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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解下腰间的雷公石:“此雷公石乃是下山时我师罗真人所赐;如果能召唤到秦老爷子的英灵;这块雷公石便会亮起来!”
“在本官作法的时候;任何人等不得接近!否则出现任何意外也是咎由自取。”西门庆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里死了这么多人;只怕有不少孤魂野鬼等着转世投胎!”
秦飞默默点头;拱拱手去了。
旁边武松这才忍不住发笑道:“大哥你这一套一套;神五神六的;说的云山雾罩;连我都相信了。”
“事成与否;只看今晚。”西门庆叹息道:“到现在我也不能相信;世上还有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人多好办事;黑衣察子们个个身手矫健;挖起坑来也是把好手。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所有的死者都已经入土为安;虽然没有墓碑;也无从知道他们的名字;众人看着那连绵不断的小坟包的时候;心中涌现的大半都是悲惨之意。
秦家村虽然只是个无名小村;恐怕就连怀州官府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但这里的人无不是大宋子民;在离东京汴梁这么近的地方出现如此血腥的案件;让每一个黑衣察子都觉得自己平时做的还远远不够。
一百四十七条生命!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活蹦乱跳的一百四十七条生命!
是谁如此残忍;在一晚无情的把这一百四十七条生命夺走!
屠村!灭村!鸡犬不留!
找出凶手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那位西门大人;西门勾当官身上!
这一点;西门庆从众人的眼神中看得很清楚。
“此地不宜久留;退到林中歇息一晚。”秦飞下着命令;有意无意的看了西门庆一眼:“西门大人晚上在村里作法;不管是谁;一律不得进村!违者。斩!”
众黑衣察子肃然。
皇城司虽然只是个向官家直接负责的特殊机构;但一钓来办事;执行的却是有如军队一般的严令!
西门庆甚至于觉得皇城司在某种程度上比大多数军队都要好;关键时候指挥起来真是有如臂指。
退出秦家村之后;黑衣察子们都寻了林间空地;三三两两坐下;歇息;用些随身干粮和清水。
马匹上都有睡袋等应急之物;有黑衣察子取下来安置好;躺下来休息。
毕竟头一天在马上颠簸;今天又忙碌一天;确实比较累。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林中尤其暗的快;太阳一下去;林中的光线便急速降低。
虽然带着便携灯笼;但却没有人点灯;更没有人像后世那些露营的驴友;随意燃起火堆。
林中寂静一片;黑衣察子们大多数都已经安歇;进入了梦乡了也有不少;西门庆能非常清楚的听到那些细微的呼吸声和四处响起的虫鸣。
西门庆没有丝毫的困意;一直在观察秦飞。
黑暗中;西门庆能隐约看到秦飞保持着背靠大树的姿势;唯一能看到的是那双眸发出的寒光。
那天晚上;秦飞是不是也想这样;背靠大树;等待着黑暗;只要出手的那一刻?
西门庆忍不住想着。
现场已经表明这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屠村血案;那么当晚和秦飞一起的是什么人?
皇城司的黑衣察子么?
如果这背后真的是谭稹;或者说那梁师成;他们为的是什么?
这些问题让西门庆有些头大;闭上眼睛轻轻揉了揉眼窝;试图把知道的线索整合到一处。
不久之后;西门庆似乎从这些线索中得出了什么;但这结论让他心生寒意。
梁师成和谭稹一直想控制皇城司;而钱贵一直在勉励维持着皇城司势力的平衡;但这平衡在嘉王做提举皇城司的第一天;就被打破了。
尤其是在西门庆和武松加入皇城司以后;天平迅速向钱贵这边倾斜;形成以嘉王为首的势力。
这势力已经大到谭稹无法控制;就连梁师成天天混在官家身边;也是束手无策。
毕竟嘉王是官家最受宠爱的皇子。
那么梁师成和谭稹要做的便是想办法把天平另外一侧的砝码踢走;又或者拉倒自己一边来。
钱贵像是一颗万古不化的顽石;没有人能拉得动。
但秦飞呢?这个皇城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使;前途无量的英才?
投名状!
这三个字在西门庆脑海中突然出现;仿佛揭开了谜团。
西门庆几乎可以想象梁师成和谭稹一边用勾当官这个职位来引诱秦飞;而另一边则是让秦飞纳个投名状。
秦家村;便是投名状!
死去的秦力秦老爷子;便是投名状!
西门庆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秦力秦老爷子首级的下落;西门庆几乎可以肯定是到了谭稹手中。
一边是rì夜期盼的职位;另外一边却是血淋淋的人头!
这种恶毒的主意;只有宦官才能想出来。
但为了那诱惑;便能做出此等兽行的;那还是人么!
该是如何的刻薄寡思!
西门庆无言的笑笑;不管是在那个年代;这种兽行虽然是受人唾骂;但还真是比比皆是。
为了区区几块钱的上网费;把父母长辈杀死在家中;然后若无其事的去网吧继续上网。
把男友带到家里;nǎinǎi说了几句便被掐死;然后若无其事的和男友发生关系。
禽兽!
杀一百遍都不嫌多!
秦家村和秦力秦老爷子已经成了投名状;那秦飞的下一步呢?
西门庆突然想起来钱贵没来由的身体欠安;数rì不见便几乎差到卧床不起的样子;背后的冷汗出的更加多了。
这;便是梁师成和谭稹的下一步。
这;便是秦飞的下一步。
取代钱贵;成为勾当官;和谭稹联手;对抗西门庆;从而抵制嘉王赵楷在皇城司的势力范围。
官家让嘉王赵楷担任提举皇城司的目的很明显;而梁师成和谭稹抵制的目的也很明显。
不让嘉王赵楷更进一步;应该说是不让官家更进一步。
这件事情;牵扯到了自古以来大部分帝王都有些头疼的问题。
这问题像一个大漩涡一样;把上到帝王下到文武百官;都慢慢的卷了进去。
西门庆猛然睁开眼睛;自己也是在这漩涡之中;但却要从中挣扎出来!
对面的黑暗中;那对眸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消失了。
西门庆心里明白;那对眸子的主人已经潜入了这片无边的黑暗之中。
那就让哥手中的这块雷公石;给你照个亮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招魂!擒凶!
西门庆从怀中取出最后一颗“醒脑丸”放在口中;顿时一股清凉之意让他jīng神为之一震。
武松取出一只折叠灯笼;点好塞在西门庆手中;低声道:“大哥自己小心。”
“放心。你莫非忘记了天罡五雷正法了么。”西门庆微微一笑:“再说还不是有你么?”
武松微微摇头道:“我从村后绕过去;大哥你走慢点。毕竟有时候。”
“去吧。”西门庆笑道:“我心里有数。”
黑暗之中;西门庆提着灯笼;在林中穿行。
有黑衣察子向西门庆微微躬身示意;西门庆这才发现;放哨的黑衣察子人数似乎也太多了些。
“弟兄们睡不着。”甲组八号道:“这种惨案几乎都是头一次遇见;能不能找出真凶就全靠大人了。”
西门庆提着灯笼笑道:“放心;有秦老爷子英灵保佑;万无一失。”
村子里面是一团黑暗;只有小山坡上的灵棚里透出亮光来;西门庆提着灯笼;朝那亮光走去。
夜风吹过;似乎把村里的那股尸臭扫荡开来;西门庆觉得没有必要再捂住自己口鼻了。
死去的村民都已经被安葬;秦老爷子的棺木中也洒了大量的石灰;就连那些死去的家畜也被统一推入深坑掩埋。
秦家村本来就隐藏在角落里面;这回算是彻底变成了一个无人之地了。
今天晚上;在村里的大活人只有西门庆和武松;还有一个就是即将被确认为凶手的秦飞。
灵棚里面当中放着灵床;秦老爷子的棺木在上稳稳安放;前面一块木片上写了名讳;便算是灵牌了。
西门庆受到的教育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自己穿越的世界确实是有“神仙”、“法术”的存在;对于这一点;西门庆无法反驳;只能接受。
西门庆将灯笼随手放在一边;走到棺木前暗自祷告:“秦老爷子英灵不知道在不在;今晚却要借你来演这一出戏;要对付的是那当初大风刮来的孩子;也是杀你的凶手。勿怪。”
话音刚落;外面一股夜风吹进来;四处点的蜡烛油灯为之一暗。
“这就算是秦老爷子你答应我了。”西门庆心道:“这种禽兽不如的货sè活在世上一天;便要祸害一天。今天便让我来招魂!擒凶!”
灵棚外的黑暗中;一双带着寒意的眸子紧紧盯着空隙;关注着西门庆的一举一动。
虽然不是在汴梁;没有打更的;但那双眸子的主人知道;现在是三更天!
但他不知道的是;武松也在秦老爷子的屋里潜伏下来;密切关注着一切。
虽然不知道秦飞身在何处;但武松知道秦飞的目标是谁!
西门庆随口吐掉“醒脑丸”;毫无仙风道骨的打了个哈欠;摇椅晃的在灵棚里转了两圈;心中估算着武松应该已经按计划到达了商量好的位置。
如果武松暴露在秦飞的视线之下;那后果只有一个;便是秦飞识破了西门庆的企图;果断收手。
所以西门庆再三叮嘱武松;不到关键时候绝对不能现身;也不能主动通过暗号之类的联系自己。
“秦飞;本官是一个人;你就乖乖的来罢!”
西门庆猛然转回身子;大步走到棺木门口;大声道:“秦老爷子英灵何在;请听我召唤!”
要让西门庆搞出一整套道士做法事的架势来;那是万万做不到了;充其量只能挥舞着雷公石胡乱喊上一通。
“要是公孙胜在这里;肯定能演的很像。再不济那混世魔樊瑞也行;芒砀山下披头散发的也比较有看头。”
西门庆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提着雷公石嘴里叨咕了一段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咒语。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西门庆从脑海中挖掘出来的似乎就是这个了;道士好像都是这么念的;嗯;似乎就是这么个意思。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西门庆这厮到底会不会招魂?”那双眸子的主人忍不住想道:“若真是胡吹大气;胡编个凶手出来;明天当面揭穿了;折了他的脸面也好!什么罗真人!真能比得过通真达灵先生么?”
正在他怀疑的时候;西门庆陡然一声大喝:“秦力英灵何在?还不速速归来!”
与此同时;西门庆并起左右二指;虚虚往那令牌一指!
那块貌似寻常的雷公石突然亮了起来!
“什么!”
雷公石在那双眸子的关注之下越来越亮;已经超出了四周蜡烛、油灯的亮度;亮光从灵棚间隙中钻出来;把那双眸子刺痛!
“西门大人这是成功了么?”
灵棚中发出的亮光在无边的黑暗中是如此的醒目;村口站立的甲组八号看得十分清楚。
“英灵在上;还请指明凶手!”
西门庆提着雷公石;大声问道。
灵棚外的那对眸子露出丝丝寒意;下一刻;这双眸子的主人已经出现在了灵棚门口。
西门庆回身;就见一个全身上下遮掩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眸子的黑衣人出现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
那双眸子发出的寒意让西门庆似曾相识。
“把你手里的那东西给我。”那黑衣人用一种奇怪的声线喝道:“不然;就是一个死!”
黑衣人手中的钢刀在雷公石的亮光下;寒光四shè!
雷公石的光线顿时黯淡了下去;如果一直用这种亮度;西门庆的心神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你是谁。”西门庆用平淡的眼睛迎接那寒意。
看到雷公石的光线黯淡了下去;那黑衣人似乎松了口气;又喝道:“你管我是谁!不想死的就把那东西丢过来!”
“秦飞!”
西门庆猛然间一声大喝:“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么!”
这声大喝让那黑衣人浑身一震;但旋即一阵狂笑从面罩下传出。
面罩被顺手摘下丢在地上;面罩下面的那张面孔不是秦飞还是那个?
“西门庆!”秦飞冷笑一声:“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不过今天晚上这里只能走出去一个人!”
“很遗憾!这个人是我秦飞;而不是你!”
“你确信?”西门庆微微一笑:“你难道没有看到渡河的时候;那些船家对我顶礼膜拜?”
“那些愚昧的东西;他们能懂什么?”秦飞狞笑一声:“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就算你会法术又怎么样?虽然这把刀不算合手;但雁翎三十六路刀法使出来;眨眼之间便要你人头落地!看你的法术快;还是某家的刀快!”
西门庆报以一笑:“便如同秦老爷子么?当晚是你亲自下手的吧?是不是也用的是这雁翎三十六路刀法?”
“住口!”秦飞冷冷的举起钢刀:“别以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