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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董绿、任红昌原本就是很要好的姐妹,三女说了一会儿的话,也就没了隔阂。
薰俷见此情况,也放下心来。
“姐姐,你在家里好生调养,我今日要率鸾卫营进驻北宫,事情很多,就不陪你了。有什么事就和绿儿说……红昌,你叫上李信和司马香儿,我们一起出发。”
任红昌答应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薰俷又和蔡、董绿二人温存了片刻,正准备走,董绿却突然叫住了他。
“相公,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薰绿拉着董俷走出房间。此时,天已经放亮。
一个妇人在清扫夹道,背对着董俷等人,只能看出那婀娜曼妙的动人背影。
虽然已经进入夏末,但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
故而人们地穿着都不是太厚。那妇人穿一件粗布的裙装,胳膊裸露,
嫩的如羊脂玉般。许是累了,手里拄着扫帚直起了额头细密汗珠,更显慵懒娇媚。
“还记得她吗?”
薰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那背影,摇摇头说:“想不起来。”
“她就是安喜县袭击我们的那个县尉妻室……你把她们一家都俘虏过来,到底是要怎么处置啊。难不成,你打算囚禁她们一辈子吗?甘姐姐,可是一个很好的人。”
唔,甘夫人……
薰俷想起来了。
一晃已经大半年了,还真不觉得时间竟如此之快。
当初俘虏刘备一家老小,董俷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她们。后来卢植求情,他就把刘玄德一家人都关在了大宅门中。董绿突然和他提起这件事情,董俷还真有点头疼。
放了?
薰俷不甘心。
可是不放?
薰俷又觉得麻烦。对于一个能说出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男人而言,做刘备地妻室,注定了是要遭受磨难。可就像董绿所说地那样,总不能就这么养一辈子啊。
薰绿轻声道:“三弟最近有点古怪咯。”
这话题跳跃性太大,董俷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
“我是说沙沙……沙沙最近很古怪。以前他最喜欢在校场中练武,可最近一段时间,往内宅跑地很勤快。每次过来了。也不是找我,不是帮甘姐姐干活,就是……”
“你是说,沙沙他……”
薰俷明白了薰绿的意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薰绿点点头,“差不多,我看这件事八九不离十。相公。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处理?”
远处,甘夫人已经清扫完了夹道,转过身地时候,正好看到了董俷两人。
“早上好,大人!”
“早上好……”
仔细看,甘夫人的容貌在中上,比绿儿还要差一些。
不过,她肌肤细嫩。有一种玉似的感觉。最重要的是,甘夫人有一种媚态,不是刻意做作,而是天生的媚骨。和任红昌很相似,但又多了几分妇人才有的成熟。
薰俷不敢再看下去,打了一个招呼之后,转身对董绿说:“绿儿。这件事你拿主意就好。和姐姐商量一下。看如何处置……我事情实在太多。家里就拜托你了。至于沙沙……你们看着办吧。我觉得这件事情谁也挡不住,若他真喜欢地话……算了。算了,你们看着办。想出了主意之后,就告诉我一声,反正要妥当才好。”
说完,也不管董绿是否理解,就匆匆的走了。
在府门外上面,典韦紧随在董俷身后。
“二弟,你有心事?”
薰俷苦笑道:“大哥,你看是不是应该给沙沙找个女人了?”
“啊,这个嘛……大概是应该吧。最近沙沙很古怪,练武也不甚专心,经常走神。大半夜的不睡觉,却爬到屋顶上去看星星。问他,他也不说,反正是神神道道。”
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堕入情网了咯!
薰俷倍感苦恼。沙摩柯想女人,很正常。可是他想的女人,偏偏是刘备的老婆,这可就不太正常了……
“二弟,你知道沙沙的心事?”
“略知一二!”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想女人呗!”
声音大了点,后面地任红昌三女都听到了,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见董俷回头,又忙捂住了嘴巴。任红昌还好些,脸上有个面具遮掩,可李信和司马香儿,却要强忍着,娇躯在马上乱颤,颇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沙摩柯哪怕是喜欢这两个,也不会让人感到如此烦恼啊!
“算了算了,沙沙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说,先去鸾卫营,然后再往北宫去接手防务吧。”
薰俷说完,用力的甩了甩头,很苦恼的长叹了一口气。
******
鸾卫营搬家,虽说是女人,可没有许多麻烦。
主要是一些辎重兵器,但即便如此,也装了满满腾腾的上百辆大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西园。
对于鸾卫营的姑娘而言,西园是一个伤心地。
在离开西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回头再去看一眼。似乎和这里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紧跟着,进驻北宫。
十常侍之首张让和赵忠接见了董俷,毕竟他们是北宫的总管,虽然薰俷并不隶属于他们,可是在表面上,还是要去拜访一下。
随同一起的,还有十个大箱子,里面摆放着满腾腾的黄金。
张让、赵忠在看到这些黄金地时候,眼睛不由得一亮,脸上的笑容。仿佛绽放地菊花。
“贤侄,实在是客气了!”
那细声细气,带着一种诡异尖锐之气的声音,让董俷毛骨悚然,有一点不寒而栗的感受。
不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脸敬重之色道:“父亲曾托人送信,说他能有今日成就。完全是拜两位叔叔的照应。故而让我定要好生感谢,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哦,仲颍是如此说吗?”
张让笑呵呵的点头,“我早就说过,仲颍是个有义气的人,也不亏我们帮他这么多忙。不过。贤侄你前些时候闹的有点大了,如今在这皇宫大院里,可不比外面,凡事可不能由着性子啊……”
“这个……小侄早先实在是胡闹了些,今后定然会谨慎。以后还要两位叔叔多照应。”
“照应是应该地……”
赵忠嘎嘎笑道:“不过也没有张大人说地如此严重,有什么事情地话,就来找我们。看在仲颍的面子,我们这两个长辈。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年轻人嘛,冲动一些也是正常地,整日和那些老酸才一样的之乎者也,怎能体现出你虎狼之将的本色?”
言下之意是
续收拾那些党人吧,我们支持你!
薰俷心里冷笑:看着我父亲的面子上吗?依我看,是看在这些黄金地面子上吧。
不过还是很恭敬的回答:“小侄定将牢记在心。”
寒暄了一番之后。薰俷总算是离开了这两个娘娘腔。在外面深吸一口气。感觉好生痛苦。
这阳,要呆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
听说陈到他们在张掖做的不错。那里才是我建功立业的地方。
这死气沉沉的大内深宫,实在是要把人憋屈死了……死太监,烂屁股,滚你妈的。
心里咒骂归咒骂,不过事情也算是办的妥帖。
典韦算是有了正式地官衔,北宫左都,有五百石的俸禄,是在朝堂有记录的官员了。
而任红昌,也顺利的当上了北宫右监,鸾卫营假校尉,守护宫内安危。
因为有了十常侍的交代,一切事情都办的非常顺利。
鸾卫营进驻北宫,并且拥有一个诺大的宫内校场,比之当初在西园,好了百倍。
接掌北宫,自然会有许多繁琐事情。
薰俷从早上忙到了晚上,格外的疲惫。
由于北宫禁军被撤换了一大批,而且疏于训练,早已不堪大用。
薰俷见此情况,干脆把张绣和五百博浪士调了过来,并且任命张绣为北宫军司马,负责驻扎宫外。
至少从表面上看去,北宫地防卫是面目一新。
可董俷却清楚,那五百博浪士还不堪大用,没有三个月时间的训练,难以脱胎换骨。
不过这些事情,并非一日间就能改变。
反正他现在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也不用急于一时。
当晚,张绣就留守北宫校场,对这个安排,张绣也是非常满意。
薰俷和典韦回了家,一进门就瘫在了太师椅上。
就见沙摩柯一脸幸福的走进来,还哼着武陵山的小调,似乎非常高兴。
“二位哥哥,怎么如此疲惫?”
“废话,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什么禁卫军,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别看有五千人,把巨魔士交给我,我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把他们彻底歼灭。真委屈了那些装备。”
薰俷倒是没有开口,而是看着沙摩柯上下打量。
沙摩柯心里有鬼,神色变得不自然了……
“沙沙,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啊,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
“真没有……”
“那好,明天你带着五溪蛮随我一同进驻北宫。”
“啊,这个……过些日子再去,好吗?”
薰俷冷笑一声。“沙沙,你看我和大哥累得好像孙子一样,你在家又没什么事,过去帮帮我们嘛。明日我打算整训兵马,你那五溪蛮兵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总好过在家里闷着,时间长了,只怕会闷出毛病地。”
沙摩柯很为难,“二哥,我……”
典韦打断了沙摩柯地话。“从明日开始,我们三兄弟要在北宫轮值,每人一天。”
“啊?那岂不是不能回家了?”
薰俷是打算逼出沙摩柯地心里话,当下点头,“轮值的时候,谁当班,谁一整天就不能离开。当初老蛮王让你跟着我。也是为了让你有些出息。恩,这样吧,明日我呈报上去,给你安排一个职位,想必老蛮王一定会很高兴,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沙摩柯挠着头,有点心动。可又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候,成蠡进来,“主公,班咫和晏明二人求见。”
“哦?”
薰俷坐直了身子,“请他们进来!”
说完又看了看沙摩柯,沉思了片刻后说:“沙沙,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有难处。就告诉我们。咱们三兄弟,没什么不能说地,需要我和大哥帮忙,一定会帮你。”
话说完的时候,班咫和晏明走了进来。
典韦拉着沙摩柯告辞离去,董俷让二人坐下后询问道:“二位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班咫和晏明相视一眼,然后一齐跪在堂上。
“大人。我二人今天商量了一下。想要投靠大人。请大人收留。”
薰俷早先倒是没有想过这件事,被这二人一跪。颇有些突然。连忙起身搀扶,“二位哥哥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快点起来,快点起来……”
班咫正色道:“大人,我兄弟二人虽然没什么才能,但是牵马缀镫的事情还能做。咫今日和我兄弟商量了一天,在这阳城里终日混荡,实在是辜负了大好地男儿身。我班咫也曾学过武艺,读过兵书,我兄弟更有天生神力,能生裂虎豹,愿为大人效力。”
薰俷将二人搀扶起来,“二位哥哥来帮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班咫和晏明又行了一礼,口称主公之后,这才坐下。
“主公,我兄弟在阳也混了些年头,也能召集个几百号人,都是不入流的无赖地痞……虽不堪大用,但是打探个消息,找个人之类的事情,却是轻车熟路。我知主公如今是朝廷命官,有些事情不能亲自出面。这些人,正好可以为主公效力。”
薰俷闻听,眼睛不由得一亮。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有这些人在,那阳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过我吗?
不由得看重了班咫几分,点头道:“班大哥接着说。”
班咫说:“主公如今身居北宫校尉,从表面上看,大将军也好,皇上也罢,甚至那阉寺对主公也非常关照,似是无比风光。但咫却以为,主公如今却是处在风头浪尖上。”
“此话怎讲?”
班咫说:“我和晏明在市井中厮混,消息也算灵通。其实,主公为何来阳,咫看的很清楚,相信主公心里也明白。大将军看似宠信主公,实
处提防。主公的父亲手握凉州大军,一旦羌人之乱势力大涨。那时候,大将军就再也无法控制,故而将主公调入阳,表面上看是升了官,可实际上却是个人质。”
薰俷沉默无语。
班咫说的是事实,谁都心里清楚,可又有谁会如此当面说出?
既然他说出来,想必一定有对策喽?
“班大哥接着说。”
“一旦大将军无法控制主公的父亲,那么主公的性命可就有了危险。而皇上之所以关照主公,只怕也不是看重主公您的才能,而是看重了令尊手中的兵权。皇上地心思,路人皆知。主公的父亲不支持,肯定会落得凄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