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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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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上就热闹到了这种地步;姚推官不得不承认;这肯定是个“很有意思”的案子。
    莫名其妙的成了入室杀人的凶手;二狗子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事情发展的太快;显然已经超出了七八岁的孩子所能理解的范畴。
    但姚推官看了看二狗子身上的血衣和双手已经干涸的血迹;点点头先让人给收监了再说。
    接下来的工作先交给了仵作;姚推官一顿语重心长的话让仵作倍感压力;对送来的两具女尸做了初步检验。
    “受害人一为梁府小妾;唤作樊小妹;胸腹部被刺中十余刀;脏器破碎、失血过多而死。”
    “另一个受害人是和樊小妹同屋的丫鬟;唤作小梅;喉咙处被凶手用刀划开。”
    “二人死亡时间相近;伤口和梁府送来的凶器相符。”
    拿着仵作的验尸报告;姚推官马上就找来师爷;商议一通之后决定还是先把西门庆“请来”问话。
    “至少先让西门庆认认;这小小凶手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师爷建议道:“梁府这等说法;很明显是想拉西门庆下水;不过如果西门庆矢口否认;让就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好!”姚推官马上叫来两班都头;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把那位西门大人非常客气的“请来”。
    两个都头一合计;这事情水很深;若是中间闹出什么事情来;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
    所以二位都头决定;还是按规矩办事;先去皇城司找西门庆再说。
    因为皇城司就借着开封府一个院子办公呢;最方便不过了。
    两个都头满怀一线希望的到了皇城司门口;非常客气的拱手:“这位兄弟;你们西门大人在不在?”
    门口晒太阳的黑衣察子看也不看他们;随口回了一句:“皇城司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都是当差的;兄弟给帮个忙。”吃了个闭门羹;两个都头还是堆起满脸笑容:“皇城司的规矩我们都懂;现如今有件案子需要请西门大人协助一下;还请通报一声。”
    “皇城司三名勾当官除了钱勾当之外;基本都不在这里办公。”那黑衣察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脸欠抽的样子:“我会帮你们通报的;过三天再来看看吧。”
    三天!过三天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两个都头并不在意;一切按规矩来!既然自己二人已经到了皇城司问询;也得到了“答案”;自然是回去禀报姚推官。
    至于推官大人如何决定;两个都头服从命令就是。
    服从命令;是肯定不会出错的。
    “三天!”姚推官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当然是竖着塞进去的:“皇城司这帮鸟人以为不隶台察;就可以如此放肆?”
    一旁师爷安慰道:“大人何须着急?咱们这边也尽了职责便是;皇城司向来只对官家负责;目高于顶也是必然的。还是按规矩发公文;要求西门大人协助调查罢。”
    “也只好如此了。”姚推官无可奈何看着师爷;心里想的却是:“早知道有这么麻烦的案子;当初还不如不当这推官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不像商人的商人
       正在开封府尹和师爷为了这件案子头疼不已的时候;黑衣察子已经把情报送到了钱贵的桌子上面。
    “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就算是钱贵也未免有些惊讶;毕竟七八岁的孩子潜入府中杀人;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但是最关键的是;西门庆被牵扯进去了。
    也不知道梁府是为何;竟然如此肯定西门庆和那孩子有莫大的关联。
    “监视梁府的人手不多。”那黑衣察子有些遗憾的说道:“毕竟主要监控的是神霄派;梁府那边平时也就一两个弟兄盯着;确实曾经见过这孩子。但也只当做寻常乞丐而已。”
    钱贵摇摇头道:“这事情怪不上你们;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把这件事情赶紧通知道西门大人那里;把我们手里的消息完完整整的告诉他;我相信西门大人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那个梁乐本来就和他有矛盾;想来是要闹出很大的动静来。你告诉西门大人;我这里要人有人;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是!”那黑衣察子神情一凛。
    西门庆此刻并不在家里;自从办了婚事之后;实实在在的在家里逍遥了几天;和潘金莲、雪儿好似麻花般的搅在一起;时刻不分离;搞得花月容意见很大。
    今天早上西门庆路过后院;却听得有马匹嘶鸣之声;见书童儿牵了那匹高头大马在后院溜着;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情。
    “真是沉迷于温柔乡;险些忘了此事!”西门庆亲口许诺了办完婚事就将此马送回给那张玉;没想到居然忘个jīng光。
    这张玉也是神秘的可以;不但豪爽的借了马匹给西门庆用;而且还托人送来个礼盒;里面居然是一串上好的合浦南珠项链。
    这一串项链上面的南珠个头虽然不算大;但胜在个个滚圆、大小相若;在北宋实在是可以算得上“走盘珠”了;当然若是放在后世人工养殖;便不算值钱。
    但这颗颗南珠都是合浦蛋民从海底捕捞出来;往往使用xìng命换来的;能凑到这么多一样的也不容易;其珍贵可见一斑。
    当时看了礼盒西门庆和神算子蒋敬都惊讶不已;但忙起来就将这事情忘在了脑后;现在回想起来;西门庆越发的觉得这张玉背景不简单;并非是寻常商人。
    西门庆想了想叫了武松一起;叫了两个小厮;架起大车;拉了两大坛子景阳chūn;那大黑马在车旁边拴着;先来旧酸枣门寻鲁智深。
    待到那大相国寺菜园子;西门庆和武松让小厮在院外看车;二人进来时;鲁智深正在园子里摆开架势;教那些泼皮破落户些拳脚功夫。
    “师兄倒是有心。”武松见那些泼皮破落户学的还挺用心;欣喜道:“想必是为了皇城司考核的事情吧。”
    鲁智深回过头来见是西门庆和武松来了;急忙应上来:“唉;这些鸟人还算用心;不用心的早就熬不住走了。不过这拳打得。你看看;歪七扭八;松松垮垮;哪儿像样啊!”
    “好歹是新学的;多给他们点机会罢。”西门庆笑着把要去拜会张玉;顺便换马的事情说了。
    鲁智深点头道:“那兄弟也算是个直爽人;一面之缘就肯把这么好的马借给洒家;若是在江湖上也算是条好汉!”
    “你们等着;等洒家换身衣服再去;教这帮鸟人;洒家倒出了身汗!”
    西门庆和武松见鲁智深一颗光头满脑子汗的形象;都笑将起来;鲁智深不也避嫌;去井里打了两桶凉水上来;脱得赤条条的把身上擦过了;这才换上一身僧衣;交代一声便随着西门庆和武松出来。
    “洒家出去有事;你们都好好练着;若有偷懒的;洒家一禅杖打折了腿!”
    那些泼皮破落户一是听说有进皇城司的机会;二是实在害怕鲁智深;一个个拍着马屁把鲁智深好好的送到园子外面。
    “师兄怎么还穿着僧衣;莫非贪图沙门;不舍得还俗?”西门庆上了马车;见鲁智深还是和尚打扮;便随口问道。
    鲁智深摸着光头道:“前两rì其实已经和那智清方丈说了;要交还度牒;谁料想那秃驴推三阻四的;非得说洒家是在五台山出的家;就算是要还俗也要去五台山文殊院智真长老那里才行。”
    “听说智真长老活佛一般的人物;若有机会时必然要去拜会一二。”西门庆想了想道:“反正大相国寺也管不了你;还不还俗的也就那么回事;等有空我和你一起去那五台山拜拜活佛;讨个前程。”
    “大官人这话说得是那么回事。”鲁智深叹道:“当初在文殊院的时候;全寺僧人都对洒家不好;只有长老对洒家另眼看待。”
    西门庆听了这话肚里发笑;你把人家半山亭子、山门金刚全都打坏了;除了智真长老能忍得;剩下谁能对你好?
    武松听了也道:“既如此;武松到时也去活佛那里问个前程。”
    三人说了一路话;便到了五丈河边;画童儿马鞭一指道:“老爷你看那边有马群在河边饮水;莫不是那张老爷的?”
    西门庆等人听了跳下大车;徒步上前面看时;果然有一群约莫二三十匹骏马在河边喝水;旁边有两个骑马的。
    “大官人看这些个马匹个个神骏;十有**是了。”鲁智深也指指点点;对西门庆和武松说道。
    西门庆站住了脚;远远看着;和武松评头论足一番;那两个骑马的想必是见这边有人来;飞出一骑往这边而来。
    武松看得分明;可不就是当然豪爽借马的张玉?当时一付商人模样;但此时却换过了劲装;在马上自是神采飞扬。
    “此人虽为商人;居然有如此好骑术!”
    西门庆心里微微惊讶;那张玉已经来到近前;滚鞍下马行礼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大人!见过西门大人;见过武大人!”
    西门庆还未曾说话;旁边鲁智深便是一阵大笑:“你这汉子眼中只有大人;便忘记了洒家不成?”
    那张玉打量两眼;已然认出鲁智深便是当初用马的;不无惊讶道:“那rì未曾认出;原来是为大师;罪过罪过!”
    说着张玉深深一礼;鲁智深急忙扶起道:“何须多礼!那rì洒家换过便服;你自然不知道。”
    西门庆便替鲁智深介绍:“当rì急了些;未曾介绍;这位师兄姓鲁;法号上智下深。”
    “原来是鼎鼎有名的花和尚!”张玉一脸掩饰不住的惊喜:“没想到张玉有如此福气;居然有缘见到大师!”
    鲁智深客气两句;西门庆便吩咐画童儿解了那大黑马送过来道:“今rì一则是送还马匹;二则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议;两坛美酒送上;不成敬意!”
    “大人吹雪楼最近好不红火!”张玉道:“那边有马圈旁边有临时搭建的帐篷;还请到那厢叙话!”
    待走到马圈那边;里面又有一百多匹骏马;一侧果然有两三个偌大的帐篷;让西门庆不由想起随梁山攻打曾头市时的短暂军营生活;张玉把三人让进帐篷坐下;便叫下人奉上茶来:“这里条件简陋;只有些粗茶;怠慢三位了!”
    “你只是太客气了;今天这里没有什么大人;你我年纪相仿;可以互称兄弟!”西门庆呵呵笑道:“你再大人来大人去的;便没法说话了。”
    张玉微微一愣;转眼笑道:“大官人如此说法;兄弟厚颜了。”
    “这才对。”鲁智深端起茶了喝了一口;笑道:“要不然话都没法说了。”
    西门庆也端起来喝了一口;想了想问道:“我见兄弟这里好马众多;就是在汴梁城也少见如此骏马;莫非都是从北地贩来?商人本来就是倒买倒卖;但兄弟千里迢迢的运马过来不易;莫怪我多嘴;能有多少利润?”
    “确实如此;这啸马贩来一是找机会卖给那些达官贵人;二是禁军里的马队。”张玉不慌不忙回道:“这两处说实话都不会太在乎价钱。这马从北地买来不过二三十贯到六七十贯不等;哥哥不如猜猜;卖给别人要多少钱?”
    鲁智深插嘴道:“至少要一百贯罢?要不然只怕兄弟要吃亏。”
    张玉笑着摇摇头;伸出三个手指道:“卖给禁军至少要是这个数;至于达官贵人;那就是看人出价了;说不定上千贯也是有的。”
    张玉三个手指头;自然代表这三百贯;这个价钱让西门庆也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禁军里的马队至少是个几万;这买马养马的费用可不得是个天文数字了。
    就算是梁山那些吹血亲兵队;拿五百人来说;便至少需要十多万贯!
    西门庆没有料到;在北宋买好马;居然要这等价钱。
    “兄弟;你这些马都给我。”西门庆咬牙问道:“不知道能不能算便宜点?”
    张玉听这话猛然睁大了眼睛;站起身道:“若是哥哥答应我一件事;莫说这一百多匹马;便是更多兄弟也免费奉送!”
    “此话怎讲?”西门庆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张玉的举动也太不像是一个商人了!
    更让西门庆等人没想到的是;张玉走了两步;转回身来“噗通”一声跪倒在三人面前!

第二百八十四章 没来由落地的钢刀
       “张玉兄弟;你这是做什么?”鲁智深第一个跳起来便伸手去扶那张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跪来跪去的干什么?”
    张玉勉强推开鲁智深的手;眼睛看着却是西门庆。
    “西门哥哥不点头;张玉便不起来。”
    西门庆默不作声的看着这所谓的“商人”张玉;假装思考;心里却合计着这厮到底是什么人!这种纳头就拜的把戏后面到底是什么?
    “张玉兄弟;站起来说话。”西门庆慢慢站起身来;微微点头:“男儿膝下有黄金;须得珍惜才是!”
    “西门哥哥答应我了?”张玉眼睛盯着西门庆。
    西门庆微笑一声:“有什么事情先说出来听听;答应这两个字太大了;我承受不起。”
    说完西门庆伸手去扶那张玉;张玉顺手而起;拱手道:“今rì能得遇三位;张玉已然是三生有幸。”
    “说正事。”西门庆突然打断了张玉的话;皱眉道:“这邪等说完正事;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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