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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呼赖投降汉朝,按理我应该把你们一族的人绞死,然后扔到野地里去喂狼和野狗。但是我伊稚斜依旧让你的族人们好好的活到了现在。可是,我得到情报,你的呼赖现在和汉朝的名将李广一起,率领三万骑兵,绕过我匈奴王庭的北部,和另外两路汉军一起,要夹击我为匈奴王庭。” 消息得到了证实,伊妹儿觉得这次真的是完了,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几皮野狼围攻的可怕的场景。伊妹儿觉得浑身瘫软,脑袋嗡嗡作响。 看到伊妹儿的样子,伊稚斜心里冷笑。看了一眼中行悦,示意后面的话由中行悦告诉伊妹儿。 中行悦向伊稚斜轻轻作了一揖,向伊妹儿道:“王妃殿下,左贤王虽然降汉,但是,大单于并不相信呼赖是那种没有骨气没有血腥的人。他投降汉廷,并不是心甘情愿做汉廷走狗,只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罢了。” 伊妹儿听到中行悦的话,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眼睛闪着光,道:“大单于,有什么话尽管吩咐,伊妹儿万死不辞!” “伊妹儿,我找你来,就是让你上前线,全呼赖回来。只要呼赖肯回来,我伊稚斜不计前嫌,还让他做我大匈奴的左贤王,世袭罔替!”伊稚斜,斜坐在虎皮大椅上,左手胳膊支着虎案,两眼瞪着伊妹儿。 “是!请大单于放心,伊妹儿拼死也要把呼赖劝回来!” “好!”伊稚斜拍案而起,走到伊妹儿面前,道:“这才是我们大匈奴的王妃!哈哈哈――” 出发的前夜,伊妹儿紧紧抱着儿子托儿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了一夜。 望着怀里的托儿克,伊妹儿很清楚,要是能把呼赖劝回来则罢,若是劝不会来,今晚就是和儿子的最后一面了。 伊妹儿的脸贴在托儿克的小脸上,大滴的眼泪把托儿克弄醒。 “母亲,你怎么哭了。”只有六岁的托儿克,伸出小手,给母亲伊妹儿擦着眼泪。 “没事,只是要好多天不能看到我的小托儿克,母亲想你啊!” “母亲,要么我也去!”小托儿克道。 “傻孩子,前线是小孩子去的地方么?” “那前线也不是女人去的地方。”小托儿克睁大着乌黑的眼睛看着目母亲,“那母亲为什么还去?” “……好了,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 “那母亲,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伊妹儿一把将托儿克紧紧搂在怀内。 “我的孩子,也许……也许,你永远也不会长大了……”羊油灯下,伊妹儿泪流满面,默默的想着。###第二十五卷 左贤王的回归
南宫大帐内,伊稚斜歪在床榻的靠枕上。南宫的琴声让伊稚斜的心飞了起来:夕阳下,美丽的斡尔甘河,雪白的桑吉花开得正盛……只是,远处那美丽的女子已经模糊不清…… 琴声停下,伊稚斜的心也飞了回来。伊稚斜坐起,看着南宫道:“怎么不弹了?” 南宫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来到窗子旁边的条案上,打开一只玉雕的香炉,放进去几块香。回身对伊稚斜道:“又要打仗了?” “嗯。你的弟弟、我的小舅子,趁人之危发兵十万,分三路夹击我匈奴王庭。” 这是汉武帝登基以来第一次主动出兵攻打匈奴。 南宫不禁想起当年在未央宫,自己出嫁的那天,小刘彻哭着说:“等彘儿长大了,一定率兵去攻打匈奴,为我汉廷消除这个心头大患,一定要把姐姐接回来!” 十几年过去了,弟弟彘儿的这句话就像一根扎在南宫心头的刺,时间俞久便扎的俞深,南宫的心里俞是疼的厉害。 “南宫,你怎么了?”伊稚斜轻轻走到南宫的身边,将南宫轻轻搂在怀里,闭上眼睛,细细的嗅着南宫头发的香气。 伊稚斜怎么会不知道南宫在想什么?伊稚斜可以给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想要的一切;可是,对于南宫,伊稚斜什么也给不了她。因为伊稚斜爱她,因为她也爱着伊稚斜;因为她是汉朝的公主,而他是匈奴的大单于。 “南宫……”伊稚斜深深的吸了一口南宫的体香,“你放心吧……” 南宫的心里好痛! 放心什么?放心,不会杀死太多的汉朝士兵?放心,不会损失太多的匈子民?还是,放心,我深爱的男人伊稚斜一定会回来? 南宫的眼泪大颗得滴到伊稚斜得手背上。伊稚斜吻了一下手背上得泪珠,“南宫,明天我就要出征了。我请求你,用你的温柔点燃我伊稚斜心中沸腾的热血!” 南宫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大单于……” 伊稚斜带着一万骑兵和伊妹儿北上,左大都尉和白羊王各自率领三万精骑迎战西路和南路的汉军。匈奴王庭只剩下了五千老弱病残。伊稚斜回头看了看王庭,“南宫,我伊稚斜一定会回来的!” 伊稚斜的军队和李广、呼赖率领的汉军狭路相逢。 伊稚斜看到,在大军的前面是带队的大将李广,偏将、副将分列在两侧。虽然几年不见,而且呼赖还梳起头发改了汉装,但是,远远的,伊稚斜便认出了呼赖。 “伊妹儿,”伊稚斜道:“你上前叫阵,点名让涉安候赵信出来迎战!” “是,大单于!”伊妹儿领命。 伊妹儿已经改换男装,带着头盔,身着盔甲,远远看去只觉得是一员俊俏年轻的匈奴将领。 伊妹儿上前叫道:“汉军听着,叫你们的涉安候赵信出来,我要和他决一死战!” 汉军那边,李广和众将耳语几句,涉安候赵信――呼赖,便提刀上前。 走到眼前,呼赖便觉得眼前的这员匈奴小将好眼熟。 匈奴盔甲和汉军不同,头盔较深,盖到眉毛;两眼之间还有一指宽、三寸长的护鼻;软铁丝编织的护颈,挂在头盔两耳上方的位置,从鼻下一直垂到前胸。这样的装扮,将伊妹儿的大半张脸遮住。 呼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匈奴小将;伊妹儿也在仔细看着呼赖。两马马头对马尾,马尾对马头,转了好几圈。 “啊?!你是……你是……”呼赖猛然认出眼前的小将。 “王爷,还认识伊妹儿么?”伊妹儿慢慢摘下护颈的软铁网,摘下了头盔,深情的眼神望着呼赖。 “伊妹儿,是、是你……”呼赖吃惊道。 “王爷……”伊妹儿已经泣不成声。“王爷还记得伊妹儿!” 呼赖的眼睛也红了。 “伊妹儿……你还活着……” “是,王爷。我还活着……” 呼赖原以为,自己投降后,伊妹儿和儿子还有族人早就被伊稚斜绞死了。今天看到面前的伊妹儿,恍如梦中。 “王爷,伊妹儿还活着!还有我们的族人,我们的儿子托儿克,都活着,活得好好的!” “赵信!赵信,你还愣着干吗?还不快把出你的刀,斩了这个女人!”李广等汉将看到阵上的匈奴小将,转眼变成一个女人,有看到赵信和她的情形,心里也觉察了八九分。 李广是过来人,看到这个,就觉得情况不妙,所以令军士大喊,要赵信拔刀杀死面前的匈奴女人。 赵信和伊妹儿相互看着,说着,仿佛这个世界就是为他俩而生。 “赵信!还不动手?!你要造反么?!”李广着急,亲自喊话。 呼赖和伊妹儿看不到,也听不到。 李广见赵信根本不听他的命令,便摘下弓,从箭囊中抽出一根雕翎箭。 “大单于……”伊稚斜的一名副将看到李广摘弓搭箭,急忙提醒伊稚斜。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伊稚斜仍旧盯着阵上的伊妹儿和呼赖,冷冷的说。 “是,大单于。”这名副将退下。 “赵信,你要反了么?!”李广说着,将雕翎箭搭在弓弦上,对准了赵信的后心。 “嗖――” “王爷,小心!”伊妹儿看到一只雕翎射向呼赖,下意识的抢身上前,保住胡呼赖,拼命的一扭身,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呼赖。 “噗――” 伊妹儿的身体一震,雕翎箭深深插入伊妹儿的后心。 “王爷……” “伊妹儿!伊妹儿!”呼赖这才回过神来,抱着伊妹儿大叫。 “李广!谁让你放箭的?!谁让你放箭的?!”呼赖咆哮着,眼睛里瞬间全是血丝,疯了似得狂喊。 “王爷……”伊妹儿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呼赖的衣领道,“王爷,……你、你回来吧。” 伊妹儿的笑容凝固了。 “伊妹儿!伊妹儿――”呼赖将伊妹儿的尸体紧紧抱在怀里。 “反了!反了!匈奴的兄弟,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呼赖抽出弯刀,向着汉军的队伍大喊着冲了过去。 汉军中有不少和呼赖一同投降的匈奴兵士。 “回家!回家!”那些匈奴兵士们摘下头盔仍在地上,抽出弯刀,左砍右杀。顿时,汉军阵营乱作一团。 “杀――”伊稚斜一声令下,带领匈奴骑兵挥舞着弯刀杀了过来。 马蹄阵阵,黄沙腾起,血肉横飞……###第二十六卷 夜幕中的黑衣人
呼赖回归匈奴,伊稚斜甚喜。 李广部众因为不熟悉匈奴北部的地理环境,又失去了呼赖这个向导,因此,不敢恋战。是夜,李广率众撤退,半路遇上伊稚斜的伏击,三万骑兵损失过半。 伊稚斜急于撤回南方纺线,并不敢对李广大军大肆追杀,只是,派出五千精骑,由左屠耆王和左右大当户带领一路上不时的偷袭李广部众,以防李广率兵杀回。 伊稚斜马上带领呼赖和部众火速赶往南线,淮南王的四万铁骑正对匈奴人虎视眈眈。 淮南王帐内。 “启禀淮南王,接到消息,北路的李广及其部众已经败退,涉安候赵信也重新归顺匈奴。伊稚斜带领大军向我南线奔来。”一名探马进到淮南王的军帐中禀报。 “什么?李广全线溃败?!”淮南王大吃一惊,手中的毛笔落在桌案上的竹简上。 淮南王只觉得脑袋嗡得一声。 帐中的众将也吃惊不小,顿时交头接耳得议论纷纷。 晚间,淮南王和两个儿子容祝、容庆在自己的大帐中商量着军情。 “父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容祝问父亲。 “唉!我早就和皇上说过这个赵信靠不住,靠不住啊!可是,这小皇帝反倒跟我讲起大道理,说什么招降这个赵信是告诉匈奴人,只要不与我大汉朝为敌,我们大汉朝是可以接纳他们匈奴人的。怎么样?被我说中了不是?!”淮南王愤愤的抱怨着汉武帝。 “父亲说的是,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后悔、抱怨都没用了。父亲还是拿个主意吧!”容祝、容庆哥俩说道。 “拿主意?让我拿什么主意?我汉廷的全部精兵都集中在北线,小皇帝这次是把宝都压在了北线,你们知不知道?!若是那李广能牵制住匈奴的精锐,我南线和西线的人马自是不成问题。可现在呢?北线全线溃败,匈奴全部精锐向南线、西线压来,南线又是伊稚斜亲自率兵!”淮南王焦急的搓着手,来回的踱步。 “父亲,不然我们西南二线马上合兵一处,联合抵抗?”容祝道。 “合兵一处?”淮南王想了想,道:“不可!万万不可!别忘了,我可是这次出征的主帅。我们南线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绝对不能!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我们淮南王府在宫里已经没人了,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王太后;皇后阿娇虽然失宠,但是长公主在朝中还是有势力的。如果这次我们南线不败,我还有话说,把大部分责任推到那个李广身上;但是这次如果连我们南线也败了,皇上的面子是挂不住的。小皇帝的脾气,是从来不会认个错儿的,一定会拿我扎筏子!” “父亲说的没错。但是依孩儿看,我们的胜算,只有……只有四成。”容庆道。 “四成?哼!”淮南王哼了一声,“我看连两成都没有!” 容祝、容庆低下头,不语。 “若真是打起来,我们是必输无疑的。输了,就必然是要和亲的。”淮南王叹道,“还不如,我们给朝廷保存些兵力的好。” 说罢,淮南王面向汉廷的方向背着手,闭上眼睛。 大帐内寂静无声。 “大单于,汉军那边派来密使要见大单于。”伊稚斜的大帐内,羊油灯烧的滋滋响着,负责巡营的左大将军图刺进帐向伊稚斜禀报。 “哦,密使?”伊稚斜问图刺,道:“哪里抓来的?” “回大单于,不是抓的,是他一个人骑马来到我们营前送上门的。”左大将军图刺回道。 “哦。带上来!” “是!”左大将军领命出帐。不一会儿带来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 “你是汉朝派来的密使?”伊稚斜问进来的黑衣人。 “请大单于喝退左右,我有密事与大单于相商。”黑衣蒙面人道。 “嗯。”伊稚斜一挥手,左右俱退出大帐,只有中行悦未走。 “来使,请把你的面纱摘下来。”伊稚斜对这名密使还算客气。 密使摘下黑色的面纱。 借着灯光,中行悦仔细的打量着这位汉朝来使。 “你