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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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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还是判断不了方向。
    方才度rì如年般的等待着阳光到来,花月容还在一直坚持,但等到残酷的现实摆到面前,她还发现自己是多么无力。
    一直以来依赖的哥哥花荣,已经撒手黄泉。花月容还记得自己不忍见花荣七窍流血的惨状,颤抖着给自己哥哥盖上被子的情形。
    花月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因为每一次闭眼那副场景就会历历在目。
    所以花月容下意识的减少了眨眼睛的次数。
    一夜未睡加上面前的困境,花月容有些崩溃的感觉,想要大喊大叫,又怕招惹来不该招惹的人。
    “什么人都不要相信。”
    花荣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也是无助的。
    花月容虽然不过十三四岁,也没有经历过什么生死大事,但也能体会花荣临死前的感受。
    原先能给相信的人,原来是最不能相信的。
    花月容以原先停留的大树作为中心点,尝试着往四个方位都走了一段,但很快发现没有一点景sè是自己眼熟的。
    浓密的树冠虽然能透进些许的阳光来,但是却无法判别方位。
    “干脆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总能走出去吧?”花月容轻轻咬着嘴唇,饥肠辘辘的随便捡了个树枝在手,准备就朝着树枝落下的方位一路走下去。
    “叮!”
    这在这是,不知道哪儿传过来的微弱声音让花月容的耳朵瞬间竖起。
    “什么声音?”
    虽然雪儿经常吓唬花月容说林子里有豺狼虎豹之类的猛兽,但花月容明白梁山上只有些不伤人的小兽罢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从刚才那个方位又传来了第二声。
    “当!”
    花月容十分肯定没有野兽能发出这种声音,只有人用某种工具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类似的声音。
    迟疑着,花月容向着那个方位挪了几步。
    “叮叮!”
    “当当!”
    随着花月容的前行,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连贯了。
    “叮叮当当!”
    这声响越来越大,连绵不绝,又似乎极有节奏。
    花月容猛然想起来,这似乎是石匠凿刻时打出的动静。
    “好歹寻人问了方向,总胜过没有。”
    花月容抱了这份心思,在“叮叮当当”的动静指引下行了数十步,居然走出了这片树林。
    前面有一个不大的院子,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花月容深呼吸了两下,走到院门出伸出手去敲了敲。
    “谁?”
    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突然中断下来,接着有个浑厚的嗓音问道。
    花月容本想说自己是个迷路的丫鬟,问了方向也就罢了。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两个小喽啰,一左一右的把花月容夹住了。
    不仅如此,两把钢刀也同时架在花月容肩头,让她花容失sè。
    “嘘”其中一个小喽啰示意花月容不要再说话了,否则就是一刀。
    “外面是谁啊?”里面那个嗓音不耐烦的问道:“敲了门又不回话什么意思?”
    “不小心碰到门了!没人!”
    两个小喽啰随口应付了两下,把花月容架到一边,其中一人低声问道:“你个小丫头,从哪儿钻出来的?”
    花月容没想到快要能找到人问路,就突然跳出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小喽啰来。
    山寨居然还有如此神秘的地方,不让人接近的?
    院子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开始响了起来
    “啊啊”花月容低声哑哑两下,用手指了指嘴,又指了指耳朵,示意自己不会说话也听不见。
    这是情急之下花月容突然想起来自己最近和雪儿玩过的一个游戏。
    那就是都装哑巴,谁先说话算谁输。
    “原来是个哑巴。”花月容这招一出,果然这两个小喽啰表情一松的样子:“吓死俺了。”
    这两个小喽啰是为了一件事情在此地把守,不教有人靠近这间院子,更加不用说能进院子看看了。
    本来这间院子也是偏僻之所,深藏在树林之后,平rì里根本无人,这两个小喽啰时时也犯了懒。
    除了等着一rì三餐有人送过来,其他时候不是躲在旁边睡觉就是弄个sè子耍钱。
    方才花月容出现的时候,这两个小喽啰正在草丛中躺了晒太阳,等发现花月容敲门的时候,吓得汗都下来了。
    不过既然是个哑巴,倒也不用担心这间院子的秘密暴露出去。
    “哥哥,这小哑巴怎么办?用不用杀了?”一个喽啰拉了另外一个背过身去低声问道:“上头知道了可不好。”
    另外一个道:“兄弟!左右不过是个小哑巴,又听不见的,赶走了也就算了。俗话说得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哥俩做草寇都已经上了yīn德,能放就放了吧。”
    “哥哥你糊涂啊。”先前那个喽啰显然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劲:“你在山寨比我时间长,何时听说有个哑巴丫头?我看这丫头虽然身上衣服有些脏,但气质不凡,肯定不是寻常人物。何况寻常丫鬟哪有这么好的衣服?”
    “那就做掉!上头也说过,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两个小喽啰商议的正热闹,背后花月容猛然间发出一声尖叫,大喊道:“救命!救命!”
    一边喊,花月容一边绕过这两个小喽啰,朝着院门猛冲过去!
    这种时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要活命!
    不管院子里面是谁,花月容都决定要试上一试!
    “找死!”
    “哪儿跑!”
    两个小喽啰顿时知道自己上了恶当,拖着钢刀追了上来。
    “救命!”
    花月容已经扑到了门板上,双手使出吃nǎi的力气拍打着院门。
    就在这时,院门被拽开了。
    花月容险些栽倒,幸好来人伸出一只手来稳稳扶住了她。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来人扶好了花月容,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一个小丫头你们欺负她做什么?把刀放下!”
    花月容定了定神,只见来人身材魁梧,全身都是石粉,右手提了一把铁锤,沉甸甸的怕不有二十来斤重。
    身后院子zhōng yāng有一块好大的石碣,想必方才就是此人“叮叮当当”的做活来着。
    “别多管闲事!”其中一个喽啰回道:“上头怎么交代的你不是不知道!来的人一个不可放过!你这样搞法,我们兄弟怎么交差?”
    “就是还是把那个小丫头交给我们处置!”另外一个也附和道。
    “呸!”那石匠愤怒的吐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两个鸟人也敢拉虎皮做大旗?一句话你们就能杀人?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亮刀子!”
    紧接着那石匠晃了晃手中的铁锤:“要不要来试试?我一锤一个砸扁了你们的鸟头那人也不会说啥!”
    那两个小喽啰见势不妙,那石匠是帮了上头做一件大活,自己两个无非是蚂蚁一样的东西,杀了十个八个,上头一句话也肯定不带埋怨的。
    不过是应付差事,把自己命搭进去,那可就真的不值了。
    那两个小喽啰对视一眼,有些软脚但又故作强硬的回道:“人已经进了院子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们就不管了。要是怪罪下来”
    “老爷我担着!”那石匠撂下一句狠话,示意花月容进院说话,紧接着把院门给关上了。
    “得反正不是咱们哥俩能惹得起的。还是回去接着晒太阳吧。”
    “那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就说人是那厮请进去的,和俺们有啥关系?”
    两个小喽啰嘟囔了一阵,竟然依旧躺回去晒起太阳来了。
    石匠从门缝里见这两个小喽啰远去了,这才松口气把花月容领到院里,劈头问道:“你不是花荣兄弟的妹子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花荣是谁?”花月容见这石匠把自己认出来,不免大吃一惊,马上面露jǐng惕之sè:“我不是花月容”
    这句话一出,花月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如果不是花荣的妹妹,又怎么会知道花荣的妹妹叫花月容?
    那石匠约莫三十多岁,进了这话咧嘴一笑,顺手把手中铁锤丢到一旁,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坐下说话罢。”
    花月容神情不定的坐下了,那石匠走到院子角落,伸手在身上拍了拍,惹起一身石粉飞扬起来:“这院子就是脏了,比不上你家院子干净了。”
    “你到底是谁?”
    花月容知道那石匠认出了自己,干脆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石匠仔细拍去了身上的石粉,这才走回来在花月容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之前还去你家喝酒,花荣兄弟让我给他刻个印记来着?”
    花月容被那石匠一提醒,隐隐约约记起了这人的容貌果然是在哪儿见过的。
    “你是金大坚?”
    花月容犹豫的吐出了个姓名。
    那石匠被花月容直呼其名,并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回道:“没错,我就是玉臂匠金大坚。”
    “你不会是和花荣兄弟吵架,偷偷跑出来的吧?”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七十三章金大坚的神秘小院: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破墙而出
       面对玉臂匠金大坚的问题,花月容默默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和自己哥哥吵架?
    花月容还记得前几天和哥哥吵得最厉害的那次,离家出走的念头还真是出现过。
    不过现在花月容还真是希望能和自己哥哥吵架,而不是坐在这个院子里闲聊。
    不管金大坚如何询问,花月容不是摇头就是沉默不语。
    金大坚越问越奇怪,但也只当是兄妹俩赌气而已:“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花荣兄弟肯定现在是焦急万分,别害怕,有啥事我给花荣兄弟说说其实兄妹么,还有啥说不开的?”
    让金大坚更加困惑的是,花月容听完这话泪眼婆娑的无声哽咽。
    更让金大坚没有想到的是,花月容的腹中隐隐传来阵阵肠鸣。
    “你这孩子啥时候从家里出来的这是饿了吧?”
    金大坚没有犹豫,转身从屋中取出早上剩余的两块饼,又端来了一碗清水。
    “我这儿没啥好东西,填填肚子吧。”
    饼是剩的,早已又冷又硬。
    水是水缸里存着的井水。
    如果是在平时,这样的东西放到花月容面前,不要说看也不看,恐怕是要一袖子甩飞了去才是。
    花月容只是犹豫的看了一眼金大坚,就抄起袖子抓了一张饼大啃特啃起来。
    狼吞虎咽这种形容词实在不足以形容花月容现在的形象。
    昨晚由于照顾花荣,花月容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所以饿了整整一个晚上之后,花月容觉得这是天下最好吃的饼。
    金大坚暗自摇头,见花月容只顾吃饼,顺便提醒了一下边上还有碗井水。
    花月容嘴里面塞满了饼,含糊着不知道说了什么,直到把第一张饼塞进肚子里,花月容才端起那碗井水一饮而尽。
    什么龙井,什么香茶,也比不上这碗井水来的甘甜。
    紧接着花月容又对第二张饼发起了冲锋
    金大坚只知道花月容肯定饿了,但是也没想到她已然饿到了这种地步,摇摇头又去缸里舀了碗井水。
    “你这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大坚yù言又止,自己身上就背着个甩不掉的烂摊子,搞得自己神经兮兮,还是让花月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让金大坚意外的是,花月容咽下最后一口饼,提出的不是回家。
    “我要去西门庆那儿。”
    “西门庆?”金大坚惊讶道:“你为啥要去他那儿?”
    金大坚只是个干活的石匠,和圣手书生萧让关系极好,所以间接也提起西门庆的名字。
    老实说,西门庆这个名字萧让在宋江嘴里听过多次了,不过每次总跟一些不好的词关联起来。
    用宋江的话说,西门庆是梁山的毒疮,治得晚了梁山不保。
    不过在金大坚眼里,西门庆救了晁天王,应该是梁山的恩人才对。在欢迎的酒宴上,宋江还不是拉着西门庆到处结识弟兄么?
    上次宋江来院子里面看石碣的时候,金大坚忍不住问了问,宋江对此的回复是:“此人心机叵测,城府极深,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所以金大坚只好埋头使劲的刻那块石碣,萧让给的鸟篆金大坚是看不懂的,不过只要能拿出样子来,金大坚就能原封不动的给你刻出来。
    不过金大坚还是心里犯了嘀咕,不过是刻块山寨用的石碣,何必要到这种偏僻地方,还要派了两个小喽啰rì夜盯着?
    从花月容出现到小喽啰的应对,金大坚越发的觉得这块石碣有问题了。
    而花月容的回答应该让金大坚觉得问题不小。
    “这是我哥哥的意思。”
    花月容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自己哥哥中毒身亡的消息吐露出去,只是推说是花荣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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