:“今后,你就跟我一起住在那个地下室里。”    
    潘萄看看张浅,又看看那个洞口……    
    张浅盯着潘萄的眼睛,问道:“你好像不愿意?”    
    “愿意……”潘萄都快哭出来了。    
    张浅这才站起身,说:“好了,现在我就去给你铺床。”    
    她慢慢地走到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前,回过头来,冷冷地补充了一句:“你一会儿就下来啊,我等你。”    
    她的身子越来越低,终于不见了。    
    潘萄知道不能再犹豫了。    
    她颤颤地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推开门就往外跑。    
    她跑出来之后却呆住了——眼前还是刚才那个房间,白色落地窗帘,白色落地灯,白色沙发,黑糊糊的洞口……    
    她陷入了一场噩梦。    
    对面还有一扇门,她又冲了过去。    
    可是,跑出这扇门,仍然是刚才的房间……    
    她软软地靠在了墙上,两只腿不停地抖。她要崩溃了。    
    伞问从黑糊糊的洞口里走出来。    
    他看见了潘萄,笑了:“你不是在做梦,不信你掐掐大腿。我一共六间房子,都布置得一模一样。地下是通的。”    
    接着,他朝潘萄招招手:“床铺好了,你下来吧。”    
    潘萄死死地盯着他。    
    “下来呀!”    
    “你……是不是要杀我?”    
    “不是。”    
    “那你要干什么?”    
    “我想让你跟张浅做个伴。你下来。”    
    潘萄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六神无主地走过去。她无力抗拒。    
    伞问轻轻伸出手,扶着她走下去。    
    地下室里黑糊糊的。    
    潘萄顺着一个危险的木梯朝下走,走了很深很深,仍然没到底。她的心越来越暗淡,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再上去了……    
    伞问紧紧抓着她的手,根本无法挣脱。    
    她看不清这个地下室里到底有多大,也看不清四周到底都有什么东西。她成了一个瞎子。    
    终于到了底。


第六部分荒野别墅(4)

    伞问一边拉着她朝前走一边说:“我爱张浅,很爱很爱她,我愿意为她去死。我以为她也爱我。后来我发现她暗地里跟几个男人勾勾搭搭,原来她是在利用我,根本没想嫁给我……”    
    终于,他停下了,静默了半晌,突然说:“到了。”    
    潘萄预感到不妙,像疯了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在黑暗中朝那个木梯方向冲过去。他几步就追上来,两只胳膊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她,把她拖了回来。    
    “放了我!”潘萄歇斯底里地喊起来:“张浅,求求你……”    
    “她已经死了,我开车把她撞死了,现在她就躺在你脚下……”伞问死死搂着潘萄,一边说一边竟“呜呜”哭起来:“我对不起她!你必须留在这里陪伴她……”    
    潘萄大叫一声:“她没有死!”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箍住她的两只胳膊放松了些:“……你说什么?”    
    “她没有死,刚才我看见她了!”    
    “在哪儿?”他似乎是笑着问的。    
    “她从地下室走出去了,还跟我说了几句话!”    
    他想了想,突然阴险地说:“你在吓唬我!”    
    “没有!我还看见她半个脑袋上都是血!”    
    他一下就不说话了。    
    静默中,突然有个女人笑了一声。两个人都听见了。    
    “这个地下室里还有谁?”潘萄惊惶地问。    
    伞问没有回答。他放开了潘萄,蹲下身子,似乎在地上摸起来。潘萄紧张地等待着,过了好半天,伞问突然惊叫了一声:“天,她的尸体不见了……”    
    黑暗中,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来:“伞问,你连潘萄都撞不死,能撞死我吗?”    
    话音未落,伞问就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扑通”一声,好像摔在了地上。    
    潘萄惊呆了。    
    听起来,伞问好像已经被干掉了。    
    潘萄什么都看不见,她不知道张浅在什么方位,不知道她是怎样弄死了高大的伞问……    
    现在,黑暗中只剩下了两个潘萄。    
    实际上,这两个潘萄才是真正的仇人,而伞问只是搅进来的一个杀手而已。    
    潘萄转身就朝出口跑,结果却撞在了张浅的身上。    
    在黑暗中,张浅说:“我把你的床铺好了。”    
    张浅连杀两条人命,但是她并没有逃逸。    
    第二天,她穿着银行的制服,又来上班了——只是那制服上血迹斑斑。    
    警察来抓她的时候,她的眼里突然射出惊恐的光,死死搂住她平时坐的那把椅子不放手,狂乱地嚎叫起来……    
    她疯了。    
    


第六部分勇敢的营养

    问:有人说读恐怖小说是一种心灵的折磨,但是像吃辣椒一样会上瘾,你认同这种观点吗?     
    答: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了辣椒,那将是一件多么乏味的事! 问:你对当前中国恐怖文学创作现状怎么看?     
    答:恐怖小说属于通俗文学范畴,“纯文学”的作家放不下架子,似乎不屑写;很多无名的写手倒是很热衷,编一些鬼故事,大多发表在网上,其中很多作品层次不高,甚至胡编乱造。这无形中影响了恐怖文学在大家心中的印象。中国真正的恐怖文学注定要产生,因为这是大众的一种阅读需求,市场会弥补一切。我算是写下这开创性一笔的先行者中的一员。恐怖这种题材同样是一个艰深的课题,需要众多有志于此的作家一起探讨、摸索、前进。     
    问:您能不能给这种恐怖下一个定义?     
    答:真正的恐怖不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那类东西,那类东西固然能吓人一跳,但那是惊怵,不是恐怖。真正的恐怖是心理上的压力和精神上的浮力。所谓压力,就是像黑夜一样慢慢渗透你的内心,最后铺天盖地,撕不破,挣不脱,逃不开,推不翻;所谓浮力,就是生命那种无根无据、找不到终极归宿的飘忽感。    
    问:你写恐怖小说的灵感何在?像古代蒲松龄的作品、当代叶永烈的一些侦破题材的作品、“文革”中的恐怖小说手抄本以及国外斯蒂芬·金的恐怖作品,对你是否产生过影响?     
    答:我读别人的书比较少,跟文学圈也基本没有来往。我最相信的一个人是自己,别人很难影响我。我的灵感来自黑夜。我的内心很敏感,恐怖故事旺盛地生长着。    
    问:在现实中,你的胆子是不是特别大?有没有被自己的作品吓着过?     
    答:我骨子里是一个很明朗的人。刚开始写恐怖小说的那些日子,突然迸出的某个想象也曾经让我毛骨悚然。但是,写着写着,我坐在打字机前的腰杆就越来越直了。我触摸了恐怖,撕毁了恐怖,嘲笑了恐怖。我相信,读者同我的心理历程会相同——把恐怖消灭掉,它就会变成勇敢的营养。     
    问:您为什么不写散文了?我认为能成为经典的往往都是一些爱情题材的小说,比如《红楼梦》,对此您怎么看?     
    答:我崇拜美好的爱情。过去我写爱情,因为那时候年龄小,关注的都是人性中美的东西;现在年龄大了,关注的都是人性中恶的东西,于是三十五岁开始学习写小说,写恐怖小说。其实,恐怖小说同样可以成为经典,只是我们的笔力没达到而已。另外,我还知道,人们轻易不会亵渎爱情故事,因为它秋波娇好。但是,大家对恐怖故事常常会踩上几脚,因为它长得似乎有点丑陋。我知道这个风险,但是,我能够承担。其实,一棵青绿的竹子和一块斑驳的石头,它们都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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